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相遇码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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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天快亮的时候,车到了海安,可是雨却越下越大并伴有大风,不用说,海边的轮渡肯定开不了船。 陈山、刘处长随着同车的人,只好进候船室等着,一进候船室才发现,候船室已经到处都是人,风雨海浪积攒了一夜的客流,都被堵在了这里。陈山把刘总安顿好说:“你先等着,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卖烟的地方。” 陈山买回东烟往候船室走。在他前面是一个健康高挑的女孩子,一身牛仔装,长长的头发,手里好象端着什么东西只在他面前一晃不见了。 陈山和刘处长坐在报纸铺垫的地上抽着烟,忧愁地望着室外的风雨,不知老天何时天眼放行。 这时,传来几个年轻人的说笑声,陈山顺着声音望去,有几个正处在不知疲倦年龄的年青人在打牌,谁输了就往谁的额头上贴纸条,每当给某个人贴纸科的时候都会传出他们的笑声。 贴纸的正是那个穿牛仔服的姑娘,打牌的四个男孩儿垫着行李箱,这个女孩靠在另一个男孩子的身上,那男孩一只胳膊搂着女孩子,女孩儿就掰着他的手玩。 陈山一下子就认出那男孩子就是在湖南的那个小站上车的男子,也是那个在餐车上遇见的那一对儿男女,男的头发稍微有点自来卷,在灯光照耀下额头、鼻子各一个高光点,眼睛和嘴巴又隐在黑影里,脸庞有一种雕塑美感; 这时,陈山才看清楚跟着他的那个女孩子的模样:她有一对大大的清水眼,眼波流动,有几次陈山心虚自己被她看到了。她有一个丰满的下巴,漂亮的厚嘴唇,和一口白白的牙齿,五官耐看,这两个人在一起男的有点阴柔,女的却豪气十足。 陈山笑了想:真奇怪!真奇怪这一路上总是能遇到这一对情侣,从湖南的临湘、火车上的餐车里、到现在海安码头一路同行,看样子都是同道之人。 陈山坐得累了,他站起身来四处走走。打牌的那伙人也都站在了候车室外,还是在活蹦乱跳地有说有笑的,那个一身牛仔服的女孩儿坐在一个竖放的行李箱上她靠在那个男子的身边,那男子从后面紧紧地搂着她的肩膀。陈山边抽烟边无聊地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 这些人不知为什么事情高兴地笑着,闹着,逗着。全然不把什么风雨、延期、等待、前途放在心里。 突然有人拿出一条玩具蛇,从那女孩把头顶垂下来,软软的身子在她眼前晃着,她大叫一声,跳起来然后捂着脸要跑,她的男朋友笑着一把拉着她说:“逗你呢!是假的。”那女孩,才松开手,战战兢兢地望着那条假蛇,拿着的那人一,那条蛇又活灵活现起来,那女孩一声尖叫,躲在了她男朋友的另一侧,众人笑了,她的男友,从那个调皮的男孩手里抢过那条玩具蛇,给那女孩说:“你攥着它就不怕了。”那女孩终于接过它,众人都笑了。 陈山远远地看到这整个一幕,也低着头笑了,紧绷多时的脸终于舒展了。他遛达着往别处走走。 当他回到候船室外面檐下,找到刘处长重新又坐回自己的行李处。刘处长正兴致勃勃地跟别人打起了扑克。陈山坐定,东瞅西望不断地追随那身牛仔装的女子。 那女孩儿就在他前面不远处的地方,他们已不再闹了,她背对着陈山坐在行李箱上,她的男朋友站在她的身边,她半倚在他的身边,一付小鸟依人的模样,风不停地吹动她的长发。她的男朋友和其它男孩儿都站着在闲聊。 有一人挑着一幅担子从那女孩身旁通过,担子的一角碰了她的背部。那个女孩儿猛然间回了一下头。那是一张天真、快乐、漂亮的脸,挑着眉带着疑问。 陈山低头在想着:这是谁家的闺女,以后会成为谁家的娇妻。 想到这儿陈山低着头悄悄地笑了。 上了船之后,陈山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们,随后就把他们忘了。 直到有一天,陈山又在报纸上和这对年轻人相逢了。 二 陈山和刘处长上了岸到了海口,住在望海大酒楼。很快他们摸准了当地的情况,及办公司的各项事宜后,眼看着就要快到春节了,刘处长决定先行回原单位汇报情况,陈山就留守在宾馆等上级领导的指示,春节过后,刘处长就回来开始大干一番。 刘处长一走,陈山按部就班地和当地各方关系联络感情,以利刘处长春节回来后能开展工作。 这天,陈山在外面跑了一天,晚上回到宾馆房间,洗完了澡,无事,随手捡起了一张白天买回还没有翻的报纸。 头版是政府消息,二版是国际新闻,三版是副刊,他浏览了下标题突然笑起来,有一个标题叫“海安一日”,他要好好看看,海安不就是让他苦苦等了一上午船的那个码头吗?这是一篇随笔,记录了一个上岛的人在海安等船的状态。 当他看到一段文字后,又翻看这张报纸的日期:一看是元月二十七日的。 有一段文字不由得让陈山一连看了两遍。 这段文字是这样写的:“……,人们只有一个心愿:盼望船快些起锚。尽快离开,到达琼岛。候船室外面的椰子树下,一位长发飘飘、娇柔秀美的小姐穿着一身牛仔装,象一只哀怜的小鸟,不停地颤抖着,她坐在一个行李箱上,小鸟依人般地把头紧紧地依偎在一个文弱书生的胸前。他虽然面色苍白、嘴唇青紫,仍不失丈夫气概、骑士风度,他挺起不很宽阔的胸膛,双手揽着小姐的腰肢,把男人的温暖送到对方身上。椰树下,墙角里,台阶上,三三两两,或蹲或站,或搂或抱……。” 这篇报道还有一张抓拍的照片,虽然照片不是太清楚,可是陈山一眼就认出了,那照片上的一男一女正是从湖南的临湘起一路相随的那一对情侣。只是照片是个大则面,可那男子穿着的短风衣和那女孩子穿的牛仔服,还有那女孩子被风吹散的头发,陈山还是相当熟悉的。
陈山看到这里挠了一下头,心想天下之事无奇不有,写这篇文章的人是谁呢,薯名“阿文”一看就是笔名。 那对儿跟他相伴一路的男女,还被其它人注意到了,竟然写了文章,上了报纸。可见古人诗文里反复咏叹的羁旅中的寂寞是多么的真切,同路人总是惺惺相惜的啊。 那个女孩子长什么样,他都快忘记了,要不是这篇文章的出现,也许永远也不会再想起她,她究竟是谁,来岛上干什么?刹那间又勾起了陈山对这个女孩好奇心。 陈山拿起电话要了海口港的问询处,问询处告诉他,今年元月份至今为止只有一天是因为风浪太大而停运的,往年这个时候一个月也要有三四次。 陈山放下电话的时候,他松了口气,放心了,就是那个日子,就是那个女孩儿。 这之后他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想起过那天早晨的风雨和风雨中的丽人,很快就忘了,直到有一天她真的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竟然错过了自己的记忆。 三 这年的春节过后,刘处长回到海口,各项工作开始展开。 话说在华侨大厦二楼办公的天企集团付总付天,跟陈山的鑫海公司有业务往来。 据说,天企来头不小,很有背景。 陈山陪刘总见过天企的老总付天,三十岁左右,个头不高,白白净净,圆头圆脑,架一付金丝边眼镜,永远穿一身浅色的休闲服,夹一个文件包,头发理得极短,身后总会跟两个马仔,还有一个不缺的是他的女秘书,这个女秘书一看就不是干秘书活的,被他惯得更象他的妈,陈山从他的女秘书的素质分析,这家公司有点问题,或者说付天有点问题,他的话不可能太信。 可是刘总认准了可以跟付天合作,陈山就负责和付天的联络。 这天,陈山在外面办完事,看看时间还早,顺路来到华侨大厦和付天聊聊,再约他第二天和刘总一起吃饭。 他刚一踏上二楼的楼梯,就感觉一个黑影从头顶压了下来,抬眼一看,一个大个子的小姐边往脸上架墨镜,边一阵风地往下冲,差点跟他撞个满怀,快得他都没有看得清她的长相,她已蹬蹬蹬到了一楼,陈山回头只看见了她的背影,一头青丝飘飘,她脚踏一双酒杯跟的矮跟皮鞋,上穿一件短袖的亚白上衣,领口和袖口有抽纱绣花,上衣束在裙子里,裹着她的小蛮腰,裙子是灰色的一步裙,这姑娘撩开一双大长腿,三步两步就没了影子。 陈山他来到付天的总经理办公室,付天正在望着桌上的一堆材料发呆,见了陈山进来,只好打起精神。 陈山跟他说了两句话就知道付天心不在焉在应付他,陈山知道今天来的不是时候,摁灭烟头抬脚要走。却没想付天从梦游天国里回过了神,硬拉着陈山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