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寂寞而死

    “走，我们出去和你爷爷说。”

    沙秋拉起华璎走出屋外。华璎又怕面对爷爷，又想要去确定，倒有点小女儿家的扭捏姿态。

    “爷爷，我已经和璎儿说好了，她也同意了。不知爷爷你的意思？”沙秋小心地问。

    华直看着孙女娇红低垂的脸，乐呵呵地说：“好，很好。我没有别的意思，今天你们就成亲洞房。”

    这个不太好，还有楚霓菲在旁边呢，化天山还有东鸫。沙秋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爷爷，还有霓菲和鸫儿也想跟我。”

    华直听到沙秋的话，瞪着眼道：“什——么——”

    华璎听到爷爷生气，连忙松开沙秋的手，跑到华直身边拉着他的手撒娇说：“爷爷，她们比我先认识他的。我不介意的，我愿意。”

    华直摸着孙女的头说：“我怕你受委屈啊。”

    华璎忙道：“不会的，我和她们象姐妹一样。他不会欺负我们的。”

    楚霓菲也拉着华直说：“爷爷，璎jiejie就象我的亲jiejie一样，我们一定会和睦相处的。”

    “臭小子！你敢欺负我孙女，辜负她对你的一片痴情，我定会把你那玩意儿割下来喂狗！”华直对沙秋说道。

    “爷爷！”华璎埋怨华直说话难听。

    华直摇头道：“你呀……唉，算了，不说了。”

    男人有三妻四妾，这是很正常的。华直并不是要反对，只是故意这样做给沙秋看，让沙秋不要随便欺负自己的孙女。

    “爷爷，你跟我们去化天山吗？我打算在那边隐居。”沙秋提议。

    华直一愣：“化天山，在哪里？就在百花谷隐居不好吗？”

    沙秋说：“爷爷可能有所不知，我其实是五百年前五大家族之一羿家的唯一后人。前阵子我找世仇宇文家报仇，杀了他们不少人。还得罪了五大家族的司马家和桓家，另外还有最后一个夔家没有出现。我不想给百花谷带来麻烦，那是你的心血。”

    华直说：“你的事她们和我说了。自家人说什么麻烦，有事不帮那还叫自己人吗？”

    “不是这样的，爷爷。正所谓狡兔三窟，万一化天山出事，还可以躲到百花谷来。如果我们在百花谷隐居，这里暴露后我们就难有去处了。”

    听到沙秋这样说，华直点头认同。“看来，你脑子不笨。你们去吧，我要留在这里，我舍不得这里，住惯了。”

    华璎摇摇华直的手臂说：“爷爷，你就跟我们走吧，让我好好照顾你。”

    华直故意露出不屑的神色说：“我身体好得很，不用你照顾。我是谁？我是神医。不会生病不会老死，有武功有力气。沙秋，你那好啊，说不定将来我可以活个两三百岁，里面有长生的秘密。”

    “爷爷肯定可以活千岁万岁。”华璎说。

    华直故意板起脸生气地训华璎，“你这外向孙女，怎么说话呢？千岁万岁，你是在骂自己的爷爷是王八是乌龟吗？”

    华璎没想到这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沙秋疑惑道：“不可能吧？如果有长生功法，为什么武帝还会死呢？”

    “我听楚霓菲讲过你们去武帝古墓的事。武帝天下第一，没有人能够打得过他。他不是老死也不是病死，他是寂寞死的。一个武痴，没有对手就没有目标，他活着没有任何意义。他不死活着做什么？”

    华璎听到爷爷这么说，笑道：“爷爷你真逗，天下哪里会有寂寞死的说法。”

    华直见华璎否定自己的权威，立即不高兴。他是神医，被人否定自己医学上的权威解释，还是自己的孙女，他能不生气吗。

    “亏你还是学医的，看来想要成为女神医，还远得很啊。有绝望死的，就会有寂寞死的。寂寞也是一种绝望。武帝不贪权不贪钱，也不图女色，天下都是他的，要什么有什么，别人的生死皆由他掌控。他根本不觉得活着有什么意思。”

    沙秋心中一动，说到：“当年宇文家灭我羿家的理由，就是说羿家拿走了武帝的。我看说不定宇文家当年说的，就是。”

    “真的？”华直听到沙秋的说法，脸上露出兴奋和欣喜。“那样的话我可要好好研究研究这本，说不定他真可以永生。心指人，天指道，净指圣。哎呀，了不得啊。这肯定就是！”

    “为什么？”楚霓菲问。

    华直得意地摇头晃脑说：“净心之人成圣，圣人得道，寿与天齐，那不就是永生的意思吗？”

    沙秋、华璎、楚霓菲睁大眼睛，以敬仰的神情看着华直，让华直得意地高昂着头，仿佛他已经成为圣人，得到永生。

    华直不愿意离开百花谷，沙秋也由得留在这里。三天后，沙秋带着华璎和楚霓菲离开。

    华直站在山上，目送三人下山。看着孙女再次离开，他喃喃地说：“女大不中留，她总要嫁人的。好在能够遇到沙秋，这小子花心是花心，倒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沙秋，你要努力！明年给我带重外孙回来，不然我饶不了你！”

    沙秋听到华直用内功的喊声，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看得身边两个女人直笑，真是春光美，花枝乱颤。

    离开百花谷，华璎想到爷爷自己一人在谷里生活，没有人照顾也没有人做伴，不由心酸。

    “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华璎问沙秋。

    沙秋答：“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永生这东西怎么可能会有？你见过吗？没有。就算是武帝也已经死了。他的尸体我和霓菲是亲眼所见。既然武帝都要死，还有谁能永生？没有人可以，那都是编出来骗人的。”

    沙秋不相信什么长生永生，更不相信什么神仙传说是真的。如果有，武帝肯定说出来。连武帝都要死，可见那些传说都是骗子编出来骗人的。

    一路往化天山赶，沙秋将十步式轻功教给华璎和楚霓菲。不仅是轻功，连剑法和对净心天经新的领悟都全部传授。

    “鸫jiejie，我们来了！”

    回到化天山，远远看到绿树中的木楼，还有东鸫在山边远眺，楚霓菲高兴地挥手叫喊。

    东鸫听到楚霓菲的喊声时，其实也已经看到他们。不过她没有象楚霓菲那样大喊大叫，她要保持杀手原来的矜持。

    “你看鸫jiejie，肯定是日夜在那里盼郎归呢？”楚霓菲说笑道。

    华璎揭楚霓菲的短道：“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自己不也是每天都在百花阵那里盼郎归。”

    “璎jiejie，你胡说什么呀。”楚霓菲粉拳打华璎开玩笑。

    沙秋这才明白那天在百花阵那里看到楚霓菲并非巧合，而是楚霓菲每天都要在那里等他来。

    可见楚霓菲一片痴情。现在东鸫同样如此。她们三人，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