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错小说网 - 仙侠小说 - 洛阳三千尺在线阅读 - fbngf

fbngf

    月凉风清,皓月当空.

    夜黑无星,一匹快骑飙过笔直的长街,马上之人,披着一身劲装短袍,腰挎一把锋利的利刃,马行如龙,猎猎急风空旷的回旋于长街上,白马一路驰骋,溅起地上的脏水,主人伏在马上,一动不动,借着月色,可见他鼻梁高挺,双肩如踞,一头黑发驰骋于狂风中,潇洒俊逸。

    马上彪形大汉,铁骨铮铮,手上持着一把乌鞘长剑,慵懒的月色照下去,映的长剑剑戟森严,同时也浮雕出他挺秀的脸庞。

    他是一个热血的少年,他要成名,满腔的理想全部镌刻在他坚韧的神情里,现在他觉得很满意,风华绝代的笑容,自一个二十岁的少年绽放。

    风声萧萧,雁影过处,那匹白马脚步蹒跚,渐渐的失去了健雄的步伐,主人于马上下意识感觉到,白马状态不佳,他右手一扬,马鞭抖的笔直,急变忽生,白马始终是劳累过度,以至于边跑边吐白沫。

    这匹马已经精疲力尽,果然,白马向前猛一扎,他的身躯立刻倾斜成一定角度,他脸色大变,展开轻功,不得不弃马贴地而行,却见他身形一折,平贴地面,却无一丝灰尘沾染到衣服上,这等妙到毫颠的动作,行云流水,绝无半点拖拉,当然这些还要归属于他的苛刻锻炼。

    一个好的宝石,如果不经日月的清晒,恐怕宝石也是一块废石,万万不会发光发彩。

    他俯于地上,眼见要撞上一栋木桩,肚腹一吸,脚跟一踩,立刻稳稳当当站了起来,顺着木桩看去,一盏火红的灯笼悬垂于屋檐之上,照耀着黑暗的大地。

    然后,剑光一闪,剑光直夺灯笼,提手削下了灯笼,他的剑法可谓快捷,那灯笼几乎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

    这一剑,彰显出他快捷电逝的剑法造诣,

    他气息沛长,绵绵不绝,可以在两个剧变中应付自如,这就是他的本事,秀丽的脸庞上,挂满了一个少年气拔山河,撼动疆土的气度。

    明月的光芒,虽然短促,可足以媲美世界上角落里的光。

    一群萤火虫飞舞过来,环绕在他四周,这声音真是讨厌,所以他出剑,剑如血,手如风。

    四面八方的萤火虫居然为他锐利的剑锋,平平的剥去了萤火虫的翅膀,劈里啪啦的纷飞于空中。

    这种剑法绝不简单,有少林的达摩剑法,有崆峒的剑法,差不多七大门派的剑术,这瞬间俨然看出他身怀起码八种剑法。

    认识他的人,会说他风度潇洒,可以折叠任何一个女人的心,不认识的人,会觉得他抬狂妄,猖獗了。

    就是这样甘于天下争长短的气度,使得天下第一泰山北斗的少林慈悲大师,竟然说他天赋异禀,骨骼惊奇,是百年奇才。

    或许别人说话可当成耳边风,可慈悲大师一言九鼎,从不提携后辈,他对他放下狂言,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所以一路上,他遭人劫杀,无所不用其极,生恐他一旦势力膨胀,构成巨大的威胁。

    所幸他浴血奋战,终于奋战成功。

    他从心里瞧不起江湖所谓的豪杰,其实是虚有其名之人,大肆滥竽充数。

    木叶萧萧,静穆的长街上,忽然走来一个年已花甲,白发鬓鬓的老人。

    老人的神情中有种说不出的萧索之意,满脸的寒霜浮于天地之间。

    他手里吊着一盏火红灯笼,半眯着眼,施施然的走了过来。

    只见这人大步流星,展动步伐,忽然向左边一跳,失去了踪迹。

    风在飘,掠过了铁风的脸颊边。

    很快,他感觉到自己的脸很凉,一阵剧痛,伸手一摸,才发觉留下了脸上一丝鲜血。

    他身躯一震,大喝一声,持剑向左呼去,但是剑速故意降低了不少,剑风骤减。

    一来,他还不知老人身份,二来他对老人仁慈之心,唯独不能伤害老人。

    所以他便吃了亏,脸上不知为何遭到损害。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所以一怒之下,再也不用顾忌,他看的出来,老人绝对对自己巨大威胁。

    杀心一起,剑法转瞬即快,灵犀一剑措去。

    这一来,来人又脚法一拧,暗夜之中,向右跃去,因老人身法矫健,空旷的街道上,两人展开了厮杀,可是由于他手里握着灯笼,依稀可见两人消瘦的身形,在空中交织成一道亮光。

    那老人饱含微笑,似是胸有成竹,左手间挟着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原来他的脸上的伤是针划出来的,否则他赤手空拳,绝无如此威力。

    铁风还未被人轻视过,义愤填膺,再无怜惜之色,长剑左挥右截,反正不准他的呼吸靠近,这时,猛觉得耳边一道风,他勃然大怒,持剑劫夺,然而,来者几乎是在眨眼间,转换身形。

    所以他的剑虽猛,还是刺不到他的身上来,越功越急,最后眼色一黯,还是颓然认输了。

    他说出了从未有过的语言道:“好了,我认输了,如果你是江湖上派来的杀手,我悉听尊便。”

    老人眯着眼。瞥了他一眼,道:‘你还不够资格我来杀你,只是听了慈悲那个老家伙夸赞你天资聪颖,我倒要瞧瞧是何人物,敢把那老不死的屈服了。“

    铁风一听并不是江湖杀手,宽下了心,可是看老人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莫非是怪自己太显摆了?

    老人道:“好,果然是好男儿,敢认输,确实不得了,不说你这身武功,单说你的为人就使人敬佩,难怪慈悲大师对你如此仰重。”

    说来,昔日他闯荡少林,凭一时血刚之气,挑衅少林,然而少林泱泱大派,却遏止不住他的脚步。

    少林中,一旦严峻的事态发展,无可收拾的时候,少林的四大高僧,挺身而出,这次四大高僧中排名第一的慈悲大师亲自出手。

    业已成了江湖口中的大新闻,他一介粗布,身份暴涨,登时成了那些蓄意挑衅的人,眼中刺。

    慈悲大师的霹雳手,火候炉火纯青,他虽然仗着一腔热血,几十招后,成为了手下败将。

    少林声誉宏大,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挑战,传出去名声扫地不说,再有此类状况,少林百年威武一落千丈。

    他下山之后,江湖中人早已蓄势待发,待他下山,明知他不好对付,专门请来杀手,毕竟堂堂的江湖,居然为一个少年搅得天翻地覆。

    慈悲大师一句话,却毁了他的前程。

    风道:“我不需要你的赞赏,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下恩怨吗?好吧,我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听从。”

    其实,他这话旨在激励自己,心中却是骇然。

    刚才方已出剑,陡觉得剑上递来一层波澜,差点使他握不住手中唯一的兵器。

    这是他唯一的支撑,如果那人置于死地,剑上的力量反挫之下,即会丧命。

    来人见他这个冲动的少年,竟然沉默无语了,问道:“怎么,你还想和我斗吗?方才若不是我手下留情阁下早就死了,你今日一死,徒增一条性命罢了,你如何去见你的列祖列宗。”

    他听了此人的话,忽然一惊,浑身一颤,还好是夜空中,他并无发觉他冷汗涔涔。

    夜空下一个紫堂酱脸的人,虬髯如戟,白发鬓鬓,却是一个年迈的老人。

    他脸上半无老态龙钟,反而一缕光映出他坏意的笑容。

    方才他亦是暴跳如雷,亟欲报以仇恨,让他想不到,这人的神情,年纪,全部出乎他的意料。

    若是别人,自己早就不顾一切,奋不顾身,一洗自己的耻辱。

    可这老人脸上慈祥的笑容,叫人手足无措,乍一静,老人震动灯笼,举手劈来。

    他不知道,这老人究竟和自己有何深仇大恨,屡次刁难。

    他手一叼,抓住了老者击来的拳头。

    这一不抓倒还好,一扣他的手腕,陡觉手心一痛,一股热流直冲臂膀。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激起了汹涌胆色,内运于臂,和老人的内劲相抗衡。

    两股气流旋即交织,老人安然无恙,他却为自己内力错乱,付出了代价。

    老人清晰的看见了他狰狞的面孔,咬着牙坚持,却也为他宁死不屈的精神动容。

    于是,老人便撤去了长江绵绵的拳头。

    少年还是苦咬着牙,绝不求生,但是另外一方面,他的气息受损,精神涣散。

    老人那声音传来道:“好个汉子,今天我凌风总算是见到了一个不怕死的,看来我们江湖上必将盛隆,真是英雄出少年呀1”

    要知道,这老人的功夫高深莫测,绝世精妙,招招制敌,幸而,他的顽强意志力,宽赦了他的性命。

    而他眼神蕴怒,半无感激之色,道:“今日之耻,我日后定会相报,莫说我不提醒你,我的剑法还未大展雄风。”

    那人的声音已远,还是响亮的传递过来,道:“好,我等着,记住,在白绫山去找我,如果你要是害怕,就把你的师兄叫上也没有关系呀!”

    此刻,他捂住胸口,那灼烧的感觉骤然缓解了不少。

    他不服,满脸的兴奋之色,手中长剑业已堕落于地。

    这一刻,他无所困倦,只觉得天地悠悠,天外有天,自己空负满腔热血,却连一个老人也无法溃败。

    由于他方才和老人搦战,顾及不了倒地而亡的白马,现在平眼看去,胸臆充斥着一片悲怆,恨不得以代马死。

    黑夜之中,他四臂一举,居然将一头几十斤的白马举了起来,白马脚下滴下的鲜血,不住的流淌。

    渐渐的,他走到了一片阴森森的竹林中。

    过了一会,他将马陈放在一空旷的地方,那是片树叶茂密的地方,明晰的月光,氤氲着他疲倦的神情。

    他将马身上披上一层树叶,当成衣冢,为这匹烈马暗自祈祷。

    马儿安顿之后,他禁不住迷茫的阖住双眼,转眼间,摊在了软绵绵的草地上,沉重的鼾声与之树叶婆娑声,相得益彰。

    这一夜,过得好漫长,梦中他手舞足蹈,不时见到,无数的食物从他眼前晃过,然而总是抓不着。

    天亮了,一袭和煦的阳光,温柔的垫在了他的朦胧眼睛下。

    经过了昨夜的休憩,精神大有好转,惺忪眼睛,第一举动,即是饥肠咕咕不耐的叫唤。

    几经挣扎,还是决定把昨日的白马烘烤吃了,可是待他走进白马埋葬之地时。

    他耳朵尖,听见了树底下有人在说话,三个虬髯大汉,面前熊熊燃烧着烈火,火把噼啪声可闻。

    紧接着,他小心翼翼的走到一株粗旷的大树后面,偷眼瞟去,却见五十里开外,火焰爆红,三人身前架着一潭树架子,上面不知道,在烧烤着什么,香气扑鼻,这算是撞到了枪口,他刚才心力交瘁,急需补充,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便大步而行,怒喝道“你们三个好大胆子,竟然独飨美食,真是大胆。”

    那三人一个林风,头大如斗,一个叫黄奇,满脸麻子,还有一人叫胡风,一嘴胡须,并称江南三雄,那林风是老三,性子有点急道“唉,臭小子,你吃东西,肯跟别人分享吗”

    他没有料到他会反唇相讥,哼了一声,老气横秋道“老子吃东西,从不跟人分享,好吃的肯定要自己先吃呀,不能便宜了别人”他们三雄自闯江湖以来,虽然名声不好,武功差劲,而今却给一个初出茅庐,血气方刚的少年看小了,大煞风气,那老二黄奇爱开玩笑,对着林风道“三弟,这小子倒是有点火气,我喜欢。”林风横了他一眼,看起来,那个胡风倒是沉稳,内敛不少,见两方不可开交道“二弟,三弟,这位小兄弟既然想吃rou,我们就给他分点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听他口气,似是极其通情达理,铁风一步步走过来道“还是这位大哥通情达理,不像你们二位没有雅量。”

    林风最气别人说他心胸狭窄,却道“好吧,既然这样,老子就分你一点“这一来,胡风黄奇人面面相觑,在他们眼里这三弟一毛不拔,绝不施以援手,这么今日要破了规矩,铁风刚欲答应,林风身形一撩,冲了过来,手里提着一块墓碑,这墓碑是他平生绝技,集于一身造诣,二人只见眼前模糊,他已掠起墓碑,右手墓碑捣去,然铁风饥饿交困,加上林风浑身解数,恐怕一招之内,就一败涂地了,这铁血的大汉,面临着一次次巨大的挑战,正当他运臂一击时,蓦然,一只手刷的一声,和他墓碑相撞,星光四溅,林风手臂一麻,险些拿不住墓碑,再睁眼一看,正是自己的大哥胡风出手阻拦,他对这个深藏不露的大哥极为佩服,知道他一双手,犹如铁手,这拳头若是用力,墓碑毁损不说,反而会筋骨俱损,胡风道“三弟,不可以鲁莽,这小兄弟有胆有见识,是我江湖好汉。”林风颇为不服,道“大哥,这小子太霸道了,还让我们三雄怎么混的下去。”那黄奇见势态严峻,闹的不好,会反目成仇,走到林风根前笑道“三弟,这小子说话狂妄,你本教训他无可厚非,可是如果要是杀了他,不更是损害我们的名气吗?以后传出去怎么得了.”

    说着,身形一变,陡然揉身向铁风扑去,胡风手一伸,伸了个空,他也想看看方才铁风口无遮拦,根据他的经验来看,这少年绝不简单,亦有了作壁上观的举动。

    ,黄奇本想拳头打他两下,解决矛盾,不想,这少年武功精湛,逼不得已下,只得抡出得心应手的武器,原来是一支判官笔,要知道,练习判官笔之人,对于自身条件严苛,三朝五昔,方成气候。

    他叛官笔顺手一扬,直挫其鼻翼,铁风临危不乱,向左一摆,右脚踢在了判官笔尖上,微微一痛,黄奇大喝一声,平胸而去,震天动地,铁风胸口一溃,跪在地上,神色凝重,眼看判官笔直飞眉心,黄奇手一定,道“好,果然有两下子,小子你功夫不错,我想收你为徒,你怎么想。“

    只因黄奇一来确实看他是个人才,颇有可造,二来他三弟脾气火爆,一个不慎,怕是丧命,所以才想出来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哪知,铁风抑扬顿挫道:‘我从拜师,要想让我拜师,就先打败我,不光打败,还有使我服膺,你能做到吗?

    黄奇笑了笑道:“果然有点豪气,要是你答应了,我还鄙视你,但是你要是不答应我可就对你喜欢的很,恨不得马上收你为徒弟。”

    铁风嘴唇一咬,冷冷回绝道:“多谢阁下垂青,可是我铁风也是堂堂男儿,我说不行就不行,反正和你打的肚子也饱了,我走了。”

    刚欲走,后背嗖的一声,林风墓碑朝后背戳去,无回旋余地。

    若是一旦撞倒,铁风纵然钢筋铁骨,死路一条。

    胡风情知这个三弟排行第三,武功却是当中第二,一旦起了杀心,毫无转机。

    黄奇正好站在铁风身侧,见林风拼命搏来,拼命来救,判官笔斜斜一飞,笔飞竹林,墓碑一往无前。

    很快,铁风感触到毛孔收缩的声音,整个肌肤都在冰寒中。

    胡风却一动不动,好像预料到林风的仓皇举动,不拦不拼,任由墓碑飞掠上去。

    只闻竹林交剪之声,此起彼伏,龙翔虎奔,鱼跳龙门。

    剑光一闪,墓碑却于三寸外,粉身碎骨。

    树林中,一个白衣胜雪,弱不胜衣的白衣书生走了出来哈哈大笑一声道“好一个jian猾之人,你们三人原来躲在这里,害的我找了你们很久。”

    几人凝目看去,铁风却是目光如炬,盯着白衣书生的手里一支笛子看去。

    竹笛翡翠,缀以花雕,一柄寸许的飞剑,露出一点锋刃。

    往地上扫去,那块置之死地的墓碑粉碎了。

    原来这一柄短剑,经他内力催发,通过笛子穿透了墓碑。

    这份功力,令得三雄张口结舌。

    而林风双目冒出火焰,熊熊的燃烧着。

    黄奇脖子上氤氲起一层薄薄的雾,近看才觉得,是他全身因为憎恨而发出的热汗一字一句道“是你,毒手郑大世,我找了你好久,怎么今天送上门来了,找死。”

    郑大世三个字乍出,几人瞠目结舌,当年血洗十四个绝顶高手的郑大世,昔日的恶名,真是不可想象,连刚出来的婴儿只要哭,他们就会说,看毒手郑大世来了,于是往往这种情况襁褓中的婴儿停止了哭泣,这几乎成了一个魔化的人物。

    黄奇登时对着林风,胡风道“你们还是不是我的兄弟,如果是就和我一起宰了他,替我父亲报仇。”

    林凤和胡风双目一对,异口同声道“当然,三弟的仇人,自然是我们的仇人。”

    黄奇振奋精神道“好,大哥,二弟谢谢你们。”

    低头看了看身心疲惫的铁风道“今天我终于遇见了自己苦心等候的仇人,你走吧,我不杀你。

    铁风刚想跑,后背衣襟叫人轻轻一揪,提起来后,摔倒于地,痛苦之中向这人看了看,正是那无恶不作的郑大世,想运力,郑大世手臂一掼,他受不住如此折磨,眩晕倒地。

    黄奇,胡风,林风各擅其长,黄奇判官笔骤失,功力大减,只能血rou之躯,横身扑去,胡风功力聚于手臂,可穿云破日,斩钉截铁,双手虎虎生风,而林风墓碑即失,却也双手如鹰,锁喉掐眼。

    郑大世竹笛横削,平割,面临三人如火如荼的攻势,手法层出不穷,神色镇定。

    转眼见,四人见竹林中空间狭窄,商量到了一处飞溅的瀑布前决斗。

    铁风挣扎了两下,终于苏醒,见不到四人踪迹,便往东北上驰去。

    转眼间,旭阳高照,日上三竿,他一路循着大路,终于到了一座喧哗的镇子里。

    买花的,摆摊子的,谈天说地的,他方向全无,这时才想起,昨夜没有吃饭,找了一家冷冷清清的店面。

    这家是远近闻名的面店,这里的面条是湖南的好面,他走出镇子,才在渔民簇拥之地,临近水源的地方,看见了这家店子。

    店子虽小,来来往往的客商,甚是不少。

    其中只有角落里一张桌子上,没有人。

    他对面一个桌子上,摆着一桌子美酒佳肴,却趴着一个懒洋洋的穷中年人。

    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腰中挂着一瓶酒罐子。

    那老板一脸和蔼道:“哎,客观吃什么”

    铁风看见这里鱼rou鲜美,早已是垂涎三尺,便装作大富豪的样子,财大气粗道:”给你爷爷来三碗米饭,还有一碗青菜。“

    谁知,那老板以为他是个大客户,听了此话一脸怒意道:’客观,抱歉这里没有青菜,您要是吃青菜的话,到别家店里去吧,”

    铁风啪的一声,捶的桌子上茶盏乱颤道:“狗眼看人低。”

    右手摸了摸身上,才发现身上的银两耗光了,讪讪不乐。

    于是,只得道:“我还不吃了呢,我去吃鲍鱼,吃海鲜。”

    众人哄堂大笑,老板更是变本加厉了,道:‘既然坐上这个地方,就得花钱,别怪我欺负你,你拿三十两老子一了百了,不然这地方你还真是走不了。”

    门口前,一阵零碎的脚步声,几个锦衣大汉,雄赳赳的走了进来,向铁风凶神恶煞走来。

    一般店里,都会安排一些专门打手,但凡有不结账的,就仗着人多势众,吐也叫他吐出来。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来这里的人都是老顾客,故而彼此心知肚明。

    几个大汉双拳如虎,出拳迅猛,铁风双手擎起桌子,一掀,桌上的东西俱飞了出来。

    看准门外,向外边箭步闪去。

    一柄铁蒺藜飞速直奔面门,当场人咦的一声。

    铁风身躯一仰,双腿蹬了出去。

    可是那铁蒺藜似是有牵引一般,折到后面,婉转个弯,后脑霹来。

    门口冷冰冰的站在一个黄布大汉,一拦就堵住了出口。

    叮的一声,星火四溅。

    一根铁扇子,截断了铁蒺藜。

    红的光芒,绿的脸,映的大汉高大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