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前途
黑城属于边疆城市，生活在这里的居民本身就有一定的心理素质，知道生活在这种地方必会遭受兵祸之乱。 而且，怒王、流凤两国爆发这种大规模的边疆“摩擦”应该已经快将近两年了。这两年之中，那些稍微胆小怕事、安分守己的居民也都是举家搬走的。 至于现在留下来的，无非是一些商贩，一些流走在各个边疆城市之间的商贩，他们或者私运武器、或许贩卖人口，在这种时常有战乱的地方，这些事情也没有那么多人会去理会。而其中天下商会又是其中牟利最大的组织。 除了商贩，还有一些就是地痞流氓。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乡绅富户不舍得祖上产业也都留下来了。 这些人能够留下来，或多或少都有其他原因，但是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他们胆子大。而朝廷又多次派兵前来，主将是换了一个又一个，所以他们轻视朝廷的军队也是情有可原。 而且怒王、流凤这两次也颇有默契，都只是想要用这样的摩擦去选拔人才，并没有扩大战事的打算。所以主将都被约束只能打败敌方，不可入对方之城，更不可做出屠城之事。 所以虽然黑城这个地方发生过几次兵祸之乱，但是对于黑城的住户的影响并不大，所以城中百姓就把自己置身事外，存有侥幸心理，绝对自己留在城中并不会有事。 但是！不管原因有多少，这些留下来的百姓也多不是那种良善之人，而且边疆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这些人对于朝廷基本上是没有敬意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不过还是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城中还是有一些人是因为很多原因迫不得已留下来的，比如说年老等等，不过这样的事情还是属于少数。 城中百姓支不支持军队，这些事情并不是方棋所关心的，而他也没心思关心这些事情，他所想的还是自己以后的出路。 想来想去，方棋依然记得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去神凤学院，他依然记得天下商会的仇，这些年一直对这件事避而不谈，是方棋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实力。 而现在，方棋参军，并且孙秀也是十分支持他走军方这条路，相信也孙秀的能力，而且现在乱世将至，方棋不敢说自己能够征战天下，但是有了孙秀的支持，他自己统领一方还是能给做到的。 但是统领一方能够报仇吗？答案是否定的，除非他所拥有的军队是朱雀高台上的那只军队，并且军中还需要至少十位裂阳境界高手，这样方棋才有一点把握报仇。 除了军方这条路，方棋的另一条路就是修炼了，虽然北尚海此时并不愿意教方棋什么，但是有了北尚海这个名义上的师傅，方棋确实可以在修炼这条路上走出一些名堂，最关键的是方棋有《封魔十阵》。 方棋知道天下商会很大，报仇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在开始报仇的时候，方棋必须保证自己本身的实力得到一个高度——一个至少能够自保的高度。 想到这里，方棋就明白自己所要走的路应该还是修炼，还是走神凤学院一脉，进入军方虽然能够使他到达一定的高度，但是报仇的事情却变得遥远。 所以，方棋也就不怎么关心军务这边的事情，一直没有去理会许斐到任以来所颁发的重重条款。 而许斐也在后来的打听中，知道方棋是神凤学院邓老师的亲传弟子，而且孙武是当朝大将军孙秀之子，所以一直没有为难他们，但是也一直没有去接见他们。 不过，那许斐因为孙武、方棋的关系，一直没有克扣方棋这一队人马的军饷，而且还主动给他们换了包括武器、战马之类的各种军用物资。 方棋这队人加上方棋共三十一人，现在他们的标准配置是：一只高大战马一头，都是上等岩马。在战马左边配一把战场怒，都是轻怒，但是便于马上使用。崭新铠甲一副、弯刀一把、长枪一柄。 这样的配置当然会引起其他队伍的不满，但是方棋既然接受了这些礼，就也不会让许斐太为难，对外就说是自己出钱给属下配的。 那许斐也确实算是一个将才，在慕冰射中翁礼之后，并没有想要乘对方士气低落的时候与对方决战，而是排出了大量的斥候打探地形等等。 除此之外，许斐也没有放松练兵，在接管了黑城军队的第二日，他就把两支军队融在了一起，并每日亲自指挥他们演练战阵，试图让这只两万人军队培养出默契。 许斐不知道方棋、孙武来军队想干嘛，以孙秀的能力，他们明显是可以取他许斐而代之的，但是他们没有。越是摸不清方棋、孙秀的来意，许斐越不敢乱动，所以就一直“纵容”方棋那队人马，给他们最大的自由。 而方棋的那些手下，只从得到了方棋给他们的功法后，就对方棋死心塌地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了。而且因为有了希望，这些一直在刀头舔血的汉子就很努力的修炼这些功法。 “老大，我昨晚看见我mama了，你说怪不怪，我妈从小离开我，我到现在都忘记了她长什么样了，可是她做晚就坐在的面前，那个梦...就跟真的一样。”说话的是那个贼头贼脑的军士。 就是那个当初和方棋说黑城传说的那个军士，他当初就是生活在黑城中，所以才能够对那个传说有很深的记忆。他十几岁的时候，最后的亲人母亲离他而去，随后他就从军。 离乡十几年，一个天天在战场拼命的士兵也早就忘了母亲的容貌，甚至在梦中见到的都是一个模糊的身影。只是昨夜他又梦见了他的母亲，但是这次他母亲的样貌却异常的清洗，而去那个梦还是那样的真实。 “梦吗？”方棋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随口低声的说道，声音很轻，好像兵不是在问那个人，反而是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