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风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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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大叔好凶,萧儿怕...”楚芸怜前脚才跨进大厅,萧儿就扑了过来,抱着她的腿不撒手,声音带着哭腔。 “萧儿乖,大叔又不是哥哥,当然凶啦...”楚芸怜意犹未尽的眼神不经意地瞥去,却发现锦枫并没有生气,他气定神闲地看着两人,丝毫不为所动,楚芸怜顿时失去了挖苦他的兴趣。 锦枫眼底的寒意渐渐散去,但浑身依旧一股清冷淡漠,看着楚芸怜抱着萧儿坐在一旁,仿若无人一般吃着早膳,他竟觉得若是天天都能这样看着这一幕也不错。 “王爷用过早膳了没?”楚芸怜见锦枫今日似是有些不一样。 锦枫只淡然地看了她一眼不说话,楚芸怜感觉莫名其妙。 锦枫极快地扫了她一眼,她今日的气质难得的温婉沉静,声音也带着一丝慵懒的低沉,不复往日的清灵,却格外地撩人,听得他心痒痒。 他一言不发极为耐心地等着楚芸怜他们吃完,然后兀自淡漠地离开,楚芸怜连忙带着萧儿跟了上去。 锦枫这深沉的样子让楚芸怜有些不能接受,更是不安,小心翼翼地凑上去问道:“王爷今日可是有了烦心事?” 锦枫轻扫了一眼,她不安谨慎的样子落在眼里,让他有些烦闷。难道他找她就必须有事吗?没事她就这般不安?生怕他会吃了她一样! “听说你要去昕王府为九王爷看病。”锦枫看着楚芸怜在马车里坐立不安的样子有些无奈。 楚芸怜听到他说话莫名地松了一口气说道:“是啊,这十几日我都要去看着,不过早晚两次就好,怎么了?” 锦枫眼神一沉,“无事。”然后又闭目养神不说话了,楚芸怜看着他这一副高冷的模样有些无语。 不一会儿,车夫便提醒道:“王爷,姑娘,昕王府到了。” 楚芸怜见锦枫没有动静,也不动,就这么坐着,萧儿夹在两人中间,更是憋屈得脸都皱成苦瓜了。 许久,锦枫才睁开那清冷的眼,眼底一片深邃,看着楚芸怜说:“你不是要去昕王府吗,怎么还不下车,等着本王请你吗?” “啊?”楚芸怜没料到他是专门送她来的,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锦枫有些不耐地拽着她往外一推:“下去!” 楚芸怜差点直接从车上滚下去,好在车夫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她刚站稳,精致的马车便卷起一地的尘埃,绝尘而去,萧儿苦闷地叫着jiejie,无奈锦枫就是不理他。 楚芸怜惊愣地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锦枫今天是在抽什么风!她突然看不透他了。 兀自在门口站了许久,才理了理衣衫,摸着腰间的白瓷瓶,看了看早已消失无踪的马车,楚芸怜无奈地一笑,锦枫真是别扭得很。 “芸jiejie。”琉璃雀跃地跑出来绕着楚芸怜转,“你来了啊,琉璃带你进去啊。” 楚芸怜有些错愕,这琉璃不过才见过两面,就这么自来熟啊,楚芸怜被她拉着往弋阳的院子里奔去。 一路上楚芸怜就没见过除她和琉璃之外的第二个女子,心念一转,这弋阳不会有龙阳之好吧?想着不禁有些头皮发麻,这么好看的人,若真是那样的话,岂不是天下女子的悲哀? 可他对琉璃这般好,该不会有恋童癖吧?天呐这个九王爷真是...奇葩啊... “芸jiejie,你在想什么呢?” “啊?没...没什么。”楚芸怜正出神,这么一会儿就到了弋阳的卧房外。 琉璃在门上挠了挠,不待里面有什么反应便推门而入,把楚芸怜看得一愣一愣的,她这叫门的方式这么特别?! “公子,芸jiejie来了。”她讨喜似的跑到弋阳身边,此时的弋阳懒散地半卧在睡榻上,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雪花绣毯,如墨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轻轻垂下,那精致无双的眉眼在晨光下显得有些模糊。 他头也不抬地继续看着手里的书,似是没有注意这房里还有其他两人,那认真的清淡模样一下子就把楚芸怜给惊艳得大脑一片空白了。 “芸jiejie,我们一起玩儿吧。”琉璃没得到弋阳的回应,不满地哼哼了两声便来拉楚芸怜。 楚芸怜三魂七魄还没归体,被她拉着往桌旁走去,眼神一直游离在弋阳的身上。他今日穿了一件苍青色的云绣锦袍,只着了中衣,显得更加随性。 弋阳漫不经心地抬眼看着楚芸怜,那眼里一闪而逝的不耐与不满惊得楚芸怜连忙低下头拿起剪刀随便剪着彩纸,也没什么心思。 一不留神就剪到了手,痛得她眼泪花都要掉出来了,可她偏忍着没叫。 弋阳眼神微变,继续低头看着自己的书,没有搭理她。楚芸怜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本来还想质问他玉石之事,谁想到一看到弋阳就被吓成这个样子,哪儿还有胆子质问他,这会儿怕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吧,楚芸怜暗自恼怒。 “芸jiejie,为什么我总是剪得不像啊?”琉璃举着那四不像的彩纸,有些泄气。 “你这剪的什么啊?”楚芸怜看着她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笑了。 琉璃不满地嘟嘟嘴说:“我剪的狐狸啊...” “你这哪是狐狸啊,看我给你剪一只兔子,我剪得可好了。”说着楚芸怜便剪了一只兔子。 琉璃看着笑开了怀:“你这哪是兔子,是猪吧,肚子那么大,哈哈...” 楚芸怜辩驳道:“哪有!这是一只吃饱了的兔子,你见过哪只猪的耳朵这么长的...” “就是猪!”“是兔子啦!”“猪!”“兔子!”“我不管,就是猪!”... 两人就楚芸怜剪的东西到底是猪还是兔子差点大打出手,弋阳充耳不闻,也没有理会,只是她们都没发现他手里的书一页都不曾翻过,眼底的清寒也染上一抹柔和的暖意。 “可恶的小丫头,你是狐狸变的吗,居然挠我!”楚芸怜被琉璃挠了一爪,手背上顿时冒出了星星点点的血珠。 她扑过去要抓琉璃,琉璃灵活地跳上了桌子,躲了过去,还得意地笑着:“你抓不到我!” 楚芸怜气得脸都红了:“你给我下来!” “我不,你来抓我啊。” “小丫头片子!”楚芸怜往前一扑,“有本事别跑!” 琉璃伶俐地在房里上蹿下跳,楚芸怜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真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是狐狸变的,怎么这么狡猾! “咳咳...”楚芸怜跑得太累了,止不住地咳嗽,脸都咳得充血了,快咳得背气的时候弋阳终于说话了:“琉璃,过来。” 琉璃欢快的跑到弋阳身边,示威一般地看着楚芸怜。 楚芸怜简直气炸了,无奈地看着他们,弋阳还护着琉璃,害得楚芸怜差点脱口而出“jian.夫.yin.妇”,好在话到嘴边她就咽了回去,弋阳不是锦枫,他会纵容琉璃可不会纵容自己。 可是这样一想,又莫名其妙地有些难过,兀自走到一边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还是咳得受不了。 “芸jiejie,你生病了吗?”琉璃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楚芸怜差点两眼翻白昏死过去,真想吼她:“没看出来是被你气的吗?!你是故意要气死我吗?!” 可是她现在咳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一个劲地摆手,表示自己没事。羞恼不已,她方才在弋阳面前这般丢人,真是没脸了...就让她咳死算了。 弋阳皱了皱眉头,冷淡地说:“不舒服就回去吧。” 楚芸怜委屈不已,却也只能点点头,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琉璃,你太调皮了。”楚芸怜走远后,弋阳略带责备地看着琉璃,琉璃撇撇嘴说:“我哪儿知道她身体不好啊...” 弋阳无奈地摇摇头,拿她没法,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令天地陡然失色。 楚芸怜心情有些低落,弋阳也会有这般温柔的时候,可对她就那般厌恶,想来也是,她一个毫无背景的乡野女子,还破了相,会有哪个男人看得上自己呢。 以前未曾觉得破相对她来说有多痛苦,可此时看到了弋阳她才痛恨自己为什么会破相!她在弋阳的面前几乎自卑的抬不起头。 她想要他知道她其实很好,想要他不要厌恶她,可现在,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摸了摸脸上的疤,依旧磨手,她垂下精灵般的眼眸,掩去眼里那一抹淡淡的神伤,叹了口气,走出了昕王府。 可出来之后,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她站在那里竟不知何去何从,锦枫将她接出来,她不能回太子别院,可她又着实不想去睿王府,她想静一静。 “子睿。”苏眉一身烟紫的流仙裙,手挽一条轻纱,莲步姗姗,裙摆翻飞,像是天外的仙子一般,她满脸的笑意,额头渗出了薄汗。 “眉儿...”乍一看到苏眉今日的装束,正在亭子里品茶的的锦枫还以为是楚芸怜回来了。 结果是苏眉,他心里莫名有些失落,这楚芸怜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在昕王府里呆这么久到底想干嘛! “子睿,我看王府还有些院子没收拾好,怪瘆人的,你这么快搬回来真的没事吗?”苏眉觉得这王府有些诡异。 锦枫拉她在身旁坐下,为她倒了一杯茶安抚她:“无事,眉儿不用担心。” “子睿是觉得住在相府...”苏眉不知怎么说才好。 锦枫了然,淡淡笑道:“眉儿想多了,我只是想早些回来,拜祭祖辈罢了,此番是我的过失,惊扰了他们。” “这样啊...”苏眉放下心来,温柔地弯起眼角说道,“我陪你吧,可要去清月寺祈福?” “不用了,眉儿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好歇息吧,我快去快回就是,清月寺山路崎岖,我可舍不得你这般折腾。”锦枫笑了,看着她娇羞地低下头,双颊绯红。 他竟想起了楚芸怜,她从来没有一个女子矜持娇羞的样子,他竟觉得甚好。 “眉儿今日的裙子...”锦枫还是不习惯看着苏眉穿这裙子,“很好看,只是,我倒更喜欢你穿明亮的衣裙。” “是吗?”苏眉有些惊异,“以往你从不说这些。”苏眉心里有些欢喜,心想着回去就多做些颜色明亮的衣裙。 看了看天色,快到晌午了,锦枫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随即说道:“眉儿可要留下用午膳?我吩咐下人去做些来,我还有点急事,今天就不陪你了。” “子睿...”苏眉想叫住他,可他却匆忙离去,她只来得及看到他远去的背影,这背影冷漠决然,让她心疼。 “有什么急事,非要在饭点出门...”苏眉黯然神伤,方才他不是还悠然地品茶吗?这会儿这么忙? 锦枫没有多想,在他的意识里他已经交代了苏眉自己有事,那就不用担心什么,因为她从来都很懂事,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所以他觉得这次也一样,殊不知苏眉已经被他一次次的敷衍给磨得变了心境,再也不复以往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