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拉罗夫的身影
告别了女铁匠阿德里安，阿萨很快就在龙霄宫旁边的塔洛斯神像前找到了那位名叫海姆斯科的塔洛斯祭祀。这位看似行事高调的祭祀竟然出奇地严谨，一再确认阿萨寻找那处祭坛只是单纯为了祭拜塔洛斯方才偷偷将野外祭坛的位置告诉他。 之后阿萨三人没有急匆匆地就到外面去寻找祭坛，毕竟回一趟雪漫不容易，阿萨就与自诩为半个雪漫城地头蛇的戴安斯特陪着瑟拉娜好好在雪漫城中游玩了一天，晚上三人则到已经换了新东家的母马横幅住了一宿，第二天方才走出雪漫去寻找塔洛斯祭坛。 那座隐蔽祭坛位于雪漫城东北方向的菲戈罗要塞山脚下，要不是海姆斯科再三提醒就在这里阿萨他们还真的很难发现，原来这座塔洛斯祭坛是在一处不算高的峭壁下方的山沟里，跟阿萨与瑟拉娜在遗忘山谷住过一晚的隐蔽处地势有点像。古铜色的塔洛斯雕像就静静地呆在那里面。 “明明跟雪漫城里的那座除了大小外都是一样的雕像，但不知为什么，这座雕像给我的感觉有点不一样。”在瑟拉娜的时代塔洛斯显然还没出生，所以大小姐对于这位凡人之神一直都很好奇，雪漫城的塔洛斯雕像虽然除了海姆斯科外似乎没看到信徒公然参拜，但那尊不染纤尘的巨大铜像要说光靠海姆斯科一个人维持就未免太看得起那位成天演讲的祭祀先生了。而眼前这尊铜像比起雪漫城的无疑要迷你了不少，铜像表面的光泽也黯淡了，但给瑟拉娜的印象却更加深刻。 “大概是因为这样的塔洛斯才更有泰伯-赛普汀的味道吧。”阿萨并不是塔洛斯的信徒，但这并不妨碍他尊敬这位曾经的大陆霸主，不过他的尊敬也仅仅到此为止，尽管梭默仇恨塔洛斯有自己的私人恩怨在其中，但那句不应该将一个凡人当作神明来崇拜阿萨心底还是颇为赞同的。 塔洛斯雕像是放置在一个石头桩子上面的，雕像前还横放着一张矮桌，上面的塔洛斯图腾前放置着不少贡品，看起来还算新鲜，阿萨不由笑道：“也别看人家外表不如城里的光鲜，至少香火比城里的自家兄弟鼎盛不少啊。” “好了好了，别光顾着说话了，赶紧把东西放好，小心被梭默人抓个现行！”瑟拉娜这段时间也算是见识到了梭默人的趾高气扬了，公然未经审判地擅自逮捕并处死所谓的“崇拜塔洛斯”信徒，要是在夏暮岛省也就罢了，可在帝国的天际省依然如此就很能说明问题了。被他们抓个现行虽然可以杀人灭口但总归是个隐患。 “知道了。”说完阿萨就把艾丽西弗交给他的战争号角放在塔洛斯神像前，道：“这样就算是大功告成了，我们先回雪漫，明天再坐马车回去吧。” 瑟拉娜与戴安斯特正要回应阿萨的提议，两人的脸色俱都一变，不止她俩，同样有着尖耳朵的阿萨自己也听到了，有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朝这边过来了，步伐沉稳整齐，一听就知道不可能是平民百姓。 “”阿萨在心底叹了口气，好在眼下两边应该都还没看到对方的身影，阿萨四下环顾，很快找到一处还算可以的隐蔽地方，拉起两女的手就是一个到那里藏匿起来，既快捷又不会发出脚步声让对方察觉。 “不会真是梭默仲裁者吧！？”戴安斯特有些紧张地问道，显然跟阿萨想到一块去了，但这种时候阿萨可不能承认，反而改口说道：“不一定，也有可能只是普通的塔洛斯信徒。雪漫城的巡逻士兵组团来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嘘，别出声！”尽管两人说话的声音都很小了但为了以防万一瑟拉娜还是提醒二人噤声。 “嗯？怎么是他？”尽管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当看清来人模样的时候阿萨还是吃了一惊。来的大概有十几个人，其中阿萨只认识为首的那人。尽管与他也只见过一两面但阿萨对他的印象却很深刻，那人竟然是当初在海尔根行刑前还在与阿萨聊天扯皮的风暴斗篷士兵拉罗夫！这下他身后那些人的身份也就一目了然了，当然是风暴斗篷士兵，虽然现在他们都穿着深灰色连身斗篷但想来错不了。 “不是跟你说了别出声了么？……怎么？又是你的熟人？”虽然一开头责怪了阿萨一句，但终究骨子里就是个好奇宝宝，瑟拉娜还是忍不住小声问了句。 “算是吧……跟我当初在海尔根前后脚上断头台的关系，差点就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那种。” 海尔根的情况阿萨曾经当作故事跟瑟拉娜与戴安斯特二人提起过，瑟拉娜很快就反应过来，有些惊讶地说道：“你是说他们是风暴斗篷士兵？” “领头那人……就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叫作拉罗夫，他应该算是乌弗瑞克的亲信了，还是死忠的那种，有一帮子小兵跟着并不稀奇。奇怪，为什么风暴斗篷会到这里来？” “会不会单纯只是来朝圣的啊？”这时戴安斯特插了句话，阿萨非常无语地拍了下小姑娘脑袋，小声骂道：“叫你别说话你没听到啊！即使要说话也好好经过下脑子啊！在风盔城又不是不能祭拜塔洛斯，跑这么远来干嘛。” “唔，这里不是有什么灰胡子的吗！”小姑娘一脸委屈，心想你们俩不聊得很欢么，凭啥我插句嘴就要挨“拍黄瓜”啊。 “灰胡子人家比这里离风盔城近多了，怎么会跑这里！这里除了座废弃要塞还能……嗯？”说着说着阿萨的脸色突然一变，有些愕然地看向旁边的菲戈罗要塞。 塔洛斯祭坛旁边的这座菲戈罗要塞以前也是作为一座军事要塞而存在的，但现在要塞主体已经破败不堪，跟雪漫城西面的另一座重要军事要塞——灰沼泽堡垒已经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了。虽然说不上败絮其外，金玉其中，但这个外表破败的菲戈罗要塞其实并不是一无是处，阿萨记得莱迪亚与简萨拉曾经颇为感慨地提到过在菲戈罗要塞的地下有一个非常宽阔的地牢，宽阔到什么程度呢？ “放进去一两个满编的军团是绝对没问题的。”——这就是当时两名护卫给自己的答案。 “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