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内丹演化和路人化的御坂（修）

    就这样，在无所事事的四处闲逛和玩乐中，他还调查了一番关于那个拥有星眸的少女的消息，只不过首先他没有办法黑进常盘台的资料系统，另外也找不到合适的目标进行询问，因此在本就不曾放在心上的同时，他也丝毫没有查到任何相关的信息，倒是在网上找出了一大堆拥有类似特征的动漫人物，并在不经意间被这些人物精美的绘图和设定吸引。

    当他察觉到时间已经临近开学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间把学园都市内的大部分畅销漫画和动画都看过一遍了，而他屋内那个原本空荡荡的书柜中已经摆满了漫画书、动画光碟以及动漫周边的人物模型等等宅物了。

    几乎全部时间都呆在宿舍中看漫画和动画新番的少年，终于认识到自己貌似在房间中已经呆了太长的时间，乃至于当他从房中迈出去、而被正午的阳光晃到了脸的时候，甚至一时间双眼发花、脑袋发昏、身体发软，颇有几分自己已经不知何时被转化成了吸血鬼般的错觉。

    昨天舞夏因为听闻了他最近的一系列作为，由于担心他成了废人而专程来访，并仿佛真正的meimei那样毫不畏惧地督促他外出活动，虽然之后因为女仆学校的门禁颇严而不得不提早离去，但是白泽还是被对方展现出的真挚感情所说服了，这才有了他此刻的出行。

    “话说回来，报道那天都要做些什么来着？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上过学了，完全没有头绪呀。”

    骤然想起马上就不得不去面对这个麻烦的境况，白泽发现自己貌似必须要去打听一下相关的消息了。

    于是，他敲响了隔壁的房门，就在里面传来的应门声的不久后，那个比他略矮了有半个脑袋、已经熟悉的刺猬头出现在了面前。

    自从他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起，他就发现这个名为上条的少年的右手拥有破除一切超自然能力的“威能”，当他掌心处残缺的圣痕与其握手时竟然骤然消散的时候，他差点没有因此而吓得心脏停跳——虽然就在他们松手后的下一秒，其就重新再现了出来，但是这却已经足以让他惊骇莫名了。

    最后他发现，这个写作上条当麻、读作“神净讨魔”的家伙所拥有的能力“幻想杀手”当真霸道得毫无道理可言，只要不是本身已经生成了灵魂的神秘存在，几乎都会在一碰之下被清除掉，而那些本身存在着灵性的神秘虽然会在之后重塑，但是却也无法抗拒其手掌内蕴含的威能而被瞬间解离——正因如此，他从此后便致力于同其搞好关系，以方便研究“幻想杀手”的“跟脚”。

    “哦，这样啊，没问题，那天早上我出门的时候，我会叫上你一起走的，到时候只要跟着就行了，至于需要带的东西嘛——到时候我会给你列出一张清单出来，你就不用cao心了。”

    “哈哈，当真是帮大忙了，对了，你吃饭了吗？没有的话，我正好要去家庭餐厅那里，要不要一起去，我请你。”

    “不用了，前段时间做的咖喱还没有吃完，就不和你一起去了。”

    和貌似并不想出门的上条当麻告辞后，白泽便自己一个人上了街。

    临近开学，街上学生们的数量锐减，基本全都呆在宿舍里埋头写着假期作业，因为学园都市本就打着脑域开发和高效记忆法的旗号，使得在这里的学生的平均水平远超世界任何一地，与此同时带来的就是更高难度的作业——听说常盘台的那些初中生的学习内容已经覆盖了正常的大学知识，而假期作业也被繁重且需要大量参考资料的研究报告取代，可想而知除了那些凤毛麟角的精英外，那些普通的学生们此刻到底有多么痛苦了。

    不过，像是白泽这类刚刚升上初高中的学生们，可没有那种烦恼，因此他现在看着略显空荡荡的街道，反而涌起了一股nongnong的幸灾乐祸的优越感。

    就在他感受着这股仿佛遗世独立一般的超然感的时候，却没想到当他坐电车来到了以美食著称的第四学区之后，像他一样的“闲人”的数量顿时显著增多了起来，那多是学园都市中的明星学校里的优等生们，而那五花八门的校服中，白泽也就认得出常盘台中学一种——不过这帮常盘台的学生的数量在此地竟然也占据了相当程度的比例，看来这帮超能力开发程度远超常人的大小姐们，在智商的开发程度上同样远超俗辈，即使是比其他学校更加繁重的假期功课，却也依旧应付得游刃有余。

    “嗯，去哪里好呢——这里的饭店真多，而且看起来都不错，简直是让人难以抉择啊。”

    陷入苦恼中的少年，最终决定还是按照他无意间发现的学园都市中的美食家所聚集的论坛指示，去往其中一家被称作是“仿佛家庭餐厅样板一般的餐馆”的餐厅，而当他来到此地后，发现这家不仅看起来顾客最多，内部也显得最为敞亮，果然是一家不论是口碑还是资金都在水准以上的老店。

    当他在店员的引导下坐下的时候，却发现在他旁边不远处的那桌前，有着一个常盘台的女生坐在那里一个人静静的吃着饭，和那些往往一直聚在一起吵吵闹闹的同龄女生不同，这个看起来最多也不过刚升上初中不久、留着头过耳短发的女孩儿，孤零零的样子让人的目光下意识的就会被吸引过去。

    实际上，虽然不论怎么看倒是一个普通女孩儿，容貌也就称得上是端正清秀，身材也如同龄女生一样贫瘠，但是却也有着和其他人不甚相似的微妙之处，若是勉强要形容的话，或许可以称之为“气场”吧——因为好奇而稍微将眼镜向下按下了少许，目光越过镜面向不远处的那个女生张望了过去，结果便看到其身边弥漫的那层极为厚重的奇妙精神能量混合场。

    若说少年弥漫在空间之中的精神力触手可以隐约感知到方圆五十米内所发生一切事物，甚至可以在凭此预判出这一范围内所有物体的运动轨迹和存在方位的话，那么当进入到这个少女身体附近的区域时，这一切的了然于心就都变成了“不确定”——就仿佛薛定谔的猫一般，他无法感知和预判出这个范围内的“真实”，因为这份真实现在属于这个不知名的国中少女，而这奇特的领域若不是其扭曲现实所产生细微“异常”的话，甚至根本无法通过正常的手段观测并察觉到，而这奇特的场域则被称为“AIM扩散力场”！

    “AIM扩散力场”据官方说明声称是一种超能力者因为即使在无意识状态也会释放自己所持有能力，而由该能力反复叠加形成的特殊力场，不过这种力场因为效果过于微弱，只有精密的专业设备才能够测知——但实际上，超能力其实正是借助AIM扩散力场在正常世界中构筑、或者说割裂出“属于自我的现实”，才得以让原本虚妄的意志在遵循海森堡量子不确定理论的情况下，只凭借“运算力”就能够从微观层面对一切物理现象进行观测和掌握，并通过对微观世界加以扭曲从而改变物理法则——其虽然被冠以科学名词、并被誉为科学神教的最高成就，但实际上这个能力根本就是唯心力量的完美诠释，其的原型正是魔法界中被称为“固有结界”的以心念修改世界的终极魔法！

    可以说，没有“AIM扩散力场”，没有任何一个超能力者可以施展出他们所拥有的超能力，而所有的超能力都是凭此作为依托才得以显现于现实之中！

    不得不让人赞叹亲手创造了如今学园都市的一切的亚雷斯塔的无所不能，竟然凭借着科技手段，完成了这对于绝大多数魔术师来说都难以做到的“人造奇迹”，让一群原本的普通人，凭此拥有了型月世界中的“大魔术师”才能够拥有的“固有结界”——不过这种名为“AIM扩散力场”的半成品不仅缩水严重，而且也因为过于凭借外物的助力而很不稳定，致使能力开发的成功率和效果一直都不尽如人意。

    通过这种揠苗助长的方法得到的能力自然也会拥有极大的缺陷，不仅进一步的提高了原本就已经堵住了大部分人的门槛，还会仿佛空中楼阁一般，严重限制了日后的发展成就——这就造成了学园都市中即使通过各种手段聚集了多达两百三十万从世界各地而来的满足“基本要求”的各色精英人士和天才儿童，但是最终可以形成“个人现实”的却只有不到六成，而其中彻底稳定化并能够实际产生效用的更是连半成都不到——更关键的问题在于，超能力者的极限在“个人现实”成形的那一刻就被确定了，日后根本不可能再次得到提升，就连那些屹立在所有能力者顶端的那七位lv5，也只有那么一丝得以继续提升的可能性罢了，同传统的魔法教学相比，这种科学方法下的成材率堪称让知情者绝望的低。

    其实，白泽本身体内就已经具备了构成“固有结界”的最基本要素“魔术基盘”，虽然由于掌握的是“东方道术”，并不完全不在狭义观念上符合“魔术基盘”的定义——毕竟“魔术回路”是构筑于“神经”之上、以“生物电能和场能”来产生“魔力”的手段；而东方道术的“基盘”其实名为“经络”，是构筑于“精神”之上、用“人体精气和意念”以产生“灵力”的手段，这就使得这两种能量，不论是性质还是用处都有着很大的不同之处——但是却依旧也要比本位面的人，在这方面不论是知识储备还是眼界经验都要强上太多。

    “魔术回路”到达顶点所形成的，是用自身的幻想侵蚀外界现实、从而将世界替换形成幻域的“固有结界”，当其进一步发展演化之后，最终甚至会变成“半位面”这种人造世界；而东方“经络”的不同之处在于，其最终所形成的却是由“精、气、神”凝聚合一，以后天返先天、重塑地水火风的“金丹大道”，“金丹”虽然蕴含宇宙生化至理，却并不能够形成“世界”，其只是将原本身为后天之物的“rou体凡胎”转化为更高一筹的“先天道体”，而且在生成“金丹”之前，作为“丹坯”的“内丹”也不具备如同“魔术回路”那样刻印并施展法术的能力，不过其却可以通过产生的灵力来驱动诸如符箓、雷法这样又可分类到“外丹术”的道家法术，而两个能力体系的差异正在于此。

    在型月世界中，“内丹术”已经发展到了很高的层次，甚至就连白泽之前在困守于东瀛岛国内的间桐家找到的资料都极为全面详细，但是因为笼罩在中国大地之上的“神州结界”束缚了灵力的外放，使得在“外丹术”上几乎没有什么成就可言，大部分的练气士也往往缺乏可以用来防身杀敌的必要手段；而在这个世界，因为驱策灵力引动法术极为容易，因此在各种“外丹术”上的成绩极为杰出，形形色色在白泽的世界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法术都被纷纷开发出来，虽然作为道基的“内丹术”已经萎缩的不成样子，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如何“筑基”，但是在白泽已经拥有了较为完善的“内丹术”理论后，这个缺陷就被补全了，而融合了“内丹术”和“外丹术”后，白泽早在几年前就触及到了“气感”不说，炼精化气也已经初窥门径，这才满足了可以驱动“四神术式”这等大威力道术的基础要求——不过，即使如此他也只是刚刚迈入了百日筑基的大门，想要达到小成境界需要打通十二正经，而大成境界则需要气海筑就，基本上对他来说还遥远得仿佛不可企及。

    这个世界的人因为仅只是在脑内刻入最为简单的“魔术回路”、而不曾对基础进行夯实和锻炼，导致他们体内自行产生的可供驱使的魔力少得可怜，这就造成了即使是那些位于世界顶点的魔术师，也必须要凭借符纸和灵装来施展法术，若是脱离了这些施法媒介的话，几乎和常人无异——这么多年来，在白泽眼中唯一的特例就是号称“禁书目录”的茵蒂克丝了，只不过她是凭借着脑海中储存的十万三千本魔道书作为能量源，从而绕过了这一环节，也不算是真正达到了“不假于物”的境界。

    也正因为他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很远，在他被学园都市进行超能力开发的时候，也拥有了独一无二的“个人现实”——虽然不太清楚其他人的都位于何处，但是白泽却知道自己这位于下丹田处的情况绝对称得上是与众不同！

    和其他人那仿佛无根浮萍一般的“个人现实”截然相反，白泽由于下意识的以“经络”为根基、“丹田”为鼎、“会阴”为炉、“心念”为火、“精元”为水、“铁炼之法”为用、“嬗变秘要”为道，结果竟然在开发能力的时候构筑起了一整套完整的“内丹小炉鼎”，而由此凝练出的“个人现实”自然也就走上了丹鼎派的“金丹大道”，并由此形成了一枚严格来说连“丹坯”也称不上的“虚丹”——虽然依旧是完全凭借外力塑造而成，而暂时无法融入他的经络系统之内，但是两者间的融合却并非难事。

    由于这枚“虚丹”根本没有物质实体，因此远远比不上通过外丹黄白之术炼制的“金丹”，不仅无法起到聚合精血真气之用、就连固本培元也难以做到，但是却也因为并非铅汞所铸而对身体并无害处，甚至若是经过“意守丹田”和“丹成九转”之法通过水磨工夫来进行补全，那么当他炼精化气大成之时，在开创气海稳固丹田之余，这枚“虚丹”也会随之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真正成型，由此得来的“丹坯”虽然因为并非全身精气神的凝聚之物而算不得“真丹”，但是却也并不是“废丹”，甚至日后若是有机会凭武道窥得“抱丹”之境、或是以玄门炼气术达至“内丹术”大成的话，那么这枚虚丹也可因此而“退火还真”，得就“金丹大道”——即使此刻这枚虚丹位列“不入品”而毫无实质用处，但是毕竟这也能勉强算得上是道家真人与佛门罗汉才能具备的“金丹”一脉，因此自然也会具备某些“神通”，而这其实便是如今白泽被登记在册对的“rou体再生”。

    说起来，这个“rou体再生”的能力，实际上也源自于他那自身躯最微末处进行强化精炼的“身躯精炼”之法！

    说白了，这个“超能力”或“神通力”的出现，正是他通过“内丹术”凝练出的“虚丹”开始吞噬融合“焚铁法则”的实际体现，此刻因为才部分融合，才只拥有最基础、效果也极为微弱的“再生”能力，而且在不久的将来，他所拥有的这套西方冥想之法或许也会在不知不觉间被转化为东方道法也说不定——不过这条路肯定很漫长，要花费多长时间实在是不好说就是了。

    “客人，您点的菜已经上齐了。”

    来自服务员小姐的话语声唤醒了不知不觉间就陷入沉思中的少年，正好他也察觉到自己实在是饿得厉害，便将心中的思绪暂且放到一边，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黑胡椒牛柳、西芹百合、红菜汤外、煎猪排、还有作为主食的葱花饼，满满的一桌子菜，让人不敢相信这仅仅这个虽然长得较高、却体型略显消瘦的少年一人的食用分量，实际上白泽过去也吃不了这么多，但是自从他开发了自己的超能力以来，因为他用来供给其使用的能量是通过“炼精化气”提纯而来的灵气，因此作为必要的精气补给渠道而使得他的食量由此大增。

    至于之前那个让他有点在意的女孩儿也在他吃饭的时候，因为用餐完毕而结账离开了，而直到这个少女已经离开足有十几分钟后，他才突然恍然大悟的回忆起，此人竟然正是两个星期前曾经在学舍之园内遇到的那个放电少女！

    好在其已经离去，而且他也不准备为了那次的狼狈找那么一个小女孩儿算账，便也不再将其抛诸脑后不去理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