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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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盯着的家丁,见她一路都是这个样子,也不再继续跟了下去,只回去把看到的给梁尚书说了,梁尚书冷哼一声说道:“看她能嚣张到几时。” 一旁的孟德满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敢打他身上东西的主意,楚芸怜,果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这次就要让你知道,老虎的胡子,不是那么好拔的! 早前去请楚芸怜的时候,刘青山悄悄出来寻她,被孟德使人暗中跟着,本来是防止楚芸怜跑路,结果她倒自己送上门来,还狠狠地打了他的脸,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就在梁尚书耳边吹风,让他相信,楚芸怜并不是真心要救梁静,只要有筹码在手,楚芸怜必定会救梁静,梁尚书深信不疑,便交给他去办。 实际上梁尚书还想用这个筹码逼楚芸怜乖乖就范,做自己的小妾。 他庆幸先前有派人跟着,所以很快就在凝香阁把人给找到了,谁知那刘青山不识好歹,好言相邀不答应,非要动了手才服软。 在押回府的路上与押刘老伯的人不期而遇,本欲一起押回尚书府,却不料被一时疏忽,被刘老伯缠住让刘青山和萧儿跑了。 押解的人哪儿担得起丢了人的责任呐,当即追了过去,可是那刘老伯缠得紧,那些人气急便动了手,一半的人打刘老伯,一半的人去追刘青山。 正所谓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尚书府的奴才们也是狗仗人势,不拿正眼看人。 刘老伯坏了他们的好事,他们打起人来更是发狠,老人家岂经得住他们的暴打,没几下就不动弹了。 这下有人便慌了,还好不是闹市,没几个人经过,他们索性将人抛到了就近的废井里,回去交差就说抵死顽抗,不肯就范,自己一头撞死了。 他们根本没有多担心,顶多被骂几句办不成个事罢了。 而另一半人一直追刘青山到城外,刘青山一心想要保住萧儿,他知道自己的父亲肯定凶多吉少了。 若是他们都进了尚书府那更是必死无疑,刘老伯拼死让他们跑,他定要护住萧儿,他还那么小,他的母亲和楚芸怜那么努力地要他活着,他也不能让萧儿有事! “你给我站住!” 刘青山本来伤就没有痊愈,更何况还废了一条腿,此时被几人包抄,一直围到了断崖处,路过的人,匆匆地看了一眼,见是官兵在拿人,也走得快了些。 只盼不要连累到自己头上,哪儿会大义凛然挺身而出去多管闲事呢。 “你倒是跑啊?!看你现在往哪儿跑!”领头的气急败坏地朝他们逼近,刘青山着实已经退无可退了。 “官爷,您就放小人一条生路吧!”刘青山跪下来求他们,萧儿也哭了,直吵着要jiejie,刘青山紧紧地抱着他,无声地安慰着。 “哼,要大爷我放了你?”领头的似乎看出刘青山怕死了一般,上前一脚踹倒他。 刘青山一个踉跄就滚到了悬崖边,与此同时他竟把萧儿使劲往前一扔,扔到了那群靠得很近的人身上,萧儿吓得大哭不止。 刘青山却已经拽住那个踢他的领头一起,往悬崖边滚去了。一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生死关头,还是那领头的死死抓住了悬崖边的凹陷处才避免被刘青山给拽了下去,但是此刻刘青山是铁了心地要拉他当垫背的,拽着他的腿,死活不肯撒手。 领头的也是半个身子都在悬崖外边,他急得大喊:“赶快来拉老子一把,狗娘养的,你们都傻了吗!” 这时一群人才缓过劲来,手忙脚乱地要来拉他,可是他们所处的位置十分尴尬,那领头的抓住的那个凹陷的地方是一块活动的大石头。 此刻承受着两人的重量已经开始从土里翻出来了,一群人登时就不敢再往前,生怕踏上去,就连同石头一起掉下去了。 “废物,废物!”领头的气得大叫,却也不敢多动弹,只得紧紧地贴着悬崖边,抽出腰间的佩刀,往刘青山身上砍去。 一下一下,拼了命地砍,刘青山被他砍得鲜血淋漓却依旧不撒手,铁了心地要拉他陪葬。 “该死的!给老子撒手!你要死,没人拦着你,滚开!” 领头的也急得不得了,那石头根本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眼看就要全部翻出来了,脸色都吓白了,手也开始哆嗦,他可不想死啊! “该死的贱民!你去死吧!”他发起狠来抬手就往刘青山的手剁去,也不管这一剁会不会连带将自己的腿给削掉。 所幸先前砍了刘青山很多刀,他已经没多少力气再拽着自己了,这一刀下去,削了刘青山半条胳膊,刘青山当场就没了力气。 只一只手还拽着,可是已经没有多少用了,他早已精疲力尽,不堪重负了,那领头的再来了一刀之后他就犹如断线的风筝,直直地掉进了云雾深处,听不见半点回声。 没了重负,那领头的便很轻松地在其他人的帮助下爬了上来,惊魂未定之时就让人赶忙带着萧儿回梁府,上头的人吩咐他抓人质,结果人质全死了,这个小娃要是再出点差错,他就不用活了。才从鬼门关走过一遭,他更是怕死了。 “少主,不用救人吗?” “凡人的事,最好不要插手。”他瞥了一眼身边的白衣女子,没有动手,径直往城里去了。 那白衣女子自知失言,也不再多说,只温顺地跟在他的身边。 官兵走后,听着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感叹着可怜,可怜,他们也没有多停留一刻,如入无人之境,连城门的守卫都没有任何盘问就让他们进城了。 楚芸怜一路虽然表现得无比镇定,可是她一直控制不住自己,越走越急,心也如坠冰窟一般越来越冷。 自责,懊悔与痛心将她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她的疏忽大意,自以为是就这样害死了他们,她怎么能原谅自己。 “青山哥...等等我...” 明知道她现在去早已来不及,可是她不愿相信,不相信那么憨厚老实的一个人,突然就这么活生生的没了,明明几个时辰前还和她说过话来着,怎么能说死就死了呢。
“少主?少主!”白衣女子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的男子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看着他喝到一半的茶,她有些怔愣,起身往窗外望去,方才他就是往窗外看了那么一眼,人就不见了,当她看到迎面而来的楚芸怜的时候,眼神倏地一寒,没想到又是她! “芸姑娘。”谙然一脸和煦的笑意看着楚芸怜,楚芸怜本就很心急,此刻又莫名其妙被人挡着,陡然升起一股冷冽的戾气,看也不看来人是谁,便一把推开:“让开!” 谙然被她这一反应弄的有些懵了,她就这么讨厌自己吗?! “少主,您没事吧?”白衣女子追上谙然,见谙然被楚芸怜推开,有些窝火。 谙然摆摆手,俊美的脸上有一丝凝重,看着楚芸怜匆忙的背影有些狼狈,眼神暗了暗,跟了上去,只是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挡着芸怜,而是不远不近地跟着她,也不说话。 “也夏,你就在这里呆着,继续探查。”谙然扔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就径自离去,不再管跟着自己的白衣女子。 但是也夏似乎并没有要呆在原地的想法,提步就要追上去,一抹黑影鬼魅地挡在她的面前,不让她再跟着,也夏气急,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又气又无奈:“抚乐!少主他一个人,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你别拦着我!” “公子不让你跟着,你就老实呆着。”抚乐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样子,“公子这次会把你从幽冥谷接过来,下次你可就没那么走运了。” 也夏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和抚乐僵持半晌,愤懑地转身离开。抚乐又鬼魅地消失在原地,就像她来时一样,没有任何痕迹。 “我让你不要跟着我,离我远点,你听不见吗?!”楚芸怜烦躁地转过身来看着不远处的谙然,其实谙然并没有妨碍到她,可她心里就是愤懑,就想吼他。 谙然被她突如其来的话给怔住了,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张口想说什么来着。 楚芸怜根本没给他机会,只不耐烦地摆摆手:“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离我远点。” 说罢便又急匆匆地往断崖方向去了。谙然愣在那里,面如菜色,没有挪动一步,眼睁睁地看着楚芸怜越走越远,谙然无可奈何地苦笑,好不容易再见到她,她竟这般不待见自己。 “公子,许是楚姑娘有她自己的难处,公子不必太放在心上。”舞乐不知何时站在了谙然的身边,她一身水绿的罗裳,温顺安静地站在谙然身边,竟和他别样地般配。 “公子?”舞乐只恍然感觉拂过一阵清风,方才还在眼前的谙然,一眨眼便不见了踪迹。舞乐也识相地没有跟上去,只身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