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番外3
可是……可是……姑且不论江陵如此简单粗暴的做法能否奏效,她才是他们的经纪人啊,如果需要冲锋陷阵,那也应该是她第要·枪林弹雨里,她的作用就是站在他们身前,替他们挡掉任何一颗可能射过来的子弹。 应该被保护的人,是他们,而不是她啊! “江陵,”她暗吸口气,放软了声音,“以后需要和媒体对话,先和我商量过后再说好吗?由我来转述你的意愿,由我来制定计划,如果有负面影响,也尽量表明那是公司安排,由我来承担后果,而不是你自己站出去。” 江陵静静听她说完,镜片后的眼睛久久没有移开,终于他淡淡开口,“你太弱了。” 语罢他转身。 灰色的衣角从她手心慢慢抽出,在冰冷的空气中划过了一个小范围的弧度。 安以宁怔怔看着自己落空的左手,不知道从哪里照进来的阳光,在摊开的手掌上形成一个菱形的光斑。 她下意识地想要去抓它,手指回握,握成了一个虚浮无力的空拳。 光斑却没有被握住,影影绰绰地落在她弯曲的手指上。 江陵说,她太弱了。 *** “程季莫!你小子给我站住!我今天一定要揍你一顿,不然我不姓安!” “以宁我最爱你了,爱你的头发爱你的眼睛爱你的指尖……哎呦!拖鞋就不要丢过来了,我还没有伟大到连你的拖鞋都爱的程度。” “这是我这个月的党费,都交给你!等着,还有这一只!” “党费交给江书记不要交给我……啊呀!我说了不要交给我,不要妄想用金钱腐蚀党的好干部……” 蒋蕴通常是属于追着季莫揍的那一阵地的,难得能够作为旁观者在旁边看好戏,当下手捧大包薯片,盘腿坐在沙发上笑眯眯地看着两人鸡飞狗跳地从客厅这端跑到那端,又跑回来。· 季莫虽然久经考验,腾挪翻转不在话下,奈何他刚刚梳妆打扮往头发上倒了半瓶定型水,正准备风度翩翩地去西二街“烧饼西施”那买一百个烧饼博美人一笑。 他既然有了“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的至高准则,在奔跑过程中难免有所掣肘,眼看着就要被安以宁抓住了。 “悟空救我!”他手一撑沙发背,越过蒋蕴躲在她身后。 蒋蕴正一手捏着薯片慢慢咬着,连忙移开身子撇清,“我不是悟空。” “我……我才是花果山水……水帘洞齐天大圣孙悟空!”安以宁体力不支,没办法像季莫一样帅气地越过沙发,只好扶着椅背弯腰粗喘气,但听见有人唤悟空,还是挣扎着为自己正了名。 “那、那黑熊怪救我!” “你才是黑熊怪!”蒋蕴不愧是自小练芭蕾出来的,身体柔韧度绝非常人所能及,当下头也不回,脚尖绷直,从自己肩头向后直直一噼。 “嗷呜!” 噢耶,十分! “轻……轻点!” 安以宁“哼”了一声,手下还是放轻了力道。 但季莫实在娇气得很,以宁和蒋蕴两人轮换了一遍,最终还是让他自己压着冰袋。 “亲爱的,我病了,晚上的活动就不去了吧?”季莫平躺在沙发上,右手压着额头上的冰袋,贱兮兮地对她笑。 “别想了。”安以宁丝毫没有被这个摇头摆尾几乎要扑上来对着她的脸流口水的笑容所打动,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要求。 她转身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坐下,伸手从旁边蒋蕴捧着的薯片袋里抓了一把薯片塞到嘴巴里。 季莫小时候绝对属于那种“别管有事没事抓着他揍一顿准没错”的孩子,因为他说不定就在哪儿捅了一圈篓子。 还有江陵,不接受“不专业的访问”还有转圜的余地,可他已经放出话去了,说自己连综艺宣传都不上了,这怎么行啊。他还是新人,下个月新专辑就要打榜了,怎么可能不四处宣传? 而且媒体招待会结束后她看了各家媒体的报道,几乎清一色的是“江陵耍大牌,发话拒绝媒体宣传”等高冷标题。 真是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越想越没辙,她忧愁地连薯片都吃不下去了。 蒋蕴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暗中回头用力摇了摇季莫的腿,又抹脖子对口型地威胁了他好半天。 季莫不胜其烦,双手按住冰袋用力闭起眼睛,眼珠子在闭上的眼皮底下“咕噜咕噜”地转了好几十圈,他头顶终于亮起一个小灯泡。 “以宁,要不然我……” “这样能行?” 听完这指手画脚眉飞色舞的一长篇废话,安以宁眉毛拧成个问号。 蒋蕴舔舔意大利香浓红烩味的手指,耸耸肩,“不知道,试试呗,反正现在主要是要用个新热点把江陵的负面新闻盖过去。” 隔天季莫单独参加了一个网站的访谈节目,因为那是网络访谈,制作并不十分精良,同时也为抢时效性当天录制完节目经过简单剪辑处理后第二天就会播出。 所以这天eddie小鹿以宁和蒋蕴四人特意背着大包零食,千里迢迢跋涉到季莫家,打算在他那土豪得要死的无敌家庭影院的巨大荧幕前观看该节目,看看他们三个臭皮匠想出来的计谋究竟有没有效果。 毫无疑问,所有人一进门都被季莫家的巨大水族箱和霸气大白鲨给深深地震撼住了,连小星都在水族箱前倒退了两步。 不过它倒是很护主,一边后退一边咬住鹿年的衣角,把不明所以的小鹿往后拉。 安以宁好几天没见过小星了,立马笑眯眯地一把搂过它。小星之前才在宠物店做过美容,皮毛油光水滑,闪烁着漂亮的白金色光芒,浑身还香喷喷的,她把头埋进去深深吸了口气,忽然淘气起来,下巴用力压住它的脑袋,环绕着的双臂也渐渐收紧。 小星开始还老老实实被她欺负着,可她的双手越收越紧,压着它背嵴的胸膛也逐步靠近,空间越来越小,渐渐勒住了它的肋骨。它不安地摆动了一下身体,“嘤嘤嘤”地低叫了一声,整个身子开始向下出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