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辞而别回敬迟

    一、

    到了十二点，陈山终于垂头丧气地请求赵总让众人先回宾馆歇着，等有点消息了再走。

    赵总说：“没事，我看他们也困了。你抓紧找小嫂子的下落是好，只要不出意外就是好消息。”

    一句话提醒了陈山，他马上让陈放给一个相熟的公安局的朋友通电话，让他赶紧查找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的报案情况，包括凶杀、无头案、车祸等等。

    不久对方反馈回来的消息是，无凶杀案，上午只有一起交通事故，也没有人员伤亡。

    陈山多少松了口气，嘱咐对方，有新情况及时通报。

    可是他们依然打不通娅蕾的手机，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到了下午二点左右，陈山彻底绝望了。他先让陈放开车带他回了一趟别墅，楼上楼下空空如也，依然不见娅蕾的影子。

    陈山坐在沙发上不知所措，脸色铁青浑身发抖，目光呆滞。他双手抱拳抵住下巴望着窗外足足有半个小时。陈放给他倒了一杯水，也陪他坐下。

    “你……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陈山脸色阴沉地问陈放。

    “我也不清楚，昨天看见她还是好好的。……。”

    “不会出什么事儿吧？不会吧？”

    他说完拿起电话，低着头闭着眼想了半天，才下了决心给海华拨通了电话。

    二、

    海华似乎正在等他的电话，等她听完陈山的描述后，并没有像陈山想象的那样大吃一惊的态度，而是说你别急，她会不会突然有什么急病，倒在了屋里了。

    “这怎么办？”陈山一听海华的假设，也担起心来。

    “不过……我这儿有她屋里的钥匙，她在海口没有亲戚，怕万一丢了钥匙进不了门，就长年存在我这儿一套钥匙，咱们现在同时往她家赶，在那儿见面。”海华似乎胸有成竹似地安排着。

    陈山听了海华的话，心里不是滋味，心想，自己跟娅蕾似乎已经如胶似漆地生活了快一年，可是娅蕾宁肯把自家的钥匙放在别处，也从来没有提过放一把钥匙在别墅里，或者交给自己。这样一想，陈山心知大事不好，这次可是玩真的了。可他还抱着一丝侥幸。

    陈山和陈放赶到娅蕾的宿舍楼下。

    上到楼来，娅蕾的房门大开，陈山的心里咯噔一下，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可是进得门来，只见海华却平静地坐在沙发上，他忙问：“怎么样？怎么样？她有事儿吗？”

    “屋里没人。”海华看了一眼陈山，淡然地说道。

    陈山在仅有的两间屋子和厨房转了转，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陈山抬脚将门口的一张椅子踢翻道：“******，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了？她是死了，还是活着。她在哪儿？说呀！说呀！”

    海华和陈放忙拦住道：“别急，别急，我们商量一下是不是要去报案。”

    陈山叹道：“嗨！只有去报案了，报人口失踪案。”

    海华却又说：“先别急，我先看看她屋子里有没有什么征兆。”

    海华先奔向卧室娅蕾的衣柜，翻捡一阵后叫道：“咦？有问题，奇怪，你们过来。”

    陈山和陈放进到娅蕾的卧室，海华指着衣柜里一溜挂着的空衣架道：“这是怎么回事？她说过要去旅行吗？”

    “不是要去下面泡温泉四五天吗？”

    “不对！只去下面四五天，不至于带这么多衣服，连我常见她的冬天的衣服都没了。”

    陈山对着空空的衣柜直挠头。

    海华又说：“剩下的这些衣服都是以前穿旧的，多年前我见过。”

    海华说完又奔到卫生间，只听她又叫了起来：“你们快来看，她的所有化妆品都不见了。”

    陈山也进了卫生间，确实化妆台上也是空空如也。

    海华说：“咱们去看看别墅里她的东西还在不在。”

    三、

    仨人又赶到别墅，果然不出所料，衣柜里所有娅蕾的衣服一件也没了，连平时随处乱塞的内衣、文胸、袜子也收得干干净净，好像这个别墅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刘娅蕾这个人似的。

    陈山又跑到卫生间，这里平时摆着的娅蕾的东西也不见了，只剩下几个碍人眼的空化妆盒。

    在客厅里的海华和陈放，只听到卫生间里“嚯啷啷”一声，好像什么东西被打得粉碎，他俩赶进去一看只，见洗脸盆上的玻璃镜子被陈山一拳砸碎，映出一个支离破碎的陈山的脸，他的手上滴着鲜血，海华和陈放忙将他拉进卧室，找出了纱布和药膏给他包扎好。

    陈山心里慢慢明白点，陈放也琢磨出点味来，但不敢说。

    陈山问海华：“她在海口还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她是不是躲到哪里去了。”

    “她干嘛要躲你，你们俩是打架了，还是吵架了？”海华话里有话地问道。

    陈山垂下了头。

    “咱们先别乱猜，她就是躲哪儿，也有单位吧！她总得上班吧！给她单位打电话。”似乎这话是海华早就想好的招数，此话一出似乎给众人指点了希望。

    陈山无奈地点点头，海华当着陈家兄弟的面，给娅蕾的办公室拨通了电话，海华把电话放在免提上，好让陈山直接面对第一次的答案。

    办公室里的人告诉海华，刘娅蕾已经停薪留职，读研究生了，一个星期之前就办好了手续。人已经离开单位。

    陈山听了这话，问，她上了哪个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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