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一彻万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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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时看明朝的武侠影片,大jian极恶对安悠然来说就是宦官的代名词。可如今她倒是对这些不男不女的伤残人士有了极大的改观。因为在充分的体验了一把‘皇帝不急太监急’中的‘公公’一角后,她深刻觉得此乃高危职业,只冲着随时让人减寿十年的狠劲,就理应让所有人肃然起敬。 自从黎彦答应了尹侑贤的邀约起,安悠然就开始提心吊胆坐立难安,即便如愿以偿的回到蓝黛城又能如何?只想想她即将多舛的命运,就哪里笑得出来?分明是想哭的节奏! 先不提万一身分暴露所要面临的危险,就单提黎彦对越家做出的丰功伟绩来,安悠然就觉得头皮发麻双眼发黑!据越潼所述,世子大人先于众目睽睽在越家门口前劫了他,后又夜审越菡将人家姑娘闹了个不知所踪!这些事甭说是做,光是听,都是让人瞠目结舌,而黎彦竟不但要堂而皇之的回蓝黛城,还要和越家来个直面以对!这后果……想想都是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可惜她一路不知消耗了多少脑细胞,浪费了多少吐沫星子,却依旧改不了世子的执意。只能在屡劝屡败一拖再拖之下,看到了夕阳西下中,拦在半途等着与他们秋后算帐的越府众人。直急的她血压飙升脑梗末期,只差没跪在地上求黎彦逃跑。可人家倒好,面对着越雍的责难,只淡淡然丢出块洛家的腰牌便全然没了下文。 而也就是此时,安悠然方知自己cao的心,当真与狗拿耗子所管的事,有异曲同工之蠢。难怪一路上陈月霆都与越潼左右相伴,直以为是这两人年龄相仿意气相投,却不料原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对策。 那越二公子不知是私心作祟,还是信以为真,在陈月霆的一番洗脑之下,对着自个的父亲一顿胡天海吹,竟将个弥天大谎,说的是有模有样有板有眼,实是不让人佩服编剧之精彩,情节之狗血。 说黎彦乃瑶疆洛家之人单名一个鋈字,因奉师命前来找在外云游的师弟祁檩,故而来到铎玛。绑架越潼实是寻人心切,虽是有欠妥当,却是情有可原;越菡失踪……那压根与之无关,苍天可证日月可鉴绝对的清清白白。至于其余有的无的……秉承着能骗就骗能推就推的原则,在越陈两人插科打诨的通力合作下,也算是说的过去圆的漂亮。 或许是出于对越潼这位强而有力证人的信任,也或许是出于对黎彦假冒洛家的敬重,对于儿子的说辞,越雍虽未全信却也算是半信半疑,好歹没有当场将他们大卸八块。然由于越老太君与安悠然的种种不快,再回越家实是尴尬,可若按黎彦所言自找住处,安悠然又恐无人监管,世子大人说不定一个心血来潮,就会带着自己绝尘而去。幸好越潼也与有同般顾虑,早就从中作梗来了个极力阻挠,让世子的打算未得实现就己胎死腹中。于是就让一直蠢蠢欲动的尹侑贤捡了个现成的表现机会,自告奋勇的要将诸人安置于他的私宅。固是不能皆大欢喜,好歹不用因争执不下而落个风餐露宿的下场,黎安二人便是万般不愿也只能暂时迁就。 可待到尹侑贤的璞真园一看,却是风波再起,原来尹家虽为世家,但行事素来低调,况且尹侑贤尚未出仕,充其量也只是闲散人员而己。是以他的私宅固是雅而精,却与‘大’字是沾不上分毫关系。客房算来算去也不过寥寥八间,是以除却在尹五公子心中尊为天神的黎彦外,其余人统统要与他人挤于一室。 此安排乍一看并无不妥,但让安悠然一女子和越潼,尹侑贤同居一室,似乎……就成了大大的不妥。然不知者无罪,自是不能怪尹五公子的脑残,更不能在昭告祁檩‘师弟’身分后来个打脸曝光。所以既是安悠然自己造的孽,也只能她硬着头皮自己扛。 “越二公子,”避开尚在厅上等待的众人,安悠然悄悄将越潼拽到一旁,皮笑rou不笑的低声道,“人多房少,可否请阁下自觉点打道回府,别死皮赖脸的待在这不走呢?” “祁先生好没良心,打你得救后,咱们就不曾好好相处,本想趁此良宵与你把酒叙旧,你却急着把我往外赶。难怪有人道:但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甚是委屈的哽嗯了两声,但越潼碧波浅漾的瞳色中哪里有半分泪意,“祁先生是看中尹五哥了?想要与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才会如此绝情吗!?” 她绝不绝情不得而知,可让越潼就此绝户的心情她倒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然如要送走这瘟神,真和尹侑贤同住……安悠然不由打了个哆嗦,磨了磨牙道,“你且等着,待我打发了尹老五再来和你计较!” 既是此路不通也只能另谋出路,安悠然转身就去打起了尹侑贤的主意。虽交情不深,她却知尹五公子行事做派多喜侠士之风,是以也不拐弯抹角道,“尹公子,所谓待客之道,不说炊金爨玉,也该是扫榻以待。阁下邀请我们这么一大帮子白吃白住,祁某自当感铭肺腑,可在下自幼就有梦游之症,与旁人同住恐诸多不便。方才我也与越二公子商量,不如你们各回各家,让我自处一室,如何?” 如是往常,被安悠然出言相激,尹侑贤估计不仅早就入坑,恐是连土都盖了个严实。可今日里他怎肯将亲近黎彦的机会拱手让人?长袖一甩,断然回道,“待客之道,我自是清楚,但先生可又听过鸠占鹊巢一说?” 唉!这就是寄人篱下的悲伤!安悠然心中不禁一声长叹!纵是想用口水淹死这不识相的尹老五,却实是背不起那么大个罪名!况且将身为主人的尹侑贤从自个的家中赶出去,她也确实有屑屑于心不安,然事己到此,除了胡搅蛮缠她又有何法可解?
“尹五公子当真错怪祁某了。”眼角一垂,安悠然似是满腹委屈,“在下梦游与众不同,每每犯病甚喜拿刀切瓜。” “你切瓜就切瓜,与我何干?”尹侑贤不明所以。 “这个……”欲言又止,安悠然仿有无限惆怅,“梦游之时清明全无,是以经常错将脑袋当瓜。” “有人死了?!”尹侑贤眉心似乎不自觉的一跳。 “除了两人伤的太重,实在救不活外,其他的虽有些残疾,还算是无恙。”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安悠然感慨良多,“不过若非如此,我的医术也不至于能突飞猛进!看来果是有失有得啊……” 痛定思痛的沉默了良久,尹侑贤似乎左右为难,直过了半晌他才猛一抬头,目光坚定眉飞色舞,“那就委屈先生了!晚上睡觉前我会命人绑了你,如此你我都可安心!” “……”深深的倒抽口凉气,轮到安悠然说不出话来。怨不得都说活到老学到老,此时她方明白:与天地斗其乐无穷,与傻子斗吐血身亡!早知尹老五这么坑爹,说什么她也不去碰这个晦气。现下可好,不同意绑显是有意刁难,同意绑又觉得甚像变态!这是与否,似乎前景都是一片黯淡。 正待她的阴晴不定之时,一直关注她的虎子恰时而出,替她打抱不平道,“什么混帐主意,我家哥哥又不是夜夜犯病,他和我同住时就安稳的很!姓尹的,我只问你一句,你睡觉时被绑着能睡得安吗?!” 剿灭赤鹰帮时,尹越二人并未在场,是以并不知晓虎子来历,对着这个凭空出现的暴躁少年只能是面面相觑。安悠然如因此逃过一劫本算造化,可惜就可惜在这熊孩子嗓门太高,用语暧昧,场面固是震住,却也招的陈月霆一众目瞪口呆,以及……引来了那个她得罪不起却又避之不及的某人。 “八戒如此英勇,我怎能不见识一番?”纤长的手指缓缓的拍了拍安悠然的肩膀,黎彦仪态优雅声音磁沉,“自今日起你和我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