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知青她有点甜16
傅母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当天上午,村民们看齐彬和顾清宜的眼神就不对了。 没少有人到齐彬面前,拍拍他的肩,“我说齐彬啊,你这也到该结婚的岁数了,打算多久跟顾清宜结婚啊?” 也有不少人到顾清宜面前,阴阳怪气的说,“现在这些女娃娃,那就是不自爱,读了两本书有什么用,羞人得很。” 顾清宜瞬间明白,报应来了! 她扭过头看向沈娇,眼底蕴藏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等下工,她一把推开知青院的大门,“沈娇!你为什么要胡说八道?是不是毁了我你才肯罢休?” 她怒意高昂的站在门口,眼睛里泛着水花儿,活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沈娇慢慢咀嚼着嘴里的糙馒头,再喝一口稀饭,“你在说什么?我做什么了?” “昨晚我和齐彬在后山的事,难道不是你说的吗?除了你和傅佑安,还有谁知道?”顾清宜怒吼道。 这事儿一出,她如果不跟齐彬结婚,也甭想在村子里混下去了。 她倒是想跑路,可是、可是她没有介绍信,连镇子都出不去,她真的是退无可退,无路可走了! 沈娇慢悠悠的放下碗,“真不是我说的,我发誓。” 是她准婆婆出的手。 该说不说,她这准婆婆是有点手段在身上的。 “不是你还能有谁,你是不是恨我想骗你……” 话说到一半,顾清宜自个儿闭了嘴,只双眸狠狠的盯着沈娇。 “好像是王婶,就是住在后山脚底下的王婶儿,人家可是亲眼看见,亲耳听到的。” 沈娇满脸无辜的把手一摊,“你跟我说也没用啊~” 王婶儿~ 她跟王婶儿什么仇什么怨,对方要这么害她? 顾清宜深吸着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没有,我明明没有……” 随后她眼泪婆娑的目光瞬间落在汪琪身上。 她赶紧快走两步抓住汪琪,“汪琪昨晚也在啊,你说说,我是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我没有和齐彬做过什么对不对?” 汪琪却不复之前那娇气温柔的模样,而是恶劣的裂开嘴一笑,“清宜姐你说什么呢?我昨晚明明是一个人去的后山。” 昨晚遇到狼的时候,这人头也不回就把她抛下,丝毫不担心她会不会被狼给吞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 顾清宜啊,对她就只有利用,压根儿就没拿她当自己人。 那她为什么还要帮顾清宜说话呢? 顾清宜一愣,她狠狠的晃了晃汪琪,“我们昨晚是一起去的后山啊!” 汪琪猛的把顾清宜一推,有些嫌弃的拍了拍衣服,“你可别胡说,我昨晚是想静一静,一个人去后山哭了会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有的女同志啊,自己不检点,就知道拉扯别人,这行为可是要被通报批评的……” 汪琪嘲讽起顾清宜来,那是火力值全开。 顾清宜撕起人来,也是毫不留情。 两人你怼我、我怼你,言辞的精彩程度直让人感叹不已。 沈娇拖着下颌看戏,心道两人的塑料友谊,就这么融化了? 汪琪之前还一口一个清宜姐,现在这是脱粉回踩,还把正主往死里踩啊! 啧~ 脱粉回踩果然是业内大忌! 四个男知青默默的拿着自己的馒头躲远了点,对此情况心生敬畏,他们忽然觉得,笨一点、迟钝点的女孩也挺好的。 至少不会吵成这样! 知青院这边不太平,齐家更不太平。 齐村支书就拎着棍子坐在梯坎上,嘴里抽着叶子烟,砸吧砸吧的,眉头紧锁着。 齐彬前脚刚进门,后脚村支书的棍子就抽到他身上。 “哎哟,爸,你干嘛~奶奶、妈,救命啊,我爸要打死我……” 齐彬被揍的跳脚抱头,满院子乱跑。 “打死你算了!” 齐奶奶冷哼一声,这才阻止村支书继续狂揍儿子,“行了行了,你现在打他也没用,赶紧的,去跟人家商量多久入门。” 这事都成了,不娶回来,他们齐家以后非得被村里人笑话死。 但私心里来讲,齐奶奶和齐母,都是看不上顾清宜的。 也不想想,哪个正经女孩子,会在结婚前跟男人混在一块儿,这不叫爱情,这叫不自重,不自爱。 他们村里女娃都知道的事,城里来的知青不知道? 那顾清宜,就是轻浮! 当然,他们家这混账东西也没教好,结婚前就知道占人女孩子便宜,这但凡不是她孙子,她能把人给骂死。 齐奶奶心里憋着一口气,抬手就重重的揪着齐彬耳朵,“我跟你说,你这行为,那是要被枪毙的!” 这混东西! 齐彬知道家里这出大戏是怎么回事儿了。 他立马喊冤,“没啊!奶奶,爸,我真没碰顾清宜,我顶多就是跟她拉了拉小手,我别的都没干,那就是误会!” 齐彬马上就把事情给解释的清清楚楚。 “误会也不成,事已至此,你赶紧跟我去找顾清宜提亲,下午就带顾清宜去镇子上,跟她爸打电话说说这事儿。” “行!” 齐彬瞬间就同意了。 正如齐父所说那样,事已至此,全村人现在都知道齐彬跟顾清宜有一腿了,再怎么解释都是徒劳。 再加上还有汪琪在一旁使劲儿添油加醋。 顾清宜别无选择,她只能跟齐彬结婚。 当天下午,他们便直奔镇子上,顾清宜皱着眉缓缓播出了一个熟悉的号码——那是顾家的座机号。 也是巧,顾父正好休假在家,“喂,找谁?” “……爸,是我。” “清宜啊,怎么了?” 顾清宜听着熟悉的声音,抿紧了唇,不知为何突然胆怯的说不出话来。 她爸多好面子,她是知道的,若是他知道自己跟一个乡下泥腿子结了婚,那后果,她有些不敢想。 “要不我来说?”齐彬在旁边小声的问。 顾清宜摇了摇头,深呼吸好几口后,才接着说,“爸,我要、要结婚了,和天河村村支书家的儿子,他叫齐彬。” 短短一句话,顾清宜却说的无比艰难,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那样。 电话那头,是无尽而令人心悸的沉默。 在这样的沉默里,顾清宜缓缓捏紧了手,很轻的唤了声,“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