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拜访、讨论与研发

    让他十分意外的是，他竟然在房间中见到了茵蒂克丝，这个容貌甜美、气质纯净的银发萝莉若是不暴露其的吃货属性的话，搭配上她那一身纯白的修女服，当真是一个让路人侧目的超绝美少女，也就难怪时至今日以来的人生就是个大悲剧的上条当麻，会为了其不惜生命的战天斗地了——和她相比，某放电国中妹基本就是一个大路脸。

    只不过白泽早就已经看透了这个貌似很“可口”的银萝莉的真面目，而且因为他家里已经“养”了一只银发萝莉、在他的宝具中还沉睡着另一只，因此对于这种不论是东西方都已经极为罕见的“稀有种”还算是颇具抵抗力，再加上他又不想触及英国清教的底线，因此一直不去深入接触这个完美记忆了十万三千册魔道书的凡人少女。

    而就在他从小萌老师的房间中出来的下一刻，两个向他迎面走来的高挑身影就让他在微微一愣后，随即面露了然的笑容——确实，既然茵蒂克丝在这里，那么这两个人必然不会离开太远。

    “有段时间没见了，史提尔，应该就是你这个混蛋把我的宿舍给烧焦了的吧？！”

    一见到那个红发条形码神父，白泽就忍不住地怒火上涌，毕竟若不是其竟然脑残到施展出教宗级魔法“猎杀魔女之王”的话，他也不会过上这么多天“无家可归”的日子了！

    不过还没等他撸起袖子准备上前暴揍这个不论是哪里都让他看不顺眼的红毛混蛋，就因感受到了两人走近后身上那股浓郁到rou眼可辨的阴沉而压抑的气氛而不由得站住了脚，眉头稍微一皱后，让他连找史提尔报仇都暂时没了心情。

    “……从你们的样子来看，应该就是这几天了吧？”

    白泽此刻才反应过来，这两位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清除茵蒂克丝的记忆，也难怪心情会这么低落了。

    “明天夜里十二点一刻开始……然后她的记忆就会再次清零了，我们——”

    神裂将头扭向了一旁，哑声低语道，就连一直傲气十足的史提尔都站在一旁沉默不语，不仅对他之前的责问不致一词、甚至根本没有开口说话的心情。

    “你们这几天过得怎么样？有地方落脚吗？”

    毕竟是曾经相处了数年的朋友，就算是与原本就关系不佳的史提尔也算得上是熟人，自然不忍心见他们此刻如此沮丧低沉下去，便试图转换一下话题。

    结果自然不待多言，根本没有学园都市批发的临时身份证的两人连旅馆都住不了，不过好在附近有很多因学生放假回家而空出来的公寓，因此倒是不用担心没地方洗澡睡觉，不过因为每天都要轮班守在小萌老师的公寓附近防止意外发生，倒是很少有时间能够好好吃上一顿——当然，与其说他们是在保护女孩儿的安全，倒不如说是因担心其的身体在这最后的几天会出现意外的脑力过载情况危急生命安全，所以才一直守护在附近。

    “那么，一起出去吃点什么怎么样？”

    因为此刻已经临近晚饭时间，白泽便如此建议道，可惜这两位貌似都没有什么心情随他一起出去用餐，让少年略感尴尬。

    不过他其实也刚好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某个针对如今茵蒂克丝脑容量不足这一关键问题的解决办法，因此才想要找个地方坐下来和两人详细说说，说起来，这其实正是他从“幻想御手”中得到的灵感——既然对一个人的脑力来说略有不足，那么若是分摊给复数目标的话，不就可以让问题迎刃而解了吗？

    “我其实对消除记忆以外的处理方式是有点想法的，你们想不想听听？”

    实际上基本不需要等待他们的回答，他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因此直接转身就走，而之前还想要一直驻扎此地的两人则在对视一眼后，立即乖乖的跟在他的后面追了上去。

    “——据你们所说她如今仅存的可用脑容量约为15%，实际上正常人一般的脑域利用率也不过是5－12%而已，由此可见当年设计其大脑内储存方案的那些人，实际上是想得很完善的，因此来说，茵蒂克丝如今必须一年就要清除一次记忆的情况本不会出现。”

    白泽这句话刚说出口，就见对面的两人就有种要拍案而起的架势，于是他立即把想要喝口水再说的下半部分赶紧抛出来安抚二人，免得闹出太大的动静被赶出餐厅门外。

    “你们先不用着急，也暂时不用考虑是不是教团高层的阴谋什么的，毕竟若是什么事情都能够按照计划完美进行的话，这个世界早就不是这个样子了——如今茵蒂克丝的问题在于，十万三千册魔道书并不是只要存放在哪里就不用再去理会的，实际上每本书都有着它所独特的韵律和意识，就仿佛把犯人关在牢房中也要不时让他们出来放放风一样，那些魔道书也必须时常被调动一二，这才能够维持其本身的内容不会出现缺失或是扭曲，因此茵蒂克丝日常使用的脑域其中的很大一部分，都被管理这些魔道书的‘自动书记’所占用，即使这一程序平日里并不显现，但是也几乎额定占据了其大脑的大量‘缓存空间’，自然她的自由记忆容量就因此大幅削减了，其实在我看来，她的大脑中少说还能储存个七八年的记忆才会被塞满，但是可能是出于谨慎考虑，为避免其因为频繁的记忆抹消而出现脑力衰退等问题，自然要轮换使用仅存的记忆空间——当然，这都是我的推测，不一定完全作准。”

    虽然是这么谦虚地加了一句注脚，但实际上白泽认为自己的这番推断有七成以上的准确性。

    毕竟他不仅因为好奇茵蒂克丝的能力而专门研究过和其相关的那些文献，他也亲身经历过通过“自动书记”从其大脑内读取魔道书的经历，自然知道她的大脑内部到底是一种怎样的运行机理——由于这种运转模式实在不是普通人可以借鉴的，因此他当年在发现没有什么参考价值后就弃之不理了，却没想到今天竟然又将当年的那点推断从记忆深处翻找了出来。

    “好了，关于我所发现的茵蒂克丝如今所存在的问题基本上就是这么多了，其实在我看来，想要补充或增加记忆容量也并不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如今这个都市正流传一种可以同他人共享脑力的‘脑波调律’系统，我一位朋友那里掌握着可以培育‘外装代脑（Exterior）’的工房，而我本人则可以完美的融合这两门科学侧的技术，制造一种可以寄生于他人体内之内的附脑，并用那种脑力共享系统和茵蒂克丝的精神链接，之后只要两者间的距离不会相隔太远，那么茵蒂克丝就不需要再担心记忆容量不足的问题了，因为那个附脑将会接过自动书记的运算需要，这样一来只要不出现意外的话，那么最起码十几年内是不需要担心她出现脑力不足等问题，幸运的话可以顺利运转二十年以上——而且，我想到那个时候，也应该已经有足够完善而稳妥的解决方法问世了。”

    不得不说，白泽的这番建议很具有诱惑力，最起码坐在他对面的那两位就完全一副被忽悠后的样子——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白泽本身对于这门他信誓旦旦提出的融合技术实际上并没有任何立题和前期试验，因此具体结果如何他也说不清楚，不过这两门技术单独来说他已经称得上是十分了解，而且因为通过生物工程培育出的附脑和主脑的脑电波几乎完全相同，并且附脑本身是和其宿主的大脑完全割裂的，因此幻想御手本身所具有的问题将会微乎其微。

    实际上，他本来所为日后“精神网络共享平台”所考虑的解决方案，正是他此刻提出的这一套，而且这本就是借鉴于食蜂cao祈的那套“能力增幅助推器”，只不过由于“外装代脑”同其相关设施的体积太大而不可携带和移动、外加本就并不需要那么多的运算力，因此需要更进一步的精简和微缩化；另外，“外装代脑（Exterior）”这个装置本是可以“无线”登录的，但是其的登录所需时间过于漫长不说、使用效率也极其低下，若是没有掌握在食蜂cao祈的手中的限制器解除密码根本无法可想，而这种已经触及到女孩儿底线的东西自然是不可能交给他的，而且其的“路由器”也是一种外置电子设备，根本没有“幻想御手”来的方便实用，自然也就被白泽用更优化的方式给取代了。

    因为这种混合技术不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存在什么错漏之处，因此白泽倒是对自己所提出的这个建议胸有成竹，丝毫没有想过无法实现的问题，而或许是被他的这份“自信”所感染或是蒙骗，根本没想到自己根本就是被忽悠了的神裂和史提尔，就这么草率的接受了白泽所提出的“解决办法”——当然，这一切自然都是有偿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