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劳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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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将的话说得激昂不已,让众人听了倒是略有愧色,只是,这又为何将他们五花大绑而来?莫非,真的单单就因为只有这样? “你们好好男子,为何蜗居在此?莫非忘了老一辈曾有愚公移山之典范?为何你被却又将之弃之如敝屐,而不敢仿效之?好男子,志气当在四方,又当抛颅头,洒热血,慷概激昂报效帝国,怎可自怨自艾,苟且偷生在此。星星之火虽小,却可燎原,微博之力虽淡,却众人拾柴火焰高,我们应该贡献出自己的一些淡薄之力才对!” 副将一番话说的无不是让人热血腾腾。 只是在纪南风听来,稍显古怪,怎滴这里还有愚公移山?还真是无奇不有。 待众人稍显激动之神色,副将语锋忽而又是一转,然后循循诱导的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呀,现在你们可甘愿依旧苟且在此?不出去闯荡一番,做一番大男子作为。其实将你们绑来此地,也是我们无奈之举,是将军大人英明,慧眼如炬,认为你等是可用之才,帝国之栋梁,权当可效力帝国,这才用心良苦,呕心沥血将你们诉说一番。” 这话,将场上众人说的是摩挲擦拳,跃跃欲试,更何况那恭维之意,听得直叫人舒服不已。 见到大家之状态,那副将眼眸之中闪过,一丝jian计得逞的狡黠之色。 忽而,又恢复正色,正声道:“众人果然是我青阳好男儿呀,现在正是帝国用人之际,眼下众人皆为人才,于是,我们将军说了,谁想报效帝国者,现在皆有机会。” 然后,语言又是严厉异常,道:“而且,这也是你们必须参加的,违抗者,当地处以极刑!” 啊··· 众人听到这话,终于是脸色变了变。 一番怂恿大家去兵役的话,竟是让他说得如此慷慨激昂,也的确难为,更是那先前的一抑,后来的一扬,最是厉害无比,好像就是在人愧色之中,又给人甜头,自然没人不会不受。 而且,最后那一句,违抗者当地处以极刑的话,更是让得他们不得不迎合那副将的安排走下去。 几个月之后的恶魔劳役,伤的伤,死的死,想来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去痛恨这副将的话。 于是,这来得不明不白的徭役,竟然降落在了他们现实之中。 而且并非兵役,却是那最让人痛恨的劳役。 众人惊骇难当,有些人更是谋生潜逃之意。只是,那战场上杀敌无数的军兵们,最是看不惯逃役之人,二话不说,白刀子下去,红刀子出来。 经过十数人的杀鸡儆猴之后,这谋生的潜逃之意,也是焉了下去。 可以说,村落之中,年轻男子都是被送入这场徭役之中,除了那些前些日子离开的人,不在村中的人,这才勉强透过了一场灾难。 而纪南风也是阵阵晕眩,这一开始,何时到头?若知道结果是这样,当日军兵将他捆绑之际,也应该拼尽全力而逃。 当然这徭役却并不是来得不明不白,只是身为徭役者他们并不知情而已。 其一,帝国处在兵荒马乱之际,确实也是用人之际,徭役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其二,最为关键的一个导火线。 只说,当日纪萧轻薄那丫鬟打扮,身份却应该高贵无比的美貌少女之后,白袍将军将纪南风释放,又是将纪萧带走。 然后,他与那少女父亲诉说了一番情况。 然后,然后···便是这举村男子皆被徭役! ······ ······ 省去哀声抱怨哭泣之声不说,且道在场众人,便是被军兵们,驱向某一地区而去。 跋山涉水,步走而行,远远千里,竟是不知岁月,只道日月交替,已是记住足足三十有余。 哀声哀怨,有些人更是突感恶疾,艰难的行程之中郁郁而终。 就连纪南风,一时都是神情麻木,不知怎生是好。 逃者必死,这活着,也是痛苦。 忽而,时光匆匆,不知日月交替,又是过了多久。 一日,只见太阳高悬,烧炙得人们如在锅炉,却是不知走到了哪里,终于又是走进一处人烟罕至的不毛之地之中。 只见,这处地方四面高山峭壁,毫无绿色叠翠,更是荒无人烟。 一眼望去,是褐色,在一眼细看,原来竟是褐色岩石峭壁。茫茫无际,遥遥不见故乡又几万里。 若是高空而望,只见他们一行人,行走在这褐色之中,就恍如是一条蛇,蜿蜒在褐色的茫茫无尽之中。 来时的路,在一整荒凉像刀的风之中,脚印子已是全然不见了。 众人只道不知路还有多长。 然而,只是又步行稍许路程而已,终于在一阵乱吵之中全军停止了下来。 苦难的行程想必应该就此结束了。 这才行走了一段路程,众人病怏怏的停立在岩块之上,便是在红褐色的岩石之上往下望去,这叫叫他们惊骇。 只见岩石之中四处突峭,尖削如刀,而中间某一处倒也还好,算是平坦。 然后以这平坦的地方好似为中心,四处驻扎栅栏,军兵驻守,铁丝砸围。茫茫之远,刚好视线能及。 而在这平坦之处,却又是让得众人一愣。 只见血红褐色的平坦地面上,一些人忙忙碌碌,定眼看去,却是看得出那些忙碌的人皆是衣衫褴褛,一身汗渍血迹斑斑混杂在一起,在破烂不堪的衣裳上形成独有的图案。 在场的都是男的,只是一眼望去,倒是十个八个都是三十岁以上一般模样。 忙碌的人,在烈日的煎炙下,他们无不晒得黝黑黝黑,那黝黑额头上的汗水亨氏滴滴掉下,然后忽而又干,忽而又掉下。只是却无一人敢伸手去抹擦额头上的汗珠,只怕身旁守着之人,在一个不经意之间鞭子便是狠狠毒辣的抽来。 要是抽出伤痕,那可就不得了,那要是再被满身的大汗一相遇,疼痛得无法想象。 于是他们只能尽可能的不被抽鞭子。 他们躬着身子,佝偻着腰,烈日下,一些人开山凿石,一些人在军兵们挥舞鞭子的鞭挞下,搬运而行,更有一些人背着一些开凿工具,脸色恐怖的走入一个漆黑的岩洞之中。
历历在目,这般情况,无不让清风小镇来的这些男丁们恐惧不已。 “不。”有一人喊道。 来到这里,站在这里,任管是谁都能猜出接下来的事情是什么了。 恐惧,惊骇,在他们心中迅速盘旋蔓延。 一人声起,紧接着又是一人惊喊。 于是,他们倒退,转身,惊恐不愿之中他们急速奔跑,向来时的路跑去。 只是,却是跑不了几步远,便是倒在了地上。 鲜血汩汩而流,再一看去,只见他们背后一道长长的口子,日光之下极为刺眼。 又是死了几个人,他们变得更加恐惧。 到了这时,纪南风神色也都显得有些骇然。 只是,这样的事情,却是在一些看来已经是司空见惯。 就比如那些军兵,再比如那些驻扎此处的监视军兵,抑或那些褐色地上还在辛劳运石之人。 他们瞥了瞥纪南风这边人群,然后赶紧继续他们的工作,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些人想跑被杀,曾经他们也无数次见过。 而这群人来到这里,不久以后也只会像他们这样而已,满身黝黑,风吹雨打,日晒雨淋,更有甚者鞭子鞭鞭在rou。 也不知道是谁击杀了那几个跑的人,想必只会是等级不低的生机师。 那人倒地之后,只见那群将他们押解而来的副将终于再一次出现在了他们视线之中了。 他望了望纪南风这群人,脸上的神色严厉不已,似乎还颇有怒意。 只听道这副将,忽而张开嘴,说道:“你们应该清楚来到这里的工作是什么吧,那你们会不会知道为何来到这里受苦?” 副将也不去理会当日说的康概激昂的话语了,只见他气氛的道: “就是因为你们这般狗·日的,害的老子千里迢迢也要遭上这一份罪,还好这也算是到了,不然也正是真的苦死你爷我,真是妈啦巴了格子,要不是你们村中之人某个色胆包天,又岂会全村遭罪?现在你们就好好享受这里的生活吧!” 副将这些时日下来,积累的怨气倒是也多,日晒不说,却还要叫他做这等苦差事,既无油水,也无奖励,连夸奖的声音都是没有的。 想想就是一阵晦气。 这会儿,到了这里,这副将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说完,副将匆匆走去,向那驻扎此处的军官交接。 只叫纪南风他们惊骇难以平静。 其他人还是疑问什么叫色胆包天?说得不明不白。但这话,落在纪南风耳朵里却是诧异不已,想来当日自己与纪萧决战,那纪萧的轻薄,竟然是给村落上引来这般灾难··· 这般徭役举动,那看似丫鬟的少女,其身份,怎会低到哪里去? 纪南风暗暗摇头,只那纪萧又是害苦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