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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吕布传1

    第一章吕布vs曹将

    “明明如月,何时可辍?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曹cao:字孟德,小字阿瞒,曹魏政权的缔造者,原东汉大将军,丞相,后为魏王。

    曹cao举杯于楼台,对着明明圆月,感慨人生就同清晨的露水,转瞬即逝。自己求贤若渴,但求贤不得,忧恐自己的功业未成,希望自己能像周公姜子牙一般,号令天下英雄为己所用,共创霸业,天下归心。

    “哎,纵览天下英雄,竟无人知晓,本公的心意。”曹cao摇头,将手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诶,曹公竟有雅兴,在此对月吟诗,但又为何唉声叹气啊?”

    此刻在楼台内走出了一个身穿黑色长袍,带黑丝纶巾,腰挂黑鳞直剑,手持朱雀羽扇,面目清秀的谋将。

    司马懿:字仲达,原为曹魏大都督,西晋王朝奠基人。

    “仲达啊,汝怎知吾心中疑虑,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本公求贤若渴,但天下英雄皆辱骂本公为......为天下第一jian雄,真真伤透了本公之心啊。如今霸业未成,汝叫本公如何能安,得天下者,必先得人心,本公为之奈何啊?”曹cao拉住司马懿的双手,一脸愁容的说道。

    “吾当为何事,若想天下归心,其实并非难事,但是......”司马懿盯着着曹cao的眼睛说着,眼珠儿一转却又停了下来。

    “但是什么?仲达就快快讲来,本公心之焦虑,汝又不是不知。”曹cao看着司马懿,将双手握得更紧了些。

    “曹公可听过此谣?|”

    “吕氏租传两神器,方天画戟,斩昆仑灭人性,方天画鼎,存天理舞乾坤,倘若二宝归一体,九州俯首,天下归心。”

    方天画戟:古代兵器,因其戟杆上加彩绘装饰,又称画杆方天戟,是顶端作“井”字形的长戟,一般为仪设之物,对使用者的要求很高。吕布所用兵器。

    司马懿抽出双手,拍拍曹cao的肩膀,摇着朱雀羽扇,望着在月辉下的远处河山慢慢悠悠的吟道。

    “此诗早有耳闻,但是那吕布继承了祖传二宝,也不过得了个天下第一猛将的虚名耳,不见得有什么帝王之相,更别谈什么九州俯首,天下归心之说耳。”曹cao摇头晃脑,不以相信地说。

    “曹公自视,与吕布相比如何?”司马懿对着远处月下河山继续说道。

    “哈哈哈哈,吕布一介武夫,怎能与本公相提并论,吾江山万里,拥有雄兵百万,虽少良才将相,对付一个小小吕布,只有本公弹指一挥之间,吾之百万雄厚便可将其并州夷为平地。”曹cao大笑着,不屑一顾的说道。

    “曹公都有如此之言,竟知晓吕布是如此小人物耳,又怎能与曹公相比,吕布得此两神器,犹如暴殄天物。倘若......倘若为曹公所有,那么一统天下的霸业不就指日可待了吗?”司马懿回过头来,扬着羽扇微笑着说道。

    “额,此番道理,本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本公立派五十万大军前去,踏平并州,活捉吕布,将两件神器揽于吾手,哈哈哈哈。”曹caojian诈地大笑起来。

    “慢!”

    曹cao刚要走,却被司马懿叫住了。

    “仲达还有什么赐教?”曹cao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疑惑的味道。

    “五十万不妥!”司马懿镇定的说道。

    “难道只需十万,便可?”曹cao问道。

    “非也,五十万太少,要多加一倍,率百万雄狮前去,方可!”司马懿胸有成竹的说道。

    “什么,一百万,对付一个小小并州,十万本公都以为足矣,又何须五十万,而仲达却更是离谱,要本公亲帅百万前去,为了一个兵力不到八万的小小并州,却出动本公全部兵力,这岂不要被天下英雄取笑。”曹cao摊开双手说道。

    “敢问曹公名声重要,还是天下重要?”

    曹cao被这样一问,便愣住了。

    “名声重要,还是天下重要?”司马懿向着曹cao走前了一步,强势地逼问道。

    “当然是天下重要!”曹cao捋了捋胡须说道。

    “竟然如此,那就率领百万雄师前去,必能成功。”

    “可是......如此?”

    “曹公不要再悠游寡断了,倘若曹公只率十万军队前去,必将全军覆没。倘若曹公率领五十万前去,必将两败俱伤。倘若曹公率领雄兵百万征讨,必将大获全胜!”司马懿自信满满地说道。

    “非百万不可?”曹cao半信半疑地问道。

    “非百万不可!”司马懿斩钉截铁地回道。

    “那就依仲达所言,本公即排百万大军,活捉吕布,夺之二宝,踏平并州。”

    曹cao走后,司马懿面对这明明圆月下的大好河山,伸出朱雀羽扇凭空一揽,露出极其狡诈的嘴脸来。

    数天后,并州城内......

    “主公,不好了,曹cao带领百万雄兵,将吾并州团团围住,吾等插翅也难飞耳。”

    一头戴白虎龙须冠。身穿白金龙鳞铠,肩披洒金大红披风,脚踏青云靴,手持方天画戟。双眉如剑,眼若铜铃,面容冷峻的年轻将军单膝下跪禀报道。

    吕布:字奉先,三国第一猛将。

    “什么?对付吾一个兵力只有八万余众并州小城,也要如此打动干戈,竟然倾其全国兵力来犯。不知所谓何事?”丁原沉思起来。

    丁原:字建阳,吕布义父。

    “主公,如今兵临城下,小将愿带领三万余众正面与其拼死,主公趁机率领五万军队,从后门突出重围,”年轻冷峻的将军提议道。

    “可要照奉先如此计策,将军可是凶多吉少啊!”丁原思虑之后说道。

    “末将愿为主公肝脑涂地,死而后已。还请主公速速撤离。”

    “等他日,本公脱险后,定让王允之养女貂蝉许配于汝。”说罢,便在张辽、魏续等人的护送之下,匆匆开后门而去。

    王允:字子师,东汉尚书令,貂蝉养父。

    貂蝉:别名任红昌,王允养女,国色天香,有倾国倾城貌。

    张辽:字文远,三国著名大将,原属丁原麾下。

    魏续:无字,原属丁原部将,与吕布有亲。

    “知吾心者,唯主公也!”吕布看着丁原匆匆而去的背影,左手扯开披风,摘下白虎龙须冠,右手将方天画戟放于地上,跪倒在地,重重地向丁原磕了三个响头。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身坐玄铁重骑赤兔马,从城门里威武地走了出来。冲着曹cao百万雄狮大吼道。

    赤兔:本命“赤菟”,像老虎一样的烈马,吕布坐骑,人称“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曹阿瞒!速来领死!”

    吼叫之声,如雷贯耳,杀气四起,霸道无边。

    顿时惊得曹军数万重骑嘶鸣,惊恐不安,数百将士从惊慌的马上掉落下来。站在正中间最前面的一员大将首当其冲,被这威势一喝,直接吓死了过去,重重地从马上摔落下来。

    “哈哈哈哈,本将还未动戟,便先损一将,吾闻曹军大将各个骁勇善战,威猛异常,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耳!”吕布见状便哈哈大笑起来。

    “谁敢来战!”吕布举起方天画戟,骑着重甲赤兔,绕着曹军转悠着。

    “主公,这吕布小儿口出狂言,就命本将出马,斩其首级于马下。”曹洪向曹cao请战道。

    曹洪:字子廉,曹cao从子、曹cao部将。

    “好,就命将军前去,免得他人笑吾帐内无人。”曹cao点头便让曹洪来战了。

    曹军中间迅速让开了一条大道,从中跑出了一身骑大红宝马。手持长刀,面恶狰狞的将军。

    “吕布小儿,莫要口出狂言。吃吾曹洪一刀!”

    曹洪挥起长刀,驾着大红宝马,便向吕布厮杀而去。

    吕布见状,并不慌张,只是调整了一下马势,站在原地,等着曹洪的冲来。

    “呀,呀呀呀!”吕布大吼一声,原地挥起方天画戟与曹洪极速挥来的长刀劈了个正着。

    哐当一声,曹洪的长刀断成了节。

    扑哧!曹洪的头颅应声而下,鲜血从其脖颈间喷涌而出。

    “啊!?吾之爱将啊!”曹cao自己的猛将尽被吕布大画戟一挥便没了头颅,心中不忍巨痛难耐。

    “哈哈哈哈,曹阿瞒,汝之猛将也不过如此耳,现排上了数将出来,与吾拼死,吾让汝一臂,如何?”吕布左手松开勒马的缰绳,将其背负于身后,怒目而视,大声吼道。

    “主公,末将三人愿意前往,将那狂妄之徒,斩于大刀之下。”夏侯惇骑着汗血宝马来到曹cao面前请战道。

    夏侯惇:字元让,曹cao部下大将。

    “这?”曹cao犹豫了,他怕自己又会损失猛将,要知道曹cao此时的良才将稀少,要是再被斩下三元,那么这对于曹cao来说,简直比割掉自己的双手还要难受。

    “如今,吕布小儿,狂妄扬言说要罢其一臂,跟吾将对抗,吾军若如此都不敢迎战,那岂不是要成天下笑柄,百万大军的士气也将衰退一空。”徐正、徐成两将军请战道。

    “那,就依了元让与徐氏兄弟耳。”曹cao无奈之下便答应了下来,命夏侯惇与徐氏两兄弟,前去迎战。

    “久闻夏侯将军威猛,今日吾便要领教一下,夏侯将军的大刀是不是如传言那般,一挥大将头颅地上滚,二挥将马从中分两边,三挥千军万马血泊葬。”吕布冲着中间的夏侯惇大笑道。

    “此话不足为信,都为他人危言耸听罢耳,不过料理汝之狂妄之徒,本将只要挥出两刀即可。”夏侯惇不屑地说道。

    “妈的,吕布小儿竟敢无视吾两徐氏兄弟,吾两定要在夏侯之前,取汝首级。”说罢,徐正、徐成便挥起长枪、长毛,冲着不屑一顾的吕布疾驰而去。

    “慢!莫要冲动!”夏侯惇大声喊道。

    可是,扑哧!扑哧!两声,吕布双腿紧夹赤兔马身,背负左手,右手挥起方天画戟,轻松舞动了两下,两人的头颅便在马上掉了下来,喷着鲜血在地面上滚动起来。

    “斩将比杀兵简单!”吕布晃了晃方天画戟说道。

    “哎呀!”夏侯惇左手捂住眼睛叹息道。

    “这,这!”曹cao按住胸口,两眼昏花起来。

    众人看到此处,都不由自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哈哈,本将大娘胎起,就没逢过什么像样的大将,更没有任何大将需要本将使出吕氏方天画戟七绝式的,夏侯惇,来与吾痛痛快快地大战一场!”吕布大笑道。

    吕氏方天画戟有七大绝式,第一式:横扫千军;第二式:流星坠;第三式:真无双狂舞;第四式:帝王之怒;第五式:菊爆天穹;第六式:斩昆仑;第七式:灭人性。

    “狂妄吕布,先吃吾一刀再说!”

    夏侯惇挥舞着大刀,骑着汗血宝马便向吕布疾驰而去。

    “一挥大将头颅地上滚,二挥将马从中分两边,三挥千军万马血泊葬。”夏侯惇大刀一挥便打出了他最强的三招,因为此刻的他深知自己普通的攻击定无法撼动骁勇异常的吕布半根寒毛,所以他要出其不意地一挥之间便要毫无保留地挥出自己的最强杀招。

    嗖!嗖!嗖!

    三大最强杀招应声落下。

    吕布背负着左手,挥舞着右手中的方天化画戟,极其吃力的阻挡着。

    当!当!吕布极其艰难地连续当下夏侯惇的第一二招。

    但是......

    扑哧一声!吕布被其最后一招,“千军万马血泊葬”砍了个正着。白金龙鳞铠断裂下来一块,露出了吕布的胸膛,其中一条深深的斜向刀痕显露出来,鲜红的热血从中流淌而出。

    “哈哈哈哈,不愧是一代名将,竟然可以斩开吾之白金龙鳞铠,让吾从没被人碰到过胸膛流出鲜血来,不错,不错真不错!”吕布大笑起来。

    在吕布的心中不知有渴望能遇到像夏侯惇一样能切开其血rou的对手,如今他如愿了,便哈哈大笑起来,这比起冲进曹军的百万雄兵当中,手刃曹cao首级还要高兴。

    不会吧,此人竟然如此生猛,竟可以艰难当下吾两大最强杀招的同时,弱化掉吾之最强一击,第三大杀招,吃了吾之“千军万马血泊葬”却只是留下了一条刀痕而已,这,这还是人吗!夏侯惇大惊失色。

    “夏侯将军,吾想着能遇到像汝之猛将,已经多时,能与汝交上手,今日倘若一死,也不枉此生矣,将军是真真能逼得本将用出吕氏方天画戟七绝式的第一人。今天,尔等有幸,见得本将世传绝学,也是尔等今日的造化耳。”吕布说罢,拉几下马上的缰绳,让赤兔向后退了些,赤兔大脚在地上胡乱的踩踏着,掀起了漫天黄沙。

    微风吹过,将漫天的黄沙,吹走了去。

    吕布闭上了眼睛,将背负的左手拿于长戟杆上,双手紧握,将长戟背于腰后。

    此刻百万大军尽无一人敢出一声,连呼吸都变得谨慎起来,安静异常。

    “吕氏方天画戟,第一式:横扫千军!”

    吕布怒目圆睁,大吼一声,赤兔宝马,前蹄高高向上跃起。

    嘀嗒!赤兔高提前蹄落地,黄沙骤起。

    呼的一声!吕布高举左手,右手紧握方天画戟杆底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背负的腰间极速横扫而出。

    嗤啦!在漫天黄沙之间,在透明的空气之间,划开了一条横向的弧形裂缝。

    咔嚓!夏侯惇出于本能挡在身前的大刀断了成了数节,千年寒铁铠甲爆裂而开,其坐骑汗血宝马身首分离,鲜血四溅,一条粗矿的胳膊从中飞了出来,与马首一起在空中旋转着。

    无比惨烈的一幕出现在了众将士面前,万马嘶鸣,惊吓过度,曹军无数的战马脱离了将士的束缚,抛开众将士,从大军中狂奔了出去。

    夏侯惇**着身体,遍体鳞伤,鲜血淋漓地从无头大马上摔了下来,捡起自己的残肢断臂,连滚带爬地向曹军跑去。

    曹cao见势不妙,挥舞令旗,仓惶地大叫起来。

    “快撤!快撤!”

    百万大军如匮堤的洪水一般,旌旗潦倒,车辙混乱,卷起漫天黄沙,仓惶而逃。

    “快追!曹军士气崩溃,人数再多,也将成为吾骁勇将士刀俎下的鱼rou。”吕布一鼓作气,一声令下,带领三万余匈奴骑兵,挥舞着弯刀向着士气低落的曹军从城中席卷而出。

    “呜呼呼,呜呼呼......”

    三万余匈奴骑兵,挥舞着弯刀,犹如地狱死神一般,不断收割着军心崩溃,一心只想着逃跑的曹军士兵。

    吕布驾起比一般战马还要高一个头的赤兔宝马,一个人飞快地杀入了曹军百万部队的中央,他就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方天画戟,扑哧,扑哧,扑哧扑哧......无数的战马被拦腰截断,无数的将士人头落地。

    “好机会!吕布竟敢单枪匹马的闯入到吾百万大军当中,只要吾等挥舞长戈,一起朝其厮杀而去,量那吕布纵有三头六臂,也将被吾等用密集杀去兵器堆死。”一挥舞着大锤的将军大声喊道。

    “杀呀!”洪亮地喊杀声四起。

    听到号令的士兵们纷纷倒戈相向,密集地朝着骑着赤兔的吕布挥砍而来。

    “哈哈哈哈,尔等以为人数众多就可以将吾堆死耳?告诉汝等,吾冲进百万大军之中就是为了能够杀个痛快耳!”

    吕布说罢,便闭上了眼睛,双手握紧方天画戟,大喊一身:“吕氏方天画戟七绝式,第三式:真无双狂舞!”

    吕布旋转起方天画戟,就猛地狂舞起来,那招式似乎很有规律,又似乎纯属疯狂地挥舞,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吕布此刻打出这一杀招,那就是“乱”!

    呼,呼,呼!

    在吕布狂舞的方天画戟四周,布满了锋利无比,杀气逼人的肆虐狂风。

    嗖,嗖,嗖!

    狂风如无数锋利的刀锋,将一堆堆袭来的兵器绞得粉碎,将一条条强壮的马腿切断击飞,将一件件僵硬的盔甲刺穿碎裂,将一个个将军士兵的鲜活的血rou割开剥离。

    兵器铠甲碎屑四溅,将军士兵血rou横飞。

    残缺不全战马哀鸣,遍体鳞伤将士嚎哭。

    肆虐的锋利狂风减弱,无比惨烈地绞杀渐息。

    数十分钟过后,以骑着赤兔的吕布为中心,方圆百米一片死寂,无数残缺的尸体散落一地,血流成河。

    此刻百米开外的曹军看到如此惨烈的一幕,纷纷调转马头,极速向前逃窜而去,而后面在并州骑兵弯刀地追杀下,刚逃到此处的曹军竟然纷纷绕开了这如炼狱般的同心圆区,宁愿被后面杀来的弯刀收割了生命。

    “哈哈哈,哈哈哈!”

    吕布骑着赤兔宝马,背负方天画戟,仰天长啸起来。

    ......

    “报!主公,并州一战,吾军伤亡惨重,具各大部队将领统计,共伤亡士兵四十万余众,将军十余人。”一个穿着轻装战袍的小将单膝下跪禀报道。

    “什么!”曹cao捂住自己的头颅两眼昏花起来。

    “主公,那吕布骁勇善战,生猛异常,吾军要是正面与其对抗,虽人数占优,但士气衰弱,恐难有胜算。”荀攸向一脸愁容的曹cao说道。

    荀攸:字公达,曹cao五谋臣之一,被曹cao誉为“谋主”。

    “吕布小儿如此勇猛,接连杀吾三元大将,后率领并州骑兵仅仅三万余众,就将吾军四十万众歼灭,本公该如何是好啊!”曹cao捂着头颅说道。

    “主公,并州地属蒙古草原地区,士兵多混有匈奴血统,极其擅长马上作战,倘若让其从马上下来,那就好办多耳。”荀攸凑到曹cao的耳边说道。

    “额,公达言之有理,要像匈奴骑兵从马上下来,这倒不难,关键是吕布。”曹cao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走来走去想道。

    “本公已有计策矣,现与公达商议,再做定夺不迟。”

    曹cao停下了脚步,便走到了还在苦苦思索的荀攸耳边小声说了起来。

    “妙实在是妙!主公雄才伟略,小臣自愧不及啊。”荀攸恭维道。

    “汝速速将典韦、曹仁、夏侯惇宣来大殿,吾自有安排。”曹cao重新坐回了交椅之上。

    荀攸领命,躬身退了出去,不久便有三将同前来。

    &

    “末将典韦。”

    “末将曹洪。”

    “败将夏侯惇。”

    “参见主公!”三大将一同单膝下跪喊道。

    典韦:无字,曹cao部将,别名“古之恶来”。

    曹仁:字子孝,曹cao从弟,魏国名将。

    “典韦,汝速领二十万大军埋伏于并州主道关口处。曹仁,汝速带二十万大军于青州城外布下绳索于黄沙之中,诱敌深入于埋伏圈,将匈奴骑兵的战马绊倒,全数歼灭之。夏侯惇,汝待罪立功,将吕布激怒,诱其脱离骑兵队伍,单独来于青州城门之下,本公自有打算。”说罢,便挥手,让三位将军执行命令去了。

    夏侯惇刚匆匆走到大殿门口,便被曹cao叫住了。

    “元让留步,汝和吕布遇上,只需激怒于其,诱于城下,不可与其作战,本公自有打算。吕布坐骑乃马中之王赤兔也,汝之汗血宝马,虽为名马,但论速度依旧难敌赤兔分毫。吾将坐骑绝影借于汝,便于将军行事。”曹cao走到夏侯惇的面前,轻拍其肩膀说道。

    绝影:顾名思义,跑起来连影子都跟不上,绝影无影。为曹cao坐骑。

    “绝影!”

    “莫非是主公的爱驹,汗血宝马之最,以速度飞快得名,其意为速度快得连影子都跟不上了的绝影?!”

    “正是此马!”曹cao捋了捋胡须说道。

    “坐于主公爱驹之上,末将愧不敢当啊!”夏侯惇听罢,便速速跪于曹cao跟下。

    “诶,主公之马又如何,也只不过为一畜生而已,倘若元让凯旋归来,吾将此马赠于汝也何尝不可啊!”曹cao微笑着说道。

    “主公恩德,夏侯惇没齿难忘,末将生当陨首,死当结草。”夏侯俯首惇拜谢道。

    青州城外百里之地......

    “吕布,今日难得再次相遇,汝敢与吾再战一场否?”夏侯惇独手紧握长枪,站在二十万曹军前面大声的叫嚷着。

    “手下败将,还有脸再战,上次一战吾觉痛快,故饶汝一命,今日再战,吾必取汝之首级。”吕布骑着赤兔宝马,不停地左右游走着。

    “汝可知本将现乘良驹为何马乎?”夏侯惇摸着坐骑的头颅说道。

    此马高大威猛,四肢壮硕,颅骨硕大,全身毛发黑如墨,亮如银。比起爱驹赤兔,毫不逊色,必是一头千里良驹啊。吕布打量许久想到。

    “难道!难道这就是曹cao的坐骑绝影不成?”吕布吃惊地说道。

    “吕布果然好眼力,正是此马!”夏侯惇骄傲地说着。

    “呵呵,看来曹cao见汝不中用,武艺上比不上本将,就将爱驹搬了出来,好让汝在气势上能挣回口气罢耳!”吕布极其讽刺地大笑起来。

    “吕布小儿,竟敢瞧不起本将,本将定要将汝斩于马下!”说罢,夏侯惇便挥起了长枪,欲向吕布冲去。

    突然他停了下来,想起了曹cao对他说过的话来。“汝和吕布遇上,只需激怒于其,诱于城下,不可与其作战,本公自有打算。”

    夏侯惇怒色渐去,极其嚣张地说道:“世人皆知‘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说法,但从未见过汝之赤兔有何过人之处,吾听名字便猜汝之爱驹也只不过如赤色的兔子一般,光会东窜西跳耳!”

    “什么!汝竟敢如此侮辱吾之爱驹,本将今天就要让汝人头搬家!”吕布生气地爆喝道。

    “诶,莫要冲动,是不是马中之龙,是不是马中之兔,出来比划比划便知分晓,汝之爱驹可敢与吾坐骑绝影,一较高下否?”夏侯惇轻蔑地说道。

    “呵呵,有何不敢,速速比来!”吕布极其自信地说道。

    夏侯惇听到此处,便知吕布已经中计,便将长枪横向含口中,独臂驾起绝影向青州奔驰而去了。

    吕布挥起方天画戟刚要追去,便被属下一将挡住了去路。

    “主帅,万万不可啊,恐有埋伏!”一旁手握红缨枪的高顺劝说道。

    高顺:无字,吕布麾下中郎将,所统率的部队精锐非常,号称“陷阵营”。

    “诶,高顺兄言重了,区区曹军能耐我何?看吾前去,将夏侯惇的向上人头取来。”吕布说罢,便驾起赤兔,绕开高顺,朝夏侯惇追去了。

    就在吕布奔驰而出的同时,曹仁率领士卒便和吕布麾下部将成廉带领的匈奴骑兵厮杀了起来。

    曹仁带领二十万大军却没有任何像样的对抗,曹仁的肩膀莫名其妙便中了成廉一枪,左手驾马,右手捂着左肩流血的肩膀,落下武器,仓惶而逃。

    不一会儿,曹仁带领的二十万大军便溃败下来,随着曹仁向后逃去。

    “哈哈,世人皆传曹仁威猛,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耳,将士们,随吾一起,生擒曹仁,将逃窜的二十万大军全部剿灭。”

    成廉大笑着,带领匈奴骑兵,便要向前追去。

    “成廉将军,莫要冲动,曹仁乃一代猛将,曾破陶谦,杀吕由,以一己之力攻克句阳城。这都为铁证,如今亲帅二十万大军前来,怎会轻易败在吾等三万余众手下,恐为有诈啊!”高顺拦在了成廉面前劝说道。

    “额,汝的意思是说本将无能,根本不是曹仁之敌手乎?”成廉用怨毒地眼观看着高顺说道。

    “本将并无此意,只是如今吕布大帅不在军内,吾等还需小心为妙啊!”高顺继续劝说道。

    “少废话,没有了吕布,本将依旧能将曹仁生擒,歼灭曹军余孽,攻克青州!”说罢,成廉便将高顺轰开,率领两万骑兵向着曹仁大军直追而去了。

    剩下不肯跟随成廉而去的一万骑兵,为高顺的忠实部下,号称“陷阵营”的精锐部队了。

    高顺看着远去的成廉人马,摇了摇头。

    “陷阵营的兄弟们,现在跟随本将一同援救主帅!”说罢,便带领“陷阵营”的万名骑兵朝着青州城的方向飞奔而去了。

    成廉率领两万骑兵,快速地向前奔驰着,眼看便要追上曹仁带领的二十万军队。

    突然,地上的黄沙骤起,一条条坚硬笔直的绳索瞬间横在了大路之上。

    由于奔于追杀,根本来不及反应,成廉及两万骑兵的战马四肢被绊个正着,无数的战马哀鸣,纷纷向前直坠于地面之上,有的前肢断裂,有的颈骨碎裂,有的直接逼命。

    两万骑兵瞬间摔死了千余人,剩下的骑兵惊慌失措地从漫天黄沙中爬了起来,举起弯刀,身子半蹲,背靠背做出防御的姿势来。

    “杀呀!”喊杀声震天!

    刚才还疲于奔命的曹仁军队,瞬间调转了马头,朝着惊魂未定的成廉部队杀去。

    黄沙四起,在此大路之上,掀起一场惨烈的厮杀,以其说是厮杀,不如说是一边倒地屠杀。成廉带领的匈奴骑兵,失去了战马,就犹如失去了双足一般,行动异常地迟钝,跟在马上零落作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黄沙间消,在这条原本荒芜的大路上,堆满了战马与及骑兵的尸体,惨不忍睹。两万匈奴骑兵全部藏身于此。

    在满地的尸体当中,依旧屹立着一个人,那就是骑兵统领成廉将军了。

    成廉浑身是血的瞪着骑着大马哈哈大笑的曹仁,挥起长枪指着曹仁大声喝道:“尔等小人,只会应用jian计暗算,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下马,以吾单挑一决胜负!”

    “哈哈,兵不厌诈,汝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额,应该是四肢也不发达,怎能与曹公相抗衡耳,倘若吕布在此,吾还有些忌惮。而汝就那点儿本事,怎能动吾分毫,刚才中汝一枪,纯属计策中的一环耳。竟然汝不服,本将就让汝知道,吾之能耐。”

    说罢,曹仁便从高头大马上跳了下来,盛气凌人地踩着满地的尸体向成廉行去了。

    “啊!曹仁吃吾一枪!”

    成廉刚想动枪,却没有动,因为此刻他早已没有机会在动了。

    就在成廉动枪的瞬间,曹仁先动了,他的枪起的是那么的快,那么的没有征兆,成廉根本没有看见曹仁是何时动了枪,也没有看清楚枪的影子,只感觉有一阵风劲袭来,就被曹仁的暗影长枪穿透了喉咙,气绝身亡了。

    ......

    “哈哈,阿瞒之绝影果然名不虚传,本将追了将近三个时辰,但依旧没有追上的,汝也算是第一人耳。”吕布背负方天画戟,骑着飞快的玄铁赤兔马,大声笑道。

    “呵呵,还早着呢,吾还未叫绝影加速耳,如今不过是此良驹的一半实力而已!”夏侯惇骑着极奔的绝影,含着大刀,模糊不清地的前面叫喊道。

    “好啊,吾倒要看看,阿瞒之爱驹绝影用尽全力当为何种神速!”吕布大声回道。

    “驾!驾!”夏侯惇就在此时,催起绝影开始加速了起来。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绝影的马蹄声越来越密集,速度也越来越快。

    嗖!突然,绝影如化成了一条黑色闪电一般,连一丝烟尘都没有带起,向前一窜便没有了踪影。

    “绝影,此乃真正的绝影啊!”吕布极其吃惊地叫喊起来。

    吕布看见竟有他人爱驹,比自家赤兔跑得还快的理儿,便满是不爽,就也要催促赤兔加速之时,还没有等吕布喊出“驾”字。

    赤兔就先加速了!

    赤兔发出了极其不爽的嘶鸣,压低了头颅,眼睛如炬地直视前方的黑影,四肢不停地前后交叉狂奔着,以绝影不带起一丝烟尘的黑色闪电不同,赤兔四蹄强有力地撩起着地上的黄沙,他化作了一股红色的风暴,卷起了漫天黄沙,他就是无往不前,无坚不摧的沙尘暴。

    绝影通过树林某处绝壁吊桥后,突然从茂密的树林间,涌现了许多的曹军,推着一个用枯枝败叶掩盖住的大笼子,来到了吊桥边。

    他们将大笼子上的树枝落叶都扫开了去,映入人们眼帘的是如烈火般燃烧的黑白条纹毛发,四肢强而健硕,凶恶的眼声充满了杀气,硕大的獠牙血腥浓烈冲鼻。蹲在其中的竟是一头高大威猛的森林之王华南虎。

    哐当!牢笼的大门被挑开了,士兵们纷纷躲到了树上。

    嗷呜!一声虎啸长鸣,高大凶猛的华南虎一跃,便拦在了绝壁吊桥的中央。

    呼呼呼!吊桥的另一头,此刻出现的一团红色的沙尘暴,疯狂地肆虐着,撂碎掀开了一寸寸架起吊桥的模板,极具破坏力地朝着吊桥对面席卷而来。

    嗷,嗷,高大威猛的华南虎看到一头马儿竟拥有如此可怕的破坏力量,带着肆虐的狂风向自己席卷而来,便发出如猫儿一般的轻叫声,夹着粗长的尾巴,跳回了吊桥旁边的牢笼当中,蜷缩着强悍的身体,尽不敢直视那极速掠过的狂暴赤兔。

    无数躲在树上的士兵见到这诡异的一幕,纷纷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们完全不敢相信,一头森林之王,竟会怕一头吃草的马。

    本来曹cao的计划是让老虎在绝壁吊桥中间拦住赤兔的去路,让看道褐黄大老虎的赤兔受惊,而失去控制,让吕布同赤兔一起从吊桥上跌落万丈深渊之中,死无葬身之地。

    执行任务的曹魏士兵们,从树上跳了下来,抽出明晃晃的刀剑,便要拿笼中坏了他们计划的老虎讨债。

    不料,他们拿着武器的凶恶竟比不上一头吃草的马儿,高大威猛的华南虎从笼中一跃而出,用其锐如钩子的巨大爪子,直接掏出了数名士兵的肠子,老虎凶猛地吼叫着,冲进了士兵厮杀而来的群中,不停地撕扯狂咬着曹魏士兵的rou体。

    不一会儿,便有一半的士兵成了老虎的口中之食。

    “快逃啊!”一个士兵大喊道,丢下了手中的兵器,狼狈地逃了起来。无数的士兵,看到一人在逃,就再也没有送死的念头了,也落下武器仓惶逃走了。

    其中一个貌似小将的士兵,窜上了一棵大树之中,咬破了手指,在一个手帕上写了“第一计划失败,请主公实行第二计划”的字样。将其绑在了一只鸽子腿上,放飞了出去。

    咻!绝影化作的黑色闪电,如潺潺的小溪,飞快地绕行着林间的树木,干净利落。

    哄!赤兔化作的红色风暴,如汹涌的洪水,极速地轰倒着林间的树木,气势宏大。

    黑色曲线与红色直线的较量,两点间直线最短,所以横冲直撞的红色直线重重地冲在了林间绕行的黑色曲线上。

    极速狂奔赤兔前蹄撩起,撞在了飞快游走的绝影身上。狂暴肆虐的红色风暴,轰趴了轻柔敏捷黑色闪电。

    轰隆一声!

    赤兔带起的沙尘暴夹杂着林间的落叶,轰在了绝影身上,绝影被强大的冲击力一撞,脱离了地面,凌空向前飞了起来,冲出了树林,快速摩擦着地面,坠落在了青州城门之前。

    夏侯惇含着的大刀脱离出去,独臂扯着的缰绳崩断,从失去平衡的绝影身上狠狠地甩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青州城门之上,哇的一声!吐出血来。

    这时,玄甲重骑赤兔宝马仰起头颅,喘着粗气嘶鸣着,无比骄傲地从树林小路间走了出来。

    此刻的吕布双脚紧夹赤兔,左手颤持方天画戟,右手紧握缰绳,身子向后倾倒着,头发乱糟糟,嘴里还含着数片落叶,一脸囧样地坐在赤兔之上。

    莫要说追杀夏侯惇,差点连吾之命都搭了去,此赤兔发狂起来,真非人能持也,若今天驾驭此马者换做他人,吾看其命早休矣。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此话,吾甚是喜欢,不过此日过去,必须改改,应改为“人中有吕布,马中有赤兔,想乘马赤兔,唯有人吕布。”

    其实吕布也不是一开始就可以如此自如地驾驭这头高傲的马中之王赤兔的,那应该从吕布小时候说起。

    吕布出生于内蒙古草原,从小就英勇不凡,从而被并州刺史丁原看中,认为义子。因此吕布常常会在并州士兵的陪同之下,回到蒙古大草原上来,练习骑马射箭。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那天大雪飘满了内蒙古大草原,一头红颜似火,高傲不羁的野马之王,四蹄翻腾,丝鬓飞扬,神气逼人地带领着数百万头强壮有力的野马的巨大群体,从草原北部向南迁徙而来。那气势如大江奔流势不可挡,那蹄声如大海呼啸,震耳欲聋。

    此刻数千头饥饿难耐的草原大雪狼,磨牙饮血地从雪堆中冒了出来,被它们盯住的是巨大野马群最后后来掉队的几匹老弱无力的母马和几匹还跑不稳当的小野马。

    嗷呜......

    一头高大凶猛的雪狼首领仰天长啸,接着无数地雪狼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将这些老弱病残的野马从巨大的野马群中分离了出来。

    野马群渐渐远去,被分割出来的四匹老弱野马被这数千头大雪狼围住了,雪狼首领顿时发出了一声低鸣,示意众狼开始攻击,顿时数百头成年公狼张牙舞爪地向这几头野马攻击而去。

    数百头雪狼同时跃起,向那等待死亡的野马扑去,就在这时,一头强健壮硕的火红大马四蹄飞驰,掀起着厚厚的积雪,如呼啸而至的暴风雪一般,从狼群外围席卷而来。

    砰,砰,砰......

    无数的大雪狼还未察觉发生什么事,便被大红马凶猛地爆发力,撞飞了出去,很快大红马便冲破了大雪狼的包围圈,他飞跃而去,撩起强而有力的四蹄,便往那正向老弱野马袭击而去的成年公狼踢去。

    砰砰砰砰!不一会儿,数百头成年公狼便被潦倒击飞,片体鳞伤地满雪地打滚。

    大红马高傲地扬起他的头颅,用极其不屑的眼神,俯视着这些嗜血地猛兽。他前脚不停地躲着雪地,发出极其傲慢的嘶鸣,好像再说:“你们这群只是欺负老弱病残的家伙,一起上吧,我从来买有把你们放在眼里。”

    大雪狼的首领看到自己如此庞大的族群,竟然被一头吃草野马看扁了去,便愤怒地咆哮起来。

    嗷呜!数头成年公狼动了,便想向那高傲自大的大红马撕咬而去。大雪狼头领回过头来瞪了这些不安分的家伙一下,顿时这些蠢蠢欲动的成年公狼纷纷低下了头颅,退了下去。

    大雪狼首领的意思是,它要自己来,它要亲自将那狂妄的大红马的脖子咬断,让其慢慢从哀鸣中死去,让其知道轻蔑雪狼群的下场。

    动了,大雪狼首领四肢不停地践踏着厚厚的积雪,它花白的皮毛融入了这片天然属于它们的领地里面,消失了,它就是雪,雪就是它。

    嘭!血花四溅,它从大雪中爆炸而去,挥舞着锋利的爪子,挣大血盆大口,便向大红马粗长的脖颈撕裂而去。

    大红马依旧保持着傲慢的姿势,高大地矗立着,连正眼都没瞧那大雪狼首领的致命攻击一下,便猛地调转了马头,借着开始旋转的力量,后退向后猛地一蹬,大红马的粗壮马蹄重重地砸在了大雪狼首领的面颊之上。

    砰的一声!大雪狼首领脸颊凹陷,在强大冲击力的作用下,猛地飞了出去,旋转着向狼群的包围圈外坠落而去。

    大红马转过头来,向上两扬了两次头,示意还有不服的,可以再来试试,让他们尝尝马蹄是到底什么滋味的。

    此刻众狼纷纷低下了头颅,因为它们知道如果族群中最厉害的首领都只是被一脚踢飞的话,那它们的任何一头都不是这头高傲大马的对手了。

    此刻狼群让开了一头小道,那头大雪狼首领战战巍巍地从中爬了回来。但它眼神没有一丝恐惧之色,依旧充满杀气,它强大的内心促使它根本不会向任何动物屈服。

    嗷呜!一声长鸣,它不再单打独斗,它招唤起千千万万的弟兄,朝着大红马厮杀而去。

    动了,无数的大雪狼动了,它们极其有纪律,有组织地向着大红马发起这一次,有一次的全力攻击。

    一头大雪狼倒下了,两头大雪狼倒下了,无数头大雪狼倒下了,它们知道只凭一条同胞的生命,一次凶猛的攻击,是根本无法击败这头神勇大红马的,所以它们倒下一片,再上一片,不停前仆后继地一轮又一轮地攻击着,它们要用无数的同胞,无限的体力拖垮这头轻蔑它们族群的大红马,哪怕全部牺牲也要将其杀死,夺回雪狼作为草原霸主的尊严。

    大红马畅快地嘶鸣着,此刻他是那么的兴奋,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能有一天能跟这么一群嗜血猛兽相搏斗,却不落一丝下风。

    但是他渐渐地疲惫起来,脖颈四肢之间多了无数的伤痕,那些伤痕依旧不停地在大雪狼无休止地凶猛攻击中累加着。这让再强悍无敌的他也渐渐衰弱了下来。

    此时,大雪狼首领似乎发现了什么,它再次从雪堆中爬了起来,给旁边的其他雪狼使了一下眼色,便开始快速地冲刺起来,这次它的攻击目标,竟然不是大红马,而是他保护在身旁的那四头老弱野马。

    大雪狼首领高高跃起,大红马突然身子一愣,发现那头高大的雪狼首领的攻击对象竟然并不是自己,他来不及收回向前的马蹄,便将身子一倾,朝着大雪狼首领的方向倒了过去,大雪狼首领的尖牙利爪迅速穿透了其身体侧部,就在这时,大红马的脖颈便暴露在了其他雪狼的视线之中。

    呼呼呼!无数的雪狼跳跃而起,朝着大红马的脖颈撕咬而去。

    扑哧!大红马鲜血四溅,在大雪狼群的撕扯之下,大红马终于失去了平衡,顺势倒在了血红的雪堆之中,无数大雪狼的尸体之旁。

    此刻一头消瘦的雪狼由于太过饥饿,便将旁边的瘦弱小马扑倒在地,准备开始享用。

    倒在大红马血泊中,模糊的视线看到了这一幕,便愤怒地嘶鸣起来,它颤颤巍巍地撑起前蹄,忍受着脖颈身体上雪狼群的撕扯,艰难地从雪堆中站立起来。

    大红马将头用力一甩,将无数的撕咬着他的雪狼从身体上甩了出去。此刻的他遍体鳞伤,无数的rou块从身体上剥离了出去。他没有停下,他在甩头的瞬间,便抬起前蹄,重重地蹬在了那头想吃小马的雪狼脸颊之上,砰的一声,雪狼飞出了五米开外。

    大红马依旧挺立,依旧高傲地扬起头颅,轻蔑地俯视着雪狼群,发出着极其高慢的嘶鸣。

    此刻能够从雪堆中爬起站稳脚跟的雪狼已经剩下数十头,就连最强悍的大雪狼首领四肢也不停地打着哆嗦,此刻的它早已经没有了攻击的气力。

    它望向了满地遍体鳞伤,倒地不起同胞,它做出了丧失尊严的决定,它让剩下的数十头还能行动的大雪狼停住攻击,跟它一起,将那些倒地却还未死去的雪狼驼起,背回族群的岩洞之中,让它们存活下来,不至于被大雪所淹没。

    可是,这样的决定是不让雪狼族群所认同的,这以为着它们将向一头吃草的马儿屈服,它们宁愿全部战死于此,也不愿意苟延残喘地存活下来。

    这数十头大雪狼不同意了,它们依旧想要发起最后的冲锋,可是它们没有拼上最后一口气,因为大雪狼头领嘶吼了,它让在场未死的数百余头雪狼知道,它才是这个族群的首领,它的话就是命令,所有的雪狼都不能违背,它违背了作为草原雪狼的尊严,等将存活的它们都送回部落岩洞后,它自会辞去首领之职,独自离开雪狼群体。

    就这样,数十头大雪狼低下了头颅,将一个个存活的同胞驼起,一头大雪狼背上就横向扛着数头丧失行动能力的雪狼,跌跌撞撞地往远处行去了,浅浅地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之中。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一个人望在了眼里,他就是站在高雪堆之上的吕布了,大雪狼走后,吕布一群人迅速从高雪堆上冲下来,围在了依旧傲视众人,不肯倒下的赤兔旁边。

    不久赤兔终于倒下了,小吕布命令手下便将赤兔抬回了家,细细地抚养照料起来。

    可是被搬回营中的大红马虽然经过了军医的治疗,伤口愈合了,身体也康复了,但依旧不肯吃草,负责养马的将领便叫上手下,一天天的用绑起来,强灌捣碎的青草来维持它的生命。

    吕布来到用青铜专门打造的狭窄马棚当中,看到的是一头被绑得严严实实,极其消瘦的大红马。

    他不忍大红马再这么下去,便来到了大红马的面前,看到的是大红马那极其轻蔑的眼神,小吕布在其中读出了什么叫做高傲,什么叫做宁死不屈。他终于知道了大红马为什么不吃马夫们送来的青草了,因为大红马是马中之王,岂有被人喂养之理,其宁死不吃嗟来之食。

    吕布打开了青铜栅栏,放其自由自在地在草原上奔驰。

    就在小吕布痛惜一匹世间最强悍的宝马就要被自己放走之时,大红马在他面前停下了脚步。

    大红马视乎深深知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的道理。而其这头远胜千里马无数倍的万里马更是如此,其早已过腻每日抬头奔跑,低头吃草,遥看大漠日升日落的无聊生活,其一直在等待着,等待能有一天和真正认识自己的主人一起,傲视群雄,驰骋天下的日子。

    大红马用其坚硬亮白的牙齿,将小吕布的衣领咬了起来,向上甩去,小吕布不知所措间,便坐在了大红马那宽大的背上。

    从此,大红马找到了伯乐,吕布拥有了万里马。

    从此,哪有吕布哪有赤兔,一人一马傲视群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