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第十六章:夜至凤林
书迷正在阅读:新界之死灵王、我是蓝染、末世之九阴真经、三国一军师、从僵尸开始的世界之旅、史上最强真君、我家兵器最可爱、吃货小狐妻:相公碗里来、龙湖世界、未知秘境
月半中天,却不知恍惚间便已然到了静谧的深夜,我微微垂眸,披衣而起,手指轻轻滑过长凌微微皱起的眉头,心中一片死寂。 却不知,过了此时,我与他,又会有怎样的结局? 但纵然不舍,我也不能放任南朝落入梁丘雅清的手里,而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探入内宫。 我抬手执起我身侧掉落的那瓶玉质小瓶,缓缓开启盖子,将几丝香气散出,盈盈绕在南宫长凌的鼻间,用意却是不让他轻易醒来。 泪水划过脸颊,我缓缓起身,不再看他,便依照着先前与辰意和长清商议好的计划,缓步走出南宫长凌的营帐。 待我走出营帐时,便当然看见了已经在外等候着的南宫长清与南宫辰意,而出乎我意料的却是,还有木舒玄。 我的眸光打在他的身上,微微一愣,“你身上的药可解了?” 木舒玄的目光微微撇过我的脖颈,眼中一时间却好似多了几丝怒意,不顾南宫长清与南宫辰意的目光大力扯过我的手腕,“你倒是很幸福嘛?” 我微微一愣,却察觉到他的眸光,想到刚刚与南宫长凌的一番缠绵,心中微微苍凉,苦苦一笑,“木舒玄,看样子你的内力已经恢复了。” 我的眸光一转,投在长清身上,“多谢你,长清。” “你就真的那么爱他?为了他,你却是要进宫赴死?”木舒玄冷冷一哼,握着我手腕的手越加紧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把兵符带出来?别忘了,南宫家是我此生最恨。我可是恨不得让你们南朝早日灭亡。”他的话语又出,带着点滴幽深与阴冷。 “不,木舒玄。你只是活的太压抑了,如果你真的恨南宫族,你便不会留下辰意的性命,你也不会在城楼上阻止梁族人的行为,更不会深夜到此。”我盯着他的眸子,一字一句缓缓而出。 “我做这一切是为了谁?难道你和芳沁还不清楚吗?”木舒玄冷冷一哼,看着我,目光幽深不见底。 我心头微微发震,垂了垂眸子,却不敢直视他,因为我知道,我不是他爱的那个和芳沁,而我如今却还是要利用他到达自己的目的。 只是,和芳沁,你会怪我吗? “那一切还是要依靠你了,送我进宫,把兵符送到他的手里。除了这个,我此生别无所求。”我微微一笑,向前走了两步。 木舒玄的眸子微微闪烁着,虽然没有回答我,但他的动作却回答了我,他缓缓松开我的手腕,随手牵过一匹马,率先骑了上去,伸手示意叫我上来。 我深看了身侧的长清与辰意,微微一笑,随他上了马,一切开始按照计划而行。 夜,南朝皇宫,凤林宫。 梁丘雅清身着一袭素服,唇边的笑意却是不减,她将宫内宫婢纷纷遣出,目光落在身侧的一具尸体之上,那是她此生中最恨的人之一。 南宫微迟。 她做了他为期二十年皇后,虽有无上荣耀,虽在外人看来是母仪天下,但,她亦然隐忍了将近二十年。 她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却终于第一次拿到了主权,将这南朝收于囊内。 她微微一笑,从袖口处,将一支由桃木所制的兵符拿在手上,手指微微摩擦间,却是在思绪下一步应当如何。 她知道,明日清晨,只要将这兵符送出去,那么,她便是能将南宫族一网打尽,只是,她犹豫的原因却是在于,那个由她抚养长大的男子,南宫长凌。 依照他的心计,今日的举动,未免太不符合常理。难道,他还有后手吗? 而解决南宫长凌的唯有方式,便是那个与他命运相连的和芳沁。 凤林殿的门缓缓开启,一名身着华衣的中年男子缓步而入,他的眸光微抬,看着梁丘雅清,笑意缓缓浮出,“皇后娘娘,果真是料事如神,和芳沁,她果然是进宫来送死了。” 梁丘雅清淡淡一笑,“看样子,这个女子,却是爱南宫长凌至深,不然怎么会连性命都不要?但是,她就没想过,能解凝香丸的解药,却是在我的手里。无论如何,他们这局,都是输的。” “只是可惜了青儿,才刚刚当上太子妃,便要遭此变故。”那中年男子微微叹了口气。
“哥哥,你也不必为她cao心,这条路,不都是她自己选择的吗?就像从前我们的母亲,爱上那个负心汉,却是爱了一生。”梁丘雅清缓步走至男子身前,抬手将他扶起,眼中闪过片片恨意。 “现在看来,大事已成,我想母亲在天之灵也应当安心了。”那男子亦然附和着,眼中恨意渐渐加深。 殿外传来阵阵声响,将殿内两人的谈话打断,梁丘雅清的眸子微微加深,笑意又浮上嘴角,“如果是和家二小姐,那便请进来吧,本宫等你很久了。” 殿外的身影微微晃动了几下,却也在片刻,将大门推开,一身着白衣的消瘦女子缓步踏进殿门,面色倾城却略带苍白,身上隐隐散出的暗香引人心弦,而目光却是极其坚毅。 我微微一笑,却不知梁丘雅清竟也有这样一段故事,而她身侧的这个男子,竟是她的哥哥,而南宫长凌的太子妃,青儿,却也是唤梁丘雅清为姑姑。 怪不得,只是,青儿应当是当朝左相季子然之女,那么我眼前这个身着华衣,面对笑意的男子竟是季子然。 那,梁丘雅清唤他为哥哥,那么这南朝曾经的半壁江山,梁丘雅清便一直都在暗地里cao控着。 那就是说,她从嫁进这南朝,便一直在谋划。 “和芳沁,你纵然不珍惜你自己的命,难道你也不珍惜,南宫长凌的命?明知是死路,却偏偏要来送死。”梁丘雅清冷冷一哼,看着我,笑意不退。 “沁儿不才,试问,如果国破了,那么我与南宫长凌又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上?既然都是死,那还不如就此赌一把。”我淡淡的回应着她,没有丝毫恐惧。 “你拿什么跟我赌?拿命吗?但是,你的命,一文不值。”梁丘雅清笑着,淡淡的撇过我。 “那你无非就是想杀了我,那现在便杀了就是,何必再与我废话呢?”我缓步走近她,抬眸看着她,白衣似雪,异常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