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求情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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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姿含见陆廷言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必定是他查到了,他已经知道谢柠这次出事,是她做的了! 巨大的惶恐和不安蔓延上来,让赵姿含内心产生了极大的惊惧。她缩进赵母怀里,呜呜哭个不停。 赵母显然也被陆廷言刚才的话给激到了,怒气冲冲地吼道:“陆廷言,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家含含怎么惹到你了,你要这么咒她!” 陆廷言的指骨咯嘣作响,让赵姿含头皮发麻。她觉得她已经被陆廷言捏在了手里,只要他稍微一用力,就能将她捏得粉身碎骨。 “我太太出事,就是她做的。” 见赵母惊疑地瞪大眼,陆廷言扯了扯唇角:“怎么,赵伯母还不知道吗?” 赵母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不可置信地问:“含含,真的是你做的?” 赵姿含涕泪横流,哭成了泪人。 她不敢承认,她真的不敢。她想象不到三哥会怎么对她,她真的害怕! 赵姿含从未有过什么时刻比现在更想犯病,她想失去意识,她想失去理智,以此来逃离现在这个她无法承受的场面。 但是,她没有,她依然好好的,她的神智依旧清晰,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母亲的惊惧和陆廷言的气怒,她还是好好的一个人。 她犯病啊,她为什么不能立刻生病呢? 赵姿含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一更一更的,仿佛喘不过气来。 赵母吓到了,更紧地搂住了赵姿含,眼泪流了下来:“含含,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妈妈啊!” 赵姿含捂着脖子,瞪大眼,唇角不停地哆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陆廷言却倏然上前,一把将赵母掀开,拎着赵姿含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 “还和我装是吗?”他的声音极冷,几乎要将赵姿含的血液冻住。 赵母疯狂扒着陆廷言的胳膊,大声喊道:“阿言,你疯了吗?含含她犯病了,你快放她下来,你不要再吓唬她了!” “她有病就有理了是吗?真以为这病可以给她当一辈子的挡箭牌?”陆廷言非但没有放手,反而将赵姿含的领子拽得更紧了,“行啊,我带她去医院,我倒是看看,她犯没犯病。” 有些小手段耍一次就够了,还真没完没了了是吧。 陆廷言揪着赵姿含便往门口走,赵姿含双腿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而陆廷言却恍若不见,像是拽一条死狗一样将她拽到了院子里。 他们从未见过陆廷言这么沉狞固执的样子,他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赵姿含哪里还敢继续装下去,掰住陆廷言的手腕,哭喊道:“三哥,我错了,你别生气,我错了!” 跟在后边的赵母脚步一滞:“含含,你的病……” 赵姿含没有理会自己妈妈,依旧仰望着陆廷言冷峻的侧脸,痛哭道:“三哥,我是一时糊涂犯了错,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三哥,你别这么对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是陆廷言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和她发火,也是现在,赵姿含才深切意识到,陆廷言的滔天怒气,她根本承受不住。 她只能哀求,除了认错、服软,她没有任何别的办法。 “含含,你糊涂啊!”赵母痛心疾首地拍着大腿,“你怎么能做这么糊涂的事情呢!” 赵姿含瘫坐在地上,哭得几乎失声:“我没办法,三哥,我真的没办法。我喜欢你,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喜欢别人。我可以接受你和她结婚,但是我不能接受你喜欢她!三哥,我除了毁掉她,我不知道该怎么得到你,我喜欢你,真的……” 陆廷言闭了闭眼,下颌骨动了动,显然赵姿含的话让他不适极了。 “这就是你害人的理由?”陆廷言一眼都不想看她,“那你的喜欢可真让人恶心。” 冰凉的夜风将陆廷言冷漠无情的话灌入赵姿含耳中,让她宛如从头到脚被泼了一桶冷水,骨血里都长出了锋利的刺,让她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在疼。 他说她恶心,他竟然说她恶心…… 惊恐和悲愤交加,演变成了失智。赵姿含猛然抬头,死死盯着陆廷言,尖着声音喊:“那凭什么是她?我和你认识多久,她才多久!我和你一起长大,怎么说都该我和你在一起,她凭什么半路杀出来抢走我的人?三哥,那个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分不清谁才是真的喜欢你吗?那个女人她只是贪图你的权势地位,只有我才是真的喜欢你,这么多年,一成不变地喜欢你!” “疾病不能成为你的挡箭牌,同样,喜欢也不可以。”陆廷言垂下眼睫,轻轻扫了狼狈的赵姿含一眼,“况且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对你是对妹妹的关照,我对你和对梦蝶是一样的,你一直在自作多情,就不要再把问题推到别人身上。” 刚才那一段嘶吼宛如耗光了赵姿含的所有力气,她颓然垂下了肩膀,泪如泉涌。 “早知你现在是这副德行。”陆廷言冷嗤一声,“早些年我宁可对你没有任何照顾,也好过你现在如此伤害我身边的人。” 一边的赵母拼命想将赵姿含扶起来,却不得要领,反而跌坐在了赵姿含旁边。 几十岁的人了,看事情比赵姿含看得清楚得多,也比赵姿含更能从一个客观的角度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她的女儿真的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而陆廷言,也是真的动怒了。 她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解释,而是保下自己的女儿。 赵母急忙对陆廷言说:“阿言,含含说了她是一时糊涂,她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别和她一般见识了,好不好?她毕竟是你照顾了这么多年的妹妹啊!” 得到的只有陆廷言的一声不屑嗤笑。 “阿言,你要是还不解气,伯母答应你,伯母明天就把含含送走,不让她再出现在你面前,好不好?”赵母哭得伤心不已,“阿言,含含不能出事,伯母就这一个女儿啊!” 陆廷言唇角的冷笑愈发讥讽了。 “谁还不是唯一的?”他睨着赵母,冷声反问,“谢柠也是我唯一的爱人,她赵姿含怎么就敢呢?” 赵母翕动着唇角,顿时失语。 “想送她走?不可能。”陆廷言再次将赵姿含拽了起来,冷硬的声音像是在给赵姿含的余生宣判,“那个牢房,她该坐多少年就坐多少年,一年也别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