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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绵手心捧了一簇会动的火苗,发热发烫,还不老实。她下意识攒住勾动的手指,警告他不要再乱撩拨。 江聿轻嗤笑出了声,在安静室内过于突兀,大家同时看向江聿。 林绵慌乱松开手,佯装无事抬手去找纸巾擦手,江玦视线转过来,凝在她手上数秒,转而看向江聿,眼神颇有几分深意。 “阿聿有什么高兴事?” 江聿压了压扬起唇角,“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 说起好玩的事情,江玦也突然想到一件对自己弟弟刮目相看的事,时之久远,恐怕江聿都忘了。 “阿聿还是个痴情种,他刚结婚那会儿,婚戒差点被人偷了,他追了几个街区把人抓到暴揍了一顿,自己还挨了一棍,差点脑震荡。” 江聿脸色稍变,“哥,陈年旧事有什么好说的。” 林绵眸光轻颤,她嘴上说着帮他找,也没真尽心,这些日子都没回去,她还以为江聿忘了呢,没想到他在她家弄丢的戒指,那么重要。 张导和其他人对江聿的情史表现出浓厚兴趣,他们不信看起来斯文的江聿会那么凶,江玦扯唇笑笑:“他还为了太太做过更疯狂的事情,他两枚婚戒,是他参加一个赛车的奖品,为了那个奖品,腿都摔骨折了,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就这样了,他也没让我们见到弟媳。” 林绵倏地抬眸看向江聿,江聿眸色低沉,他捏着手机在桌上轻磕,打断江玦:“你怎么老说我。” 江玦淡淡的笑了笑,没再继续往下说。 祁阮被勾起了兴趣,凑过来对江聿说:“你给我看看你老婆照片呗?” 江聿玩味勾唇,眼尾扫过林绵,刻意扬起音调:“我老婆天仙儿,不给看。怕你看了自卑。” 祁阮:“……” 林绵心事重重,眉头轻蹙着,她放下筷子,搁在手边手机连振几声。 江聿眸光低头看。 来电人备注“妈妈”,林绵的妈妈。 林绵倏地紧绷着脸色,拿着手机起身。 江聿和江玦同时朝林绵看了一眼,她离开的很快,出了门按下接听键。 “绵绵,拍戏怎么样顺利吗?” 标准式随口的关心,林绵垂着眼睫说:“还行。这两天下雨,停工。” “是吗?”女人声音稍显严厉,“难怪你的体重增加了0.3kg。是不是又偷偷睡觉,吃了高热量食物?” 女人咄咄逼人的语气,像是在责备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她只不过是多吃了一份米粉。 “没有。” “你的助理做什么的,不知道发胖对你来说有多严重吗?” 林绵太阳穴跳疼,她语气平淡地问:“还有事情吗?” 女人对她体重上涨的事情当做一个重大问题,喋喋不休,过后见林绵不说话了,女人又说:“过几天,我和你爸去给你控制饮食。” 那边直接下了通牒,不等林绵同意,仓促挂了电话。 林绵靠在墙边,食指抵着太阳穴揉捏着,唇间溢出一声嗤笑。 发胖发胖,父母的嘴里永远只有这句话,关心的也是她发胖或者绯闻,甚至连她过的怎么样都没有一句话。 再说,发胖有那么恐怖吗,为什么发胖对她来说就是世纪灾难,她已经很严格控制自己了,再瘦下去,她甚至怀疑自己会得厌食症。 脚步声由远及近,黑色的皮鞋出现在她视野里,林绵迅速收拾情绪,抬起眼眸。 江聿站在她面前,目光凝视着她脸上,“遇到什么事情了?” 林绵摇头。 眼里的颓然藏不住。 江聿往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完全将她笼罩,四面八方涌来的风,到了他杀身边就停下了。 林绵的样子看起来很颓然,像是一朵漂亮的白玫瑰,被抽走了痒分,靠着点气吊着。 三年前,他见过她这样。 在伦敦,第一次事后,他躺在床上养神,林绵穿着单薄睡裙,趴在窗户边,手里举着他的烟,没点燃,就那么夹在手指尖,支着下巴,望着远方发呆。 漆黑潮湿的眼里,无神无焦点。 他低眼,看了看四周说:“这里没有监控,需要抱一下吗?” 他很乐意做她的安抚剂。 林绵沉默了几秒,点点头。 身体被双臂带进温热的臂弯,好闻的气息浅浅萦绕在鼻尖,她脸颊轻轻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就当是个安抚抱枕吧,暂时借用一下,林绵轻轻告诉自己。 “谁打来的电话?” “我妈。” “说什么了?” 林绵突然觉着委屈,那份米线是江聿买的,“我胖了,她嫌我不会管理身材。” 江聿蹙眉,林绵已经很瘦,瘦得抱起来硌手,肩背上摸到嶙峋的骨架,甚至风轻轻一吹,可能就到了,他们管这叫胖? 他觉着不可思议,突然想起来当初在伦敦,他养她的那一个月,她想吃不敢吃的样子,心绪被狠狠牵动,酸涩漫过心头。 “这么严格?” 林绵“嗯”了一声,其实比这个严格多了,她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都要被严格控制。 从国外回来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处于厌食的情绪里。 江聿挺心疼的,明明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还被嫌胖,于是把人抱紧了一些,像是丈量似的,漂亮的蝴蝶骨高耸,纤薄如蝶翼,从脊背滑到腰肢,腰很薄很细,仿佛稍用力就能折断。 他收紧双臂,低头哄着:“我摸摸看,这不挺瘦的啊。” 林绵嗅着熟悉的味道,可能是有人安慰的魔力,心情没那么差,她挣了一下,江聿手心贴在耳后,迫使她抬起头接吻。 唇齿相贴,反复碾磨,没有什么接吻更能使人忘掉不快乐。 他掌心覆在林绵眼上,让她享受接吻,不要看不要想别的,脑子里只能印着他的影子,鼻息口腔里只有他的味道。 柔软的睫毛在手心刮蹭,江聿掌心收紧,化作一个漫长缠绵的湿吻。 林绵很乖,简直像个虚心的小学生,在他怀里,任他索取。 江聿始终睁着眼,不经意抬眸,瞥见不远处的人影,怔了两秒了,随即递去挑衅的视线。 他带着林绵躲入不起眼的角落,唇上的动作并未收敛半分。 祁阮站在不远处,睁大了漂亮眼睛看着他俩。 惊愕—— 她的身后走出一道身影,伴随着好听的嗓音,“祁阮。” 江玦来到祁阮身后,顺着她视线看过来,没想到看到江聿和林绵接吻。 他眸光顿了几秒钟,金丝眼镜后的眼底涌起惊涛,只不过他善于隐藏,不过须臾便克制了下去。 林绵回神,从江聿怀中挣开,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表情始终淡定从容。 四目相对。 空气里涌动着硝烟的味道。 林绵微微睁大眼睛,瞳孔轻颤,脸色飘白,睫毛因为太过紧张频率很快的眨动,呼吸滞住—— 头上施加一股力道,林绵被按进了江聿怀里,视线骤然截断。 半张脸深埋在柔软的布料上,隔着一层皮肉,清晰感知他心脏律动很快,身体很热。 空气忽然一片安静。 谁也没敢说话打破这份平衡。 林绵微微闭上眼睛,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关系会曝光的这么快,薄唇轻轻抿成一线。 “江聿!” 是祁阮率先反应过来,下一秒,江玦伸手,捂住了他祁阮的嘴唇,示意她不要将其他人引过来。 祁阮气疯了,拿眼睛狠狠瞪江聿。 江玦反应淡定很多,他从容地安抚祁阮,抬起视线朝江聿看过来时,体面又克制。 为了一个女人,总不能让人觉着江氏兄弟阋墙。 江聿拉过衣服挡住林绵的上半身,轻扯嘴角:“她身体不舒服,我先送她回房间。” 彼此心照不宣,江玦视线移向祁阮,沉声吩咐:“小阮,你去告诉张导,我江聿要临时开个视频会议,林绵不舒服回房间休息。” 那我呢?”祁阮眼眶通红地看向江玦,“我要陪着你。” 江玦面不改色,摸摸她头顶,“乖,先去陪张导吃完饭。” “记住,你今晚什么都没看到。” 祁阮憋屈不过,咬着唇瞪着江玦,在确认江玦不会因为她要哭了而心软时,踩着高跟鞋忿然离开。 江聿搂着林绵快步离开,脚步很快,她被推着凌乱往前走,“江聿,接下来怎么办?” 他们隐婚的秘密这么快就暴露了,江玦会不会公之于众。 江聿嗓音轻松:“你回酒店待着,我来解决。” 林绵怕他们兄弟起冲突,她虽然不确定将江玦对自己有几分意思,但兄弟两若是为了她起嫌隙,她过意不去。 “我跟你一起去。” “怎么,怕我被欺负啊?”江聿抬了抬嘴角。 林绵抿唇,面色忐忑,一张小脸白的有些病态。到了酒店,江聿刷开房门,扶着她肩膀将人推进去。 手臂挡在门缝,锁住房门和走道,“你要做的事情,就是乖乖等我回来。” 说完,他不太放心,又补充一句:“不管谁敲门,都别管。” 林绵薄唇轻碰,心情有点低落:“好。 江聿松开门,跨进房门来到她跟前,抬起她下颌,指腹在她下巴摩挲,浅色瞳孔往下看,下达命令。 “不许胡思乱想。” “好。” 江聿还是放心不下,不想离开,“之前你也没吃点什么,要不我让就酒店送来?” 江聿安抚人的时候,清冽的嗓音偏柔和,给人一种踏实感。 林绵拉下他的手,“不用了。” 江聿再三确认后,缓步离开往外走,皮鞋在地板上踩出沉闷的脚步声,他扶着门,再看了一眼林绵,而后带上门离开。 林绵起身,来到床边,从窗户里等待了几分钟,就看见江聿单手夹着烟,边走边打电话。 他低着头,眉眼垂着,挡住了眼底情绪,脸上也没表情,不知道说了什么,将烟送到唇上,一抹红在唇上跳跃。 静谧的茶室,室内安静,气压极低。 明明天气不热,却开足了空调,冷风凛凛。 江玦坐在桌前,手心里濡开一片湿红,血迹顺着指缝滴在桌面上。 一滴、两滴、三滴,汇成一小团。 偏白的面容,棱角分明的脸上,凝着丝丝寒霜,金丝眼镜后黑眸古井无波,薄唇平直,抽了一叠纸按在满是碎渣的手心。 用力地、慢条斯理地擦拭。 像是在做什么高雅的事情。 祁阮看着心惊肉跳,她伸手帮忙,去被江玦抬手避开,锐利的眸光投过来,吓得她缩回了手。 “你受伤了,需要处理。”祁阮声音略带哭腔。 他从没见过江玦生气。 更没见过他气得捏碎了茶杯。 江玦平静无澜,将手心精心擦拭一番,纸巾被血迹染得通红,薄唇牵动:“死不了。” 他将血团丢进垃圾桶,受伤的手随意的搭在桌沿,狰狞的伤口藏匿在空气中。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 江聿推门,撩起眼皮看向室内,率先闻到了一丝隐隐血腥气,他挑了下眉。 祁阮猛地起身带动椅子在地上磨出巨大声响,她对江聿敌意拉满,“江聿,你还有脸来。” “我怎么你了?”江聿低眼睨着她,疲于应付,态度很差。 祁阮好不容易抓住把柄,忍不住讥嘲:“我说呢,你怎么突然偏袒林绵,原来是收小情人了。对得起你老婆吗?” 江聿目光幽幽看向祁阮,语气同样怀有敌意,特别不客气:“我们家的事情,关你屁事。” 祁阮被吼得瞳孔一颤,不可置信地瞪着江聿,几秒后,眼眶涌出委屈泪水。 “阿聿。”江玦沉声呵斥,“给小阮道歉。” 江聿勾勾唇,绕过祁阮,来到茶桌边,坐下,慢条斯理地说:“我说的没错,难道你要娶祁阮啊?” 江玦紧绷的面皮,脸色倏地冷了三分。 “你要娶她,那就是一家人。”江聿态度顽劣,“那我喊声大嫂,自当道歉。” 沉默了几秒,江玦启唇:“祁阮,你先出去。” 祁阮脸色难看,睁大了黑眸,仿佛要哭了。 气得直跺脚。 江聿神色懒懒的,指尖拨弄着茶杯,不经意发现少的一个茶杯。 他指尖停下,按在一个茶杯上,掀起浅色眼睛,睫毛随之抬起,定定看着祁阮。 房门被带上,室内终于归于宁静。 江聿半起身拎过茶壶,拿杯子倒了一杯茶递给江玦,随后给自己也添了一杯。 江玦盯着茶杯未动,江聿抿了一口,气氛过于弩张,仿佛谁先开口,谁会输。 江聿唇悬在杯口,视线四处看了看,瞥见地一滩血迹,眼皮动了动。 气息迫人。 江玦的手悬在桌沿,他没管,语气很平静也很犀利:“我现在想揍人。” 江聿放下杯子,卸下防备似转向江玦,“我给你揍。但是,揍完,你不许再打林绵主意。” 他语调轻松随意,没有开玩笑的好的成分,完全是陈述事实。 若是江玦真拎着他衣领,揍人,他也不会还手。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江玦声调略沉,犹如优雅独韵的大提琴音,充满了厚重的质感,用兄长的口吻谴责,“你结婚了还这么胡闹?不是口口声声爱你老婆?” 江聿嗤笑一声,嗓音徐徐:“不是你告诉我,让我悠着点,别被弟妹知道吗?” 江玦沾满血迹手心,紧紧握成拳,干涸的伤口瞬间崩开,潸潸渗出的血染湿手缝。 江聿摸出烟盒,抽了支烟悬在唇上点燃,半眯着眼眸,低睨淡淡的烟雾散开。 半开玩笑地说:“倒是大哥,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 江玦视线冰冷地看着江聿。 江聿把烟按灭,从口袋里取出一张证书放在桌面上,视线斜了斜,示意他打开看看再说。 江玦审视几秒,骨节分明的手拿起纸,徐徐展开,黑沉的视线落在证书内页,眸光一寸寸冷了下去。 半张侧脸藏匿在暗处,嘴角抿成一线,即便不说话,压迫感十足。 “三年前跟我结婚的人,是林绵。”江聿下意识去拨动婚戒,才发现手指空着,他收回手按在桌面上,不紧不慢说明:“这事儿跟林绵没关系,当初我们在lasvegas领完证,她就回国了。” “是我回找她,倒贴她。她对我旧情未了,爱得无法自拔,我们就复合了。”他说:“至于公开,等感情稳定之后吧。” 细枝末节他省略了,故意将他们的跨越时间和地点的感情说得荡气回肠。 不知道江玦感动了没有。 反正他自己感动了。 江玦静静听着,眼底酝酿着沉沉风暴。 他将证书轻飘飘丢在桌面上,克制的神色有了一丝崩裂的痕迹,单手抓着领带,松了松。 江聿从手机调出几张照片,丢给江玦,“上上周和盛世资产的千金共进晚餐,上周银行行长的千金过生日,你让秘书送了礼物。” 且不说这些,他追林绵的时候,更像是身居高位,可有可无的撩拨。 当然这也不奇怪,他这位大哥,眼里更看重钱权,简直就是老江总复刻人。 江聿语调缓缓,不疾不徐,“这些人才对你稳握江氏有直接帮助。” 他的大哥看似被老江总培养成机器人一般,薄情寡欲。 其实潜藏在表面之下的勃勃野心初见端倪。 而林绵呢,跟这些人不同,大概是长得漂亮,或者知情趣,他可以把控,愿意花点心思讨好。 真相被拆穿,江玦他睨了一眼照片,兀自扯出一抹淡笑,他直接了当:“我要开盛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开盛是与星盛齐名的公司。 但开盛与星盛有不同,星盛是江氏直接控股,而开盛是江聿全资建立的新公司,目前正在筹备b轮融资。 江聿唇角勾起讥嘲弧度,“林绵在你心里估值这个数?” 江玦牵唇,轻弯唇角,等同于默认。 此时的他倒像是撕掉了虚伪的面具,露出了藏在阳光下作为商人算计果决的一面,嗓音极淡,却隐约泄露几分野心,“得不到女人,还不让待价而沽?” 江聿抬了抬嘴角,颇有几分玩味。 他抽了张纸,示意江玦擦擦手。 江聿抽了不少烟。 他在楼下站了很久,风吹得身上烟味淡了,才转身回酒店。 走到房门口,走廊静悄悄的,铺着地毯悄踩在上面悄无声息的,估计林绵也不知道他回来了。 他下意识偏头嗅了嗅,又抖了抖衣服,这才拿卡刷门。 “滴滴——” 门锁打开,他推开门进去,站在门廊没着急往里进,先脱掉外套,丢在换鞋凳上,才往里走。 室内静悄悄的,像是没人,江聿下意识唤林绵,“林绵——” 林绵应了一声,从飘窗上下来,快步来到他身边,漂亮的眉头紧蹙着。 清冷的的眼神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确认他们没起冲突后,松了口气。 “江玦难为你了吗?” 江玦抬起下巴,示意她看看唇角,弯着唇说:“看看,伤口是不是快愈合了?” 林绵:“……” 他的语调太过轻松,以至于胡思乱想了很多林绵将信将疑,“真的?” “不然呢?要不我现在回去找他打一架。”江聿双臂圈住她的腰,把人往怀里带,“林绵,你好像很遗憾?” 她手臂松垮地搭在他手臂上,想提醒他,又怕触及他逆鳞,暂时先不要提了。 轻轻推开他,回到沙发边,拿起厚厚的剧本,一脸认真:“我还要背台词。” 江聿坐到她身边,身上浅浅的烟味飘到了鼻息,很浅,不至于难闻。 他闲散地靠在沙发上,支着双腿,手指在屏幕上发消息。 林律问他什么时候回公司。 接二连三发了一堆接下来的行程。 江聿一不高兴,把林律设置成了免打扰。 林绵很快进入角色,没功夫关注江聿在做什么,江聿发完消息,支着头靠着看她。 浅淡的灯光下,她的发色被照得很淡,脖颈纤细清透,犹如初生的婴儿肌肤,滑腻的让人心痒。 啧! 江聿凸起的喉结涌动,他拿过抱枕压在小腹,垂下眼皮去看别的转移注意力。 林绵放下剧本,纤细手臂伸到桌上拿水杯,因为坐着够不着,江聿搂着抱枕倾身拿了水杯递给她,顺手接走她手上的剧本。 指尖拨弄页面,随意翻动,女二的台词不少,厚厚一本,被林绵用银光笔做了标记,有的台词旁还有批注。 可见用心程度。 他放下剧本,募地想起《潮生》这部电影,林绵跟他认识之前就拍了,在国外林绵也没告诉她,后来他无意中知道她是演员。 那一个月像是在走马观花,抵死热恋缠绵。 以至于林绵突然走掉后,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很难熬。 他很多次点开保存的海报,却没有勇气点开影片观看,他怕看见她跟别的男人缠绵。 他从手机里找出《潮生》,点开播放。 林绵听见声音,转脸看向他,眼底有一丝迷茫,也有惶然。 “江聿。”林绵起身,坐到他身边,伸手去夺他手机,“不要看。” 然而视频已经打开,江聿抬手避开,目光审视她:“林绵,你在怕什么?” 林绵收回手,说没怕什么,“演的不好。” 这话就有点扯了,《潮生》斩获了多项国际大奖,怎么会拍的不好,江聿觉着另有林绵不想说的缘由,忍不住揶揄:“你靠《潮生》拿了最佳新人将,还拍的不好?” 他嗓音清冽含笑,徐徐的,陈述着事实。 他越是这般自然,林绵越是心慌意乱,指尖碰到了水杯,洒在地毯上,她欲起身收拾,被他按在了原地。 “绵绵,你是不是过于谦虚了?” 要是每个演员都有她这种谦虚精神,也不至于市面上烂片越来越多。 他余光瞥了一眼林绵,她是真不想他看《潮生》,不像是含羞作态,这反而勾起了他的探索欲。 “该不会是你跟傅西池有很多吻戏,不想让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