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第九章:为你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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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静谧如水,覆满尘灰的和府不出意外的隐隐与黑夜融为一体,化为片片凡尘中的一点。 我缓缓从睡梦中转醒,眼前却满院凋落的栀子花,早已经不泛幽香的花瓣,在夜色中,显得朴素至极,犹如我过去残破的回忆,南宫长凌,在这院子,点滴的吻。 我随手执起一片栀子花瓣,微微轻笑,却又闻在自己身上缓缓散出的香气,令我想起,午后时分,木舒玄有意令我昏睡,而他应当本以为,我会就此昏睡到清晨。 但事实是,因为我身上的那抹幽香,我却化解了他的举动。 我缓步走出小院,抬眸看着不远处还闪着烛火的房间,那应当是南宫辰意的房间,只是,我在和府内又找寻了许久,却依旧不见木舒玄这个擅长隐于黑暗中的男子。 我脑中又闪过淑妃写给和远的那封信件,想起南宫长凌的面容,心中却又是一痛,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出事。 但,直觉告诉我,在他没有脱离危险之前,我不能离开京城,亦然不能呆在木舒玄眼皮底下,而唯一可以去的地方,便是我刚刚走出来,自认为再也不想去的太子府。 南宫长凌与他的太子妃的家。 我垂眸,咬了咬牙,还是缓步走出了和府,就着月色走上早已经静谧的京城街道。 南朝皇宫,月华如水,凉静凤林殿。 惠风袭过卷珠帘,大殿中央纱帘飞舞,梁丘雅清缓步走上玉阶,百叶窗支在瑟瑟冷风中,缓缓打开,一袭黑影映于大殿中央。 入内男子眸光犀利,带着点滴傲气和些许不可置疑的霸气,他的眼光扫过不远床榻边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嘴角才有了些许笑意。 梁丘雅清微微一笑,“事情可办成了?” 木舒玄眸光微微撇过她,却不含情愫,“在你的心里,除了权利,可曾有过其他?” 梁丘雅清微微冷笑,“你当真以为,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权利?” “不然呢?你可曾还记得,我的父亲?”木舒玄冷冷一哼,手指微微抚上玉质的席案,眼眸落在几封从宫外刚刚传回的信件。 “你是我的儿子,我又怎么能忘记他?”梁丘雅清抬眼看着他,眸光中的幽深渐渐淡去,似乎化为几丝回忆。 “虽然他的心里,从来都只有那个女人,但是我依然无法忘记他。我说过,我会让南宫家的人,浮出血的代价。”梁丘雅清冷冷一笑,显得万分苍凉。 “本来,我的使命,便是在此,只是阴差阳错间,多了一个你的父亲罢了。”她的语气稍带情愫,话语间,显得有几分不舍。 “在你心里,又何尝有过我这个儿子,你的心,我恐怕早已经猜不透了。至于南宫家,我会协助你,但是,有一点,你不能动沁儿,也不能动南宫长凌,除非,找到破解凝香丸的秘药。”木舒玄的表情却没有几丝牵动,眼眸中的幽深依旧没有散去,抬眸间,却浮出丝丝傲气和不容人拒绝的霸气。 梁丘雅清眸光一惊,闻言,却皱起眉头,“你自从遇到那个女子,便变得缩手缩脚,为情所困,岂能成大事?” 梁丘雅清其实也未曾想到,和芳沁还活着,而她还与她下一个目标南宫长凌的命运紧紧相连。 南宫长凌是她一手抚养长大的,她深知他的计谋与手段,却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而如今,木舒玄的一番话,却亦然给了她另一个选择,那便是和芳沁。 “你若是敢动她一下,你的事情,我便不会再管。”木舒玄冷冷一哼,眼光犀利。 梁丘雅清的眸光瞥向刚刚飘进的微风,再回眸之后,刚刚的黑影全然不见,殿内却只余清风。 梁丘雅清轻轻一笑,眼中幽深更浓,口中却微微低喃三字,“和芳沁” 我缓步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就着月色洒落时泛出的光泽,思绪却是一片空荡,我抬眸间,却又见身前闪过片片黑影,阻挡了我飘散的思绪。 我皱了皱眉,却也觉得这大半夜的,又几丝奇异,便缓步跟了上去,映着月色,那几人的身影在我的眼前渐渐清晰。 他们身着一袭好似梁族人的服饰,手执佩剑,却全然没有往日在街道上行走的随意感,反而泛出几丝军队的气质。 而各个街道中出现的各色梁族人,皆是如此,而目击地,却是在同一个地方。 我心中一惊,越加证实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梁丘雅清要谋权,而就在这几日。 我缓缓垂眸,在人影稀疏间,缓步跟了上前,但最终的目击地,又是令我惊异。
因为是,南宫长清曾经赠与我的地方,云顶轩。 我的身子微微颤抖,眼眸死死盯着前方的阁轩,却又感到身后一阵脚步声,连忙向回跑去,直到撞上一人的身子,才缓缓回过神。 此人衣着华丽,却不失朴素,想必,便应当是哪家府上的婢女。 但这么晚,她无缘无故出现在这街道又是作何原因? 她的眸光微微惊异,抬眸间,对上我奇异的目光,眼眸微微闪烁了两下,便又要向前而行。 “等等,敢问你是哪家府上的丫头?”我抬手拉住了她的衣袖,制止了她的脚步。 她回眸看着我,犹豫了一下,“太子府。” 我的脑中嗡嗡作响,手指微微一抖,却将她拉的更紧,“这么晚,你出来做什么?南宫长凌,他可有事?” 那婢女闻言,眼中惊异更甚,“大胆,太子殿下的名讳岂是你一个普通女子能唤的,而我出来做什么,应当也与你无关吧。” 她微微一笑,眼中又尽是不屑。 听她一言,我才缓缓将惊异收回,却不知自己刚刚太过于焦急,竟然直呼了南宫长凌的名字,只是,如今,我面前的女子,语气中透着种种不凡,想必必定不是普通人。而她深夜出来,是对南宫长凌有好处,还是有坏处? 我抬眸缓缓盯着她,眸光异常深远,却称她不注意,从怀中拿出一瓶香瓶,盖子开启间,缓缓制止了她下一步的动作,令她昏倒在地,再无抵抗。 我皱了皱眉,将盖子又重新盖在其上,将她拖到一旁的静谧之处,与她互换了衣裙,缓步走向太子府。 我淡淡一笑,将小瓶收于衣内,还好,在木舒玄将我昏迷之前,我顺手将这小瓶揣于衣内,才会给我今日太子府的理由。 只是南宫长凌,就此一役,三日后,你若全身而退,我从此便与你毫无瓜葛,只是,你一定要活着。 我也一定要活着,这不光是为了我,更多的还是为了你。 那你,是否也会为了我而奋力求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