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听见没,女婿。
阮书意:“....” 怎么回事。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事了。 “不许凶我。”周牧野顺势牵起了小姑娘的手,继续说:“不许得到了就不珍惜。” “.....” 周牧野:“我从今以后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 阮书意:“.....”怎么听着,我挺渣的? 然后。 小姑娘就听见他软着声音撒娇,“行不行嘛~” “....” 这谁还受得住啊? 小姑娘脸颊通红,咬了咬唇,问他,“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行啊。”他挑挑眉,笑的又痞又野。 “你是不是。”小姑娘瞅他,“谈过很多次恋爱啊?” 周牧野直截了当,“当然没有,别瞎说!” “那你....” “我怎么了。” 阮书意:“你反正看着不像第一次。” 周牧野牵着她的手,往外走,认真道:“我真是第一次。” 像是想到了什么。 又补充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你可不许冤枉我。” 说着。 他压低了声音,凑近小姑娘,说:“亲都亲过了,你别想甩了我啊,我可是你阮家的人了。” 小姑娘心脏重重的跳了一下。 低垂着小脑袋,不大好意思道:“我又没有要...那什么...” 街上空荡荡的。 只有零星几个人在街上时不时路过。 车流变得稀少。 世界静的像是白天热闹的镜中画面。 周牧野牵着他的小姑娘,走在嘉城小路上,两个人不时发出浅浅的笑声,画面唯美的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拖着长长的影子,美好的像是定格住的画面。 周牧野牵着她,走到了楼道下。 忽然就变得粘人了起来。 他说:“起床了要告诉我。” 小姑娘点点头,“好。” 他又凑过来,指着自己的唇,“要女朋友亲亲,要亲亲才能睡。” 小姑娘看着他,心都软了下来。 她红着脸,看了看四周,垫着脚尖,轻轻触碰他的唇,“行了吧。” 周牧野笑的天真,像个得到了糖的孩子,“憨憨,你信不信我。” 小姑娘抬起头看他,笑的甜而乖,“信。” “会一直爱你。”他说:“一直喜欢你。” 阮书意:“我信。” 只要你说的。 我就信。 无论你说什么。 我都信。 信你的喜欢。 信你要保护我。 信你会爱我,陪伴我,和我永远在一起。 更相信。 她的周哥。 是世上最好的人,是独一无二的周哥。 ..... 小姑娘醒来的时候,庄斯宜已经穿戴整齐了。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姑娘冲到了卫生间,又冲了出来,忍不住笑了笑,“软软,昨天接吻了吗?” 小姑娘正拿着水杯咕噜咕噜喝着水。 听到这话。 噗地一下。 水喷了满桌。 红着脸看庄斯宜,“姐姐别胡说。” 庄斯宜没太多弯弯绕绕心思,手里拿着笔记本电脑在敲敲打打,头也没抬,“谁瞎说?昨儿你们在楼下,难舍难分我都看见了,没好意思打扰你们。” ——我都看见了。 ——没好意思打扰你们。 小姑娘脸爆红。 捂着脸。 冲进了房间里。 庄斯宜:“害羞干什么,姐姐又不是不理解。” “啊啊啊啊——” 房间里发出地动山摇的尖叫声。 “姐姐你别说啦——” “....” 庄斯宜瞅了眼房间的门。 “奇奇怪怪的小东西。” ..... 今天是探监日。 庄斯宜开着车,坐在驾驶座,很不理解的问:“小野,这都快七月了,你居然穿西服?” “.....” 庄斯宜:“不热吗?” 正襟危坐坐在后座的周牧野很乖顺的点点头,“不热。” 庄斯宜:“....”奇奇怪怪的小男生。 她瞅了眼周牧野。 又瞅了瞅小姑娘。 奇奇怪怪的小情侣。 .... 小姑娘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套头卫衣,下面是宽松的灰色卫裤,配了双球鞋,头发全部束在脑后,扎成了高高的的马尾。 看起来。 又青春又好看。 她凑了过来,小小声问:“周哥,你是不是紧张啊?” “紧张?”周牧野挺直了背脊,很认真的说:“那是什么玩意儿,周哥就不知道什么是紧张。” 小姑娘让人逗的直笑,“行,你不紧张。” 说着。 小姑娘从包包里拿了包薯片。 嘎吱嘎吱吃了起来。 小姑娘吃东西的动静有点儿大。 腮帮子鼓鼓的,像只萌萌的小仓鼠。 周牧野止不住视线下滑,偷偷瞧她,薄唇弯了弯,他还真挺紧张的,今天要见的,是小姑娘世上最深的羁绊,是她的妈妈。 能不紧张吗? 小姑娘昨晚和他说:“周哥,明儿我要去趟宜城。” 她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见见我妈妈?” 那句话说完。 周牧野一整晚都没有睡。 床上铺了数十件衣服,没有一件谈得上特别正式的。 找了好久。 才找到这么件西服。 见小姑娘妈妈。 他得拿出诚意来。 他必须要拿下未来丈母娘,彻底挤进小姑娘的世界里。 .... 女子监狱在城郊。 路不太平。 路上坑坑洼洼的。 旁边还有牛在哞哞耕地。 小姑娘下了车。 往前走了几百米,停在了监狱门口。 庄斯宜拿着身份证去登记。 登记的人指着周牧野,问:“这位是许清什么人。” 庄斯宜理所当然道:“女婿。” 小姑娘一愣。 下意识去看周牧野,那人脸上挂着笑,看起来心情极好,见她在看自己,扬了扬眉,“听见没,女婿。” “瞧你嘚瑟的。”阮书意笑。 “能不嘚瑟吗?”周牧野和她一起往楼梯下去,“我得到姐姐的首肯了。” 说着。 楼梯口的锁让人打开。 玻璃房外。 每一台座机面前都有人在哭。 每个人都在哭。 氛围感太强。 小姑娘眼眶止不住红了起来,她坐在玻璃窗前,手摩挲着红色的座机,紧张的不行,她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玻璃房里那扇铁门。 像是。 望眼欲穿。 “别担心。”周牧野弯下腰来,摸了摸她的头,“周哥在,我会陪着你的。” 小姑娘抬头看他,眼泪已经止不住要流,她咬着唇说:“周哥,她吃了好多苦呀。” “我知道。”周牧野温柔的替她拭去眼泪,“但你是她生命里全部的甜。”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点点头,露出一抹乖甜的笑,“软软不哭,不哭。” 不哭。 以后会好的。 都会好的。 庄斯宜去给许清账户充钱,还没回来。 那扇铁门。 狱管从中间开了锁,厚重的铁门缓缓向两侧打开,坐在玻璃房里的女人们万分不舍的起来,把位置让给走过来的人。 人比想象中多。 好多人。 那么多人抱着老人或是孩子翘首以盼的等待着和亲人的短暂相聚。 好多人看见亲人那一刹那,就哭的不行。 没有任何氛围渲染。 只见到许久未见的人。 心里涌上来的悲痛便止不同,撕心裂肺。 .... 小姑娘站了起来,趴在玻璃窗上。 她的目光从每一个穿着相同狱服的面孔中看过去,终于,视线停在那张许久未见的脸上。 “妈妈。” 小姑娘眼里哗哗的流着。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哭,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泪像是决堤一样的流了下来。 “妈妈。”她更咽指着那个瘦弱的女人说:“周哥,那是我妈妈。” 周牧野一下一下轻拍着小姑娘的背,温柔的轻哄着:“软软不哭,妈妈是最好看的妈妈啊,你看,你一眼就看见她了。” “嗯。”小姑娘瓮声瓮气,道:“我一眼就看见她了。” .... 许清上次见小姑娘。 她还躺在病床上,看起来脆弱又易碎,像是轻轻一碰女儿就要没了,她那么不舍那么心疼,还是不得不离开她最心爱的宝贝。 如今。 时隔近两年。 再见小姑娘。 漂亮了。 似乎更白了些。 她的宝贝。 一直都在努力变得更好啊。 许清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坐了下来,拿着话筒的手止不住的发着抖。 她重重的吐了口气,柔声道:“软软,怎么回事啊,两年不见,都出落成大姑娘了,漂亮的妈妈都快看不过来了。” 小姑娘红着眼眶,听着话筒里传来的熟悉的,温柔的声音。 眼泪彻底崩不住了。 “妈妈。”她凑近玻璃窗,喊她,“妈妈。” “别哭。”许清眼泪顺着眼眶流出来,依旧温柔,“哭了就不好看了。” 小姑娘用力的点点头,“软软不哭,软软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