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夜探梅园访真相
上回书讲到： 轩明兄妹所乘坐的船现在停靠在东洲和中洲的交界处，整个一船的人都被限制了自由，只能终日待在大船上，而因为发生了接连两起小孩失踪案件，所以船也不知道什么才能够继续开动。 同一时间，轩明兄妹着手调查幕后拐走小孩的凶手，轩明则是推断出对方身怀有和自己家秘术《红袖添香》很相似的可以控制人精神的功法。两个人在船上一番调查，最后将目标锁定于距码头不远的马戏团。 一开始轩明兄妹想要下船出去调查遇到了小小的麻烦，那就是官府的捕快的阻拦。轩明性子急躁，险些和对方动起手来，在轩明的眼中，对方不过是一个或者一群小小的捕快而已，甚至连刀剑都没有，只不过每个人拿着一把铁尺和一条铁链而已。 （据考证，中国古代的捕快确实是不用刀剑的，所谓《武林外传》之中燕小六动辄拔刀大呼“照顾好我七舅老爷”的事情其实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铁尺就是捕快们的标准武器。而且捕快这个职业其实并不算是有头有脸的职业，按照中国古代的习俗，吕轻侯的身份是秀才，燕小六的身份是捕快，其实燕小六连和吕秀才一起坐着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远远的坐在角落里，好可怜的。） 这次官府的行动没有对应的齐世堂配合行动，所以在轩明这种武林中人看来，几位捕快不过是土鸡瓦狗，真正对决的话对方是没有还手之力的，不过最后轩明也没有真正和捕快们动手，她被轩明宣拉了回去。 “哥诶，你在做什么呢？”轩明埋怨道，“那几个家伙不识好歹，我们帮人家的忙，他们倒反来阻碍，还好我不是当年那个我了，不然凭我当年那脾气，已经冲上去还用说？” “你上不上我倒是不在意。”轩明宣说道，“我只不过是忽然想到了一点其他的有所不同的见解。” 轩明听说有了新的想法，赶忙问道：“什么见解？” “我们一直忽略了一件必不可少的事情。”轩明宣忽然说道，“动机，动机是什么？” “一般情况下来说，拐卖小孩的似乎都是为了钱吧？”轩明也跟着轩明的思路开始推论，“但是很明显的，能够控制人思维的人显然不会缺钱，就算是想要钱的话我可以随便说出十种更好的办法来。看样子凶手是毫无确定的目标，可能就是信手拈来的吧，所以排除了复仇。动机会是什么？” “喜好娈童。”轩明宣忽然说道。 轩明听了之后打了一个哆嗦，脸上满是厌恶，质疑道：“你怎么知道凶手一定是男人？” “感觉手段太温柔了。”轩明宣平静地说道，“尽管是拐小孩，但是感觉太过温和了，似乎还有一种想让小孩子自己去找他的感觉。征服欲太明显了。喜欢控制人的人的征服欲都太过明显了，你也是这样。” “所以，哥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一点你有什么想不通的吗？”轩明已经有一些失去耐心了。 轩明宣看着自己的meimei，顿了一阵子，才说道：“没事，我就是看你刚才着急，想转移你的注意力来着。现在我们悄悄的避开几位捕快走吧。” “岂有此理，我还以为你真的会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分享呢！”轩明自然开始咆哮，不过这一次她发泄的目标变成了自己的亲哥，轩明宣的“抗烦性”显然比之前几位捕快强了好几个等级，而冲自己咆哮的人也不可能真的把一个仙谷的强大功法砸到自己的头上，对于这一点轩明宣还是一定的自信的。 最终在轩明感觉到吵闹没有结果之后，两个人才小心地避开了几位捕快的视线，轻松地下了航船，赶向附近的马戏团。 “如果我们被发现不在船上的话。”路途之上轩明宣对轩明说道，“我们就必须得把真正的凶手找出来！否则的话别人就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人活着多半不知道感恩，也许是天性，也许是后天的习以为常。怀疑便怀疑了，我们还怕他们区区一个衙门吗？办事儿得拿得出证据来，拿不出的话就只能讲实力了。至于实力和道理两边都站不住的人，趁早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轩明现在想起船上几个顽固的捕快便心怀不满，内心像是被猫抓过了一样，所以赌气回应道，轩明一生气，脚下登时加了力量，整个人如同离弦的箭一样飞奔而出。轩明宣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同时也加快脚步跟上了轩明。 两个人在寻找目标的时候遇到了一些困难，马戏团已经从原来的地方迁走，所以轩明花了一些功夫来打听他们的下落，以至于两个人最终找到马戏团的时候天已经到了半夜，马戏团的夜场也已经刚好结束了。 马戏团由一个主帐篷和四五个小一点的帐篷组成，主帐篷是供游客们观看马戏的，小一点的则是负责圈养动物，存放道具和厨房什么的。若在白天，马戏团附近还会招徕各种小贩，诸如捏糖人的、卖小玩意的，到了晚上的时候小贩们都离去了，只剩下马戏团的班子在此露宿。 看马戏的人逐渐散去，轩明兄妹便逆着人群朝着场地挤过去，兄妹两个人年纪不算大，而且常年的修道习武使得两个人长得比真实年龄小，外人看起来两个人还是未经人事的小孩子。这也使得两个人不那么显眼，仅仅是被当成了对马戏还有好奇的孩童而已。 两个人隔着栅栏朝着帐篷看去，发现里面一片漆黑，就连主帐篷里也是没有一点的光亮，仿佛是观众离开后马戏团的人就不需要光亮了一般。 轩明很肯定地说道：“就是这里吧。我的精神力虽然比不上小阮，但是这一点异常还是可以发现的。这里的精神场很是混乱，应该是有一个很强的精神的源头在这里，不过再具体的位置就感觉不出来了。” “如果真是坏人，我们要活捉还是下手？”轩明宣说道，“两者的难度不是一个级别，现在在敌人身份和能力未知的情况下，我的建议是我们直接下杀手，别留什么底牌了。” 轩明听自己的哥哥这么讲了，也不客气地说道：“我像是那种为了仁人之志而置自己与险地的人么？倘若我们发现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发生，当然要先摆脱困境了，证据与是非什么的，以后再讲好了。” 轩明宣听到自己meimei如是说道，也不感觉到意外，于是再不多加言语，悄悄隐藏住自己的身形，等待人群逐渐散去，同时在场地的四周埋下了自己的两把副剑，准备在必要的时候暴起伤人。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来看马戏的人基本上已经全部散光了，帐篷之中也没有了更多的响动。轩明兄妹相互对视一眼之后，不约而同地潜进了马戏团的场地。 搜索的任务交给了精神力更强的轩明，而轩明宣则是负责把风，观察有没有其他人经过。可以说这一个过程很是顺利，但是在意料之外的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马戏团地幕后一直隐藏在黑暗之中，舞台前面的观众是不关心而且也看不到的。可以说在这种简易的流动的马戏班子的幕后，并没有那么温馨和欢乐。轩明发现，整个马戏团的收入基本上都归了老板和老板娘两个人，他们两个拥有单独的帐篷，吃的东西也精致得多，相比起来再剩下的人之中，无论是扮演小丑的侏儒、身有残疾的驯兽师、瘦的皮包骨的杂技演员还是表演变脸和戏法的女人，都属于没有太多自己的自由的一类人，他们起早贪黑地练功，拼命的赶场，却仅仅能够得到微薄的薪水，轩明同时发现几位喜剧演员的精神都很微弱，有一位甚至在轩明看来已经可以归类为疯子了，就算没有疯也完全到了可以崩溃的临界点。 其实每一个喜剧演员在真实生活之中其实都是一个悲剧，喜剧演员的内核其实是悲剧的，无论是主演变相怪杰的金凯瑞还是喜剧大师卓别林，又或者是憨豆先生，他们都是笔者很喜欢的喜剧演员，但是却无一例外患上了抑郁症。大概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某些天道存在，当一个人向别人赠予了大量的欢笑的时候，也许就会注定他这个人本身不会得到欢乐。当然，笔者只不过是随性而发而已，与正文剧情并没有多少关联，不如就此打住。 轩明叹了一口气，对着轩明宣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说道：“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怀疑的东西，没有失踪的小孩，没有发现强大精神力的源头，似乎整个剧场都是源头一般。如果仅仅凭借自己的感觉的话，我现在不认为这是一起简简单单因为钱财或者娈童而发生的系列绑架，或许凶手拥有更大更确定的目的。当然仅仅是感觉而已。” “人们总觉得某些论断是自己的直觉或者是感觉。”轩明宣说道：“其实归根结底是人们本身拥有的更为敏感的器官做出来的判断，而人们的意识并不能察觉到这些判断。或许连我们都没有发现异常，说明根本没有什么猫腻，或者真的有一条大鱼藏在水下面。” 轩明瞪了自己的哥哥一眼，教训道：“谁叫你又在说自己的理论啊？你就说我们怎么办吧。” 轩明宣说道：“你明天想不想来看马戏？”轩明听到哥哥这么说缓缓点了点头，两个人准备离去。“等一下。”轩明忽然说道。她仔细感受了一下，说道：“我们出去看一下。”说罢两个人便离开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