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鱼龙曼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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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来之前被萧肃辰告知,等将信交给瑶疆圣女后‘一切自有分晓’,可待真正到了地方,韩尔齐却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私以为所谓的‘圣女’必是神通广大仙气飘飘的大美人儿,谁知却是个周身用层层的轻纱包裹起来的古怪角色,其隐秘程度,害得他这位号称鹰眼的壮士耗费了毕生功力,竟楞是瞧不出个所以然来!连是老是少,是聋是哑都遥不可知! 而且得不偿失的是,他在释放眼力时的猫头鹰模式,显然引起了一旁随侍的女仆极大不满,鼻孔朝天的一声冷哼,既表明了她的气愤,又惊得韩尔齐有所惊觉,赶紧调转方向,故作淡定的往外看去。可窗外的一片漆黑,非但没有显出他的识相,反是着实像极了傻到脑残末期的重症病患。原来这位圣女不仅装扮诡异,连住处也彰显出与众不同的意味。这是一处坐落于庞大洞xue里的的大宅,虽是富丽堂皇但终日不见天日,只待了一个时辰不到,韩尔齐就觉得有股莫名的寒意浸袭而来,让人极为不适,恨不得立刻下山。 好在这种煎熬,终于在瑶疆圣女抬头的那一刻宣告结束,抬手示意韩尔齐上前,她用一种审视的口吻质问道,“你说这封信是凌北的凌碧珞写给彦哥哥的?!光凭区区一纸文书和你的空口白牙,便要我相信一个据称己死的人又活过来了,究竟是欺我无知,还是想妄图挑起事端?!快快给我从实招来,否则别怪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瑶疆的手段!” 虽是生性莽撞,但韩尔齐并不愚蠢,一听此女对黎彦的称谓,己知这二人的关系必定非同寻常,当下心中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从袖笼取出一物,他不卑不亢的双手呈上道,“在下拜帖时早就言明,我乃凌北南院大王麾下骁骑将军韩尔齐!奉我家主人之命,特将此信交予瑶疆圣女手中。你若不信,此香囊是碧珞的随身之物,她说只需将此物送给世子一观,立马便知真伪。” 点头示意一旁的近侍接过韩尔齐递来的香囊,圣女也不细看,只是放于鼻下,然而是这不经意的一嗅,就见她那双浅褐色的瞳仁蓦地里迅速一紧,声音中的平静也随之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竟是藏也藏不住的焦燥,“你家大王让你送这封信给我的目的是什么?!他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家大王想要什么,鄙人无从得知。”躬身行了一礼,韩尔齐据实回复。因为萧肃辰给他信时并未有过明示,所以他就是想造假也要有迹可寻。只不过……实话虽是实话,然配上他的木讷表述,听话的人信与不信……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了,“大王只命我转告圣女,你和他是各取所需,无所谓谁和谁居心叵测,只希望你早日达成所愿而己!” 眼眸半翕定定的看着韩尔齐顷刻,圣女没有对于他的答复作出任何回应,反而莫名其妙的径自问道,“你家大王喜欢凌碧珞?她……很美吗?” 显然没想到她会抛出个这么奇怪的话题,韩尔齐摸了摸后脑勺略微惆怅了几分,但他本无急智,想了想还是头脑空空如也,只能一五一十的答道,“我家大王确实属意碧珞,这在凌北己非秘密。当日校场上以金刀为证,就曾向她当众求婚,若不是有某位不长眼的混蛋非要从中插上一脚,估计他二人指不定现在连孩子都有了!至于碧珞美不美……我不敢妄加评判,只是太子华诞时的月下一舞,至今还被人念念不忘,称她是我凌北瑰宝。” “凌北瑰宝?”面纱笼罩下的眼眸浅浅一弯,瑶疆圣女抑天大笑,但韩尔齐却看出那双眼睛中哪里有半分笑意?分明已经是凛冽到了极点!“我就知道那人定是个绝色的……否则以他的眼界又怎会被些庸脂俗粉所惑?但再漂亮又能怎样?彦哥哥,只能是我属于的东西!回去告诉你家大王,该怎么做,要怎么做,我己有定夺,不劳他费心!只请他看好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要来扰人清静就好!” 像是没有耐心与韩尔齐再做周旋,话音刚落她就抬起戴着银丝手套的玉手,态度强硬的命令道,“来人,送这位信使下山!好生服待,不容有失!” 原就受不了此处的阴森料峭,况且任务也己顺利达成,韩尔齐不等她送客也想赶紧离开。是以顺着她的话由,他也并不多言,只匆匆行过一礼便飞似的撂挑子闪人。所以他并没注意到,待他转身出门的那一刻,本还高高在上的圣女大人就像是被xiele气的皮球一样,摊倒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吓得服侍的仆役们个个脸色煞白,黑压压的跪倒在地,却楞是无一人敢上前。只先前那位对着韩尔齐冷哼的女仆似身份不同,一见情势不对立刻夺门而出。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后,她才气喘吁吁的带回一位身穿红衣的华贵公子。 只见那红衣公子一进厅内,就直奔仿佛己无气息的圣女而去,身形之快没等人们回过神来,他己将女子抱于怀中,急切的呼唤道,“小灵,小灵,你怎么了?是旧疾犯了吗?” 似因红衣男子的声音而清醒了稍许,圣女睁开她的盈盈美目,怔怔的盯着眼前这张风华英挺的面容,却又在转瞬间忽的一下哭了起来。没有预兆的惊变,不仅让红衣男吓了一跳,也让在场的仆人们更加的心惊rou跳,一个个哆哆嗦嗦的磕起头来。
顿时素来庄严的大厅变混乱吵嚷,不禁让红衣男子的心情越发烦燥,翠眉一拧就喝道,“都给我站好!茯藜,到底出了什么事?!小灵怎么会这样?你们这帮子奴才究竟是怎么当的差?!” “请公子息怒!”殊不知瑶疆祟敬火神,尊圣女为神使,其地位举足轻重,即便是新王登基也需她的点头方可礼成。是以服侍她的人员皆是万中选一的世家子弟,除对圣女唯命是从外,便是天王老子也使唤不动。可对于红衣男子的怒斥,竟无一人不服,丝毫不见平日里的骄傲与跋扈。唤为茯藜的女仆更是一脸惶恐的恭敬回禀道,“圣女今早还好好的,可中午见了位自称凌北南院信使的男子后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凌北南院?”长长的睫羽轻轻的眨动了几下,红衣男子像是陷入了沉思,“我们与他们一向并无往来,他们来找小灵作甚?!” “这个……这个……”欲言又止了好几次,茯藜当真不知如何作答。这位洛氏家族未来的当家虽平时为人和善脾气极好,但要是牵涉到自己meimei的事情,便是一发不可收拾苛刻。但凡有丁点的不周懈怠,即使不死也要活生生脱下三层皮的惨烈。 所以踌躇半晌,不禁让茯藜愁断了肠,来客与圣女的会面她虽是在侧,可俩人字里行间显然是话中有话,透露着种种玄机,实不是她这种不知来龙去脉的人能够妄加揣测出来。但若用‘不知’来答复问话,显是失职的表现……只怕公子的种种骇人手段,都会在自己身上一件不落的走上一遭! 急欲知晓原委,红衣男子哪里受得了她的磨叽,目光中戾气闪烁,张嘴就要责罚,恰在此时却觉臂膀一紧。低头一看,正是怀中的圣女所为。以他对于自己meimei的了解,又怎会不明白她此时的用意?长眸一扬,他当即沉声吩咐道,“你们统统下去!没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