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男人打女人
季向东盘算着有了这一万块，再加上吴月月的五千，他就可以去买一些替换的衣服，还有一些必需的生活用品，然后再去租一间房子，最后剩下的钱留作生活费。 不对，不对，等把这些药全部卖完，手里的钱足够买得起房了，还租什么，直接买了。买了再租给别人也行，自己当房东，收别人的房租。 季向东的想法非常之好，但现实是残酷的。他走进秦暮嫣的办公室，直奔放蛇皮袋的地方。结果他愕然的发现蛇皮袋不见了，被人拿走了。 他冷静的想了想，拿走蛇皮袋的人不可能是秦暮嫣，也不可能是霍有利，至于杜蕾斯，可能性也不大……经过一个个的排除，他把目标锁定在吴月月的身上，她是最有可能拿走蛇皮袋的人。 蛇皮袋里的药丸是季向东花了五年的时间才制成的，耗费了很大的心血，他计划着出狱以后，靠它们来维持生活，所以他很在乎它们。 季向东的蛇皮袋里不仅有医治百病的良药，也有毒药，无论是哪一种药，他深信都能卖得出去。这时候，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不再往下想，他夺门而出，去找吴月月。 “季向东，钱取回来了，一万块。”霍有利正好与季向东碰了个正面，他把钱递到季向东的面前道：“一手交钱，一手给药，药呢？” 季向东推开霍有利拿钱的手道：“你有没有看见吴月月那个贱女人？” 霍有利看季向东的神情不对，说话时都咬着牙，非常的愤怒。他忙问：“出什么事了？” “她把我的药全部拿走了。” “什么？”霍有利被惊到了，药要是被吴月月拿走了，那还会有好？ “这个吴月月到底是怎么搞的了，怎么竟给我惹事。”霍有利愣了愣神道：“你不知道，因为你卖假药这事，医院本来要解雇她的，谁知院长突然打电话说不能解雇她，要把她留着。咱们院长向来是公私分明，办事公正公道，这一次院长突然改变决定，我捉摸着肯定有一个厉害的角色给院长施压了。” 听霍有利这么一说，季向东就更加确定是吴月月拿走了蛇皮袋，她是要报复他，肆无忌惮的报复。 “吴月月，你给我站住！”季向东忽然看见吴月月从电梯里走出来，忍不住大喝一声。 “你这个杀人犯，你没有资格喊我的名字，你要是再喊，你就给我小心你的舌头。”穿着白大褂的吴月月扬起她大大的嘴角，眼神之中带着毒辣。 季向东走到吴月月的面前，眯着眼睛，眼神非常犀利，他严肃的问道：“是不是你拿了我那些药？” 吴月月阴笑着道：“是我拿的，怎么了？” “马上立刻把它们还给我，不然我会让你好看。”季向东说话的声音很大，整个走廊里的人都能听到。 听到争吵声的医生和护士能出来的都出来了，大部分人都站在吴月月这一边。 “你吼什么吼，你再吼一个给我看看。”吴月月面色开始发黑，她伸出右手指着季向东的鼻子道：“昨天你对我下毒的事我跟你还没完呢，这两天我男朋友有事走不开，等明天他闲下来，你就等着给我蹲大牢吧。”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也有一些病人家属。医生与护士之间开战，并不多见，他们是来看热闹的。 不管围了多少人，在季向东的眼中现在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吴月月。 看到吴月月这张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泼妇脸，季向东愤怒的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衣服领子喝道：“你甭给我扯别的，快把它们还给我。”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杀人犯，耍流氓都耍到医院来了，你给我放开你的手！”年过40的护士长突然向前，郑重的警告季向东。 “杀人犯，你快放了月月。” “快报警，杀人犯要打人了。” “何止要打人，没准儿这个杀人犯还会杀人呢。” “杀人犯……杀人犯……” 自打来到这个医院以后，季向东不知道听了多少遍，说他是杀人犯的人不知道他是多么的不想听到这个词，这个词会让他回忆起不愿回忆的悲伤往事。每一次的回忆，就好像有一把刀子，在无情刺伤他的心。 “杀人犯，要打人了，大家快来看啊。”护士长抓住季向东的胳膊，想让他放手，可他的手太有力了，她根本办不到。于是她想动用大家的力量，迫使他放手。 “杀人犯？杀人犯？”季向东重复这几个字的时候，双眼开始变红了，雪白的脸露出一股子狠劲。 “我去尼玛的！”季向东右手一甩，一巴掌甩在护士长的脸上，然后望着周围的人愤怒的道：“你们说的没错，我是一个杀人犯，我是一个杀过人的人，但我不介意再多杀几个。从现在开始，如果我再听到有人喊我杀人犯，那这个人死期就到了，若是我火起来，我连你们全家都杀。”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第一个挨打的人竟然是护士长，护士长捂着脸很愤怒，很想冲上去跟季向东拼命。但看到季向东现在火气正盛的模样，再加上他刚才说的话，她不敢冲上去了，生怕季向东真杀了她，毕竟他是一个杀过人的人，再次杀人是有可能的。 安静，听到季向东的喊声，走廊里变的非常安静，这么多人都眼睁睁看着季向东，还有吴月月。 季向东盯着吴月月不耐烦的道：“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陪你玩，我再问你一遍，我的那些药呢？” 季向东不发起狠来，吴月月还真不怕他，但现在有些怕了，怕他失去理智，怕他杀了她。 “你的那些药……”吴月月支支吾吾，想说却又不敢说。 “啪！” “啪！” 季向东毫不犹豫的扇了吴月月两记耳光，左一记，右一记。 “你敢打我……” “啪啪啪啪！” 不等吴月月把话说完，季向东又连续扇了她四下，每一下都够狠的。 “别说打你了，杀你我都敢。最后一遍，我的那些药呢？”季向东大声的吼道。 吴月月急忙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不让季向东打到，她嘶吼道：“你的那些药我全扔进了马桶里，现在都冲进了下水道，有本事的话你就去捡回来。” “砰！”这一次季向东没有打她的脸，而是飞起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杀人了，救命啊，大家快来救我啊。”愤怒的季向东就像是一只狮子，太恐怖了，吴月月自知不是季向东的对手，所以大喊起来。 “杀，我杀你祖宗十八代。”季向东对着倒地的吴月月又是几下猛踹。 “大家别愣着了，快把人拉开啊。”护士长猛然醒悟，大声呼道。 不拉不知道，一拉吓一跳，季向东着实像一只狮子，而且是一只无比凶猛的狮子，就算用十头牛，也将他拉不动丝毫。而他的轻微甩动，很随意就能甩倒几个拉架的人。 “他这么瘦，哪来这么强的爆发力？”霍有利在一旁暗道。他没有上前去阻止他们，主要是因为两个人他都不喜欢，就让他们去狗咬狗吧，他坐收渔翁之利。 “怎么回事？谁在打架？”秦暮嫣看走廊上聚集了那么多人，赶忙跑了过来，一同跑来的还有胡苑琪。 “是杀……”一个女护士没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