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当冲喜王妃开始造反20
沈娇眉尾微挑,难得啊,她竟然能听到傅佑安说这种情话。 她眸光逐渐微妙起来,眼神也越发的一言难尽。 直将傅佑安看的背脊有些发凉。 “说来,这些都是傅佑安的灵魂碎片,虽有本性,但每个人的经历都是不同的,性格也都不同……” 沈娇勾起唇角,“接下来的世界,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229:它是不是该先为傅佑安默哀两秒? 呸! 它还是为自己默哀吧! 接下来不知道要看到多少毁三观的事! “你悠着点吧,别把人玩坏了。”229难得为傅佑安说了句话。 “他只会高兴。” 这叫夫妻乐趣。 沈娇没把这话说出口,而是又问傅佑安,“听乔丞相的意思是,有些附属国已经在来祝贺你登基的路上了?” “嗯。” “如果你要攻打夷光,也得把这些附属国先应付过去。” 说着沈娇又乐了,“你从前没少和这些附属国交手吧?” “确实,他们没胆子在我面前玩花招。” 傅佑安这点自信还是有的,来朝拜的附属国,哪一个不是被他打残了才安分的。 “哇~” 沈娇一脸崇拜的看着傅佑安,“我就知道佑安是最厉害的。” 傅佑安鲜少被这么直白的夸奖,何况还是心上人的夸奖,当即背都挺直了不少,“那是自然。” 见他那得意样,沈娇只觉得好笑。 她朝傅佑安勾了勾手指,等对方低头靠拢,就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听闻夷光草原风光极妙,等你拿下夷光,带我去看好不好?” “好!” 沈娇的话,傅佑安哪有个不应的。 这会儿还没对夷光出手呢,两人话里话外,都已经把夷光当做囊中之物了。 也不知道夷光的王知道这事儿后,该是何等心情? 除却征战的事外,两人也聊了不少朝政事务。 傅佑安一连歇了三天,朝臣先坐不住了,纷纷祭出乔晨,央着乔晨去劝傅佑安。 可不能因为美色,就荒废朝政啊! 这不就是昏君前兆吗? 他们英明神武的北荣将军、新晋帝王,可不能就这么耽于美色不可自拔啊! 东催西催的,把傅佑安催烦了,刚好沈娇也有点招架不住,劝着傅佑安上朝去了。 随后傅佑安看着那一摞摞堆起来得有两米高的奏折,陷入茫然。 “有这么多?” 傅佑安低头问乔晨。 乔晨拱手弯腰,给出了个肯定答案,“这还是臣精选过的,否则就不止这么点了。” 傅佑安:这就是当皇帝要付出的代价吗? 他捏着奏折,接连翻看了好几本,“废话连篇!以后奏折都需要精简。” “臣也这么认为。” 乔晨应和的点头。 但现在说这些没用,君臣两还是只能在勤政殿对坐着处理起这一批折子来。 等批完折子,都快到宫门落锁时分了。 傅佑安吩咐人把乔晨抬回去,缓了缓一身疲惫去找沈娇。 沈娇见他脚步都重了些许。 “你和我差了六七岁,若你日日这么劳累,而我轻松享乐的话,你可能得先我一步走。” 沈娇拉着傅佑安落座,指腹轻揉着他额角,“这么多事?” “是啊,乔晨今天还说他想致仕回家养老,他哪里就老到要致仕的地步了?”傅佑安叹了口气。 他可不能放走乔晨这位老朋友,要不然上哪儿去找这么个省心的打工人。 巧了。 沈娇也是这么想的。 沈娇眼眸微眯,“乔晨的长子而今是不是在工部任侍郎一职?” “你是说乔晨担心他挡了他儿子的前途。” “说不准。” 傅佑安摇了摇头,“反正乔晨想致仕是不可能的。” 等他打完仗了再说。 否则这偌大的朝堂,交到谁手里,他都不放心。 当然,娇娇除外。 但他也不能明晃晃的把朝政交给娇娇,否则那些清流文臣的嘴,能骂死人,说不准还有不少撞柱死谏的。 “别操那么多心,老的快。”沈娇打趣了傅佑安一句,才叫杏儿去传膳。 傅佑安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脸,“那我老了,你还喜欢我吗?” “那就只能凑合着过了。” 沈娇贼没良心的逗他一句。 傅佑安当即坐直起来,眼眸微微瞪大,“凑合着过?” 他轻轻扯过沈娇,将人拉到自己怀里,亲昵的凑到她面前,恨不得跟她贴在一块儿,“什么叫凑合着过啊,你难不成就看中我这张脸?” “差不多吧。” 沈娇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傅佑安虽心知她在开玩笑,但还是有些恼的掐着她的腰,“不成,这话我不爱听。” “那你爱听什么话?” 沈娇这一问,反倒把傅佑安给问住了,他支支吾吾的,又不好意思非得让沈娇跟他说情话。 过了半晌,只好捏了捏她耳垂,“你就逗我吧。” 娇娇这性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沈娇笑着倒在他怀里,“喜欢你,老了也喜欢你,我眼光这么高,都有你了,哪还看得上别人啊。” 傅佑安这才重新笑起来,“我也是。” “楚家那小子你安排到哪儿去了?”沈娇又问了起来。 傅佑安思索了会儿才说,“丢翰林院去了,镀镀金,外放之后,往六部走走,少不了他的好处。” 这也就是看他有点本事,要不然傅佑安才懒得提拔人。 “楚皇后人还是很不错的。” 沈娇应了句,随即又说起了旁的事来。 德贵和杏儿,一直在旁边守着,见他们两黏黏糊糊的样子,低垂的脸上都难掩些笑色。 这般恩爱的帝后,他们也就只见过这一对。 尤其是德贵,他跟在傅佑安身边,俨然已经成了傅佑安贴身内侍,御前大公公。 这下谁都得敬着他三分。 夜色逐渐浓郁起来,德贵和杏儿识趣的离开内殿,让沈娇和傅佑安过二人世界。 殿前来往的人,见着两人都得矮一头。 德贵偶尔望一眼天,眼神里带着一抹惆怅,他其实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一天。 冷不丁的,他想起了夏寻。 他去见过夏寻最后一面,对方已然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甚至已经没了意识,第二日便被推出去斩首示众了。 夏寻人头落地后,还是德贵找人帮他收敛尸身,葬在郊外山下。 他那凄苦的前半生,好似就随着夏寻的死亡,一并掩埋,迎来了崭新的后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