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圣教
圣教?白芷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这组织的头目中二病有点严重。网 可这组织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的,看来,他的头目不仅是个中二病,还是个有理想有抱负有能力的中二病。 “其他的呢?” “其余的还在查,由于他们的保密性已经达到了密不透的地步,所以我们想渗透进去有些难,发现这个组织还是因为上次查是谁在追杀你的时候,发现有一股不知名的势力也在追查,那时候我们就一直在追踪那个势力,一直到前两天才有了些结果,如果不是那次事件,估计这圣教还要在江湖中继续隐匿下去。” “可以理解,他们将总部设立在大漠这种地方,明显就是不想让别人发现他的存在,不过可惜,他们这次碰到的是你,看来,他们要暴露了。” 这并不是白芷对八千盲目的信任,而是她知道,八千有这个本事,天下没有不透的墙,而八千就是那墙缝里的一丝清,只要他想,很难有他渗透不进去的地方。 倘若人少还好说,可这么庞大的一个组织,总会被他发现漏从而击破。 “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 “什么?” “对方好像对我的追踪手法非常了解。他们设立的防范大多都是针对墨门百度的,这点让我很奇怪,其实一开始我怀疑过晏子,是晏子透露了我的信息为了激我见他,可最后发现不是,因为那人虽然了解我,但并没有晏子了解的那么透彻,所以我还是查到了他们。” 白芷听完这些,嘴角勾起了一丝残忍的微笑,她相信晏子,绝对不会是他,那这么说来,自己身边就是有内的了。 而且这位内,看来跟那圣教还有这不浅的渊源啊。 “主子,这事你怎么看?”八千这般聪明,当然早就想到可能是内,一开始不敢肯定,现在圣教渐渐浮出水面,这么庞大的势力,当然是不得不防。 “我还是那句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只要是我身边的人,我就视为亲人,如果没有明确的证据我不会去胡乱怀疑任何人。”白芷一直认为,内部的胡乱猜疑就是对敌人最大的好处。 任何一个势力最强的根基就是人心,互相猜疑人心散了,那么就离这个势力崩盘不远了。 “这件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白墨也不行。”八千明白,其实白芷怕的不是大家互相猜疑,而是不想在没有明确答案之前让大家心烦。大家虽然都跟白芷白墨两个姐弟打成一团,但在有等级分化的时候,所有人都是要敬他们为上的。 虽然白芷从来没有说过白墨的地位,但大家都明白,白芷若是门主,那白墨自然就是副门主。白墨掌管的善行司虽然不是墨门最赚钱的,但却是墨门最有利有强劲的武力组织,这其中含义显而易见。但大家并没有觉得不公平,因为在这个等级分化明确的年代,主上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概念印在他们每个人的心里。 “你们俩磨磨唧唧在后面干什么呢!我们都跑回来接你们了!真是的白瞎二白这速度了,整的跟步行是的。”白墨由于喝了点酒没有睡好,所以此时脾气不是很好,要不说是姐弟,他虽然没有白芷那么能睡,但是在困了的时候还是没人能惹。现在调转马头回来寻白芷已经是很好了。 “咱俩换换,二白让给你,在上面睡一会,不然进了帝都也没休息时间直接就要进宫了。” 白墨虽然很开心,但二白却不情愿,不过它知道,明天还有正事,所以只能忍着不满,让白墨得意的趴在它身上睡觉。 白芷抱着苡雪到了马背上后怕太快颠簸,也想让白墨多睡会,所以将速度放的很慢,“白玉,你这般肆意的树敌,就不怕在江湖上混不下去吗?识相的快点让我走,不然罂诡阁上下都不会放过你的。 ” “呵肆意树敌?我的敌人都是谁?五毒教?罂诡阁?无非就是你们这两个邪门歪道而已,何来肆意树敌,与你们为敌我这也叫替天行道。你到是大言不惭,罂诡阁不会放过我?你觉得事已至此我会放过罂诡阁吗?” “你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现在还没想好,先把苡雪的解药给我,我可以考虑暂时饶你一命。” “解药?就是我现在给你也不会立刻见效,罂诡阁的杀手们,按照等级高低用不同的药物控制,最低级的每七天就要服用一次解药,在高级的有一个月两个月一直到半年,而你怀里的苡雪,就是级别最高的,她可以连续半年不服用解药,这也是组织上给她的一种自由和认可,但是现在,她已经连续半年没有服过解药了,所以进入了休眠状态。然后慢慢的,她就会在睡梦中开始腐烂,这也是背叛罂诡阁的下场!” 现在白芷搞懂了,为什么桃姬早不来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原来是因为她一直掐算着苡雪的毒发时间,这也说明自己可能一直都在她的监视之中。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上我们的。” “从你们在南秦密阳出来开始,只是那些跟踪你们的废物总也逃不过苡雪的眼睛,一路上全都被她杀了,直到你们从广陵出来,她们才再次跟上你,哎,真是越想越生气,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杀人工具,就这么被你抢去了,墨玉公子,你命真好,手底下一个个都是名震江湖的人物,朋友更是威震四海,你命好的都叫人嫉妒!” 白芷面带微笑的听着桃姬的抱怨,可她越是这样桃姬就越是愤怒,像她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最受不得的就是别人在她面前秀优越,可惜的是,白芷就是样样比她强。 但白芷淡定并不代表郁琳会淡定:“少废话!在不交出解药我一剑杀了你!” “郁琳住手!” 郁琳持剑而上,原本打算先伤了桃姬像她折磨别人一样折磨折磨她,但却被白芷叫住。 而就在郁琳停住那一瞬桃姬突然朝着她扔来一样东西,郁琳快速闪过,再次回头桃姬已经消失在原地。 在她消失之后林子里突然传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白玉,今天本座玩的很开心,我们有缘再见,那解药就算是你把本座哄开心了本座赏你的你的的。” 这一连串的回音之后整个山头都安静了,现在天已经大黑,但虽然黑却并没有雾,看来桃姬已经走了。 白芷走过去,捡起刚刚桃姬像苡雪抛去的那个暗器,果然是个小瓷瓶,犹豫了一下,还是给苡雪吃了,现在只能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如果真的像桃姬说的那样,她睡久了身体就会开始腐烂,那他们连找个神医的时间都没有。 苡雪刚刚服下药还没有反应,白芷抱着她倚在二白身上,然后抬起头看着八千。 “说说桃姬的背景。”其实像是罂诡阁这样的组织白芷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这个组织在江湖上正邪两道都容不下它,只能算是个出手恶毒残忍的小组织,之所以名声大,也只是因为手段残忍,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要说罂诡阁不足为惧,但桃姬这个人可是有点意思。别看她容貌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可其实她已经活了多久没人知道,罂诡阁这个组织也是,历史悠久但一直都没有多大的势力,可却一直屹立不倒,我觉得罂诡阁起不来跟桃姬其实并无发展之一有关,她的感觉只是活的太久想有个落脚之地而已,所以一直不温不火。” 听了八千的解释,白芷陷入了沉思,活的太久? “那你可知道她大概活了多久了?” “具体的并不知道,但最起码二百开外。”这么一说更让人惊讶,当今世上,活个二三百岁的人确实不少,但那大多都是修道之人,一心想着成仙,哪里会想桃姬这样满心血腥只为杀人。再说,刚刚跟她交手之时若她真的是道门中人,那最起码也应该懂些法术,就算武功不济,可法术也是可以应急的,但她明显不会。 要说修道活个二三百不奇怪,那她这样平白无故就活了两百多确实值得深思,更奇怪的是,一般武功都是经过岁月沉淀的,抛去武学天才不说,那些懂点功夫的都是越修习武功越高,照例说,桃姬已经二百多,练了这么久的武功,就算没有到达白芷这个地步,那怎么也该比八千强点,可是明显,她不如八千。
“主上,刚刚我们明明可以抓住她,到时候也不怕她不给解药,甚至可以要出彻底解毒的解药,可你为什么要阻止?”八千问这话的时候并不是质问,他们从来不会怀疑白芷的决定,就算白芷真的是有意放走桃姬他们都不会有怨言,但八千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着什么别的关系。 “放她走是因为豆豆” “因为她?”众人摸不着头脑。 “你们可还记得,豆豆心中一直有个心结未解?” “记得啊,可那不是个小道士嘛,跟这女子有什么关系?” “你说的那个小道士,我们跟他有过一面之缘,你们可还能记得?” 白芷说完这话大家陷入了沉思,不过反应最快的还是八千。 “那日在偷袭我们那个道士?主上你怎么知道?” “上次在五毒教救出豆豆时她告诉了我们关于那个道士的事情,那时她拿出一块玉佩,刚好那天我注意到那道士身上带着另外板块。” 说到这里,众人不禁感叹世界真这样都能偶遇,还有什么不行。 “那道士跟桃姬又有什么关系。” “呵呵,这也是缘分,那道士执剑的右手上和这桃姬的左手上刻着几个字,连起来读就是,不离不弃,生死相依。这两句话连起来本就足以令人确定他们有关系,而刚好,他们手上纹身是出自一人之手,并且都是梵文,正常人接触梵文的机会非常少,但洛白身为忘尘观的道士,常年与梵文接触他自然懂得,所以,这桃姬一定就是那洛白豁出性命也要救活的那个人。” “洛白骗豆豆拿到五毒教的秘籍不就是因为据说那东西练成了可以活死人白骨吗?可这桃姬明明活的好好的!他要救的是谁?”此时八千觉得后背有点凉飕飕的,这种感觉好吓人:“等等!我记得桃姬的真名是叫钮钮对吧,那道士要救的人也叫钮钮,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估计那洛白自己都不知道此钮钮就是彼钮钮吧,他估计想都没想过。” 对于八千的话白芷很赞同,明显,洛白肯定没有往这方面想,不然也不会这么疯狂的去做那种事,只为了救活她。 可桃姬既然还活着,为什么要躲起来不去见他呢? 现在想想,洛白也挺可怜的,背叛了全世界,骗了豆豆,除了爱把自己的一切都赔偿给了豆豆,而他付出这些,只为了救活一个本就没死的人,这样想着,确实很残忍。 想想那也的情况,洛白为了救活他心中的钮钮估计已经杀了不少人,并且还没打算停手,而那个钮钮现在正活的好好的,甚至根本没有把他放在欣赏,而在想想为洛白痴心不悔的豆豆。 真是讽刺。 人就是这样,你纵使盲目的追寻着不属于你的,但却不知道,也有人同样的在追你。 想到这里,白芷突然想到一个故事,就是一个人甘愿为他所爱的人等上千年,这千年里,他只能远远的看着那人的背影,那人甚至都不知道有他的存在,直到最后,千年之约马上就要到了这个人却放弃了,因为他累了,一天也不想在付出了,而这时天神却告诉他,你放弃了,可同样在你身后看着你的那个人却还在坚持。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付出了一切也不一定能换来你守护那人的回首,而为你付出一切的那个人你也不想为他转身。 有时候这并不是一种残忍,而是即使不在守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