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成由节俭败由奢
神昆送的小西天圣枣大家没话可说,蝎子的粑粑独一份。 龙七送的北地寒泉大家也没话可说,一来确实珍贵,本来是用来洗目开天眼的,现在竟拿来泡茶喝,还能说什么? 现在东方宇居然大咧咧地说自己送的东西一定会被族长定为魁首,谁还能服? 尤其是送出天级功法的南宫一龙,嘴巴茬子都快撇到后脑梢了,极度不屑地道:“井底之蛙,见过多大的天?” 南宫贵更是添油加醋地道:“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南宫世家的最中央,一座神秘的,与周围建筑根本不般配,显得有些突兀的四合院之中。圣人南宫杉阙正亲自提着锄头刨土,他要把龙七送他的北地寒泉埋起来涵养。 他是怎么得到的?别忘了议事大殿就在他的煮神壶中。这时听到东方宇献宝时所说,也是忍不住莞尔,年轻人不知轻重,在南宫世家炫宝,这不是夫子门前卖诗文吗? 唯独南宫真轮听到东方宇说“这是九阳绝阴之水,专门对治九阴孤阳血象”时,脑袋轰的一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喃喃地道:“你再说一遍,你送的是什么?” 东方宇发出会心的微笑,张手取出两块玉疙瘩,可以看出内部中空,似乎有液体在其中流淌。 这是昨天晚上特意让犼尿的,这家伙的尿确实神奇,直接就把玉石化开,就那么珍贵的几,最后还能再把玉石封闭,看上去就和天生的玉胆一般。:.醉心张節 就这点尿,为了等第二泡,东方宇足足等了两个时辰。犼那里还心疼得跟丢了魂似的,不停地嘟囔:“亏了,亏了,太伤身体了,这得多少烈焰琼浆才能补回来?” 东方宇轻摇手中的玉块,清晰地道:“有一种罕见的疾病叫做九阴孤阳血象,得病者因血脉中阴气太重,阳气无法升发,导致血气渐渐衰败,面苍白如纸。唯有用人的九阳之血才能勉强缓解病情的加深,要想根治也是很难。而此水,乃水之至宝,丝毫不亚于土之至宝土精,它的名字是九阳绝阴之水,只此一块便可根除此病。另一块可让伤损九阳真血之人得到弥补。” 同一时间,先是南宫真轮陡然站起,张手就是一道光弧,一个回旋就将两块玉疙瘩取到手中,哈哈大笑道:“魁首!魁首!刚才他们献我的宝贝除天级功法外你可任取一件,这是我之前承诺的大奖。” “轰!” 大殿之中“开了锅”,少年们纷纷交头接耳,谁也没想到东方宇竟然言中了,他的礼物显然是族长真正需要的。他是什么来历,竟然能送出水之至宝? 还是同一时间,南宫杉阙的手微微一抖,险些洒出珍贵的北地寒泉,喃喃自语道:“,,宙儿的朋友越来越让人不可思议了。” 尽管众人都有些不服,但堂堂的族长绝不可能为了亲孙子装出喜欢,刚才的表现绝对是真情流露。众人不禁骇然,南宫宙的朋友个个不凡啊。 东方宇再深施一礼,道:“给您老人家贺寿,怎么敢再要回馈,您喜欢就是对我最大的奖励了。” 南宫真轮真的很开心,这会儿都暂时忘掉了烦恼,母亲的病是他心头最大的愁。除了夫人他谁也不敢说,生怕老人知道后会害怕。谁能想到办个生日而已,竟把求遍天下也解决不了的问题解决了,畅快!听东方宇如此说,自然更加高兴,道:“也好,就先记着,等你们走时再说。好了,现在,大家可以给我提建议了,大家记住,你们是给族长提建议,只要对家族未来发展有利,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他这样一说,自以为刚刚已经想好妙计的人都跃跃欲试。这不同于送礼,好东西做压轴戏更体面。可万一很好的建议被别人先说了出来,自己再到哪里去想? 于是乎,众少年纷纷“亮剑”,或慷慨陈词,或激扬文字,其中倒也颇有些高论。 比如,南宫妙妙离席行礼道:“族长,我的建议是:十步之泽,必有芳草,百户之家,必有忠士。聘士用才,不拘长幼,选贤任能,无分男女。” 东方宇和龙七听得暗竖大拇指,果然是大家闺秀,说得有理有据。 南宫真轮听得也是悚然一惊,早听说妙妙才不下男子,果然不错,但今天的险关不知道能不能过?口中道:“妙儿,你的贤名,我也早闻,家族的生意正需要你这样有才能又愿意担当的人打理,我记下了。” 自开始起,这是族长最高评价,南宫妙妙兴奋的坐下,其他人都露出羡慕的样子,就凭这一句话,南宫妙妙的未来定会一片灿烂。 此起彼落之间,终于轮到南宫一龙提建议了,只听他道:“族长,我听说:大器不可小用,小士不可以大任。命鸾凤兮逐雀,驱蛟龙兮捕鼠,必冷俊杰之心。故当多用新人,大胆使用新人。古人云,只看后浪催前浪,当悟新人换旧人,便是这个道理。”
大厅里诡异的安静起来,就连兄弟们都听出这话说得有些不妥了,暗里一怪家族没有重用他,二指族中老者当道,年轻人没有晋阶之路。 南宫真轮脸有些难看,心想,莫非是老祖的煮神壶发威了,这小子表现的可是有些过急了。虽如此想,口中却道:“一龙说得有理有据,看来家族今后还要广开用人之路。” 南宫一龙刚刚面带得的就座,南宫真轮忽然转向龙七,问道:“龙小友,你们也是大族,我想听听你对一龙所提建议的看法。” 其实这很难回答,事涉别人的家事。不过龙七心底无私天地宽,也无所惧,当即便道:“后生固然可畏,高年犹是当尊。对一棵大树来说,并不在意哪一根枝杈长得更长,而更注重他的根是不是扎得够深。” 高!实在是高妙。 无论是堂上的南宫真轮,还是东方宇,抑或是在小院中把锄静听的南宫杉阙,都忍不住在心中称赞。特别是对这些老家伙来说,这简直是说到了他们的心眼里。 “哈哈哈!”神昆看来也受了煮神壶的影响,竟然放肆地大笑起来,道:“南宫爷爷,如果你对小西天的相术还有点信心,我只有一个建议。” 南宫真轮凝重起来,道:“小友请说。” “南宫家族未来的希望就在南宫宙身上。除此无它。”神昆老神在在,言之凿凿,神棍一般。 哈哈,再没比这更对南宫真轮和南宫杉阙的心思了,两老在心里都笑开了花。 南宫真轮笑得满面桃花开,向东方宇道:“东方小友,只差你的良谋了。” 东方宇再次离席,深施一礼。南宫真轮愕然道:“小友,何故又多礼?” 东方宇道:“我怕说完您生气,先提前赔礼道歉。” “哈哈!”南宫真轮笑出声来,道:“我哪有这么小气,你尽管说来。” 东方宇朗声道: “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败由奢。 何须琥珀方为枕,岂得金银始是车。 运去不逢独角马,力穷难拔蜀山蛇。 几人曾预东海曲,终古苍梧哭贺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