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2 胜与败
“可恶可恶可恶!”那个监工怒吼着冲向李尔,从最底层一脚四阶极快的爬着楼梯,整个建筑似乎都因为这个人的愤怒而咚咚作响! “这个蛮子。”戴眼镜的那个家伙不屑的吐出一句。 再看李尔这边,仍旧站在刚刚进门的地方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轰!不过些许呼吸之间,监工已经从地下冲了上来。要说他为什么这么小题大做一般?没有人是傻子,他只是缺少一个发泄的目标。事实上,在这个基地的任何人都需要发泄,无论是谁,精神上的饥渴总是最难以补充的。而现在李尔就正好撞上了这个监工的枪口。 “去死!”状若疯癫,硕大个拳头直接往李尔的脸上打来。 李尔的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因为他感受到那拳头上的波纹之盛,这是要一击致自己于死地啊!?哪里是简单的发泄,纯粹就是杀人! 瞬息之间,监工的眼睛冒着红光,血腥肆虐的眼神中仿佛在说要好好的蹂躏一下眼前的小羔羊。 “哼!”既然这个家伙出手不留情面,那李尔自己也没有什么留手的余地了。正好,自从末世开始自己领悟波纹以来,还从未有和与自己一样的波纹使者战斗过。 鼓动波纹,“震”力随着刀柄传入刀身之中,刀藏于鞘。他在等待,并不是刻意模仿J国所谓的“拔刀斩”,仅仅只是顺势而为。相信等待那拳头砸下来的同时,李尔的气势也将会积蓄到一个地步,届时再加上磅礴压力,刀自下而上当能斩金断石! 虽然两人的武器拳头还没有触碰到一起,但他们波纹却已经神至气交了。只见两股rou眼就清晰可见的惊涛骇浪撞击在一起,一层层的波浪向外扩张,庞大的能量直接将地上的金属给震的变形! “喝!”监工大喝一声,脑袋上面的青筋绽出,双臂的衣服更是不用说,这个波纹使者也不是吃素的,哗啦一下他的袖口便被膨胀的肌rou撑开。相比之下李尔倒是显得十分弱小。在双拳的压迫之下更是如同瀚海之舟,一触即翻。 但瘦小的人也有瘦小的妙处,显然李尔就并不是依靠以力破巧的人,“震”可不是单单用在丧尸身上,甚至遇上波纹也会有奇效。要知道波纹的既然称之为“波”纹,是因为其无时不刻波动的特性。而反过来看,“震”的力量不也能干扰波纹的频率吗? 所以一时间,表面上看起来实力悬殊的两人战在一块竟然一时间不分上下! 无穷的力量与波纹从监工的身体之中涌出,如大江浪潮一般涌向李尔,似乎能够一口气将其冲倒。但是李尔站在这里就偏偏不倒!任其如何冲刷,我自岿然不动!恰巧浪潮般波纹流的冲刷还帮助李尔缓轻了“震”对自己身体带来的伤害,要是将李尔发出的“震”比作一个小漩涡,那么他现在整个人就处在一个滚筒洗衣机之中,相似的频率反而加长了李尔的坚持时间。 可这个监工哪里知道这么些道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巨力一击竟然没有将眼前的黄豆芽击倒! “啊!我郑襄还不信打不死你!” 原本也许只是发泄一般的教训却变成了不死不休的模式。 旁边的眼镜男戳了一戳“牛仔”,抱起双手做出一副隔岸观火的样子,“咋办。” “等他们闹吧,闹到最后还得自己收拾好。”“牛仔”满不在乎的说道。 而这边,李尔跟郑襄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刀光拳影在两人的缝隙之中飞舞,好似他们要将一片空间之中空虚的区域补完一般,波纹能量溢满了两人的身体,取之不竭的在交手之中相撞,泯灭。波纹本没有颜色,但是强烈的异种波纹相交合,如同浓酸与水,让空气之中不知何时竟然泛起一层雾气。 两人的实力竟然恰好持平!棋逢对手! 此时的战斗已经变成了消耗战,既然不能依靠自身能力,那么拼波纹就成了唯一一种方法。 嚓!刀刃与拳面相撞,两人因为巨大的反作用力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险些没有站稳。郑襄的拳面已经是通红一片,中间一根线渗着血纹。李尔的刀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霎时竟然脱手而出,李尔一时手上竟然没了兵器!
“喝!”“哈!”两人算是杀红了眼,同时大吼一声向对方冲去,四掌相对啪啪的两声先后撞在一起,竟然开始了最原始的角力! 李尔摇摇欲坠!不是因为他对波纹的理解不如郑襄而造成的,仅仅只是他的波纹快要消耗殆尽,原本他就在基地外与丧尸蜘蛛拼搏逃命,进了这鬼碉堡以后还没有怎么休息就被那白千夋白首领派了过来,此消彼长之下,能不被压制吗? “他输了”眼镜男仍旧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似乎是响应眼镜男的判决,郑襄的肌rou一鼓,暴怒的吼叫一声后直接将李尔车翻在地,一时间李尔头晕眼花,只感觉整个人都失去控制一般倒地不起。 一段沉寂后,郑襄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狠狠的向倒地的李尔踹上两脚,虽说没做其他事,但这两脚也让李尔有的受,竟然从眩晕之中醒过来呕出酸水,肚子的伤势也全然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细数起来,李尔也好几天都没有吃饭了。 “叫你吗的多管闲事,啊?”郑襄好歹作为一个人,并不像丧尸那样嗜杀,再说每一个波纹使者虽说没有那么珍贵,但好歹也是基地之中的战力,有规定是明文标上了波纹使者之间不得互相残杀。 ------------ “无聊,无聊,还以为能多打一会儿呢。”眼镜男耸耸肩转过头来,将桌子上的牌堆理好准备开始下一盘。 “不。”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斗篷男此时发话了,“他赢了。” ? 为什么说他赢了呢? 见那对可怜被欺负的母子原本躺着的地方哪里还有什么踪影,怕是早早的就跑开藏进人群之中了吧。 眼镜男反应过来以后竟然冷笑一声,“还真是讽刺呢,正主都跑了却留下这一个可怜虫被揍。你说是吧,天河。” “谁知道呢?”换来的仍旧是惜字如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