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第五章:风雨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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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只是在醒来的时候,我看见身侧一片陌生的景象,我才知道,我昨日又莫名其妙的昏迷了。 而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却不似我之前与和芳沁在一起的小院子,反而是一个幽暗的小屋,淡光透进,洒落满地光圈。 我皱了皱眉,垂眸检查了一下我的衣衫,却没有被人绑过的迹象。 门外传来几片男声,丝丝点点传入我的耳畔令我稍感惊异。 正想起身间,小屋的门被缓缓推开,来人是一名中年女子,她身着朴素,淡淡的撇过还在墙角的我,便将手中的食篮放下,又缓缓离开在我的视线之外。 我起身将食篮打开,便都是一些简易清粥小菜,而当然,在没搞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前,我自然不能吃。 我贴近大门,听着门外稀稀疏疏的讨论声。 “你们说说,木舒玄也未免太大意了些,却是把和芳沁一个人留在驿站,这要么就是有诈,要么,便是北朝有大事发生。” “在皇上没来之前,我们可是要好生看着和妃娘娘,你不是不知道,和妃是皇上的心头rou,即使她背叛了皇上,那她也不能受一点一滴的伤害。” 我心头微震,因为,昨日,将我**的,是南宫长凌的人。 我脚下松了松,跌落在地上,人人都道,和妃是背叛了南宫长凌,而他,又怎能不这么认为。 我苦苦笑了笑,起身,还是尝试着推了推小木屋的门,却是未果。 我从未想过,自己这么快便到了南宫长凌的手里,而更可悲的是,也许我们会近在咫尺,但他却不识我。 我起身打量了一下整个小木屋的构造,思绪飘回到和芳沁早已经虚弱到极致的身子,却不知道,木舒玄究竟又什么目的? 我本以为他们应当是深爱着彼此,但是,木舒玄此举明显便是将和芳沁往火坑里推。 木舒玄明明知道,南宫长凌是不会伤害和芳沁的,却是利用她,深入敌内,目的恐怕也只有一个。 便是一个出兵的借口。 那么,换言之,南宫长凌却为何又深夜深入木舒玄的驿站,将和芳沁劫回来,为了什么? 为了情?还是权利? 当然,南宫长凌的心思我不明白,木舒玄的心思我亦然不明白。 我在小屋中待了整整一天,除了送饭的中年妇女和门外依旧讨论火热的士兵们,别无其他。 到了深夜,依旧静谧如常,却令我心中焦躁不安。 我起身寻了寻这小木屋别的出入口,最终还是锁定为那唯一的木门。 我用力推了推被铁链锁着的木门,却是感到有几分异常,因为木门似乎不想早上那般紧,反而,在我的力气下渐渐变松,晃动几下后,铁链似乎掉在地上,泛出几分声响。 我心中大惊,听着门外的声音,却是渐渐变小,才缓步推开门,走了出去。 眼眸打在那掉落在地上的铁链时,我知道,是有人帮助了我,可是,我的这个身份是新的,并没有与什么相识? 那么,究竟又是谁? 我皱了皱眉,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映着月色,躲在暗处,看着来来回回的士兵,却不知道,和芳沁究竟住在哪里? 而南宫长凌,又在哪里? 思考间,身侧似乎出现了一个暗影,另我微感惊异,回眸间,还未等看清他的样子,便被他捂住嘴巴,拖在下一个墙角处。 我正想着挣脱,却见眼前的一排士兵经过,便也知道,也许,此人便是助我的那个。 至安全地方,身后人才将我放开,就着月色,我亦然看清了他的面容,黑色的眸子,俊朗的面容,便是我在大漠中认识的那个男子。 “是你?”我呆呆的看了他一眼,而惭愧的是,我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那黑眸男子身着一袭侍卫服饰,月光下的他面带笑意,看着我,点了点头,“海棠姑娘。” “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是南宫长凌的兵?”我深深看了他一眼,说出我心中的猜测。 他的眸光闪过一瞬的迟疑,“我的身份现在不宜说,现在的问题,便是,你要赶快离开才行。”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话语间,却是很焦急。 我低低环顾了一圈静谧如常的夜晚,心中不安之感又泛起,“为什么?在没见到和芳沁之前,我不能走。” 他的眸光似乎深了深,“你是和芳沁的丫头?你我相识一场本是缘分,我才想着放你离开,但是,我能告诉你的就是,今夜,在这个营帐,没有人能活下来,包括和芳沁。” 我心头大震,他的话语便也应证了我心头的不安,而他说,在这里没有人能活下来,那么,也就预示着,他背后的cao纵人,要么就是南宫长凌,要么,便是木舒玄。 当然,我是不会走的,我也不会放弃和芳沁,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子。 我冷冷一笑,“那么,你能告诉我,要杀全营帐的那个头,是南宫长凌,还是木舒玄吗?” 黑眸少年的身子微微晃动了两下,口中微微低喃几字,却令我苦苦一笑。 最终,那黑眸少年还是没有说服我离开,但却也不放心我一个人,便亲自带我到了和芳沁所在的营帐之处。 我与他身处暗处,看着逐渐营帐前逐渐增多的侍卫,个个手持利刃。 树欲静,而风不止,在谋权的世界中,充满浮华,虚便是实,实便是虚,以推为进,步步为营。 我转头问了那黑眸男子的姓名,他似乎微微一愣,笑着,“海棠姑娘叫我浩学便可。”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先站在这里等我救出和芳沁,自己便寻了个交替时分,从他所告知的后部,钻进和芳沁的营帐之中。 和芳沁所住的营帐比其他人的要好上许多,光是在夜里的烛火便也比我的要多上好几支。 由于是夏季,知了在外面叫个不停,略微冲淡了些许门外侍卫的脚步声,倒也是落得几分清净。 她的房间里没有别人,而我刚刚进入房间便也闻到了些许血腥的气味,脚步微微停滞。
营帐中的轻纱飘舞间,一身着白衣女子坐在床榻边上,手中执着一张手帕,其上渐渐有红色的血迹抹出,烛光下异常显眼。 那女子眼眸微抬,却是一眼撇在了站在不远处纱帘后的我,手臂微微一顿。 “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渐显无力,看着我,惊异在她脸上显露无疑。 我皱了皱眉,缓步走至她的身侧,将怀中的玉镯拿出,“你如今已经病成这样,难道还要逞能吗?这个镯子如果能救你的命,摔了它,也未必不是一种办法。” 我苦苦一笑,抬手要将镯子摔落。 她却是将我制止了,“不行,玉子师父说了,这个躯体本就已经属于你了,我只不过是完成遗憾罢了,真正的,你应该和南宫长凌在一起,如今,他把我抓了来,不杀我,无非还是因为与你的那段情罢了。” 我摇摇头,眼中抹过一片悲悯,“不,他从来都不会为了我,在他们的眼中,权利至上,一直以来,从未变过。” 她眸光微惊,“难道,他深夜叫人把我抓来,却是还有别的目的?” 我苦苦一笑,坐在她的身侧,手中摆弄着玉镯,“难道你就从未想过,这么爱你的木舒玄为什么会让你这么容易就被南宫长凌抓了去?他完全有能力保护你,但是,为了一个出兵的借口,他赌了一局,便是南宫长凌不会伤害你。” 她深深的看着我,手上的手帕早就拧成了一团。 “但是,南宫长凌绝对不是一个轻易妥协的人,他明明知道,这是个圈套,却还是将你劫了过来,目的,亦然也很明显了吧。所以,今夜,你必须跟我走,否则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我拉过她的手,示意她宽心。 她的眸光似乎还有犹豫之色,我抬眸间,似乎已经觉得,士兵的脚步声已经盖过了知了声,不知觉中,门外的一阵声响,将我和和芳沁的目光吸引而来。 营帐的门在我和她的惊异中缓缓打开,我顺势站起将镯子收与怀内,只见一身着蓝衣女子缓步而入,她面容俏美,却没有倾城之色,头上略用点滴银簪做饰,显得有几分华贵之意。 我眸光眯了眯,便是我很久不见的梁丘心悠。 我没想过,会这么快遇见她?她的身份,现在在我看来,还是个迷。 她自然没有顾忌站在和芳沁身侧面容普通的我,眼眸静静打在和芳沁手中还未来得及收起的手帕之上,唇边似乎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和芳沁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才将手帕收在怀里,笑看来者。 “好久不见,这么长时间了,你过的可还好?” 和芳沁是个温柔的女子,也许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她的语气总是轻柔的。 梁丘心悠淡淡的扫了我一眼,冷冷一哼,“我自然过的好,不过,你过的应该也很好吧。” 和芳沁亦然笑着点点头,“多谢你当日放我离开,我才可以跟木舒玄再续前缘,只是,我和他的缘分,似乎已经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