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和幼稚园小朋友一个级别
随忆凉凉的看着他,“楚少爷,我是贫民出身,跟你的爱人比起来,我是地下的烂泥,您的高标准我可学不来,所以,我就是我!” 她讲话的姿势还是被楚玄禁锢的姿势。 身体紧绷,呼吸粗重。 楚玄瞪着她,这女人狂野不羁,除了脸蛋,没有半点和童兰熏相像。 没关系,他有很多时间来改造她。 他抚摸她的脸颊,身上暴戾的气息慢慢消散,嘴角却绽放出一抹势在必得的浅笑。 “你会变成我想看到的样子。” “永远也不可能。” 楚玄哼笑一声,转身欲走。 随忆拽住他的手腕,“手机借我,我要和养父联系。” 楚玄从口袋里拿出一部崭新的手机,“想要手机,可以,我要你哄我开心。” 随忆磨牙,起身下床,越过他下楼。 楚玄慢悠悠的跟在她后面。 随忆拿起楼下的座机,还没播号码,有佣人拿着剪刀迅速剪断话筒连接的线路。 “你做什么?”随忆推开佣人,可是座机哪里还能再用。 随忆接着再找,很快楚玄别墅里的所有座机都被破坏。 她气结,这混蛋是要把她关起来吗? 既然没办法用电话联系,她自己出去找他们。 不确定他们是否已被楚玄安置,她不放心。 “随小姐,您不能出去,您被少爷下了禁足令,一旦强行出去,塔楼的士兵就会对您开枪。” 随忆盯着外面炙热的阳光,突然觉得很灰暗,她真的失去了自由。 她以后所有的一切都要像现在这样,一举一动都要楚玄高兴才行。 她成了他圈养的宠物。 她闭着眼睛,冲着管家笑了一下,“乐叔,少爷平时喜欢喝什么?” 乐理答,“牙买加的蓝山咖啡。” “麻烦准备一杯。” “好的。” 浓郁醇香的蓝山咖啡拿到手,随忆噌噌噌爬上楼,敲响书房的门,“楚玄,我进来了。” 他不允许她随别人一起叫他楚少或者少爷,他对她的称呼有着异乎寻常的坚持。 当然,她能想明白这一点儿,他就是想营造她就是童兰熏的假象来满足他虚无缥缈的幻想。 想想他也挺可怜的,同时这也是病啊。 没人应她,她尝试着推门,推开后,探出脑袋看了看,他正在办公桌后办公。 她悄悄的靠近他,把咖啡放在他手边,“渴了吗?” 楚玄撇她一眼,无视之。 随忆有点儿手足无措,他坐在那就是一座冰冷的冰山,浑身散发生人勿进的气息,棱角严酷,眉眼寒凉。 她没见识过他这样的男人。 她有一双看透人心的眼睛,以往,她见过的男人不是温和的就是阴险的,她可以很清楚的看透他们的丑恶,可是她看不透他。 她这辈子只哄过赫静宜,可是赫静宜那小丫头多好哄啊,给她买只棒棒糖都能让她高兴半天。 可是哄他?怎么哄? 她绞尽脑汁,抓耳挠腮,表情纠结。 啊,有了。 她其实还是哄过别的小朋友的,有一次她做兼职,给一个幼儿园小朋友带班,有好几个孩子哭闹着要做游戏,唱儿歌,她不会,还是那几个孩子教她的,她没办法就跟着他们学了。 她瞅一眼楚玄,他冷沉着脸,幼稚难搞如幼稚园小朋友。 随忆摸摸鼻子,虽然那样做有点儿丢人,但是姑且一试吧。 她清清嗓子,活动两下筋骨,嘶,肩膀还是很疼。 随忆在他面前时不时发出聒噪的声音,他正要轰她出去,她竟然做出奇怪的动作。 她在搞什么鬼?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都不骑。”清亮的嗓音唱起来,身体也随着扭动。 她两只手张开放在身体两边,脑袋随着身体摇摇晃晃的,嘴角露出娇美可爱的微笑,眼睛还得意的眨呀眨。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她轻快的在他书桌前跑起来,双脚踮起,手臂做出扬鞭的动作,时不时的向身后挥舞一下。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 她小脸微扬,确实很是得意,眼角眉梢都带着快乐。 “不知怎么哗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微扬的笑脸变得沮丧,身体摔倒,在书房的毛绒厚毛毯上滚了又滚。 楚玄愣了愣,随即嘴角流露出一丝忍耐不禁的笑来。 随忆偷偷翻了个白眼,楚玄果然和幼稚园小朋友一个级别的。 她趴在地上不起来,“楚玄少爷,小的哄的您高兴吗?” 楚玄挑起眉毛,“还不错。” “那小的可以起身了吗?” 真是狗腿的可以,随忆鄙视自己。 “起身吧。”
随忆一刻不耽误的冲到他面前,伸出手,“手机。” 楚玄伸出手揉着她的头,“跟谁学的?” “秘密,说好的,把你哄开心了就把手机给我的。” 楚玄抽开抽屉,把手机给她。 “楚玄少爷,我meimei的事情已经处理了吗?” “一个月后手术。” “那我……” 随忆想说她要去照顾meimei。 “而你,禁足一月,养身体,我不想身边有个林黛玉。” “我的体质很好,你看我,现在精神多好。” “一月半。” “你看,我能蹦能跳,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两个月,你meimei手术两个月后再做。” “不要,我乖乖在这,哪都不去,手术一个月后做。” 楚玄沉脸,“你禁足两月,手术两个月后再做,你再讲一句话,时限继续往上加。” 随忆郁闷的出去。 她第一时间给养父打电话,确认了赫静宜已经被接近大名鼎鼎的JK医院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习惯终年忙碌的她终于也体会了一回什么是猪一般的生活。 她被24小时监督修养,专业的营养师贴身给她调理身体,称职的专属女佣彩铃认真比对她的健康指数,每天向楚玄汇报。 肩上的伤口终于结疤不会再被撕裂,楚玄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药膏,据说不会让皮肤留疤,每天晚上给她亲自涂抹。 她不想闲着发霉,每天想着法子的给楚玄惹麻烦。 有一天无聊,她误打误撞的进入一间房间,应该是佣人打扫后忘记了锁门,她好奇推开门,被眼前的一切吓了一跳。 一副巨大的五彩全身照片悬挂在墙上,那个女人处在紫色薰衣草中间,倨傲的对着镜头。 她情不自禁的走到那张照片前,那张脸简直和她的脸有八成相似。 怪不得,楚玄那神经病会看着她的脸发呆。 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相像的人。 她就是传说中的童兰熏吗? 阳台上全是薰衣草盆栽,房间里有床,有梳妆镜,有衣柜,还有画架,上面的油画都是同一个女人。 这是楚玄画的吗? “谁让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