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七酒煮江山 1926章 狠心四少

    胡忧这一次真是被候三和秦明两个家伙气得不行。还以为他们能想到什么好办法呢，谁知道他们只是说说而已，跟本就没有真正实施的手段。

    当然，胡忧真正不爽的并不是候三和秦明，而是不爽这么好的一个提议没有实施的办法而已。说真的，候三的想法胡忧还是很认同的，毕竟要在什么线索都没有的情况之下去破解一个暗语图，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就算是能破角解出来，也不见得就一定有什么实质的作用，如果能知道有哪些人在关心暗号图，那就能一一把这些藏在老百姓之中的土匪给找出来。

    谈量了两个多小时，并没有能想到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胡忧只能先结束这一次的谈话，虽然此时距离欧阳普京给的期限只剩下一天半而已，可没办法就是没办法，就算是他们把这会开到明天早上，也不见得能有什么办法呀。办法这东西是想出来的，不是逼出来的，就算是非要逼出一个办法，那也一定不会是什么好办法。

    来到后花园之中，胡忧又不甘心的在脑子里考虑候三的那个想法，可惜依然没有真正实施的可能性，至少目前他还没有能想到。

    叹了口气，胡忧暂时把这个想法给压下去，暗想着看来两三天之内，是无论为候三的这个想法配上一套合理的行动方案了。

    “父亲。”一个声音在胡忧停止思考之后，传入了胡忧的耳朵。胡忧的几个孩子很有意思，他们虽然是亲亲的兄弟姐妹，胡忧是他们共同的老爹，但是他们各自对胡忧的称呼却并不一样。丫丫喜欢叫爹爹，齐齐则喜欢叫父王，会以父亲这个比较传统的称谓称呼胡忧的，大多数时候都是团团。

    胡忧并不需要以孩子们对自己的称呼去判断他们谁是谁。都是自己的亲生骨rou，如果不能从声音去分辨孩子们谁是谁，那胡忧这个父亲真是很不称职的，胡忧的身上当然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他跟本就不需要去听孩子们的称呼，只听他们的脚步声，就可以知道谁是谁。

    事实上在团团刚刚进入这个花园的时候，胡忧就已经感应到了他。只不过那时候胡忧正在想事情，所以才没有去理会他而已。不理会并不表示胡忧不知道啊。

    “有事吗？”胡忧问道。胡忧对哪一个孩子都没有任何的私心。无论是丫丫、齐齐还是团团又或是谁，胡忧给出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有人说：胡忧不是特别宠受丫丫吗？

    是。胡忧是特别宠爱丫丫，但是他并没有在物质方面给丫丫超过其他孩子的配比，对丫丫的宠，更多是在精神方面的。在这方面，胡忧自认为做得还是不错的。

    团团点点头道：“是的，我想跟你聊聊，行吗？”

    “当然。”

    “怎么样，我们这次是不是立功了？”钱小林等在府外，看到团团出来，马上急急迎上去。在他看来，他们这一次的发现，对胡忧一定是非法有用的。只要是利用好了。别说二千土匪，就算是有两万土匪藏在老百姓之中，他们也同样可以找出来。

    团团摇摇头道：“父亲说发现是不错的，但是暂时没有利用的办法。”他也不想给钱小林这么一个答案，但这是事实。做为伙伴，他不能骗钱小林呀。

    “怎么会！”钱小林瞪大了眼睛看着团团，道：“你没有提到我们的办法吗？”

    团团叹了口气。在他去和胡忧见面前，不，应该说是再他把他们发现的那个暗号团报告给候三的时候，他和钱小林同时就想到了怎么利用这一条线索。只不过他并没有说而已。

    想到确不说，自然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想到的那个办法比较血腥，而做为胡忧是儿子，团团了解胡忧的为人性情，知道他不一定会同样用那样的办法。他心里希望的是胡忧他们可以想出别的办法，同样的达到把那些土匪找出来的目的，可惜这一次，胡忧没有像以前那样，快速的解决问题。他们并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难道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钱小林和团团认识也五、六年，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对团团了解很深。看到团团叹气，他就知道团团并没有把他们想到的办法告诉胡忧。

    “不！”团团的眼睛闭过一丝凶狠。胡忧不做，不代表他也不会那么做。人们不是常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吗。那些人是土匪呀，对土匪还需要讲什么客气？

    钱小林眼睛一亮。道：“这么说，你已经决定了？”

    在别人听来，也许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们自己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而且是很清楚的知道那种。

    团团深深的看了钱小林一眼，重重的点头道：“是的，我决定了。父亲不做的事，就让我们去做好了。”

    “就我们两个？”钱小林知道团团已经在心里做出了决定。在这方面，他也许比胡忧都更了解团团，他知道一但团团决定了的事，就不会再有任何的改变。哪怕摆在他前面的是一条黑路，他也会一条路走到黑。

    在这个方面，团团和胡忧其实是很像的。不过胡忧因为从小在江湖上长大的关系，在他的性格之中，多了几分圆滑的成份，他做什么事，都讲究凡事岛一线，日后好相见。而团团的成长环境和胡忧的完全不一样，他的性格之中，多了一份坚定，甚至可以说是狠。

    团团的狠，因为从来都没有公开的表现过，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钱小林是为数不多知道的人。团团的狠，他是亲自体验过的。

    “就我们两个人，是不可能成事的。跟我来，我们去拿需要的力量。”

    欧阳普京听到手下来报说团团要见他的时候有些惊讶。他当然也知道团团是胡忧的儿子，算起来他们还是有一些亲戚关系的。但是之前他见到团团都是在类似的聚会上，从来没有一次单独与团团见面的机会，甚至都没有一起坐下来聊过天。团团会来找他，真是让他有些没想到。

    “难道是胡忧让他来的吗？”欧阳普京在心里暗想着。虽然这个解释是比较能说得通的，但是他隐隐的感觉事实不会是那样。

    带着几分好奇，几分猜测，欧阳普京让人把团团给请了进来。毕竟再怎么说也是胡忧的儿子。算起来甚至可以叫他一声外公的，他怎么可能不见见呢。

    “见过陛下。”团团对欧阳普京并没有用什么很亲的称呼，而是直叫陛下。欧阳普京的三狼军并没有宣布建国，自然也就没有称王。但欧阳普京在宁南做了几十年的皇帝。叫一声陛下绝对不会有错，他也当得起这个称呼。

    “是你父亲让你来的吗？”欧阳普京在团团进来之前都在猜，此时团团已经在他的面前，他就不准备再猜下去了。答案就在眼前。直接问就好，何必去花那么多的脑子。

    “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团团回答得也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他本就不是一个喜欢转弯抹角的人。男人嘛，就应该有什么说什么。

    “哦？”欧阳普京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团团，好一会才问道：“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

    如果是普通年轻人，面对欧阳普京的目光，就算是不害怕，那心里也一定是忐忑不安的。毕竟欧阳普京这种老牌的上位者，身上带着一种看不见却可以感受到的气势，这种气势如果是直接释放出来，可是相当惊人的。

    团团对此却并没有任何的感觉，面对欧阳普京就像是面对平常人一样，应该怎么表现，还是怎么表现，这当然和他从小生长的环境有很大的关系，他的父亲是胡忧，而母亲嘛，有欧阳寒冰，有西门玉凤，有楚竹……将军、女王、前朝公主，他都是从小看着的，这种上位者的气势，还真是吓不了他。

    团团平静道：“我知道，你和我的父亲有三天之约。三天之内，父亲必须要把那些土匪找出来。”

    “说下去。”欧阳普京知道团团今天过来，绝对不是要说这事，他很有兴趣知道他真正想说的是什么事。

    点了点点，团团继续道：“我希望，在第四天的时候，可以接手此事。”

    欧阳普京皱眉道：“你是想帮胡忧延长时间？”

    “不，我只是想你同样也给我三天时间而已。”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胡忧虽然是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是并没有能把所有的土匪都找出来。事实他是大部份的土匪都没有找出来的。

    “三天已经过了。”候三有些泄气的对胡忧说道。这是他们少有的几次失败之中的一次。虽然三天前，他就知道这事不好办，但他还是想着可以成功的。现在时间已经到了。他们并没有把一千土匪抓出来，自然也就失败了。

    胡忧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这事欧阳普京会收回去。”在说这话的时候，胡忧的嘴巴有些苦。其实他们还是查到不少线索的，如果欧阳普京能再多给他们一些时间，那这事应该可以成功。

    朱大能犹豫了一下。道：“我们能不能和欧阳普京说说，现延长一些时间？”

    胡忧摇摇头道：“那不可能。三狼军是一个很有制度的军队。欧阳普京说三天就是三天，再多半天也不会给我们。不信你去像昨天那样指挥士兵看看，看他们是不是还听你的。”

    朱大能默然了。他知道胡忧的说都是真的。三狼军好就好在这个地方，不过这同时也是他们头痛的地方。无论是朱大能还是胡忧又或候三，甚至是秦明，都是那种习惯了随心所欲的人，说真的，在欧阳普京的手下呆了虽然过一个月，他们还是很不习惯的。

    “那就看欧阳普京会怎么做好了。”秦明的话最是简单。直接说结果，跟本就不过程。这三天以来，蕾娜塔都不在他的身边，让他从人又变回了冰块，几乎都无法在他的脸上看到任何的笑容。

    胡忧点点头，对候三说道：“把我们手头上的资料整理好给欧阳普京送去，接下来的事不由我们管了。”

    “说。这个图，是谁画上去的！”

    团团的俊脸此时满是狰狞，怕就算是胡忧在这里，都有些不敢认这人就是他的第四子。

    被团团逼问的这个人，是一个车夫。四十岁上下的样子，古铜色的皮肤配着一张惨白的脸。

    皮肤的颜色是因为长期在太阳下工作而晒成这样的，脸上的颜色很明显是被团团给吓的。十分钟之前，在街上跑车的他突然就被人给抓了。

    “大爷，大爷，我真不知道。不知道呀。”车夫苦苦的哀求。虽然他自己也知道，求眼前这个人，怕是并没有多大的用处。可他现在除了这样之外，还能怎么样呢。

    “真不知道吗？”团团的声音冷得像冰，就算是秦明听到，怕都会吓一跳，因为团团的声音冷度，居然已经超过了秦明。如果只听声音，他绝对是一个比秦明更加冷酷的人。

    “我真不知道。”车夫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死口咬着就是不松。在他的眼里，团团不过几只是一个二十岁都不到的年轻人，就算是再怎么凶，也不可能凶到什么地方去。只要再顶顶。也就没事了。

    想得是很好的，可惜这个车夫想错了。当一条手臂离他而去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凶狠是不受年龄限制的。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最好的说明。

    “愿意说了吗？”团团的声音似乎变得不那么冷了。可是在车夫的眼里，他比之前可怕多了。

    车夫知道，在这个人的手上。他是讨不了好的。越是硬顶，就越是痛苦。而硬顶到最后的结果绝对是一样的，无论说不说，都是一个死。唯一的不同，不过是死得干脆一点或是痛苦一些而已。

    “我说……”功夫顶不下去了。在这个年轻人面前，他知道自己是撑不最后的。早说早死早投胎，对他来说，也许是更好的选择。

    “说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团团长长的叹了口气，对钱小林招招手道：“接下来的，你来吧。”

    “是！”钱小林的脸色也有几分苍白。团团是他的朋友，他了解团团，知道他的骨子里有股子狠劲。暗说，他不知道怕团团的，可是这一刻，他真是感到怕。因为团团的狠，超出了他的相像。

    他，真的还是怎么的朋友吗？

    深深吸了一口气，钱小林努力让自己平常下来。应该怎么做，团团已经在他的面前告诉了他，接下来就看他的了。

    “第几个了？”团团转头问钱小林。现在才刚刚是中午，他从欧阳普京手里接过令牌到现在才刚刚三个小时而已。

    不过就只这短短的三个小时，团团抓到的土匪，已经远远超过胡忧三天的成绩，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相信这个数字还会更多。

    “第六十九个。”钱小林大声的回道。这会他已经完全适应了眼前的血腥。他本就和团团是一个种类的人。一开始的不适应，只是因为他的心里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现在都已经看了那么多，自然不会再有任何的问题。无论是心里还是生理，都没有问题。

    六十九个，自然是抓到土匪的人数。和他们一开始的计划一样，从车上画有暗记的车夫开始，每抓到一个人，他们就用极血腥残酷的手段，让那个开口，然后用完全相同的手段，一个带一个，抓一个逼问一个杀一个的方式，把藏在老百姓之中的土匪给找出来。

    利用这样的方法，才三个小时而已，他们就已经抓到了六十九个土匪。这个速度可以说不慢了，但是团团还是皱眉道：“看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不用三天，我要在两天之内，解决完这些土匪！”

    “是！”钱小林重重的应了一声。算起来，他并不是团团的属下，他们是以朋友关系合作的。可是这一刻，真的可以拿团团当朋友吗？

    钱小林在心里的回答是能。可是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不信。也许。这一切都是一相情愿的想法吧。

    手段不怕老，更不怕重复。团团跟本就没有换手段的打算，依然如之前那样，抓到一个就严刑拷打，就算是铁打的汉子，在他的手里也软成了面条。欧阳普京派来的人，完全配合团团的工作，团团只喜欢晃晃手里的令牌，就可以让他们做任何的事。

    士兵是不需要思想的。在欧阳普京的部队之中，这句话得到了很好的实行。无论是抓人还是逼供。士兵全都按团团说的去做，就像他们之前听胡忧的命令行事一样。

    士兵还是同样的士兵，但因为跟的人不一样，成绩也就不一样。在之前的三天时间里，他们可以说是完全依胡忧的吩咐去做，但是却抓不到几个土匪，而现在，他们按着团团的话去做，那土匪真是一抓就一大把。砍了这个杀那个，这就是成绩了。

    团团跟本不去理会他人是怎么想的，他只知道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可以获得成功。这个办法。团团本是想对胡忧提出来的，但是他知道胡忧一定不会同意这样做，所以他见到胡忧的时候，一个字都没有提过。

    现在。他就用着计划告诉胡忧又没有说的办，一个个的把那些藏在老百姓之中的土匪抓出来。

    会有抓错的时候吗？

    那肯定是有的。无论是什么事，总会有无辜的人被扯进来。他们也许什么都没有做。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下场却比那些什么都做的人更惨。这算是什么呢，队了说运气不好之外，似乎什么都不算吧。

    “下一个！”团团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连边上的士兵都感觉有些冷意。

    “说，你的同伙是谁……”

    “什么，你在说一遍？”胡忧感觉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为什么候三说的事，他都听不懂的？

    候三看到胡忧那张扭曲得吓人的脸，真是有些不敢再重复刚才的话。他怕胡忧一怒之下，会生吃了他呀！

    可不说就可以了吗。看胡忧那个样子，他如果不说，胡忧怕直接就可以把他给吃了。

    候三暗吸了一口气，道：“你没在听错，欧阳普京确实是把抓土匪的任务给了团团，现在团团正带人在街上抓土匪。据最新的数据显示，他已经抓到了一百多土匪。”

    一口气把要说的话全都说话，候三在心里暗松了一口气。生吃就生吃吧，反正要说的都已经说了，也希望胡忧在生吃他的时候，多放些盐，那样味道可以更好一些。

    “一百多，比我们三天抓的都多呀。”胡忧看了眼天色，现在还没有得下午，就已经抓了一百多，按这个速度算，一千土匪也不够玩多久的。

    “他是用什么方法抓土匪的？”胡忧轻轻的问道。其实他有些不敢问，但是这个答案他是必须要知道的呀。

    候三暗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他已经做好了迎接胡忧怒火的准备。

    胡忧听完候三的话，却并没有按候三想的那样大发雷霆。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拿过桌上的口，一口接一口的喝。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非常的怪异，候三很不喜欢这样的气氛，但是他现在一句话都不敢说。事实上在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吓了个半死。从团团出生那一天开始，候三就认识团团。团团去情报星还是他亲自安排的。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团团会这样。

    私自去找欧阳普京接任务，这算不算是背叛？

    候三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背叛，他只知道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候宝伍的身，他能直接打断他的腿。

    “候三，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良久，胡忧终于再次开口。

    候三看着胡忧，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有做错什么吗？

    想想似乎没有。

    可如果是没有，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候三读书少，想不明白这些，他决定以前后要好好的多读一些书，这样在胡忧问他的时候，他就能知道胡忧是不是错了，又或是这个世界全都错了。

    ******

    “为什么要这样做？”

    水上皇宫里，胡忧问欧阳普京。他没有去见团团，而是直接来见欧阳普京。团团会这么做，是得到欧阳普京支持的。如果欧阳普京不同意不支持，团团就无法做到现在做的事。

    欧阳普京并不奇怪胡忧会来，他在答应给团团同样三天时间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胡忧一定会找来的。那时候，他可还不知道团团会怎么做，但是他就是知道，团团一定能做得到。

    这是一种非常玄妙的感觉，没有人可以说得清楚为什么会是这样，可他就是这样，就像是从开始就注定的。

    “我觉得我有做错吗？”欧阳普京问胡忧。成大事，谁的手里没有沾过血腥，就算是站在他面前的胡忧，怕也不敢说这话吧。

    团团的做法虽然是有些急端了一些，可是他真做了成绩呀。在胡忧来之前，欧阳普京接到了消息是已经抓到了二百个土匪。相信再以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用不着三天，只需要两天就足够了。

    以前，还真是小看了这个不怎么受说话的男孩……不，应该是男人了。他已经长大，已经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决定。

    “他不应该这样的，你不应该让他这样。”胡忧摇摇头道。他之所以没有先去见团团，是因为他不知道见到团团之后，他应该说些什么。

    说真的，胡忧真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孩子有一天会这样做。是，从争霸的角度上来说，团团这样做并没有错。那些人都是土匪，他们在抢劫的时候，杀人放火什么毒招都可以使得出来，对付他们确实是不需要那么的客气。

    可团团还不到二十岁呀。二十岁，在胡忧以前的世界，都还未成年呢。他不声不响的就拿着刀，一刀一刀的亲自逼问土匪有关于同伴的线索，胡忧自问可没有教过他那么做呀。

    欧阳普京看了胡忧一眼，笑笑道：“这似乎不是我应该不应该的问题吧。土匪的事，我必须得解决。团团来告诉我，给他三天的时间，他有办法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你说我有什么理由不试试看呢。再说了，我还以为这是你的主意呢。”

    什么我的主意。

    胡忧差点没吐欧阳普京一脸。他就算是再有什么主意，也不会让团团去沾那么多的血腥呀。

    “我不管那么许多，让团团回来！”胡忧暴发出强大的气势道。

    欧阳普京摇摇头道：“你知道的，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