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何花的往事(九)
何花看了一眼破空,继续道:“我却并没有痛恨他们这种疯狂。我们一路在山里杀了过去,直到这一个地区的强盗与山贼都没了踪影。我知道不是我两个哥哥有什么好心要救这里的人,而是让我经历这种杀戮之后再杀人之后不要有什么心里不安。我也理解他们,没有哪个哥哥不想自己的meimei是一个可亲可爱的人,但在这纷乱的武者世界meimei也得活下去。” 破空说,我的祖先开始就是青峰的人,青玄几百年来,秉持江湖道义,除暴安良,做了许多好事,救了许多被人害的人,保护炎州与四边的安宁。我小时候就和黄昆长老学习,不想二十多年前,青玄竟在掌门人闭关时出了大乱,几个宫、殿之间互相杀了起来,长生剑与一个魔女几日内屠杀了几十人,当时王、肖、马长老都不在,还是我师父最后打死了魔女,重伤了长生剑,才稳定了局势,掌门人出关后平定了下来,乱了数月,我当时就看到的是太多的是自己人的死去,我知道这个世上有坏人。只有自己的强大才能保护自己的亲人,这种情况只到马长老去世时我才重新开始想,我们是去杀石国皇帝,石国当然认为我们是坏人,可从我的心里而讲,伤了青玄派的人就不可以饶恕,马长老最后的时刻不让我给他报仇,让我找个妻子,我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何花道:“这也许是让你心中有爱的方法吧!” 何花平静的心中自己都是一震动,她心中也没有爱,从生下来不久,她就是雷火堂最重要的工具,她练习的功法也让她心中全是冰雪,但是在铭国,那个心理有点问题的古秋雨却让她感觉到了心中不一样,而且是说不出来的感觉,她在不知他死活的时候离开,当时也许并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但越是安静下来,离开他的时间越长,心中想起他的时刻却越多。 破空这时却咧开嘴笑道:“这事就这么奇怪,我觉得这世上还真有什么还要做的事情。” 何花道:“如果不是我亲手杀了马长老,你还是要去杀我哥哥吗?你打不过他!” 破空道:“以我们双方的实力,杀谁都不能解决问题,青玄与雷火堂不应是敌人,请你告诉我为什么雷火堂要袭击青玄。” 何花说:“不是什么袭击,而是要全部消灭掉你们到石国的人,可我们却不知道还有星垂剑在,而且没想到你有这么强,才没有成功。我们也被人算计了,这个事情哥哥也不敢说出来。” 破空也不知何花说的真假,但是到了南州这么长的时间,青玄派还没有主要的行动,应是出现了什么情况,或者是有什么重大的原因。而且就连他也不告诉,这种情况让他不理解。但心中也想,或许真是雷火堂被人骗了,但是能骗得了雷火堂的人一定是十分了不起的。 这时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雷娣儿与何花的父亲何明轩说着话进到了茶馆中。 何明轩身材比何涛更矮,面色也是黑黑的,没有多少胡子,也是长了一双大眼睛,年纪不过五十多岁。 何明轩武功在雷火堂中可排在第二位,但他就是一个武痴,对于管理堂中事务基本上无知,何涛二十几岁时,他就带着何花的母亲到东海国去钓鱼了,对于几个子女也是不闻不问。只是现在出了这大事,他听说雷火堂与青玄派有了冲突,他不但没有担忧,反而跃跃欲试,心中想着与青玄的高手较量一番。 何花离开了雷火山,确实让何涛吓了一跳,正好何明轩知道了,就与雷娣儿下得山来,好在何花实在是太引人注意,很快就找到了。 何明轩见到二人在吃东西,张嘴就说:“他姑姑,还以为你去哪里了,原来有心上人了,这个小子长得不怎么样,但还是有些气概的。”话刚说完,却见雷娣儿腰间的火铳都抽了出来,才感觉不对。 何花自然不会像别的女人有什么被误解了之后的表现,只是站起来道:“爹来了,这里没事,我马上就走!”
破空此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打招呼也不是,出手也不是,只能半欠着身体僵在那里。 何花这时却脸上露出一个浅笑,道“后会有期!”径直走了出去。何明轩有些不解,但还是跟了出去。破空想了想,从窗户跃了出去,想了一下,又从窗口扔了一碇银子到了桌子上,之后上了屋顶,又看了一眼何花的背影。 他心中一阵茫然,只想着他对着自己的一笑,许久许久,一句轻的几乎听不见的话从他口里说出:“我在想……如果有一日我被人所杀,那么,一定是死在你的手上……” 破空回到了宅子中,却是在门口有不少观望的人在,这城里众人对于青玄的到来本是十分害怕的,但现在十几天过去了,南通城内外却还没有一点动静,有胆大的反而跑到九空大师的宅子前来看涯国军校卫的人和青玄派出入的人,更让人难受的是还有些青春少女来此想看一下是否有年少英俊的武者,毕竟这华州之地,男女之防弱。结果涯国军校卫的青年都从营中出来,与一些少女眉来眼去的。 破空要是以前定会十分愤怒,但今日却只是眉头皱了一下,就进到了院子中。肖兴逸还在屋中看书,见破空脸上还有些不悦,笑道:“与雷火堂之事须快些解决了,不然我们这里要成华州人的笑话了。” 破空一听,心中也是一喜,道:“肖长老,那么我们何时行动?” 肖兴逸却问道:“刚才出去了?” 破空心中一动,想到“难道刚才看见何花的事,他已经知道了!”还是说道:“出去了,一路看看南通开的花。” “这南通的荷花很有名,看过了吗?” 破空现在心中很窘,只道:“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