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我这叫洁身自好。
听见谢清越的话,谢颜晚一下就变得不太高兴。 她将谢清越从自己身边推开后,便往谢颜晚那边凑了过去:“瓷瓷,你在看什么!” 沈听瓷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谢颜晚,随后她便将手机给关上:“和我经纪人聊天,讨论接下来工作的行程。” “你这才回来,怎么又要去工作?”谢颜晚有些烦躁。 坐在她们对面的江云兮也听见了这样的话,她几乎是立即就停止了同裴琅华的交谈,她抬眼看过来,眉眼锋利:“你接下来还有什么行程?” 江云兮同别的女生其实不太一样。 她眉眼生得清澈锋利,有一种从不入世的冷漠。 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太好惹的女生,可沈听瓷却偏巧很喜欢她的这一份冷漠。 “嗯。”沈听瓷乖巧地点头,眉眼温顺,“还有几个商演需要我去。” “你让你经纪人发个行程给我。”江云兮说道。 沈听瓷再次乖巧地颔首。 江云兮管沈听瓷,就像是管自家人一样,压根不像是什么好友,可偏巧两人又是同岁。 裴琅华笑着手指扣在茶杯间:“云兮和沈小姐很熟悉吗?” “是……”沈听瓷刚起了一个音,就听见江云兮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妹妹,有问题?” 这个回答,实在是让人觉得诧异。 就连谢清越都侧目看来。 裴琅华其实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答案,他目光讶然地落在沈听瓷的身上。 但显然沈听瓷对他,并不像对江云兮那样温煦,几乎是在目光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刹,她就冷着眼回看过去,就像一只小刺猬,还挺有趣。 裴琅华并不是个很喜欢回忆过去的人,可是如今他却好像能记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沈听瓷是什么模样。 她站在孟黎身边,精致漂亮的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没有人不会被她的第一眼迷惑。 只是后来,他们的相处却显得好像不是那么愉快。 “没有,只是以前好像没有听沈小姐提及过。”裴琅华温和地说完后,看向沈听瓷,“既然沈小姐是云兮的妹妹,那我托大,听瓷不妨唤我一声琅华哥。” 沈听瓷看着故作温和的裴琅华,倒是非常给面子地叫了一句:“琅华哥。” 江云兮并没察觉出这两人有什么不对付的,在听见沈听瓷的回答后,便又转头继续和裴琅华说着项目合作的事。 倒是谢清越好奇地从另一边换了个位置,也坐到了沈听瓷的身边:“你和沈云兮是姐妹?” 说完,还没等沈听瓷回答,谢清越倒是先啧了声,随后又道,“沈家人?” “我记得沈家也算是书香门第,你沈董会准自己的女儿进娱乐圈吗?” 还真是不准。沈听瓷想。 当年她因为要进娱乐圈,从而耽误学业,就和沈父闹翻了一次,这些年也才刚将关系给缝补好了些。 沈听瓷浅尝了一口茶后,笑道:“所以,我这不是被赶出沈家了吗?” “不对,你父母不是江家吗?” 当初要不是因为江家像个吸血鬼一样攀着沈听瓷吸血,也不见得孟阳会阻扰孟黎,谁知道这人后来竟然能做出那么离谱的事情来。 沈听瓷道:“谢总,你不觉得你管的实在是有些多吗?” 谢清越轻轻一笑:“勿怪,只是好奇而已。” 不说谢清越好奇,就连谢颜晚也好奇。 不过对于沈听瓷是沈家小姐这个身份,她倒是没什么好怀疑的,单钰的未婚妻许新瑶和沈听瓷关系不错。 作为沪城的豪门千金,显然是没什么机会接触到不是这个圈子的人。 和沈听瓷的关系和她不错,显然是因为,沈听瓷就是这个圈子的人。 谢颜晚还真没想到自己竟然有看走眼的一天,那些背景资料实在是有些害人。 “瓷瓷。”见着沈听瓷和谢清越挨得很近,江云兮立即就出了声,显然不愿意看见他们两人挨着。 谢清越一抬头,同样也收到了江云兮警告的目光,谢清越温和一笑,随后换了位置。 “对了云兮,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你还有一个妹妹,早知道听瓷是你妹妹……”裴琅华想,那天他就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那两个人渣,而是好好地用他们在江云兮面前表现一番。 “你也没问。”简简单单四个字,一下就让裴琅华瞬间无言。 都说,人的心不可能是石头做的,但显然其中不包括江云兮。 裴琅华见着她面前的茶水快没了,于是主动又做起了添水倒茶的活:“那以后我可得多问问。” 话音落地,包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裴琅华几乎是立即看了谢颜晚一眼,随后这才看向被打开的包间、 只见一个圆脸的服务员推门之后,一道颀长的身影便缓缓显现出来。 宋宴辞。 对于他的到来,所有人都没想到。 不过谢清越和裴琅华两人脸上都没有明显的神情,虽然意外,但也装得十分好。 丝毫没有自己即将挖自己兄弟墙角的局促。 就在安静之间,裴琅华倏然就起身开了口:“宴辞,你怎么来呢?” 宋宴辞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们都能来,我不能?这是什么道理?” 刚一说完,江云兮便接了话:“是我让宋宴辞来的。” 于是裴琅华是彻底没了声。 就在他想自己要不要起身让个位,彰显下自己的大度时,就见宋宴辞脸上带着几分抑郁的坐在了沈听瓷的身边。 两人之间挨着很近,就像是没有半点距离。 再看江云兮,也没有一点点的反对,好像默许一样,裴琅华倏然就觉得自己眼前一亮,有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虽然高兴,但还是装装样子。 “宴辞和听瓷认识?”裴琅华漫不经心地问道,好像对这件事并不是很关注一样。 其实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不是不关注,而是在意死了。 宋宴辞抬眼看向他:“认识,然后呢?” 宋宴辞很少用这种冷淡语气地和他说话,就像是他们之间是敌人一样。 裴琅华余光瞥了眼江云兮,见着她没有说话后,胆子这才稍微大了些。 “就是好奇,毕竟我记得你好像并不是很喜欢异性近身。”裴琅华道。 “我这叫洁身自好。”简简单单几个字,宋宴辞也说得轻描淡写,可听在裴琅华耳中却显得掷地有声,就像是在示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