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9 力退怪影II
Chapter29力退怪影II 异香乍现,就连身处另一处的男人也是闻到一缕诡秘之味,猞猁嗅后眼冒精光,鼻息间狠狠出作一气,黑爪刨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再次袭来。 众武将举着火把不敢作为,不知是惟恐自身出手添乱还是其他,只眼睁睁的瞧着那纤细身影与猛兽相残,个中原因,莫贪恋早觉可疑,然事已至此,也不指望他们帮衬多少,见黑影向她扑来,手下将那捆尸绳飞速打了个结向其抛去,猞猁动作生猛,速度极快,虽见一物向它飞来,却已收不住动作,遂被那捆尸绳套了个正着,莫贪恋见状反手一拉,绳套收缩,将猞猁的脖子套的严实,她转身便跑,如放风筝一般将那猞猁一拖在地,再跑半米,尔后腾空向后跃出,退到了猞猁身后两三步的距离,猞猁大惊,断然没能预料她的动作,起身便要再攻,莫贪恋脚下迅捷,岂会再给它机会反转,使出一套捆尸步法自八向而至,将那猞猁活生生捆成了个粽子,动弹不得,她血含克邪之物,捆尸绳与那猞猁皮rou相触,如烤rou般呲啦作响,烧的它呲牙咧嘴。 猞猁被困,不待莫贪恋再做反应,锦服龙王如期而至,金光一闪,笔杆笔直刺入猞猁耳后软肋,没入其皮rou三寸有余,猞猁大叫,皇浦凡单手发力,运作一团真气,金光大作,又听噗嗤一响,混乱之中飞出一块腐rou,皇浦凡这一记,竟以一杆笔杆挖掉了猞猁一只耳朵。 莫贪恋唇角浮上一笑,“算你正气有余。”语毕与龙王双双后撤数米,那猞猁吃痛狂嚎,声音宛如鬼哭狼嚎,身体疯狂挣扎,那捆尸绳仅为莫贪恋临时炮制,本就无甚大威力,经那猞猁几番挣扎,断的断,折的折,转瞬之间化作了几根废料。 猞猁脱了束缚,绿眸已被染的黑红,它朝着黑暗之中一男一女连吼数声,却再不敢轻举妄动,皇浦凡将女人护于身后,昂首立于猞猁跟前,正气凌然之资无人能及,约莫对峙了一刻之时,猞猁似见再讨不到任何便宜,后退着逃进了黑暗。 至此,与那邪性猞猁的夜斗算是就此终结。 然莫贪恋心中知晓,今夜这一场缠斗,不过只是个开始罢了。 事后,龙王被人扶回军帐,莫贪恋一路跟在后头,眼见他那血淋淋的伤口,有种说不上的感觉,又见那秦梦瑶亲手为他退去锦袍,以湿布沾粘伤口,更是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情愫掠过心间,她见自己无从插手,又想自己害他受伤,此刻不该在其面前晃荡,搞不好一会儿他反应过来,向她问起罪来,她可就想逃都难了,想罢撩帘出帐,方才要走,还是不太放心,遂唤来那老军医,吩咐其多备些糯米过来给龙王祛邪,吩咐完了,又怕老军医醉得糊涂,便又重复了三四遍糯米祛邪的方法,待那老头子将祛邪手法,步骤,位置全部倒背如流之后,才皱着眉头回去自己帐子里头,长夜漫漫,她沐浴过后躺于床上,闭眼便是那龙王于她挡了猞猁毒掌的画面,久久挥之不去。 次日,正待她于梦中与那周公私会的当口,一语清灵之声将她自周郎身旁拉来了现实当中。 “金绫姑娘,龙王宣见。” 她在被窝里陡然打了个激灵,睁眼,正对上那秦梦瑶姑娘的一双清冷双眸,寒气瞬时由下至上窜遍了她的全身,逼得她将那份与周公之间的情意通通抛诸脑后。 敏儿领命为她梳洗打扮一番,挑了件雪白无暇的衣裙给她,她见着了,总觉自己若穿了白衫便会被那玄乐祭司比了去,遂挑了个鹅黄绸裙随意套上,换衫的时候,突觉右肩酸痛,方记起昨儿个自己也是受了伤的,竟是忘了敷药,好在尸毒已在入体初期已被她放血驱走,自己那辟邪的血液亦已于伤口处凝固结痂,无甚大碍,索性也就不多做处理了。 她梳洗完毕,随那秦梦瑶步出营帐,向着龙王所处军帐走去,一路上趴跪在地的武将侍卫排成一方阵仗,莫贪恋看了,均是那些昨夜喝倒了的,走至龙王军帐之前,才见打首跪着的正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齐鸾尊王,身后是那般昨儿个与龙王同抗猞猁却未出手的武官,龙王受伤,他们护主不利,罪责首当其冲,那么她……
她暗自咬唇,心想自己抗旨在先,后又成为了致使龙王遭受毒爪的罪魁祸首,期间还违反了皇家狩猎准则,先行捆了那大猫,她的罪责,恐怕要比那些没动手亦或是醉死的还要严重个九分十分的,当即眼前一黑,双腿一软,陡然于帐外跪了下去,与那齐鸾尊王并齐。 显然,秦梦瑶也没能料到她的动作,只觉前脚还有个人跟在后面,待她撩了帐帘回头,身后已是空空如也,前后左右的片寻不着,低头,方见那黄衣女子已是跪在了地上,俯首认罪。 她双手执帘,与那女子道:“金绫姑娘不必如此,快快请起吧。” 莫贪恋怎敢起身,但觉头顶一道寒光自那帐中射来,逼得她又往后缩了缩,将位置调整到次于齐鸾尊王的副位。 尊王觉察帐内气息,自觉认罪,道:“臣护驾不周,请龙王降罪。” 尊王话落,众臣齐声喊道:“臣等护驾不周,请龙王降罪。” “臣等护驾不周,请龙王降罪。” “臣等护驾不周,请龙王降罪。” “臣等护驾不周,请龙王降罪。” 认罪之声此起彼伏,莫贪恋埋首跪于众臣之中,张口闭口皆是跟不上众臣的韵调,十分恼人。 待那一众臣子话音落去,军帐中传来一语话音,“尔等之罪,待朕回朝再议。”声音无波无澜,宛若一波秋水,表面平静无波,实则暗涌连连。 帐外群臣集体求情无果,只得作罢,一个个面如死灰,有职责的各司其职,无职责的则是灰头土脸的返回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