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失业了
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 昨夜,陆路又喝醉了。 这不,太阳已有西斜之意的时候,陆路才晕乎乎的从雕花大床上爬起。 陆路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还没有从宿醉当中完全清醒过来,听到屋子外那叽叽喳喳、莺莺燕燕的声音,陆路还不经意的嘀咕了一句:“这房东太太,一大清早......” 说到一半,陆路立马清醒了过来,自己这都穿越好几天了,怎么还不长记性啊。 陆路晃了晃还有些晕呼呼的脑袋,自言自语的说道:“昨晚应该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吧。” 陆路还真的怕自己喝多了,一不小心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了,陆路坐在床上苦思冥想了起来。 昨晚,陆路跟张锲修说了很多,从山川六水到大江大河,从西伯利亚到非洲赤道,从降雨的形成到地壳的变迁,从恐龙的灭绝到小冰河时期,不管懂不懂,反正知道的就往外说,胡吹了半天啊,听着张锲修是一愣一愣的。 “啊?雨是这样形成的么?不是龙王行云布雨的么?” “地壳变迁?地震?”张锲修皱着眉头看着陆路。 还好,没有说什么过分的事情,想到这里,陆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见到陆路讲了一大推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这张锲修也不甘示弱,虽然他没有陆路这现代人的见多识广,但他对当前的时局却有着自己的看法。 “先生,我跟你说啊,我那族叔,简直了。”张锲修对自己的族叔张居正那是非常非常崇拜的。 这不,就开始讲诉鞑靼首领俺答汗进攻大同,计划称帝,而张居正又是怎么巧施妙计,对抗这鞑靼称帝的。 “先生,你知道么,就在前不久,鞑靼那小-逼-崽子竟然意图进攻我大同,计划称帝。”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陆路喝了一杯酒后,醉醺醺的说道,但这还没有完呢,只看到陆路一脚踩着凳子,一手拿着筷子,竟然夹着嗓子唱起了女声。 我愿为你一生守边疆,我学会那本领回马枪。 赶走虎豹豺狼,让你不会再受伤。 我会站在最高的山岗,我英姿飒爽回马枪...... 陆路扯的嗓子唱了一会儿,歌声优不优美不知道,倒是把一旁跳舞助兴的姑娘们给整不会了,一个个“惊慌失措”的看着陆路。 想到这里,陆路又老脸一红,看来以后,这酒还真的不能再喝了,这也太丢人了。 不但在这儿丢人显眼,之后陆路又高歌了好几首呢,什么青儿未说话哎,先把这小脸儿扬啊...... 还有什么明月万年无前身,照见古今独醒人,公子王孙何必问,虚度我青春...... 哥哥,你难道真的不喜欢我吗? ...... 现在,陆路尴尬的要死,还好这里是青楼,要是什么公司、学校之类的,估计直接就丧失择偶权了。 可尽管如此,陆路还是决定尽快逃离这是非之地。 陆路胡乱的套上衣服便准备离开,但好死不死开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一群姑娘。 “呀,小陆大人,你可算醒了。” “小陆大人,小陆大人,这是你昨天唱的小曲,你看看我这词谱的对不对啊。” 陆路一听,连忙捂着脸,一边说着,“姐姐妹妹,让一让,让一让,在下还有事,下次再说,下次再说。” 陆路刚走不大一会儿,一个管事的女子便匆匆赶来,“小陆大人呢?” 那群莺莺燕燕回答道:“说有事,先走了。” “什么,先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就在刚才。” 得到答复后,那管事便匆匆忙忙向楼下追去。 这管事当然没有追上陆路了,此时陆路已经来到宝带桥那片的商业街了,此时正坐在一家面摊前,准备吃面呢。 “来喽,客官,你要的枫镇大面。” 一名小二打扮的男子端着一碗香味四溢的面条,一边喊着的,一边向陆路这桌走来。 面刚端上来,就有一股子酒香迎面扑来。 闻到这酒香,陆路都懵了,怎么自己吃碗面,都能闻到酒香啊,看来自己以后真的不能在喝酒了。 陆路并不知道,这扑鼻的酒香,便是这枫镇大面的特色,因为吊汤的时候除了常见的肉骨、鳝骨外,还加入了酒糟和螺丝。 嘶溜! 这面一上来,陆路便吃了起来,早上和中午都没有吃东西,再加上昨晚喝了一肚子酒,此时早就饥肠辘辘了。 还别说,这面汤鲜滑,酒香醇厚。 陆路又夹起面里的那块焖肉,咬上一口,焖肉肥美,入口即化啊。 这焖肉便是这枫镇大面的另一特色了,虽然它是一块焖肉,但和普通的焖肉相比,又有些许的不同,它是白色的,做法也是相当的复杂,且焖制时不能放酱油,纯粹靠盐来调味。 酣畅淋漓的吃了一碗面后,陆路便准备去买些小点心,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了,月饼肯定是必不可少的,还得买些水果赏月吧,家里还有绣娘和陆母这两女性在呢,过节了,不得送点小礼物啊。 虽说昨晚,陆路粗心的没有通知绣娘她们,但在某些方面陆路还是挺细心的,如绣娘那晶莹的耳朵上,有耳洞,却没有耳环,陆母的发簪是一根磨损的木发簪,还有绣娘总是清汤挂面,不施粉黛的。 哪个女性不爱美啊。 所以,陆路准备趁着这个过节的机会,给绣娘买点胭脂水粉什么的,当然也少不了金银首饰,如发簪、耳坠什么的。 也趁着这个送礼的机会,解决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不然会憋出病来的。 想到绣娘那如熟透浆果一般的身子,陆路的心跳就不受控制的加快,下身也有“亮剑”的趋势。 想到这里,这个面摊,陆路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于是陆路喊道:“服务员,呃,小二,结账。” “客官,你一共花费了九个铜板,面钱八个,小菜一个。” “哦。”陆路点了点头,想到前晚买酒还剩一些铜板,于是一掏口袋,拿出一串铜钱的同时,还掏出了一张纸。 确切的说这不是纸,而是银票(明朝是没有银票的,剧情需要)。 陆路看着手中的银票发起呆来,“一百两银子,哪来的。” 陆路有些懵逼,随后便有些愤怒,“好啊,你这个张锲修,你这个混蛋,你不讲武德啊。” 陆路这一吼,吓得周围行人纷纷侧目看向陆路。 陆路那是相当的愤怒,因为张锲修竟然趁着自己喝醉之际,想要和自己解除劳动合同,而自己又好死不死的接受了张锲修的这个遣散费了。 一夜之间,陆路的身份发生了极剧的变化,陆路不单单从一个“神童”,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恶人”,还从一名光荣的临时工变成了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了,或者说变成了一个小小的书生了。 虽然之前已经知道这个事情了,但案子一破就解雇自己,而且还是趁着自己喝醉的时候解雇。 对这,陆路或多或少是有一些愤怒的,但又无可奈何,谁让自己喝醉酒了呢,稀里糊涂的就接受了张锲修给的遣散金了。 现在想要再去找张锲修理论理论,好像有些不明智了,毕竟人家是官,就算你没有接受张锲修给你的遣散金,你也掰扯不过人家啊。 小胳膊扭不过大腿的道理,陆路还是知道的,再说了,上一个师爷都没有扭过人家,更别说初来乍到的陆路了。 陆路看了看手中的银票,便也消气了,毕竟这张锲修给的也太多了。 枫镇大面是八个铜板,现在就打三十二块钱一碗,通过换算,一铜板相当于四块钱,而一两银子相当于一千个铜板,那么一百两银子就相当于四十万元。 “算了,失业就失业吧,有了这钱,老子就不信,我堂堂一个穿越人士,还翻不了身了?你现在对我爱答不理,到时我让你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