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其乐无穷
李世民龙虎精神的往立政殿走去！ 一路之上，李世民都在咧嘴笑着。 “二郎，看把你高兴的！是不是今日状元学院有惊喜发生？” 李世民，春风满面的踏足立政殿。 长孙皇后，立即满面春风的迎了上来。 “知朕者，观音婢也！” 李世民轻轻拍打着，长孙皇后挽住自己胳膊的玉手。 “观音婢，坐下听二郎好好跟你说说。” 长孙皇后微笑着，坐在李世民身边。 “观音婢，看看这是什么？” 李世民将孔颖达留下的，一支鹅毛笔取出。 “二郎，这是笔？” 因为笔尖上，还有黑色的墨汁痕迹。 聪慧如长孙皇后，自然便瞬间猜测出来。 “观音婢，这鹅毛笔可不简单啊，来，二郎教你如何使用此笔！” 很快立政殿里，响起长孙皇后开心的笑声。 “二郎，此笔真乃好笔啊，鹅毛制笔，根儿这是怎么想出来的注意？” 李世民微笑着点点头，继续讲今日学堂里面，发生的事情。 “观音婢，你可曾听闻过，班长，学习委员，生活委员，劳动委员这样的官员！” 长孙皇后闻言，莞尔一笑！ “二郎，哪里有这样的官员？不过听起来好像蛮有意思的。” 听完长孙皇后的话，李世民也哈哈大笑起来。 “观音婢，二郎也觉得蛮有意思的，实不相瞒，这是状元学院，学堂里的官员。” “令武乃是班长，魏叔玉则是学习委员，程处亮那小子被任命为生活委员，就连尉迟宝琪都成了劳动委员！” 长孙皇后闻言，开心的笑个不停。 “二郎，这些官员可有各自负责和管理的事务？” “有，而且还很详细呢。班长负责整个学堂的纪律，在院长不在的时候，起到监督管理作用。” “那生活委员负责饭菜分配，学习委员负责督导课业，劳动委员负责督导学院卫生，以及野外劳动工作……” 李世民话音落地，长孙皇后眼睛闪亮了起来。 “二郎，臣妾觉得这样甚好，甚好啊……” “嗯，二郎听完孔颖达的解释，也觉得甚好。” “根儿此举，一是，为了树立起少年们的信心，二是，让大家有竞争意识，因为这些官员不是固定的，能者上，庸者也！” “第三，就是培养他们的组织管理能力，和为人处世之道！” “孔颖达已经明确告诉朕了，明日便开始在国子监推行此法。” 李世民的话，让长孙皇后微笑着点点头。 “观音婢，其实还有更大的惊喜，二郎没有告诉你。” “哦，有多大呢？” 长孙皇后挽住李世民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娇羞模样。 “根儿，今日在学堂上用黑板和粉笔教学。” 李世民的话，让长孙皇后愣住了。 即便是聪慧如她，也想不明白，这黑板和粉笔有何作用和关系。 听完李世民的解释，长孙皇后惊愕的捂住了小嘴。 一双美目，更是瞬间光芒闪烁。 “二郎，有了黑板，以后授课教导学子们，那可就方便多了，这用粉笔写在黑板上的字迹，随手便可以擦拭，而且立即就可以再次书写字迹！” “二郎，这岂不是活书籍！” 李世民深表赞同的点点头。 “善，大善也！此次二郎幸亏听了兄长的建议，让根儿开办学院，若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惊喜？” 听了李世民的话，长孙皇后瞬间一愣，开口询问道。 “二郎，你是说这开办学院一事，是兄长的主意？” “嗯，朕以为观音婢早就知道了，看来兄长没有告诉观音婢啊！” 李世民见长孙皇后，略有思索之色，微笑着开口说道。 “观音婢，其实今天还有更大更大的惊喜！” 长孙皇后有点头晕。 刚刚已经够大了，现在还更大更大。 “观音婢，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李世民将孔颖达写好的数字，从袖筒里掏了出来。 一张宣纸，在长孙皇后面前，铺展开来。 上面的符号，长孙皇后一个也不认识。 “二郎，这些都是什么符号啊？这就是更大更大的惊喜？” 李世民看到长孙皇后惊愕的模样，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观音婢，千万莫要小看了这些符号。” “只要将它们，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不断移动。观音婢，你会发现，真的是其乐无穷！” 长孙皇后先是一愣，瞬间脸颊腾起一片红晕。 这都是哪跟哪啊？ 怎么还上下，前后起来了？ “观音婢，二郎来告诉你，这些不是符号，正确的称谓，乃是唐数！” “唐数？” 长孙皇后惊愕的捂住了小嘴。 “二郎，这也是根儿独创的？” 李世民龙颜大悦的点点头，说道。 “普天之下，除了朕的皇子，谁还有这般本事！” “来，观音婢，二郎来教你认识这些唐数！” 意气风发的李世民，此时俨然有一种大家风范！ “这个圆圈，窟窿或者说鸡蛋，代表着零，也就是一无所有的意思，甚么也莫得……” “这跟竖起来的，是一。可以替代所有的一根，一条，一支或者一升，一斗，一石……” ………… 李世民从0到9，逐一给长孙皇后介绍了一番。 期间不少，让人哭笑不得的语言。 若是李根在此，也得给一发双击666！ “观音婢，你看将1放在0的前面，这就是十，再加一个0则为百，再加一个0为千，若是再加一个0的话，那就为万了……” 李世民深入浅出的解释，让长孙皇后很快明白了这些数字的妙用。 “二郎，如此一来，以后的户部账簿，岂不是能省心省力许多！” 听了长孙皇后的话，李世民龙颜大悦的开口说道。 “观音婢，所言甚是！” “根儿独创的这唐数，就是要运用到九章算术，等算经里去！” “你是不知道，孔颖达在御书房有多么激动啊！” “言称，这是开天辟地之壮举！足以流传千古，万古流芳！” 长孙皇后初识唐数，自然非常好学。 “观音婢，时辰不早了，咱们上榻休息吧！” “嗯！” 长孙皇后微笑着点点头。 “观音婢，这是何物？用今晚所学唐数回答。” “1……” 李世民闻言微笑着开口说道。 “那它可要去找0去喽……” 立政殿里！ 瞬间春意盎然。 月亮早就爬到了窗头。 此时也不得不羞怯的离开。 随着李世民的一声嘶吼！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第二日一大早，李世民洗漱完毕，告别长孙皇后。 龙虎精神的直奔显德殿而去。 “众卿，今有鹅毛可以制笔！朕心甚慰……” 群臣施礼参拜后，李世民直奔主题。 呼！ 呼！ 呼！ 李世民话音落地，群臣一片惊呼之声。 “陛下，自从蒙恬发明毛笔以来，从未使用过鹅毛制笔。” “若是鹅毛也可以制作毛笔，价格自然会下调许多，以后毛笔便可以普及开来也。” 御史台中丞魏征，激动的出班，施礼说道。 魏征话音落地，文武百官也都微笑着点点头。 若是鹅毛也可以制作毛笔的话，那确实是一件非常让人开心的事情。 难怪陛下一大早，便龙颜大悦的踏足显德殿。 “玄成，朕所言，鹅毛制笔，不是用鹅毛制作毛笔，而是单独的鹅毛笔。一根鹅毛，可以制作一支毛笔也！” 呼！ 呼！ 呼！ 显德殿再次响起，一片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一根鹅毛可以制作一支毛笔？ 陛下这怕是还没睡醒吧？ 梦里啥都有！ ……… 李世民扫视文武百官，从他们一个个，震惊的眼神和表情里，李世民感觉到特别的舒坦。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不相信啊！ 你们不行，不代表朕不行，朕不行，最起码朕的儿子他行啊！ 是时候展示一下真正的鹅毛笔了。 李世民微笑着，从袖筒取出鹅毛笔。 “众卿请看，这便是鹅毛笔，一根鹅毛，制作而成的鹅毛笔！” 李世民手持鹅毛笔，让显德殿瞬间鸦雀无声。 “这……这……这真是笔？” 魏征说话都磕巴了。 别说是魏征，就连房相杜相，这样沉稳之人，此时也是满脸惊愕之色。 因为房相杜相距离李世民最近。 二人很清楚的可以看到，鹅毛根部，有墨汁的痕迹。 毫无疑问，这肯定是经过，陛下检验和使用过的鹅毛笔。 “来人，取纸墨过来！” 李世民一声令下。 内侍总管李德禄，立即将已经准备好的，宣纸和墨汁奉上。 李世民手持鹅毛笔，轻轻蘸取墨汁。 然后便开始书写起来！ 笔尖接触宣纸，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显德殿文武百官，听的真真切切的！ “给，玄成一观！” 李德禄接过宣纸，走到殿下。 魏征接过来宣纸一看。 瞬间表情便精彩了起来！ “陛下，这字迹和刻印书籍的字迹，相差不大，莫非这鹅毛笔，也是出自蓝田侯之手？” 李世民微笑着点点头，说道。 “正如玄成所言，此鹅毛笔确实出自蓝田侯之手。” “昨日状元学院开课，每位学子，均分发这样的鹅毛笔一支。” 李世民话音落地，显德殿气氛明显活跃了起来。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群臣纷纷俯首道贺！ “众卿平身！” 李世民龙颜大悦的端坐在龙椅之上，心情无限好！ “众卿，此鹅毛笔，制作简单，使用起来也极为简单，一旦推广开来，百姓们的孩子，再也不用为一支毛笔而发愁了。” “陛下圣明，陛下圣明！” 李世民再次享受了一把，百官们的欢呼。 李世民微笑着点点头，今日他可是准备出了大招的。 现在大招还未开始，群臣已经心悦诚服了。 一旦，施展出来大招，显德殿不知会变成何等模样！ 想到这里李世民心里，越发的欢快了起来。 “陛下，您吩咐的物件，已经准备好了。” 听了内侍总管李德禄的话，李世民微笑着点点头。 是时候，展现自己真正的技术了！ “将黑板和粉笔，给朕呈上来！” 李世民话音落地，文武百官再次面面相觑起来！ 他们知道，这里面有事！ 而且还是有大事！ 黑板？乃是何物？ 粉笔？不就是涂色的笔吗？ 李德禄拎着一块，刚刚涂好黑漆的木板，手里拿着几根白色固状粉笔。 “来，来，放在这里，立起来，让众卿都可以看到！” 李世民起身走到殿下，亲自指挥，李德禄将黑板放好。 “众卿一定疑惑，此黑板乃是何物？” “陛下，这有啥可疑惑的？不就是块黑色的木板吗？” 程咬金话音落地，李世民真想一鞋底扔过去。 这狗日的，没事竟瞎捣乱！ “黑色的木板不错，你可知道这是用来做甚的？” 李世民虎目精光爆射，直奔程咬金而去。 吓得程咬金菊花一紧，屁都不敢放一个。 “陛下，莫非您用那白色的粉笔，往这黑色的木板上写字不成？” 魏征大胆的推测道！ 嘿！ 李世民虎目直奔魏征而去，让魏征也是浑身一紧！ 莫非自己说错话了？ “玄成，想不到啊，想不到，你竟然能够猜中！” 李世民话音落地，显德殿一片惊呼。 看着群臣再次惊愕的表情，李世民微笑着，走到黑板前面。 开始用力的书写起来。 沙沙声不断响起，等李世民转过身来。 所有人都懵圈了！ 这是啥？ 画符呢？ 李世民一脸微笑的，在百官身上逐一扫过。 “众卿，这是什么？” 群臣一起顺着，李世民的手指所向！ “陛下，俺觉得这是一个圆圈，还像一个鸡蛋，跟尉迟恭的大眼珠子，也有几分相似！” 程咬金的话，让百官们差点绷不住。 就连李世民也是使劲憋着，差点憋出内伤！ “众卿，这是一个零，也就是一无所有的意思！” “哦！” 群臣纷纷疑惑不解的看着李世民。 莫非陛下得到了天书？这些符号都是天书上的？ 好在，李世民很快打消了，众人心中的各种疑惑和猜测。 “众卿，这些不是符号，也不是字符，而是数字，从今日起，它们就叫做唐数。” “这是从零到九的十个数字，也就是简单的个位数！” “依照九章算术里的题目，朕今日用唐数给众卿解答一番！” 在百官震惊的眼神里！ 显德殿，彻底成为了，李世民一个人的舞台！ ……… 东方的太阳，普照大地！ 一日之计在于晨！ 状元学院里。 李根正在带领众人一起跑步。 没有人比两世为人的李根，更清楚适当的锻炼身体，对这些少年们的好处了。 如今已经是深秋季节，将身体跑开，微微出汗，会感到特别舒坦。 跑了一刻钟的时间，李根额头上布满汗珠。 于是便让少年们都停了下来，一边慢走，一边活动四肢和筋骨。 “院长，德奖可以打拳吗？” 听到李德奖的声音，李根微笑着点点头。 他父亲可是大名鼎鼎的军神李靖啊，深受后世百姓的敬仰和钦佩！ “李德奖，可以将拳法，传授给同学们吗？” 李根担心他练的，乃是不传之秘，所以开口询问道。 “院长，当然可以，德奖自幼便跟随父亲，学习这套拳法，军中的将士们很多也会呢！” 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李德奖，李根心中瞬间有了决定。 “同学们，即日起，李德奖为咱们学院，运动委员。” “何为运动委员呢？以后李德奖，负责组织大家一起跑路运动，而且还要传授大家拳法。” “大家说，好不好？” “好，好，好！” 少年们一片欢呼。 李德奖则是兴奋的不得了。 毕竟昨日他没有当上官员，心里非常郁闷。 如今被任命为运动委员，让李德奖瞬间浑身热血沸腾起来。 李根看着李德奖，一招一式的打的虎虎生风。 自己也跟随众少年，一起学习了起来。 还别说！ 李德奖指导的还挺认真仔细的，谁的动作出错了，他立即便能发现，而且进行指点。 这让李根越发显得高兴起来。 “侯爷，早饭做好了！” 有光和走亮的声音传来。 让许多少年郎，颇有惊讶之色。 他们里面，九成以上的，是从未吃过早饭的。 “今日，就到这儿吧，先用早饭，饭后准备开始上课。” 李根话音落地，孔颖达的马车也来到了学院门口。 “孔院长，咱们一起跟他们，凑合着吃点。” “好！” 孔颖达微笑着点点头。 二人并肩往学院走去。 程处亮和尉迟宝琪，正在给大家分发鸡蛋。 每人两个鸡蛋，一碗米粥。 食堂的桌子上，十个人一盘腌制的咸菜。 如此早餐，让许多少年郎泪目。 孔颖达微笑的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挺高兴。 今日之因，他日之果！ 李根能在，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情况下，如此善待这帮少年郎。 若是有朝一日，这些少年真的能学有所成…… 有些事情，孔颖达不敢想象！ 昨晚，原本有几句话，孔颖达在李世民面前，话到嘴边又咽下。 他知道有些话，说不得，也不能说！ 有光和有亮，将早膳端进了李根和孔颖达的办公室。 “孔院长，咱们也去用早膳吧！” “好！” 二人离开食堂，返回办公室用膳。 李根简单喝了一碗粥，吃了俩鸡蛋。 然后便信步往食堂走去。 还不错！ 尉迟宝琪，正在组织大家清扫食堂卫生。 而且颇有仔细和认真。 第一堂课，依然是孔颖达授课。 按照和李根的约定，二人每日上下午，各授课一半个时辰。 其它时间，让少年们消化学到的知识或背诵课业。 ……… 太极宫。 显德殿里。 李世民忘记了时间。 文武百官也忘记了时间。 众人都被这简单神奇的唐数，所吸引和迷惑住了。 当李世民声称，这唐数也是出自状元学院的时候。 众人一片惊呼！ 瞬间也想到了，这唐数乃是出自何人之手。 “陛下，户部账簿繁多，最是需要这些唐数，来重新整理账簿。” “臣肯定陛下，让臣派几位户部官员，去状元学院学习唐数。” 户部尚书独孤彦云，恭敬的施礼启奏道。 “陛下，工部也存在和户部一样的情况，臣以为，这些唐数可以运用到图纸之上，臣也启奏陛下，派工部侍郎袁磊，前往状元学院学习唐数。” 工部尚书紧接着也出班启奏。 “陛下，兵部……” “陛下，刑部……” “陛下，礼部……” 长孙无忌一看，六部尚书，就差他一人了。 为了大局，他也不得不出班启奏。 李世民有点慌了。 表面镇定自若，心里属实有点慌。 六部官员，都要派人去学院学习唐数。 按道理来说，李世民应该感到骄傲和自豪。 可是，李渊和长乐在庄园里啊！ 难道自己将所有去的官员都交代一番。 那状元学院的院长，今科状元郎，蓝田县侯，就是他的皇长子。 如此，跟布告天下，也就没有多大的区别了。 一人的口好堵，众人的口难堵啊！ 再则说了，根儿的身份，从他们口中私下里传开。 和自己布告天下的意义，那是有天壤之别的。 让李世民没有想到的是，一个多时辰前，自己想拿鞋底呼过去的程咬金，竟然站出来，开口说话了。 “陛下，知节以为，此事大大不妥！” 李世民闻言，瞬间精神一振，双眼精光闪烁。 “知节，有何不妥？” 李世民言语里尽是鼓励之意，而且还给了程咬金一个鼓励的眼神。 示意他勇敢，大胆，甚至是不要脸的说下去。 程咬金心领神会，眉头微皱，开口说道。 “陛下，这么多六部官员，一起去长安城外的状元学院听课，如此行径，成何体统？” “再则说了，那状元学院里的学生，都是什么人啊？除了俺家处亮，尉迟宝琪和魏叔玉，柴令武，李德奖少数几人以外。” “其他的都是长安城和周边各府县百姓家的孩子。” “如此兴师动众，势必会吓坏孩子们，对学院而言绝非好事。” “再则说了，学院就五十章桌椅板凳，你们这么多官员，去了以后，坐在那里听课啊？” “若是让你们站着，你们不乐意，孩子们更害怕啊。” “若是让你们坐着，那孩子们，还要不要学习了，这可是专门为大唐，为陛下培养的未来人才……” 嘿！ 李世民乐了，心里非常开心的偷着乐！ 程咬金虽然话糙，但是理不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