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朝峰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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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来一场比武,如果我输了,那么除非你来找我,否则我永远不去找你;而若是你输了,那么你就要答应和我一起隐居山林。” “你这是……”泥人张一下子愣住了,这样的要求实在是太让他意外了。他本来以为慕容惜梦一开口就会要求自己和她归隐山林,而这是一个让他无法回答的问题,而现在慕容惜梦给了他回答的方法。慕容惜梦笑了笑,说: “易风,你是不是有些失望呢?” “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应该明白,你必输无疑。”泥人张叹了一口气,道。 “易风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自信了?你可知道寻找你的那三年我经历了些什么吗?”泥人张怔了一下,随即笑笑说: “我在等你告诉我。” “那三年,北到长白山,南到桂林山水,东到大海,西到昆仑,所有的地方都有我的足迹;那三年我见过各式各样的人,有十恶不赦的高手,也有武功平平的地痞恶霸,和他们交手,让我受了许多伤,现在身上还留有伤痕;当然,我要遇到了很多侠肝义胆的朋友,他们助我除恶,也教我武功……那三年,我看到许多人间悲剧,也看到了许多人间真情,见识了人的善与恶,也感悟到了许多人生真谛。不过,进步最大可能要数武功,若非武功了得,我恐怕早就死了几十次了。” 尽管慕容惜梦只是简简单单、毫无感情色彩的几句话,张易风却清晰的看到了一个长途跋涉、翻山越岭、时不时与人打斗、身上多处受伤的身影,她手臂上、衣服上满是血迹,但神情坚毅……想着,想着,张易风感到自己的心在流血,而眼泪真的流了下来! “易风你不想见识一下我的的武功吗?”慕容惜梦的声音再次从来,张易风慌忙揩去眼角的泪水。 “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比武呢?”张易风忽然有些气恼的说道。谁知慕容惜梦一听这话反而乐了,她说: “看来易风你想每天都喝我做的粥,而且是非常非常之想!”泥人张哑然失笑道: “也许是吧,但是我是不会故意输给你的。” “比武的规则很简单,我们对接三招,处于下风者败。” “好。”张易风颇显无奈的点了点头。 话罢,泥人张向前走了走,在离断崖三丈左右的地方站定,转过身,和慕容惜梦面面相对。慕容惜梦轻轻笑了一下,道: “易风接招!” 只见她左手轻轻一抬,然后向后一甩。刹那间,数百条丝线从慕容惜梦背后射向天空,那些丝线编织成一张锥形的网,迎头罩向泥人张。但是泥人张并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慕容惜梦的右手。就在那张丝线网即将接触到泥人张的时候,泥人张左手拐杖一迎一搅,已经把丝网尽数缠到了拐杖上,然后他向后一扯,他的本应是将丝线扯断,没有想慕容惜梦借他的一扯之力腾空而起,同时她右手一抖,一缕丝线旋转着向泥人张直刺了过去,到了半途中,所有的丝线一下子散开,从上下左右四个方位卷了过去。 泥人张叹了口气,右手一展一抓,所有的丝线像铁丝遇到了极强的磁铁一样,一下子被吸了过去。 慕容惜梦轻轻落地,双手一抖,丝线魔术般的消失无遗,她开口道: “看来这种虎人的招术对你易风来说,的确是无效啊。”张易风不置可否的问道: “这是哪个宗派的武功,好像有一些‘莲花拂尘决’的影子?” “这是我根据‘莲花拂尘决’和‘浣溪云袖斩’自创的‘袖拂尘决’。刚才的一招‘天罗地网’已经被你破了。” “浣溪宗不是二十多年前就被人灭门了吗?你怎么会‘浣溪云袖斩’?” “浣溪宗被灭的时候,我正好从那里经过,并且侥幸救活了浣溪宗主秋纤纤。她为了报答我,也为了不让‘浣溪云袖斩’绝传,就教给了我。” “原来如此。” “现在可不是‘原来如此’的时候,再接我一招‘作茧自缚’!” 慕容惜梦双袖展开,身体迅速旋转了起来。无数的丝线漫天旋转飞舞着,就像一个巨大的茧壳,完全隐藏了慕容惜梦的踪迹。 这一招按理来说,应该是防守的招式,但是现在却被慕容惜梦用在了攻击上——那丝线螺旋出一个巨大的“茧”,向泥人张缓缓的压迫而去。泥人张只要一掌,就可以把那些丝线尽数击散,但是那样难免不会伤到慕容惜梦,要知道无论慕容惜梦多强,再来10个,也接不下泥人张的全力一击。如果能够看到慕容惜梦,那么他可以控制劲气,只毁丝不伤人,但现在他根本无法确定慕容惜梦的位置。 泥人张身后是悬崖,在那巨“茧”的攻势下,他只有一个选择——等到“茧”离他还有半丈远时,他冲天而起,想从空中确认慕容惜梦身在何处。 “易风你还是上当了——‘破茧蝶翼斩’!” 慕容惜梦话音刚落,那茧中射出数不清的、五颜六色的丝线,那些丝线或直或划着弧线,或刺或缠的围向正上方的泥人张。空中的泥人张正要以劲气吸附丝线,忽然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气——二十四支弩箭从二十四个方位射向地面上的慕容惜梦。糟糕的是,慕容惜梦似乎毫无觉察,她仍旧全心全意的攻向泥人张。泥人张心念急转,他左手递出拐杖,右手一掌拍在了拐杖上——拐杖立刻变成了整齐的二十四段木块。接着泥人张双手一抄一扬,那二十四段木块疾飞而出。 就在慕容惜梦的“袖拂尘”丝线缚住泥人张双腿的同时,泥人张射出的二十四段木块刚好将那二十四支致命的箭拦下——那些箭离慕容惜梦远的有半丈、近的一尺的距离。 慕容惜梦看也不看那些要杀她的人,只见她双手翻舞几下,泥人张便被丝线包整个儿包了起来——如果丝线都是白色,那么泥人张应该说是一个木乃伊了。 同时,又是二十四支箭射来。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只有六支从左右两个方位攻向慕容惜梦,而另外的十八支,从六个不同的方位攻向泥人张。 慕容惜梦听到背后利箭射来,身体一旋,不再管泥人张,任凭那个大茧壳勿自在那里越转越快。她身上再次射出六道丝线,分击射向自己的六道快箭。在那六道箭被丝线破开的同时,另外的十八支箭也射在了那个大茧壳上。那疾如闪电的箭,一碰到那个大茧壳,竟然像被丢到了搅碎机里面,一下子就变成了粉末。 看到那惊人的一幕,八道人影从八个隐蔽处闪出,远遁而去。看着他们的身影,慕容惜梦似是自言自语的道: “二十四支箭齐射,是‘箭杀八兄弟’自诩的杀招‘二十四桥明月夜’,奇怪,谁会雇佣这几个跳梁小丑来杀你或我呢?” “也许不是杀,只是来试探虚实的。”泥人张的声音传来。
“试探你还是试探我?” “你先放我出来正说。” “放你出来容易的很,不过你要向认输才行!” “好了,我认输。” 慕容惜梦嘻嘻笑了一下,双手舞动了几次,那个一人多高的肯定茧壳就消失不见了,泥人张又好好的站在了那里。 “没想到你的内功又精进了,连精钢的箭镞都变成了粉末。”慕容惜梦似笑非笑的说道。泥人张并不理她,他走上前,略显生气的问道: “第一次那二十四只箭,你为什么不躲开?你的‘作茧自缚’明明可以……” “因为我相信你会救我啊,”慕容惜梦神秘一笑,解释说,“再说了,我也没有把握能躲开。‘作茧自缚’是‘破茧蝶翼斩’的前半招,的确是绝佳的防守;但是后招一旦展开,它就再也无法成型了。” 对于这个解释,泥人张无可辩驳。慕容惜梦轻轻的走上前,抓住泥人张的一只手,甜甜的一笑,说: “我们一起看看朝阳峰的风景吧。”泥人张点点头,两个人并肩走到悬崖的边缘,前方是无际的蓝天白云…… “那你打算怎么办?”沉默了良久,泥人张终于再次开口。 “什么怎么办?”慕容惜梦好奇的看向泥人张。 “有人要杀你呀!” “哦,我以为是什么事呢。有你在,我怕什么?”慕容惜梦脸上一阵羞红,她见泥人张没有反应,接着说,“易风,你难不成要反悔么?” 泥人张叹气道: “整个五行宗都在追杀我,你和我在一起更危险。” “危险算得了什么,再说,有人追杀你,也有人自杀我,这样我们才算公平吗。” “公平?”泥人张怪叫了一声,“那箭杀不会是你自己雇来的吧?”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已经答应我了,难不成还要反悔吗?” “如果世界上有反悔这样的事,那该多好啊……”泥人张神情悲恸,望着远方的叹道。慕容惜梦深情的看了看他,轻声说: “只要你有一丝的不愿意,我,我是绝不会为难你的……” “不,”泥人张握紧了慕容惜梦的手,摇摇头,说,“认识你,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事,能和你在一起,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无怨无悔。可是,我,我怎么能让你因为我而受到伤害呢?我宁愿你……” “易风,”慕容惜梦阻止泥人张继续说下去,看着他软语道,“人总是要死的,我们两个都已经是年近半百的人了,还能有多少个欢聚的日子?你就让我陪伴着你,好吗?”泥人张转向慕容惜梦,两人目光相对,情意nongnong。 “好,好的。”泥人张本能的应了一声,立刻警觉到自己失言,他忙补救说,“等我把泥娃和一文乞儿安顿好了,立刻赶来和你相聚,那时你我再也不会分开。” “嗯。”慕容惜梦把头靠到泥人张的肩上。 柔和、欢快的晨光中,他们没有注意到,天空中有一只鹰,在他们头顶上盘旋了一圈,然后飞略而去…… ――――――――――――― 《人剑道》的第一场打斗,权作热身,精彩的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