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悲与喜之歌 第五节 冰尸坊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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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冰尸坊的女子 “开门!”苗纪朝看守大牢的官兵怒吼道,官兵匆忙打开了门,苗纪立刻在小六的带领下赶了进去,到了关押戴悲的牢房那里,苗纪看到那碎裂的牢门,怒气爆棚,一拳打在墙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拳印。 此时,几个刚刚被救醒的捕快走近,面色憔悴,苗纪见他们一副可怜的模样,也不好苛责他们,息了息怒气,问到:“说吧,怎么回事?” “黑衣剑士。一个黑衣剑士如幽灵般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打昏过去,醒来便是这般景象了。” 苗纪一愣,心中暗想:黑衣剑士,是李缘之前说的那个吗?不过详细信息他倒是没有告诉我,机会,再去藏味楼吧。思索片刻,苗纪吩咐道:“小六,你明天一早便散布通缉令,只会附近州府,缉拿逃犯。” 小六应诺到:“是。” “另外,明早知会画师来找我。” “是。” “其他人都歇去吧,明天可是繁忙的日子。” 苗纪说完立刻前往拜见县令陈春,他刚进府衙就有人通知他陈县令在找他了,苗纪匆匆赶去的途中不禁说道:“连这个讨厌做事的县令大人都连夜召见了,看来这一次得挨骂了。” 官府后堂,陈春端着青花茶杯,嗅嗅那清香无比的香味,微微抿了一口,舒畅地深呼吸一下,畅快地吐了口气:“舒服。”他放下茶杯,看着已经站在面前好一会儿的苗纪,说道:“苗纪啊,你说,我该怎么说你。案子没查清楚,嫌犯,还给我跑了……你是不知道这法一镇的平静与稳定上面可是很关心的,再闹下去!”陈春猛地拍了一下桌,茶水都溢出了一点点,他的手似乎拍痛了,微微揉揉,继续说:“再闹下去,你!我!都免不了重罚的!我想,你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吧。” “是是。” “谁让你说话了!”陈春吼到,“乖乖听我说。我给你说啊,实在不行就快点胡乱抓个人给我把案子了结了,明白?喂!你倒是给我说话啊!” 苗纪连忙说道:“大人,这不大好吧?要是嗜血怪再出来犯案,那……” “你这人怎么不开窍啊?我让你把案子结了,可我有说让你不抓嗜血怪吗?”陈春看着苗纪那不解地表情,忿忿地说道,“你怎么这么笨啊!” 苗纪故作痴傻,好一会儿才装作反应过来,忙说:“哦哦哦哦,大人,属下似乎知道你什么意思了,让上面觉得案子结了,嗜血怪已经抓到了,而实际上咱们再慢慢来抓,是吧?” 陈春眯着眼:“好了,你退下吧。” 苗纪应诺了一声,退下去了。陈春睁开眼,看着苗纪出了门,连忙拿起茶杯,再一次舒畅地嗅了嗅那浓郁的清香,一偏头,他看着那桌上溢出的茶水,稍微犹豫了一下,可还是伸出手,用手指蘸了蘸那茶水,放到了舌头上…… 天微亮,一切在向着未知发展。 东方氏早早地起床了,走到后院时发现常意正在烧水,好奇地问:“常意,今天怎么又闲情逸致烧水啊?” 常意有些脸红,不过很是很镇静地说:“哎,就是帮忙而已,泪灵姐让我帮石大夫烧点水洗脸。” 东方氏点点头:“这样啊,你还是老样子,热心肠。我去开门了。” “您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啊?”常意回过神来,“还亲自去开门。” 东方婆婆笑笑:“看到马厩那匹马了吗?昨天那位姑娘走得急,忘记带走自己的马了,等会儿就会来取她的马。” “哦,这样啊,我倒是想见见这位绝美的姑娘。”常意说道。 “姑娘你也有兴趣啊。”东方调侃道。 “姑妈,不要逗我啦。”常意说着,加了加柴。东方氏也笑着去开门了,走到前堂,泪灵正下楼来,东方和泪灵相互问好后,她便开门便随口问了句:“泪灵姑娘这么早起就是为了照顾石大夫啊?” 泪灵不知道什么情况,很诚实地回答:“啊?不是啊,我刚起而已,石大夫都是常意姑娘在照顾的。” 东方氏开门的动作停了一下,轻声说了句:“这死丫头,还骗我。”说罢,接着打开了门。 “您说什么?”泪灵耳朵比较灵,听到了东方氏在说话,但没有听清。 “哦,没什么。”东方氏回答,“人老了爱磨叽。”泪灵没太在意,去找常意了。东方氏站在门口,没一会儿,魏翁也出来了:“老板娘?”他擦擦眼,吃惊地说:“您今天这么早起?” “啊,不可以吗?” “不,我只是吃惊而已。” “忙你的事吧。” 魏翁点点头,好奇地看着东方氏,想知道她在等谁。大概一刻钟不到吧,伴随着清脆的饰品相撞的响声,青衣女子出现在了客栈门前。刚出来做事的武闲和二虎又一次愣住了,魏翁看到二虎和武闲的模样,则感慨地笑笑,继续理账了。 东方氏拉女子坐下,吩咐武闲说:“武闲啊,快把她的马移动到门前去。” 武闲忙说:“好勒。”他一边看着青衣女子,一边走向后院马厩。泪灵和常意正打算把洗脸水给石佑端上去,结果撞上了蹦蹦跳跳地武闲,常意忙问:“你干嘛?” 武闲笑笑:“那个和泪灵姐不相上下的女子又来了。” “真的吗?”常意有些兴奋,“我去看看。”说罢,放下洗脸盆,拉上泪灵想往外跑,泪灵摇摇头:“诶?你这么兴奋干嘛?不要拉我。” “看看嘛,泪灵姐,快。”两人跑到前堂的时候,正见到东方氏和青衣女子在聊天,常意碰碰泪灵:“哇,她真的好漂亮,泪灵姐你快看。” 泪灵看着那青衣女子,发了一下愣,半天才回答了常意的问题:“啊,是啊,尤其那一身青衣,很配她的气质。”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啊?”李缘走下楼梯,“快挡住楼梯了。”说着,李缘看见了青衣女子,瞬间两眼发直,他吞吞口水,理理自己还没有梳理的头发,摸摸自以为很性感实际却很难看的胡子,潇洒地走到东方氏和青衣女子旁边,绅士地说道:“早上好,老板娘,还有这位美丽的仙子。” 青衣女子看了一眼李缘,没搭理他,转头对东方氏说:“姑姑,马已经在门外了,我走了。” “好,寒,一路小心。” “嗯,再见。”寒极其淑女的行为让李缘十分着迷,可是寒仅仅是在起身时向李缘礼节性地示意微笑,然后没有再看李缘一眼,便出门离去了。在李缘还痴傻的时候,东方氏站起来,拍拍李缘的肩膀:“小伙子,别看了,早走远了。”李缘尴尬地一笑,问到:“老板娘,这是你侄女?” “嗯,是吧。”东方氏神秘一笑,转身朝后院走去,走到楼梯的时候大声说,“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别发愣了。”一句话后,一切恢复平常。常意去拿上洗脸盆上了楼,其他人也忙了起来,而关狼消失后,朱鱼顶替了他的位置,龙大也在厨房帮忙,客栈的活似乎多了不少。 久久,李缘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青衣女子的身影消失的方向,还在向往中。泪灵仔细想了一会儿,走了过去,重重敲了一下李缘的额头。李缘不爽地问:“你干嘛?”泪灵摊开手掌,掌中有一根青丝,说道:“你看……” “这是?” “石佑手中掉落的。” “喂,你该不会认为?” “你说呢?”泪灵收起青丝,“现在,我们是先去找这个女子,还是……”泪灵示意了一下后院。李缘摸摸额头,不知道是被打痛了,还在真的头痛了:“我可不想去找老板娘,她很难搞的。” “那我去吧。”泪灵回答,“不过得好好想清楚问话的方式。” “嗯,我还是和苗纪那边联系吧。”李缘说,“石佑嘛,我看常意这小姑娘会照顾好他的,况且一木还在,可以帮上忙的。客栈里的人虽表面上不关心关狼,可看得出,心里还是着急的,有需要他们可以帮忙。” “同意,我们先去找找妖人,尽力找到未笑和关狼,老板娘这边我找找机会。” “好吧。我这就去找找苗纪。” “嗯……”泪灵刚回答,就到看苗纪带人来了,她立刻示意说道,“我看,不用你去找他了。”李缘转头看去,苗纪离客栈不足几十步,已经在给泪灵和自己打招呼了。 李缘请一木下楼,四人坐下,苗纪示意了一下身后那位画师:“一木兄,这位便是画师,可否与他在一旁做出妖人的画像?” 一木点头回答:“没问题。”说罢,一木同画师到一旁的桌边去了。苗纪继续对泪灵和李缘说道:“两位,有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泪灵问到。 “戴悲,被人劫走了。”苗纪说道。泪灵和李缘一愣:“查出是谁干的了吗?”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到。苗纪摇摇头:“只知道是个黑衣剑士。” 李缘立刻接话到:“黑衣剑士!又是她。”
“上次李缘兄你只给我说了这么个人,其他信息你能详细说说吗?比如身高、性别和行为方式什么的。”苗纪问到。 “这个啊,身高和我差不多,性别和行为方式嘛,是真不知道,她都完全没有说话,一直逃,一直逃,然后就逃掉了。”李缘故意隐藏了黑衣剑士是女子这事,“不过她做的特奇怪的事情是要毁掉这个东西。”说罢,李缘掏出了一颗珠子,继续说:“这是我在万柳嘴中发现的,不知道是哪里的东西。” 苗纪接过珠子看了看,说:“这似乎是万柳从西域买的皮革腰带上的珠子之一。” “是吗?”李缘问到。 “嗯,没错,那根皮革腰带上还有很多颗一样的珠子。”苗纪说着,把珠子收起来,“你们私闯府衙还私拿证物,不许有下次了。” “嗨嗨。”李缘笑笑。泪灵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说道:“苗捕头,我可以有机会看看那条腰带吗?” “怎么了吗?有疑问?” “算是吧,觉得这腰带可能有什么玄机。”泪灵说道。 苗纪便说:“那好,等哪天有时间我便拿来给你们瞧瞧,我现在是忙得焦头烂额,对了,南村搜山的事我可能抽不出人手了,现在我们要尽快找到戴悲。” “那好,我们会努力去找的。”泪灵回答。 再等了一会儿,画师也画好妖人的画像了,苗纪起身辞别:“那我先去把这画像贴到城中,让大家提防,搜山就拜托了。” “嗯。”简短辞别,苗纪离开了。苗纪走在路上,结果画师递来的画图,看着妖人的画像,不禁一愣,很快地收好画图,神色稍微有些不对劲。无臻纳罕地回忆着苗纪那瞬间奇怪的神色,心中疑云顿生。 …… 泪灵和李缘找了几个柴夫,偶尔叫上一木和他的商队,一群人在南村深山搜索了很多天,毫无收获。苗纪追捕戴悲,可戴悲和劫走他的人似乎人间蒸发了,毫无消息。石佑还在昏睡,泪灵觉得石佑很可能除了被打伤外还被人下了药,不然不会昏睡这么久。 就这样,一切陷入僵局。 …… 法一镇的深山庭院中,童子慢慢走近一事不通者,轻声禀报道:“师父,外面的事情如你所安排的一样已经陷入僵局。” 隐者微微一笑:“好,记得过几天去冰尸坊告诉寒,冰尸坊的事情绝对不会从东方氏口中泄露,但是她自己就不一定,让她不要感情用事。” “明白。对了,师父,妖人的事情似乎苗纪不在意了……” “别担心,那个神秘的苗纪估计会去找他,那时候,苗纪的事也大概清楚,僵局也会打破的。” “师父,你似乎知道苗纪是谁啊?” “这个啊,有怀疑罢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他的事没兴趣,对他的一切试探都只是顺带做的罢了。好了,你退下吧。”隐者说完,又闭上眼开始养神了。 曲水作响,世外净土,隐逸仙士,独卧方外。 …… 逝者津。 鲁七计算着日子,到逝者津的时候已经是正月初九了,他迫切想要在元宵的时候见到秦簌,可是那位美丽的异域船夫却并不这么急,她见到鲁七之后,不急不忙地去采购食物和用品,鲁七在船上等了一个下午才出发,没行多远,女子便抛锚休息。鲁七不解地问:“怎么停了?还没天黑啊。” “不急嘛,这罗布泊不可急行的,你还不如慢慢享受这里的景色。”女子说道。 鲁七看着这女子,久久,问到:“你到底谁啊?” 女子笑笑了,她的汉语不是很好,但是吐字还算清楚:“关你屁事啊。” 鲁七有些不爽,顺口回应道:“是,一个灭亡的国度的人有什么好关心的。” 女子愣了一下,怒视了鲁七一眼,忿忿地进了船舱。鲁七嘲讽地一笑:“脾气真不小,气度还不大。麻烦的女人。” 夜幕拉下,罗布泊开始如死一般寂静,鲁七坐在船头,听着流水轻轻的响声,心中平静了不少。他闭着眼,静静地享受那份静谧。 夜更深了,鲁七已有些睡意,困倦的他走进了船舱。而此时,离他们的船不远的芦苇荡中,几处芦苇猛烈地晃动了一小会儿,在那里,几条小船已经潜伏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