第20章 陪幺蛾子整人
“清月，你这是作甚。”齐言初缓慢地坐了起来，不解地望着宫清月。 “公子，这一次你说什么也不能在包容她。”宫清月手上虽是减了力气，却病不打算放开。 齐言初眨了下眼睛，望向若彤，似乎在询问她发生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干啊，不就是一不留神尝了下那啥嘛。”若彤也是欲哭无泪，破罐子破摔般放弃抵抗。 齐言初更是迷惑，本想追问却见宫清月脸色又阴沉了些。 “公子，你可要洁身自好！”宫清月苦恼地出了声。 洁身自好？ 这究竟是哪儿跟哪儿？ 齐言初瞥了一眼自己整齐的衣服，又上下扫了若彤一眼，清了下嗓子：“清月，你恐怕会错意了。昨晚若彤不过是为我驱毒而已。” 宫清月微怔，看向若彤：“你驱毒便驱毒，为何还要动手脚让我睡过去？” 天地良心，我过来的时候你都已经睡死了好不好！ “是我看你好几日未歇息，偷偷燃了迷魂香。而我正好服食了避毒丹解毒，倒是将那迷魂香的药效给避了去。原本打算在院中赏月，怎料身子骨受不了，若彤才出手驱毒的。”齐言初很快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宫清月将信将疑地松了手，复又盯着若彤：“那你方才那副表情是为何。” “我原本在犹豫要不要尝一下那毒血，结果方才鸡鸣，吓到了我了。一不留神就真的尝了。”若彤耸了下肩。 “好了，误会都解除了吧。”齐言初摆了下手，“门外的下人都等了一会儿了，赶紧洗漱下。等一会儿应当就得去看风水了。” “等等，宫小姐都还没告诉我近日你吃了什么药呢！”若彤急急拉住宫清月希望得到一个回答。 “回来再说吧。别误了正事。”齐言初出声制止，对着若彤使了一个眼神。 若彤会意，乖乖地跟着宫清月走了出去。 下人们依旧一副以不变应万变的样子，似乎没有对他们的举动多过关注。 早膳用过之后，老夫人也姗姗来迟。 一番寒暄之后，老夫人便直入主题。 “两位小友在此稍作休息，老身带着仙姑在院中走走看看。”语毕，也顾不得齐言初和宫清月是否反对，亲昵地拉起若彤往外走。 若彤自昨晚便对老夫人心生芥蒂，如今面上虽是不说，心中却是已经拉响了警报，时刻戒备着。 两人现在花园中走了一圈儿，老夫人偶尔提点了几处为营造风水特意摆放的假山，好似不经意地绕到了陈凌所住的院落。 “小仙姑？你可是察觉到了什么？”老夫人故意停下脚步，侧头询问若彤。 察觉到人心的可怕。 若彤心中嘀咕了一句，脸上换上客套而略显谄媚的笑容：“我哪比得上师傅那般神通广大，这就进去看看。” “好。”老夫人点了点头，命下人推开了房门。 若彤缓步走了进去，环顾四周。 屋中的摆设相对于朴素，也不见附着任何怨念。 若彤走到了窗边往外望去。 隐约觉得水面之上似乎浮着什么东西，很快又一闪而过。 若彤微微挑了下嘴角，转身望向老夫人：“老夫人，住在这屋中的这位近日可是被噩梦惊扰？” 老夫人眼睛一亮，更显热络：“小仙姑莫非是看出了什么？” 若彤含笑敛眸，从袖中摸出了一张符咒：“既是你我有缘，此事自是要助您了却。将此物放至枕下，便可恩怨勾销。不过今晚入眠后，难免会要了断。还需我在旁相伴。” 老夫人急忙让下人将它接下，和颜悦色地看着若彤：“多谢小仙姑。” “哪里的话，不过这后面的池塘是何时有的？”若彤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着水面。 老夫人正要回答，看着若彤的动静，心中却是一跳。 这池塘中莫非有古怪？ 老夫人努力地回想着，很快一些个往事便冒了出来。 那里面……安眠着昔日最得宠的妾侍王氏。 那时后院争风吃醋，自己凭借一些小手段，让那几个卑微的小妾将她推了下去。王氏死了，那几个小妾被老爷赶出了府。自己手上丝毫没沾一丝冤孽。兵不血刃便将几人全部除去。 都已过了几十年，却还想兴风作浪？ 如此想着，老夫人心里的底气又足了些：“自搬到这府上便已有了这池塘。” 若彤点了点头，倚在窗边看着只有她看得见的飘忽白影，笑意更浓：“景致不错，倒是有点像师傅的后院。” “那真是巧了。”老夫人暗自松了口气，“不如我们现在再去别处看看？” 若彤柔声称是，跟着老夫人继续在院中瞎晃荡。 一个上午过去，对于李府的结构若彤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不得不说古人这看风水的能力当真不错，算得恰到好处。 只可惜，他千算万算漏了那几个已经在府中许久的冤魂，正在潜移默化地侵蚀着仅剩的好运。 “老夫人，此处风水并无改变，大可放心。”若彤一本正经地说着谎，“剩下的便等到今晚就可。” 老夫人连声谢过，又趁着若彤将要告辞的时候塞过了一个木盒子。 “老夫人这是何意？”若彤故作不解地看着老夫人。 “还望小仙姑莫说出去。”老夫人缓缓打开了木盒子，里面躺着一根上乘的人参。 “恭敬不如从命。”若彤轻轻接过，对着老夫人福了福身子告辞。 回到了齐言初和宫清月身边，若彤便卸下了假笑，显得闷闷不乐。 “怎么了？”齐言初好笑地递过温茶。 “我真的看错人了。”若彤趴在桌上鼓着嘴生闷气。 “莫气。”齐言初暗自摇头，以若彤这心性，看错人并非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但是！我要整回来。”若彤猛地睁大了眼睛盯着齐言初。 宫清月阴阴地望着若彤：“你要整就自己去，别拖公子下水。” 若彤眼珠子一转儿，带着甜得发腻的声音撒娇：“那清月jiejie陪我。” 宫清月暗自退了一步，却见齐言初含笑默允，当即蹙眉。 公子居然要我陪着这个幺蛾子去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