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测试

    时间2005年地点中缅交界线某处

    在中国境内，边境哨所，临时作战指挥部，一些穿着制服的人正盯着显示器看着。

    此时在缅甸方境内一小镇上，泥泞的道路，疯长的野草，比人高的甘蔗林，破败的木屋，衣衫褴褛的贫民，以及暗藏的杀机。一个屋子内，一伙人正在谈论着什么。

    “听说你这儿的货很纯正，价格很公道。你也知道，最近我们国内行情不错，我想从你这儿进点货。”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白色西裤，戴着墨镜的男子坐在一张板凳上，看着面前的人说道。

    头顶上有些年代的风扇还在转动着，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一般。

    “我老三是缅甸内最好的供货商。不知道你想买什么，买多少。不过我个人推荐冰D。”面前的缅甸人穿着花哨的衬衫，花裤衩，踩着一双拖鞋悠闲地坐在一张木椅上说着。接着，做了一个手势。

    旁边一个壮汉见势从墙边一个木架上取过一个叶子叠成的只有婴儿手大小的小包，放在了缅甸人与衬衫男中间的木桌上。紧接着从腰间拔出一把刀，划开叶子包，露出了白色的粉末，壮汉顺势将刀子插在桌子上。壮汉退后，缅甸人示意衬衫男子试一下。男子站起身，拔出刀子，挑起一点粉末，放到桌子上，低下头，吸了一口。接着将刀子又插回桌子上。

    “嗯。不错，没想到纯度这么高。好！好！好！”男子有些兴奋，连说三个好。然后又坐回板凳上。

    “哈哈，我从不吹牛。怎样，想要多少？”

    男子伸出五个手指。

    “你确定？你该不会是条子吧？”缅甸人忽然有些警惕地看着衬衫男子。

    男子从身后的人那里取过金属箱子，直接打开，立面全是绿绿的美钞。

    “怎么样？五十公斤冰D该不会没有吧？肯德基不卖汉堡，这可是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了啊。而且这只是第一批，后面我还会再来的。”男子声音还有些颤抖，但是掩盖不住兴奋。

    “不是没有，但是现在这里没有这么多。”

    “我可以等你拿货。”男子挥了挥手，后面的人立马收起箱子。

    “好，爽快！为了表示主人的情谊，我请你在这里免费住几天，吃喝全免，小妞任玩！”缅甸人开心地说道。

    “听说你们这儿有枪能耍，我想玩玩。”

    “哈哈，你们国内真是小气，连枪都不能碰，我找个人带你们去靶场玩玩，随便你们玩。”缅甸人对旁边壮汉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就离开了。紧接着壮汉领着衬衫男子一行几个人进了小镇上的一处旅馆。

    缅甸男子离开木屋，坐上吉普车，打开卫星电话。

    “Boss,gotakeyaccount.50kilosofice.(老板，大客户，50公斤冰D)”

    “OK，noproblem.JustbecarefuloftheChinesecops.Playitbyear.（没问题，只是小心天朝的条子。见机行事）”

    “yes，boss.（好的，老板）”

    ......

    时间现在地点苏城实验高中

    周三上午有两节英语课，秦风依旧轻松地上着课。这次上课倒是没多少人讲话了，秦风看得到某些男生在下面看着电视剧、小说，某些女生则看着言情小说，甚至有一对情侣在偷偷摸摸地眉目传情。还好有几个像朱玉一样的学生在听着秦风地道的伦敦腔。让秦风有些意外的是那个叫李展龙的学生小团体里的人都没有动静，看样子这些学生还真沉得住气。

    下午一点五十，秦风来到学校的报告厅，此时里面已经有很多学生与老师了，岳青青也坐在了一个座位上，鱼晓菲也在，甚至郝仁也在后排向秦风挥手致意，秦风心想这些人都不用上课的么？

    巨大的报告厅可以容纳千人，讲台区域也极其开阔，巨型屏幕保证了所有人都能看到。在这里曾经有众多国内外各学派的学者、教授，甚至诺贝尔奖获得者进行过演讲、现场演示等等。

    而今天，这里就是秦风与李展龙小团体的挑战地。秦风和李展龙站在讲台上，快到两点，整个报告厅安静了下来，灯光也开始聚集在讲台区，人群的亮度降低。

    “秦风老师，您好。本人作为您的学生十分敬仰您的才能与能力。”李展龙开场这么客气，不知道还以为是秦风要来欺负学生了。

    “所以？”秦风不在意，搭话道。

    李展龙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是秦风在班上那番接受任何挑战的言论。算是证据一般的向所有人播放着。人群中一阵窃窃私语，大概是觉得秦风说得话都有些自大吧。鱼晓菲皱了皱眉头，没有什么表情。岳青青则微笑着看着秦风，她觉得这个男人也许真有些惊人之处吧。

    “这个我承认是我说的，所以？”

    “学生不才，只需请教您三个问题，如果您能解决三分之二，我就算输，而且愿意接受你的惩罚。”说完笑着看着秦风，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应该是四个问题吧？我想入场券我是答出来了吧。”秦风拿出信展示给大家看。“这串数字其实就是今天挑战的开始时间的八进制转换而已，至于我怎么看出来的，有一小部分是猜测，因为这一串数字里没有一个是超过8的。至于信的反面，则是用五水硫酸铜写的一句话——黑暗指引我前行。这句话，出自《黑圣经》。”摄像机将图像传送到了大屏幕上，使得所有人都能看到。

    秦风走到第一排的人面前找一位带杯子的老师洒了一点水在信上，然后蓝色的字体就出来了。

    李展龙很震惊，他没想到时间和话被破了，但这句话的出处秦风都能清楚，要知道他从别人弄来这个题目的时候别人也只是提及了一句《黑圣经》，连他自己都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不过想了想，他还是微笑着恭喜秦风赢得了开始的部分。因为他觉得接下来的几题可不是一个英语老师会知道的。

    李展龙走下讲台区域，上来的是那个戴眼镜的男生，手上拿了卷起来的纸。

    “您好，秦老师。”

    “郭磊，你好，那么你的挑战题目？”

    “第一题，情景假设是突然有一天我们学校被****劫持，学校的行政中心楼被安置了炸弹，请问他们的炸弹最有效率的摧毁楼的安置处是在哪儿。这是各层平面图。秦老师您有五分钟的时间。”郭磊将纸摊开，旁边几个学生已经搬了桌子过来。

    秦风接过一只笔，迅速地看了起来，图纸很大，也很复杂，各种材料标识、水电线路、层高净高等等，郭磊觉得秦风只不过在挣扎罢了，这种专业的施工图，就凭一个没有学过建筑的英语老师怎么可能看得懂呢？

    “那么，我先说一下这栋楼的结构吧。”秦风忽然抬起头对着郭磊说。

    郭磊和李展龙心里“咯噔”一声。

    “行政中心楼是七层建筑，采用的是较普遍的框架结构，也就是由横梁，纵梁，柱组成的结构。强度高，自重轻，整体性和抗震性好，柱网布置灵活。但是扛侧移刚度小，也就是说我从一楼的这里，这里还有这几根柱子以及二楼同侧对应几根柱子进行安置起爆，使建筑主体在最快时间往一个方向倾斜倒塌，可以最有效率进行摧毁。”秦风说着用笔在图纸上的一些代表柱子的黑色实心方块上圈了一个圆。

    这个摧毁建筑的思路，其实就和抽积木这个游戏要让积木一直不倒塌的思路正好相反，抽空一层，再抽空二楼的一侧，使得建筑在最快的时间内往一个方向倾斜倒塌，不得不说虽然暴力粗犷，却很有效。

    接着评委们拿出郭磊提供的答案，一对比，分毫不差。这下子，郭磊，李展龙说不出话来。

    “好，秦老师果然厉害，那么第二题。请用学校内可找到的材料、器具，现场做出高纯度冰D，并说出其危害。”郭磊继续说出了题目。

    在座许多老师、学生都哗然，没想到会有这种题目，但是想到学校敢于通过这样的题目，不由又佩服学校的魄力。郭磊等人此时心想纵使你再厉害总不能是个制D师吧？

    “哦，这个有些麻烦呢？”秦风忽然说道。

    郭磊嘴角正要露出笑容。

    “不过也不是办不到。”秦风一笑。郭磊又是一惊：他到底是充楞还是真知道？

    “当然了，为了不让学生们和某些人有一些小心思。我就大概直说一些制D的发展与制作工艺好了。要知道现在现场制作时间上还是不够的。”秦风并没有在意其他人的表情，继续说着。

    “早期的D品种类比较单一，主要是冰D，制作原料基本上采用mahuangsu。哦，感冒药里有伪mahuangjian，这个也是可以提取制作的。用红磷降解mahuangsu就可以制得，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大量的有D废气与废水。后来制作工艺的发展制作原料上开始利用苯基丙酮化学合成的方法，这种方法摆脱了对mahuangsu的依赖，制作成本降低，产量更高，生产规模也逐渐变大。不过再后来，又回到了提取mahuangsu的路上，因为mahuangsu做出来的口感更佳。”

    秦风说到这儿，一个台下的学生忽然提问。

    “请问秦老师，您是否试过D品？”刚一问完，在坐的许多人都议论纷纷，但是又都不约而同看向了秦风。

    “我——试过，高纯度的冰D。在英国的时候经常会有一些朋友聚会，所以曾经有一段时间迷失过，当然了，后来戒除了。所以我才要告诉大家D品的危害。那么我们继续。”

    听到秦风的肯定回答，人群里仿佛炸开了锅，但是一想到秦风在伦敦住过几年的背景，再联想欧美社会纸醉金迷的资本主义生活，大家又都释然了，纷纷赞叹秦老师意志坚定。秦风却在心里想着：这些人真是好骗啊，随便编个故事他们都能信，怪不得现在诈骗案这么多。

    “郭磊同学的这个题目要求学校内的工具，其实也很简单。化学实验室的带搅拌的玻璃圆底烧瓶作为反应釜，制D过程中产生的废气采用循环冷却器冷却就可以了。我国的mahuangsu资源相当丰富，这也是很多境外制D人员看中的地方，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福建、广东沿海等地区是我国制D的中心，到现在也是。吸食D品的危害其实不用我多讲了，大家应该都知道的。这一题因为某些原因我不能现场制作给大家看，我就把几个主要反应式写给大家看一下吧。那么这一题就算我输好了。”秦风说完和台下的一些学生借过纸和笔写了一些化学反应式以及几步物理过程。

    评委们将秦风的回答与郭磊提供的答案进行了对比，发现也是一样的，但是既然秦风自己说不进行现场示范，那么这一题只能算秦风输了。虽然结果如此，大家却认为秦老师这题绝对是会做的，所以实际上，秦风应该是两胜了。

    “秦老师，这就是最后一题了。”郭磊忽然有些没有底气的说道。他知道刚那一题如果时间充裕秦风一定可以做出来的，因为他竟然连反应式和步骤都已经清楚了。

    “决胜局么？为什么你脸上一点期待都没有呢？这个时候你们应该微笑啊。”秦风看着郭磊微笑着说，看得郭磊又是没底。

    郭磊回头看了看李展龙，李展龙点了点头。然后郭磊深吸了一口气。

    “最后一题，是社交类的题目，就是要求秦老师您邀请鱼晓菲老师跳一曲舞蹈。并且在最后说出这段背景音乐出自哪里。”郭磊说完露出了笑容。

    所有人再次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