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回 一群怪人
水若寒听到这儿,心中一动,缓缓摇头,只是暗道:这几人如此行事,胡乱给自己改名换姓、乱取绰号,倒也确实算是怪人,行事不合乎常理得紧了。 封柔和娟儿二人也是相互望望,嘻嘻嘻嘻,抿嘴偷笑。 包愈从他们三人脸上各自嘲讽神色,已然意会了他们意思,是以,出于本心,将心中所知告知明白,说之详尽,故而,一边摸须,一边乐呵说道:“想当年,这江南五奇都还是三旬左右年纪,年岁不老,而依他们五人向来怪异心性,直是认为自己五人英雄年少、年轻力壮,从而,行事怪诞、放荡不羁,所以,他们意思,只要趁着自己五人年少轻狂、大撒疯性,认为自己五人本事高强,身为现下江南武功高强之人,堪称顶尖高手,本应如此取怪诨名,在江湖上走动,才能显得与众不同,性格突出。” 说到这儿,顿了一顿,接着开口,缓声说道:“但是,同时,他们也想到了,似此等不伦不类、颇为荒yin的诨名,若是就此在江湖上传了开来,被武林中人所广泛听闻知晓,他们不知诨名本意,多半会有所歪曲,引起误会,对于普天下所有的良家妇女来说,那就更加印象不好、误会多多了,她们一听到如此绰号,定然会径直就拿他们五人来当采花贼、****狂看待,心里厌恶憎恨不说,嘴上更是不依不饶,到处谩骂唾骂,诅咒咒骂,乱嚼舌头,胡说八道,三人成虎,以讹传讹,传到最后,他们五人纵然都是好人,不是坏人,到头来,也定然是闹个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下场,会遭到普天下所有人的鄙视蔑视、鄙夷敌视,兴许,更有脾气火爆的武林中人在一见到他们五人面后,不分青红皂白,不问缘由,立马动手,又砍又杀,也说不定,那这个哑巴亏他们五人可就算是吃大了,如此不划算与不便宜的是,他们五人可就算是碰着了,身为武林中的正人君子、光明磊落之人,他们五人可不想如此被人误会,如此遭人嫌弃,尽管,他们五人都对自己武功颇为自信,颇有信心,根本就不怕别人找他们麻烦,信心十足,但是,毫没来由的惹祸、去触霉头、沾晦气之事,他们可着想不想遇见,不想碰到,毕竟,他们五人原本就非大恶之人,而是善良之辈,虽然,名门正派谈不上,但是,邪魔外道则定然不是。” 水若寒听到这儿,心中暗自觉得好笑道:原来,他们也还算有点脑子,会想到其中所存在的利害干系。 却听包愈继续摸须说道:“所谓:‘趋利避害,乃人之常情。’也正因此,他们五人在喝酒闲聊、把酒言欢的时候,因喝高了,心中更欢,兴奋激动,情绪高涨,是以,将这事当正事讲,相互商量,进行合计,只要小心,谨防被误会,从而惹祸,出于此心,故而,最终决定,在每人新取诨名前再各自加上一个新取道号,用此道号来区别他们并非是采花大盗、yin贼之徒,表示他们不是坏人、而是好人之意,这般思量许久,各自全新道号有了,也便将之诨名正式定名,称呼为是:‘东yin赢不凡,西贱见不得,南荡荡不俗,北色色不可,中禽兽中不受’,只要如此,以示正派,表明心迹,非是邪魔,令江湖中人听到此诨名而不生误会之心,让武林中人知晓他们五人是好人之意,懂这一层本真意思,也就是了,同时,他们五人,还为示个性、性格突出,将自己五人统一号称为:‘江南五奇’,只要以此名号,来凸显自己五人在江湖上的与众不同之处,在武林中的不同凡响之处。” 娟儿听到这儿,忍俊不禁,忽然开口,嘻嘻笑道:“这事,还真就亏他们想得出来!” 包愈摸须笑道:“所以说,江南五奇都是江湖上、武林中的怪杰啊!” 封柔掩嘴笑道:“一群怪人!” 包愈咧嘴冲她笑笑,一边摸须,一边接着开口,缓声说道:“所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五人如此欢聚一处终有分别的一日,是以,到最后,他们还是因各自有各自未完成的事情要做,而不得不彼此分开、各行其是,故而,五人在热闹过了,说笑过了,之后,也就一起下了武斗峰,坐船离开了会武岛,登上南太湖岸边,最后,相互告别,自行去了。”说到这儿,一对眼睛左右转动,分别扫视了在场诸人一眼,顿了一顿,接着开口,缓声说道:“在下所知有关江南五奇之事,也就是这些事情了。”
水若寒听到这儿,不禁张嘴,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 娟儿见机,插嘴问道:“如此这般听起来颇为隐蔽怪异之事,包大夫你却是从何处打听得知,而且,还知道的这般清楚,说得这般有模有样、详细仔细,就好似自己亲身经历、人在现场一般的呢?” 包愈一听,摸须笑道:“在下也是通过数次与见教头互通往来,相互交好,彼此之间,把酒言欢,在喝酒闲聊、面对说话的时候,大家酒都喝高了,说话又投机,情绪高涨,说得兴起,彼此之间,称兄道弟,无话不说,无话不谈,在这时候,他心情好,一高兴,就将一些鲜为人知的隐秘事情给透漏告知于在下知晓了,甚至,在在下还未及多有提问的情况下,他竟然主动就将他们江南五奇中何人会什么功夫都通统告诉于在下知晓了,直是径直就满足了在下的好奇之心,说得详尽,很是具体,是以,让在下在不经意间,轻易得知了当今之世何人会得‘通络真经’之事,也正因如此,在下现下才能将心中所知有关江南五奇早前所发生之事和盘托出,全然告知于你等知晓了。”说完,心中转念间,不禁暗自庆幸道:所幸,我当时酒量有所保留,不致全醉,没有将自己内心深处暗藏的隐秘之事告诉给见教头知道,若是不然,只怕当真就犯下大错、闯下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