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晓晨绮梦终归家
夏晓晨看了眼自说自话的江绮梦,淡淡道:“青儿的世界,我们走不进去,我们只需要记得,是她,救了我们!”言下之意竟些有是怪责江绮梦刚才的话。 江绮梦闻言吐吐舌头道:“知道啦!”随后又怕江绮梦接着说教,顾左而言它:“终于能回家咯,我想我舒服的大床,想我妈做的红烧rou,还想我的豆豆,也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了,瘦没瘦?”夏晓晨本是想转移话题,可说着说着,眼眶便红了。 夏晓晨本就归心似箭,被江绮梦这么一说,立马道:“我走了,你走不走?” 江绮梦闻言快步跟了上去,一叠声道:“当然要走,肯定走……” 待二人走出别墅,置身于荒凉的西郊,放眼望去,只有一栋栋黑着灯的别墅矗立在黎明前的夜色下,别说是人,连条狗都没有。 江绮梦不由拉着夏晓晨的袖子,弱弱道:“现在怎么办?早知道刚才就应该死皮赖脸地跟青儿一起走……” 饶是比较沉稳的夏晓晨,见此情景也不由紧了紧身上薄薄的衣衫,咽了口唾沫建议道:“要不,咱俩随便选个方向,碰碰运气?” 其实也不怪她俩害怕,试想两个不过二八年华的花季少女,刚逃脱大难,转眼便发现自己身处漆黑荒凉的郊外,她们内心的恐惧,自是无法言说。 江绮梦听了夏晓晨的话,下意识地点点头,可转眼便想到夏晓晨看不到自己的动作,便低低“嗯”了一声,抱着夏晓晨胳膊的手,却越收越紧,显然内心极其害怕。 夏晓晨察觉到江绮梦的动作,刚想安慰她两句,可话还没说出口,便有一道强光,便随着引擎的轰鸣声,打了过来。 夏晓晨二人情不自禁地闭上眼,待她们睁开眼,眼前已停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只见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拉开车门跳了出来,有些不确定道:“夏晓晨,江绮梦” 江绮梦还没从眼前的状况中反应过来,闻言愣愣地点点头。 那男子见状朝车里吼道:“行了,人找到了,收工!” 男子话音刚落,就见副驾驶上跳下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脸上挂着自以为和善的笑容道:“我是胡天,你们可以叫我胡哥。”说着指着旁的男子道:“他是莫啸,我们都是青儿的朋友,青儿让我们送你两回家。”殊不知,他一个壮实的汉子,非要装得和蔼可亲,结果便是弄得不伦不类,恰似一个拐卖儿童的怪蜀黍。 莫啸待胡哥说完后,绅士地拉开车门,做出“请”的手势。随后见夏晓晨二人没有反应,不由道:“上车啊!” 莫啸不说话则以,一说话,夏晓晨和江绮梦齐齐后退一步,看着莫啸二人的目光,满是怀疑和警惕。 胡哥脑子直,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莫啸却是轻笑道:“哟,这是不相信我们?” 夏晓晨:“……” 江绮梦:“……” 相信你才有鬼好吗?没有牌照的破面包车,一脸凶悍的大叔,没个正形的小子,就差脸上写“我是坏人”四个大字了。 胡哥虽看起来比较凶,内心却极度善良,见小姑娘不相信自己,也不生气,依旧好声好气道:“真的是青儿让我们来这儿接人,要不然咱素不相识,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俩的名字?还知道你俩在什么地方?” 此言一出,夏晓晨二人便有些动摇,可之前的经历,却让她们无法去真正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这样想着,二人只是静立在原地不动,眸中的警惕少了许多,却还满是怀疑。 莫啸却没有胡哥那么好的脾气,在他看来,爱信不信!反正身无分文,衣不蔽体的人,不是自己! 胡哥见莫啸没有说话的意图,只得妥协道:“好吧,那我打电话给青儿,她的话,你们总相信吧?” 夏晓晨闻言二人齐齐点头。 胡哥见状掏出手机,直接开了免提,半晌后,电话那头传来林青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极其疲惫,胡哥长话短说,将这边的事简洁地说了一下,林青听后只道:“放心!”
短短的两个字,却让夏晓晨二人瞬间卸下防备,虽然那道声音因为沙哑而柔和了许多。她们却可以肯定,那就是林青的声音,只有林青,才可以让人在她近乎冷硬的声线中,听出无限的温情。 胡哥本还想说些“好好休息”之类的话以示关心,可不待他开口,电话那头便传来一道清越的男声:“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这么不听话……”随后,电话中便是“嘟嘟”的忙音,显然,那头已将电话挂了,而那道男声,用脚趾头想都是九尾。 莫啸见状看着夏晓晨二人道:“怎么?可以走了吗?” 夏晓晨二人自是忙不迭地点头,这次不待莫啸催促,立马自觉地钻进车里,莫啸“啪”将车门一关,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一路上都是江绮梦的声音,什么“我就知道青儿不会不管我们”,什么“晓晨姐,你看吧,青儿还是担心我们的!”待回到家,胡哥和莫啸两人都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且不说夏晓晨二人在虎啸帮的帮助下终于与家人团聚,自是一番催人泪下,感人至深的重逢场面。 且说今夜失踪的酒吞童子,此时正坐在一间狭**仄的房间内,他面前是一道全身都融入黑暗,看不清脸庞的人影,只听那人道:“连一个没有灵力的林青都拿不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看来你酒吞童子,也是徒有虚名罢了!就你这样的实力,还想在事成之后占据日本,修建百鬼之城,你觉得你有那个能力么?” 酒吞童子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怒意,却被他强自压下,半晌后,语调平淡道:“这次是我大意了!如今,雨女死了,我的身份也暴露了,留在这里已没什么用处,你什么时候安排我回日本?”他的话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深深的无力,显然对眼前之人极其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