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章 冲突
稳重阴差的这番话,让嚣张阴差很是不满,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同伴,低喝道:“你这是干什么,你身后代表的可是地府,怎么能对一介凡人低声下气。”这话刚一出口,稳重的阴差反手给了他一记清脆的耳光,吼道:“你给我闭嘴!” 这一巴掌,让嚣张的阴差顿时傻了眼,不明白自己的同伴为何会因为一个凡人对他出手;躺在地上的唐破敌也傻了眼,他虽然知道我身上定有不凡之处,可怎么也想象不到在地府中有着尊崇地位的阴差,会对我如此客气。 只是我的心中明了,平素高高在上的阴差,之所以会对我如此客气与惶恐,想必应该察觉到了我身上拥有的猎魂人气息。 稳重的阴差向我深深鞠了一躬,语气中有些谦卑的说:“大人,我这同伴出言鲁莽,冲撞了大人,大人想要如何处置,尽管吩咐在下,让我代为出手,以免脏了大人的手。只是,大人xiele胸中怒火后,还请给地府一个薄面,让小的们带走唐破敌,以免小的们无法回去交代。” 稳重阴差的姿态摆的很低,而且措辞间很是讲究,先让我随意处置嚣张阴差,来封了我想通过此事找茬的口,然后抬出地府的名号,希望地府二字能够让我这个猎魂人考虑下事情的轻重。 只是他如何也猜想不到,我现在只是空背了一个猎魂人的身份,而全无猎魂人当年一举斩杀数千阴兵的能力,而且地府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个空洞的名词,在我心里还不如一斤鸡蛋二两米的价格来的重要,更无从权衡地府这两个字的分量。最让他猜想不到的,我要力保唐破敌的原因,是因为公玉瑾答应给他十年的时间,既然公玉瑾不在,那就由我来帮她完成这个诺言吧! 阴差既然能用地府的招牌,我不妨也来挥挥猎魂人的大旗,我脑海中浮现出电影里绝世高人的风采,一脸漠视的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的转过身,背负双手,仰天说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谁,还不赶紧给我滚,唐破敌这人我向地府再借五年,后面我自会对阎王爷说明缘由,至于你们擅闯私宅的罪过,我也看在地府的面子上,就此作罢。” 这是一场心灵层次上的博弈,在说这番话时我背后也是冷汗淋漓,生怕惹毛了他们,背后给我一脚,那就是原形毕露了,毕竟让他们忌讳的是那个所向披靡的猎魂人,而不是我这个尚未觉醒的西贝货。 赌对了,身后那稳重阴差虽说呼吸急促显露出他有些不满的心态,但至少没敢向我出手。整个屋子里一片沉默,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说道:“如果是寻常游魂,大人想要,小的们自然不敢违了大人的意,只是唐家人的阴魂,是在地府冥册上挂了号的,都是属于死后必须马上归地府报案的,唐破敌这一躲便是五年,如若再抓不回去,小的们回了地府,恐怕面临的将会是油锅之刑。” 这是不带回唐破敌誓不罢休的口气,我心里有些急了,暗道:“你们唐家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或者的时候被诅咒缠绕,死了还是地府的重点盯防对象。”我有些束手无策的感觉,我要有前世那份修为,早就噼里啪啦的给这两人一顿猛抽。 可现在我不敢动手,动手的时刻便是我现出原形的时刻,我站在原地一言不发,脑子在想,这该死的黑凤怎么也不出来帮我撑撑场面,要装下去可是要露出尾巴了。 我站在原地想着我的事,但在阴差看俩,却以为这是我极度不满的态度。那位稳重的阴差,又立马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人,其实三千年前黄泉路上的事情,地府中的人都颇有微词,说大人您下手未免太狠了些,更有些心怀叵测者,想要借此事向你发难,如果今天你能够将唐破敌交给我们,到时候我回地府之后,定会在阎王爷面前如实禀报,说是得到大人相助我们才能抓回唐破敌,这样,多少也能改善些地府与大人间的矛盾。” 三千年前黄泉路上的事,大概讲的便是猎魂人屠杀数千阴兵,已经重创鬼将军的事情了。可从阴差嘴里说出来,却带了些威胁的意味在其中,而阴差不知道的是,我这个人从来便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主、
虽然这事并不是我干的,但也让我听着心里无名火起,脑子里一热,也没管现不现出马脚的事了。回了他一句:“今天唐破敌我是保定了,如果地府的人有些意见,不妨再整齐些人马到黄泉路上,我也不介意再给你们来一次录像回放。” 谈崩了,这话一出口,整个局面已处于谈崩的状态。稳重的阴差还好,那位嚣张的阴差彻底的爆发了,吼道:“我当是那位大爷露了面,这么威风。原来是猎魂人出现了,地府其他的人怕你,不代表老子也怕你,听说你三千年前屠杀我地府数千阴兵,老子没看见,也不会相信,不过今天我倒是要看看,让地府人闻之色变的猎魂人,到底有什么神通广大的本事。” 嚣张鬼差看来是处于叛逆期的愣头青年,敢于怀疑过去,敢于拼搏人生。这样的人很容易充当炮灰,果然稳重阴差再也没出言阻拦嚣张阴差,看来他也是想借嚣张阴差的手,来探探我的底。 只是,我心中有些叫苦不迭了。心想,这种愣头青最是尼玛的烦人,身份之类的在他们眼中是不管用的,只有拳头大才是说服他们最好的道理。 正在我还想着如何应对时,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已经飞了出去,那嚣张阴差已经狠狠的揣在我身上,撞在墙上,然后滑落在唐破敌的身边。 这一脚很重,带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透入我体内,让我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嚣张阴差见状,哈哈笑道:“原来,猎魂人也不过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