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贵族利益

    瞧浮竹那宠溺的小眼神，啧啧……千年的感情不是假的啊！

    不过，既然有他们两位重量级人物开口，更木和狛村左阵自然也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毕竟，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各自的番队。

    “哼！”更木剑八自此将头撇了回去。

    只是，在场的众人似乎忘记了一个小鬼，对此，也只能说对方太过娇小，容易让人忽视，且更木的身躯相对来说庞大了太多。

    反倒是刚刚准备收回视线的狛村左阵恰巧发现了东仙要的举动。

    他分明看到东仙要的左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那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无不表示，手的主人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动用掌中刀，只为友人溅血。

    当狛村左阵看到之后半秒的时间，东仙要才不动声色地松开刀柄，殊不知身为瞎子的他早就被友人狛村左阵看得一清二楚。

    这就好像是在告诉狛村左阵，只要动手，他一定参战。甚至因为最靠近更木剑八的缘故，产生第一战的反倒是他，九番队队长东仙要。

    不得不说，这种感动真的很好，也容易让人产生归宿的念头。反正狛村左阵是感动非常，甚至忍不住开口，极其温柔地说道：“东仙……”

    一声呼唤让东仙要明白自己的动作被发现了，但他却只是淡然地对狛村左阵点了点头，有些话语不需要讲出来，懂的人自然会懂。

    当狛村左阵端正地站稳后，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也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自然，志波海燕也站在浮竹身后。

    “祝贺你了，狛村。”浮竹面带笑容，向狗头人点了点，与此同时，京乐春水也这般官方式问话。

    “万分感谢，老夫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守卫尸魂界的。”其他队长，还是前辈的问候上，狛村自然不会抗拒，因此，这样的礼节是必不可少的。之后，因为人员还未齐的缘故，在场的众人倒是自顾自地和熟识的人走到了一起聊了起来，而我当然也就加入了京乐春水等人的圈子。

    “浮竹队长，最近身体如何？”

    “很不错哦！蓝染，如果今天没什么事的话，来十三番队坐坐吧！”浮竹开朗地微笑着，但下一秒却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浮竹！”一旁的京乐春水还未上前，浮竹背后的海燕就一脸诡异地搀扶着浮竹，并帮忙拍着浮竹的背部。

    “咳咳咳……谢谢了，海燕。”

    “不……不谢……”依旧是一副死鱼眼的海燕见浮竹好些了后，便自主地往后退去，但在环顾了一下四周后，他忍不住低头自言自语了起来：“啊啊……浮竹队长看似快不行了，但每次都很坚挺地活着，我加入十三番队真的对吗？总感觉这辈子完蛋了一样。”

    这已经是海燕第N次见浮竹如此了，跟了浮竹这么多年，他自然是知道浮竹的病是真的，发作的时候也是真的，但每次无论脸色再怎么苍白无血，再怎么看起来快死的样子，可每次修养一段时间，又坚挺地和自己聊天了。

    当然，这些都只是海燕的借口，很快他的脸上便露出了微笑：“伯父啊！不是我不努力振兴家族，是天不逢时，地不得利，人心不齐啊！”

    “看来我也只能悠悠哉哉地活在颓废的痛苦漩涡中，不能自拔了。”

    就在海燕暗自得意的时候，一个阴嗖嗖的声音从大门外传了过来：“真是的！真是的！”

    没多久，一个怪模怪样的人出现在大门口，并且脸色并不怎么好，都发黑了，好像中毒了一般。

    当然，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位同学正是十二番队队长，技术开发局局长涅茧利。

    涅茧利大致地看了一下所有人，然后露出疑惑的表情问道：“嗯？山下副队长呢？”

    听到涅茧利在询问自己的副队长，东仙要便开口道：“山下最近有任务，有什么事吗？”

    “啧！我一定会得到批准的，到时候，山下副队长就借我用一下吧！”

    到此，原本再度继续聊天的大家又一次往涅茧利望来，对于涅茧利所说的话，大家自然是知道的。尽管我不是太清楚，但想起刚回来时，市丸银给我的资料，自然也是能联想到。

    灭却师彻底灭绝计划……

    怎么说呢？所谓的灭绝，自然是真正的灭绝。以前，所谓的灭族，也只是大致地将灭却师毁灭。假设，灭却师以前能做到一个城市几个家族的灭却师，如今估计一个城市都不一定有一个。

    说白了，就是以前灭族所残留的余孽。

    如果涅茧利在那时候就是十二番队队长，说不定涅茧利如今不会如此积极地想要剿灭灭却师，毕竟那时候所杀死的灭却师，估计数量多到吓死人吧？而且实力极其恐怖。而如今残余的，其实能放在眼里的，太少了。

    而涅茧利的目的，自然也就是所谓对灭却师身体的研究，从而借此开发出义魂和义骸。

    顺带一提，涅茧利是一个疯狂的科学家，但也是个疑心病极重的人，之所以如此急迫，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创造出一个听话的玩具。不然，其麾下人才明明也不少，为什么不拉起来，成为副队长呢？反而将副队长的位置悬空。

    别的不说，单单说和他一起被浦原喜助带出来的阿近，如今的阿近已经是十二番队三席席官，且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是四席辅佐，以及通信技术研究室课长。相对立的，同样窥视着副局长之位的七席辅佐，灵波测量研究室课长由嶌欧许也是个怪才。

    从原著不难发现，对于技术开发局的职位，涅茧利都是唯才是举，对于能够辅助他研究的人，他从不吝啬。反倒是番队职务上，让自己的玩具造物成为了副队长。从中便可知，相比技术开发局，所谓的番队只是陪衬。

    一方面，因为疑心，副队长也是容易最接近自己的人，所以是自己的造物涅音梦，另一方面，技术开发局却是由真正的能手担任，只为了他的研究服务，两者并不冲突。主为技术开发局的职务，副为十二番队的职务。

    番队的称呼在十二番队中，只是对外的称呼罢了。

    一个四席辅佐，一个却是十席，但却是个课长，那对比起来，十席的地位更高，四席都要听十席的。

    不过，反正一个番队的一切都是队长所有，想怎么玩怎么玩。话说回来，这也是浦原喜助开的先河呀！

    话题扯远了，总之，涅茧利的言语让几乎所有人都投来了蔑视的目光。尽管在场的诸位，说难听点，死在我们手中的存在，不知几何。但是，那时候灭杀灭却师，是因为他们严重影响三界，但如今那么点数量，影响可以说非常甚微，几乎没必要去灭杀。

    尤其是，为了完成自己的研究，涅茧利将义魂和义骸的优点以及作用都交代给上层。那些大贵族稍微有些利益，便好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自然为此响应。

    而中央四十六室也因为利益熏陶，居然分成两派进行抗争，最终还是总队长否决了这一行为，但说话的人，毕竟不是总队长，所以，这样的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闹起来，最终，哪怕是总队长，也会低头的吧？

    毕竟……否决涅茧利，基于的也是道德问题。相反，灭却师实际上，真的没什么作用。

    抢夺死神工作，却又是彻底灭杀虚，导致三界动荡，说白了，就是两面不讨好。这样的二五仔，正义的死神，邪恶的虚都不会喜欢的。

    两个巨头在玩‘你给我，我还给你，你再给我’的循环游戏，你上来就把双方的东西捏碎，导致他们再也没得玩，这绝逼是想上天的节奏。也无怪死神会借着巴温特的事件灭了灭却师大部分人。

    咳咳……对人类来说，灭却师却相当于消灭邪灵的大法师，从人类的角度来说，灭却师同为人类，自然是大英雄。这还是得从各个方面来看的。

    有好有坏，对人类，这是好事，对三界，这是坏事。更何况，高高在上的死神怎么选择，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还是那句话，目前的灭却师因为人数的原因导致危害不大，这才让众人原有的善良再次占领上风。也因此，对于涅茧利的请求，大家都不可能答应。

    “哼！无知！”涅茧利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完全不在意大家的视线，直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也就是浮竹的正对面。

    恰好，这时候，又有人进来了。

    总共三个人，为首的人却没有更木那种凶焰滔天的气势，却有着凌驾于其之上的气场，那平静的目光中，似乎透着一种天道之下，皆为蝼蚁的感觉。

    当此人走进大门后，这才缓缓开口道：“稍许人类，死了又如何？当我们碾死他们的时候，因果既得，如今做妇人之态，是当毒蛇不记仇？狼群不会报复？”

    只是这一番话，却让众人都不禁沉思起来。当然，是真是假就不清楚了。不过，这也反应了，在这件事上，朽木家是处于支持方的。

    看来，也是时候将十二番队的棋子收集点什么回来了。

    正当我沉思间，来人已经一马当先，缓步走向自己的位置，此处在卯之花队长以及京乐队长中间。正是六番队队长朽木银岭！

    其身后跟着一个俊秀年轻人，看外表年纪，和市丸银一般，这不就是冰山酷男朽木白哉，还是谁？

    只是，如今的他和以前没什么区别，虽然父母的死，还有夜一的失踪对他造成了一些打击，但显然受过高等教育的他，经过这几十年，自然是成长了许多。比起少年期的狂妄，如今已经收敛了许多，但眉宇间的骄傲依然不减少。

    毕竟是第一贵族，如此也是正常的事。一个市丸银，一个朽木白哉，如今可都是二十来岁帅气的小哥。

    当然，除了六番队的两位外，还有一个人跟在朽木银岭身后，最明显便是那一头微卷，犹如海藻般浓密的白色长发，正是如今三番队的当家，副队长海老原新司。

    嗯，一个上位家族少当主，跟随着贵族龙头的身后，没毛病。

    当下，在贵族中，最优秀的年轻人估计也就是他和朽木白哉了。而且和朽木白哉不同的是，此时的他已经独揽一个番队，未来的成就可以预见。即使海老原如今的当主暴毙，想必他也能很快回去稳定局势。如今的三番队，可以说已经染上了他的色彩。

    当然，如果算上整个瀞灵廷，当下最优秀的年轻人，就是朽木白哉、他以及市丸银了。

    面对朽木银岭的怒斥，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回话，毕竟，朽木银岭的地位太高，哪怕是总队长，也会卖他六分情面。

    话又说回来，三分可开染坊，那六分可以开赌场吗？咳咳……

    见众人都没回话，朽木银岭也没有再开口，说难听点，身为贵族典范，他之所以开口，也是为了贵族的利益着想（期间到底有多少贵族联名请命可想而知）。众所周知，大部分贵族在许久以前就扎根在尸魂界，可以说他们是和现世的凡人最没有感情的一国，普通的死神队员尚且看不起，更别说平民以及现世的凡人了。

    大环境不变，小细节无视。

    更别说，那些宛如蛀虫的灭却师了。

    而在这之后，从朽木银岭到来的八点半开始，一直到九点多时分。我们早就恢复站位时，一个看起来颇为沉稳的男子走了进来，然后一脸疑惑地问道：“莫非……我是最后一个？”

    没等别人开口，浮竹身后的志波海燕一脸鄙视地说道：“所以说，让你找个副队长了，看来你又睡过头了。”

    没错，这名迟到的男子正是十番队队长志波一心。朽木银岭故意拖长时间，八点半才到是因为地位崇高需要的威仪，而总队长更是需要等人齐了才会开。这个家伙，却是因为迟到。

    听到侄子鄙夷的话语，一心并没有任何尴尬，反而一脸正经地回答道：“开什么玩笑？除了你，我谁都不要。看吧！又是一段时间不见，我们俩的感情都变淡了，今天干脆来我的十番队，我们亲近亲近，重温一下亲情的快乐吧！”

    如果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想必这货甚至会直接全身心地钻进志波海燕的怀抱吧？

    “啊啊……啧啧啧……滚滚滚！”海燕露出一脸的嫌弃，左手好像是想要赶走垃圾堆边的野狗一样驱赶着什么。

    此时，东仙要对面的京乐春水忍不住嘀咕道：“我不要副队长是因为没有女队员愿意加入八番队，尤其是美人，十番队的话，只需要维护廷内安全，正常巡逻的番队，按道理女队员应该很多才是，果……果然是因为龙阳……”

    没等他嘀咕完，一旁的朽木银岭就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京乐春水的胡思乱想，倒是白哉一脸的好奇。

    可惜，志波一心耍宝的时间还未开始，就要结束了。因为这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他背后。

    “志波队长，如果你的身体有什么不适，大可提前通知。既然并没有什么事，那你可知道你耽误了多少时间吗？”一心的身后，总队长的声音不急不慢，却隐隐将要产生暴动的话语传了过来。

    不过，也对。一个老人家，没事在不远处干等，每时每刻都在询问里廷队队员：“人员到齐了没？”“还没齐吗？到底谁没来？”之类的话语，真的很让人窝火。

    要是一般的老人家，涵养高的那还好说，但总队长是什么人？人家的斩魄刀就是火焰能力，这就注定了老人家的性格如同火焰般暴躁。可想而知，此时的总队长是什么心情了。

    当然，以上属于个人猜测。

    不管如何，志波一心虽然算是个惯犯，但面对总队长的突袭，还是被吓了一跳。

    所幸，之后会议正常召开，和以前那般套路，一套乏味的陈词滥调后，会议就此结束。不过，令人没想到的是，总队长发言后，狛村左阵居然也能做到长篇大论，一看就是个很有前途的新人。

    于是，原本还能早些结束的会议，最终比以前拖得更长，直到十二点多，我们才散开。

    因为下雨的缘故，我自然是取消了去十三番队做客的打算，很快便投入了日常工作中。

    但五天后，我却得到了一个新的文件。

    七番队即将开展席位争夺赛，以选出优秀的死神，似乎狛村左阵准备从中选出一位作为七番队副队长。

    与此期间，原十一番队三席辅佐官射场铁左卫门请求调离十一番队，转入七番队，并申请参与了这次席位排名战。

    用射场铁左卫门的话来说就是：“只要更木队长存在一天，草鹿副队长永远都是副队长，这注定不能晋升的番队，哪怕再多的感情也无法让我无视已故母亲的期待。”

    当然，这样的话他并没有说出口，毕竟离开十一番队本身就是对以前兄弟的背叛，为此，他似乎还跟十一番队四席辅佐官斑目一角大战了一场。尽管两人在十一番队的生涯中对战过无数次，面对斑目一角不要命的攻击，哪怕是射场也最多保持一胜而已。

    但是……

    这一次，他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