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一章 出关，百万年后

    若只与一人同生共命，别说百万年时间，一万年就绰绰有余了。

    当初也没用多少时间，就与玄素欣的羁绊加深到极致。

    现在，变成了四个人，吴空同时与三女的羁绊要加深到极致，那就困难得多了。

    不仅止吴空与席如絮，吴空与苏颖馨，而苏颖馨与席如絮，席如絮与玄素欣，玄素欣与苏颖馨，这相互间的羁绊也必须加深到极致。而且，三人之间的进展又必须同步或接近同步，这才能在最后刻，达成了即便是永生主之境也同生共命，即便是晋升到二境以上，也仍能同生共命。

    这要求难得多了，翻增十倍都不止。

    吴空与玄素欣之前在虚伪的永生亘域当中，经历生死，那是真正的生死，一不小心，就会自己抹灭自己的意识。毕竟这是吴空自己的精神意志所化的幻境，而玄素欣又与其同心，可以算是玄素欣的精神意志所化的幻境也一样。在其它被抹杀，就相当于自己主动抹消自己的意识，永生主也有失去意识的危险，就算真灵仍存，却又与死何异？

    而现在，虽然仍是幻境考验，也主动封印真灵记忆，借助永生液或负面怨念与种种因果之力等等，加以辅助。但毕竟是留下后手，不至于做得太绝，没到了那种“不成功就必死无疑”的程度，这是撞大运。

    只保留着“不成功就相当凶险”，但“下一次还可以继续”，只不过这次在幻境当中“不知道可以存活”，只能拼死努力，但却又有点埋怨自己为何设定得“不成功就必死无疑”这么凶险。

    总之，种种麻烦，比预想的要多。这效果，也比想象的差一些。

    与玄素欣同生共命，羁绊达到极致，那心灵分出一半，若要再分，那又更难。如此种种。

    这导致，百万年时间后……

    吴空等人出关，三名同样点燃希望之火的女子，四人都是一脸庆幸之色：“幸运这次成功了，若是再失败，不断重来，不知万亿年之内是否有成功的机会。”

    玄素欣道：“若是换了其它永生主，哪怕万亿次万亿年的时间，也难有突破，我们该庆幸了。就算这次失败，也只是最多万亿年就可成功。”

    席如絮道：“莫非素欣喜欢仍去试炼？”

    玄素欣苦笑：“仍是不想了……”

    沉吟片晌，又道：“不过，若是以后过得亿年百亿年，指不定又仍想去试炼一番。虽然在我们自己的精神意志形成的自我困封幻境当中，困难重重，但在里面相互扶持，生死*同挣扎，彼此相互依靠，那种感觉，还真是不赖。”

    四人相视而笑。

    “走吧，如今我们都让羁绊达到极致，无法再被斩断，什么永生液也斩不断我们的联系了，就算真有超乎想象的力量让其中一方断了，另一方还可以帮着重续回来。如此，我们有足够的底气，迈向永生二境了。

    “只不过，手中的永生液已几乎耗尽，只剩半滴，现在需要外出搜寻资源了。”吴空道。

    玄素欣道：“安全起见，我们本体各据一方，但沉寂不动，第二本体，则如化身一般，相聚一起，你们觉得如何？”

    众人皆点头。

    席如絮道：“若得足够永生液，便让空哥哥先晋永生二境，那随后，我们的晋升也就水到渠成了。必须集中永生液，先推一人晋升。”

    苏颖馨这位曾经的凡人国度的女王道：“不过……百万年过去，不知外界状况有何变化，我们还是先打听清楚，了解情报，再说其它吧。”

    之后，四人依计行事，先将本体各分散四周，极其之遥远。但如今因果羁绊极深，同生共命的性质已是永恒，心灵与力量可随意相通，哪怕隔着再远再远，不需借助永生液或别的，四人也能相互联系，并可瞬间传送化身到对方旁边，甚至可耗费大消耗让本体传送而至，真灵都在零次元空间夹层贴近，所以不担心距离。

    再然后，本体沉寂，自行封印，但第二本体却凝出，聚集自身绝大部份意志投影，共聚一起。

    一男三女，改头换面变形象，气质气息也变，但彼此都知道是对方，只以真灵确认。

    四人同行，外出打探这混沌虚空与百万年前有何不同。

    修士只要不是在战斗时，没有太多的时间观念。犹其是永生主级别的存在，不仅止活得老，活得悠久，而且每一个都不容易死。只要不自己作死，意志够坚韧，几乎不可能会挂掉。

    就算经过几千几百万个宇宙纪元，也有可能很多事情都没有变化，几千几百万个宇宙纪元以前是怎么样，现在还继续怎么样，堪称无聊，与被封印也差不多，与被封印不同的是，心里知道自己仍是自由的，可以经常得遇其它永生主，每次忍受不了就可以随时外出，然后再回来修行。

    可要是遇到了战争年代，战斗起来，有时侯，永生主之间，几秒钟就能过了几百亿招，瞬间就分出胜负。若是有大量的永生液，镇压得对方永不翻身也有可能。

    所以，天地间的形势，不打探，是不清楚会变成什么的，也很难猜测。

    吴空等四人行来，就发现，战火已经蔓延到了这边。曾经的元始源域，虚空打破，直达到一次元层面。

    但是，只有一条直径三千五百万公里的巨大通道直达一次元层面，就无法再贯穿过去。

    目前无人继续开掘，倒是时不时遇见许多的大千宇宙之主在那个巨大的通道口进进出出，在这里历练。

    堂堂一名大千宇宙之主，进入之后，瞬间就被压扁，由三次元的立体形态，在通道之中变成了扁平如纸的二维二次元生命，再继续往前，居然就变成了一条条扭曲的线条，一名大千宇宙之主就是一条线条，线条与线条大不相同。

    有一些，能在奇异通道当中参悟，领悟到某些道理，飞出来时，瞬间突破到超脱之境。

    但也有一些大千宇宙之主，就此沉沦在其中，困于一次元时空，无法再回来，就此变成一次元的生命。

    一次元比二次元还低级。而二次元的生命，哪怕再强大再强大，也比不上三次元的生命。除非对方的真灵超脱，晋入零元夹层，成为永生主，并且真灵能够投影到三次元以上，重塑真身。否则，三次元降维到一次元，那就是生命层次的降维。

    “可惜了，虽称一维永生王，但是，真灵投影无法透回到三次元，又有何用？当年鸿钧女娲等人的眷族，以及我的眷族，如絮颖馨等人，虽成为一元永生王，但真灵却与我相通，可感知三次元的一切，否则也是坐困于彼，无法归来的。”

    吴空看了一下这通道，就询问一下周边众人更具体的情况。

    结果惊愕发现，早在八十几万年前，这里就已经是这样了，不知为何，突然停工。

    “指不定那些永生主们，什么时侯又会跑来继续开挖呢，所以趁着这个时机，赶紧修行赶紧参悟。”有大千宇宙之主道。

    在这些大千宇宙之主们的眼中，八十几万年，似乎就是凡人口中的八天，甚至八个小时而已，还很短暂呢，仿佛随时会有人回来继续拓深通道似的。

    吴空颇为无语。

    与玄素欣等人飞至混沌深处，就见许多地方出现了不少的秘境入口，只不过，许多秘境都被破坏了，神念一扫，就知道里面已经没有了任何好东西。显然，很久以前已经被永生主们扫荡过。

    周边也有混沌主和大千宇宙之主们四处搜寻，偶尔找到一些次元裂缝，就惊喜地冲进去。哪怕没有别的好处，在那次元裂缝背后的世界，收取一些物质与混沌，或收取一些宇宙啊星系什么的，也算是一种补益。

    吴空拦住一名大千宇宙之主，又问了一下，那大千宇宙之主惊讶道：“附近有秘境入口？哪？”

    吴空等人无语地看着那大千宇宙之主背后的巨大秘境入口。

    原来，很多秘境入口，这大千宇宙之主是看不到的，混沌主也一样，用神念也感知不到。只有偶尔侧面发现一些空间裂缝次元裂缝，才会注意到。

    这就好比……大门敞开着，但却完全视而不见，只能看到不远处的墙角露出的可容许蚂蚁通行的小洞。

    “层次相差太远了，这秘境自动涌出来的力量，都瞒过了大千宇宙之主的感知。向祂们打听，估计也打听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罢了……”

    吴空心念闪动，带着三女加速朝永生帝域的方向飞去。

    在特定的地方进行升维，晋入第七次元，这样比较节省路途。

    但是，几人也不是很急。半路上遇见一些还没被开采过度的秘境入口，也进去收集一番，得到一些本源精粹，偶尔凝炼出少许的永生液。

    “我们必须要有大量的永生液，才能将其中一人推到永生二境。”吴空心想。

    历经几个秘境之后，吴空心中一动，在其中一个秘境使用时间本源之力。

    这个秘境里面已是混沌一片，但在时间之力作用下，混沌粒子重凝，渐渐显化出一片浩瀚的星辰世界，绵延几万亿光年，无数星辰无数悬浮大陆。

    这虚空中，隐约就有人影。并有声音传来。

    “这些奇怪的秘境，是越来越多了啊。怎么突然间就有如此多的秘境出现？”一道人影出声。

    “据说，是因为永生源域……很古老年代以前，永生源域就已经被毁灭，永生源帝离开源域，被人于虚空伏击，就此失踪，源域被诸位强者抢夺，而后崩裂毁灭。但奇怪的是，有许多崩裂的永生源域的域地却穿梭进入虚空之中，消失不见。就算是当是的永生大帝与永生天帝，也难以找到，又舍不得用永生液推算那不知几百万亿块小世界的下落，于是，就此不理会，直到如今……这些残破的碎块，一一重现世间。”另一个声音道。

    “原来，这些秘境，竟是当年的永生源域的碎块？难以想象，不可思议……”

    “不止，据说，崩灭的永生亘域，每一个尘埃甚至相当于一个宇宙，每一个原子，甚至相当于一个星辰或一个星系。那世界的压力极大，在毁灭之后，却涨大，然后消失在虚空当中。如今也一一呈现了。指不定我们现在所遇的秘境，就是当初永生亘域上面的某块石头，内蕴无数原子与尘埃，如今却变成相当于几千几百个大千宇宙融合起来的秘境。”

    “原来如此……但是，就算是几千几百个大千宇宙融合，也不会如这些秘境出产这么丰富吧？”

    “你有所不知。如凡人世界，一个星球古代的许多树木，葬在大地之下，历经纪载，就会变成各种媒炭或石油，足以成为低等科技文明世界凡人珍视的资源。而有些东西，甚至会在大地压力下，变成凡人喜欢的钻石宝石等等。这些秘境世界也是一样。早在很久以前，不过是普通的宇宙世界，或干脆是永生亘域中的尘埃，内蕴宇宙虚空而已，但镇封在无限次元时空深处，历纪无数亿万个宇宙纪元，再次出现时，内部已经改变。如木头变成了石油，这普通的宇宙世界，也变成了内蕴本源精粹，甚至自动产生出极少量的永生液了，连永生主们都不得不动心啊。”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这里的本源精粹，杂质这么多。”

    “呵呵，你这是偏见，本源精粹本身就没有杂质的。只不过，分成小半滴小半滴地藏在一块块巨大石头的不同孔洞当中罢了。开采出来，与杂质混在一起，但并非融合，可以轻易分离。有一些秘境，本源精粹的蕴含不好的负面意志，但有一些秘境，本源精粹比我们提炼出来的还好。甚至，有一些残破秘境里面，发展出了大量的文明，无数生灵的意志凝聚虚空，久而自然提炼出来的永生液，比我们自己炼制的还要好……就算不如我们自己炼制的那么好用，但也是永生液，免费的总比辛苦制造的要好，不是吗？”

    “本尊听说，还有一些秘境出产各种奇异的永生神器，不知是不是？”

    “没错，有一些永生主的躯体，沉睡在不同的秘境当中，压缩成尘埃，隐藏起来。那躯体里面有元神碎片与灵魂碎片，与本体之间的因果联系被斩断。历经无数年之后，自然而然蜕变，一具躯壳就化为一件永生神器，或者是永生神器的材料。如同凡人星球古代的碳，藏在地底历经各种变化，最终变成凡人喜欢的钻石。这东西出产不多。但也不算少。这永生神器，以前难得，如今却是不难见。只不过绝大多数都有瑕疵有杂质，须经过祭炼罢了。”

    “本尊还听闻，有一些永生神器，连永生大帝都极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