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追求格调
诗词盛会没有了原先的格调，被程处默这样一闹，几乎人人都没有了展现才华的意思。 尤其是楼阁上大户人家的姐们，三三两两的当下便凑在一起议论了起来，谈到的也无非是眼下的这一幕。 有惊讶，也有好奇，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 在这些人之中，一名鹅蛋脸圆脸的女子还在掩着自身的面容，有些微红，似乎格外不习惯这样怪异的目光。 “姐，是程家的少爷，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丫鬟从窗边收回头，有些担心的声问道。 将军府的公子，那可不是一般的身份，如此回答，怕是失了人家的颜面。 女子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有些着恼，也有些疑惑。 在她眼中，这位将军府的公子只是一般的公子哥罢了，内心多少有些不屑，只是今日的做法却多了一些不同，谈不上儒雅，偏偏也不会觉得生气，怪异极了。 摇着头，女子沉默了些许才开口道：“没什么不好，准备一下，我们回府。” “可是姐，这里···” “先回去再。” ····· 事情做完，苏云两人也没有管其他人怎么看，怎么想，和程处默便打道回府。 反正他站的远，别人哪里会清楚与他存在什么关系，况且这些人愈是议论频频，苏云也就愈加觉得这是好事，娘的花店自然是要赚钱的。 程处默就是他的‘广告模特’，如此表现，简直没有辜负他的一片心思，实乃大才。 古时候哪里有这般狂热的追求方式，男女若是爱慕，更多则是从言语中流露，很难会出现一些行动来表现。 对苏云而言，那种方式很难看出一个人的心思如何。 单是那种若有若无的感情，就差的远了。 没有得到一个实质性的结果，作为寻常人来讲多少得失落一阵，可是这位压根没有受到影响，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程处默的手上还沾着油，肥腻的鸡大腿握在手里，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了，满脸还带着陶醉的模样。 苏云觉得先前就不应该开导这个家伙，简直没有发掘的意义。 这个模样若是给人看到，哪家的姑娘怕是也不敢嫁入你程家了，简直和野人有的一拼。 身份，注意身份好不好··· 还是临走的时候，程处默表情多少变得有些不同，拉着他才问道：“苏云，你之前的那些可是真的？你也知道，这种事情我可是第一次做，万一不成功，怕是要丢人丢到家了，父亲怕是都不会饶了我。” “放心去做，不就是一个女人，若是连棵树都拿不下，我便赔你一座森林好了。” 苏云拍了拍程处默的肩头安慰道：“恩···你也要勇敢一些，争取要长安城的百姓都知道你的做法，用行动来感化人家，懂不？” 程处默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叫长安城的人都知道？那他得多么的出众。 想起今日被人围观的场景，程处默忽然发现自己的双腿又有些颤动了起来。 “苏云，这些真的有用？”程处默再次问道。 “你试试不就清楚了，相信我，没有错。”苏云道。 程处默深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头，这才转身走掉，潇洒的背影多了几分的决绝。 苏云摸着下巴，满意的扬起嘴角。 是不是也要给娘开分店了呢？ 这需要他好好的考虑一下。 随后的几天，长安城里面又多了一些的话题，还都是关于程家公子的。 程处默听了苏云的话，每日都会站到胡家的府外拖人送上一束鲜红的花束，里面还有着他为此写下的花语。 当然，这也都是从苏云那里得到的，既然打算做，那就没有退却的念头了。 不管天气多么寒冷，程处默总是要站上一会才肯离开，几次下来程处默也就习惯了如此，反正已经闹大了，还在乎什么身份问题。 胡家的下人自然惶恐的很，禀告家主，自然是要邀请这位进去。 程处默没有多大的心思，他要做的是感化，又不是用身份压人，摆摆手，完全不为所动。 消息传得快，也散播的快，几天的功夫也就被众人拿来聊了起来。 没有人会觉得程处默是纨绔子弟的性子，这种饱含诚意的行动哪里有半强势的模样，同时也羡煞了不少人家的姑娘。 那花束本就美丽动人，这还是在冬日，每日都来送上一束，一般人哪里会想的到，感动的同时也有些懵懂与憧憬起来。 一些互表爱慕的男女为此吃足了苦头，和程处默一比，总觉得自身就落了下乘。 每到如此，程处默也会骄傲的挺起胸脯，很是享受这种目光。 他的这位兄弟就不是寻常人，瞧瞧这手段，哪里会一般，只是冷了些，下次什么都得多穿一些了。 关于这些事情苏云也听到了，还是那卖豆花的孙老头讲给他听的，口中还着程处默的好，听的苏云直摇头。 至于花店的生意，和苏云的预料也没有什么差别。 大批的客人涌入，要的也都是那漂亮的花束，也不问价钱，仿佛要拿走才是根本，一个个还急的很，生怕买不到一般。 有了这种新奇的方式，也许更能够表达心里面的爱慕之意，花钱算什么，尤其是对一些商贾之人的子弟来，这种手段比起那些诗词作画更深得他们的喜爱，就算追不到有才学的女子，拿到风月之所显摆一下，那也是一种实力的体现，比起赏赐一些硬生生的铜板，岂不是更具氛围一些。 娘的眼睛变成了的月牙形状，每天都要眯起，似乎就没有停下过。 花店的生意出奇的好，简直叫她都有些梦幻的感觉，能够挣到这些钱财，是之前绝对不敢想的，府中丫鬟们的工钱不知道涨了多少次，反正她是记不清了，这都是少爷吩咐的，她自然也不会拒绝，满满的都是欣喜。 苏云不知道娘的心思，倒是很怀疑这样下去丫头会不会变了模样。 急忙拉住娘的手，什么都不叫她再去了。 “少爷，你拉着我做什么？”娘忍不住问道。 “我这是为你好，花店又不是没人，你还总去做什么，再你这丫头都快笑傻了，我看着都觉得害怕。”苏云道。 娘面色一红，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娘也是为那程大哥高兴，如今长安城怕是都知道这位苦情的人了，那胡家姐若是不答应，也太令人寒心了一些。” 苏云听得有些好笑，程处默什么时候也是苦情了人了，这无非就是填不饱的肚子而已，家中的侍妾就不知道有多少个了，还玩这一出，也能够算作苦情？ 摇着头，这也就是在古代，不会介意这些，若是换作后世，这位仁兄怕是已经犯了罪。 拉着娘在府中陪了他半天的时间，丫头偶尔还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苏云知道，若是再给娘留在家中，怕是也要闷出病来。 还好风波总有会平息的一天，还是老程亲自出面，怎么家中有个身份，总这么闹下去不是办法，干脆由他出来与胡家提及提及婚事。 这都是寻常不过的事情，老程都开口了，对方还能够不答应？ 苏云觉得这就是一种家族上面的圈势，没有太多的选择权。 程处默被关在了府中，还是老程下的命令，也不是惩罚，只是将最近的名声消停消停。 做了一辈子的武官，家中多文学之气如何不喜，这都是好事，生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苏云被请到了府上，老程难得大方一次，他爱吃的饭菜，全部做了一个遍，当然，用到的也都是他训练出来的厨子，别人也做不出这样的味道。 关于程处默的事情，老程并没有多，更多是想与他喝些府中的佳酿，苏云哪里肯喝，摇着头，急忙就下了桌子 老程看的大笑，还在取笑着他，苏云看的愤然。 他是不会喝酒，可是酿酒却没有问题，这些佳酿无非都是白水罢了，也许该弄出来给老程见识见识，不然还要瞧他了。 再次见到程处默的时候对方还带着一抹忧愁，苏云看的奇怪，走到旁边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这才问道：“怎么，事情成了为何是如此模样？” “哎，苏云，我现在都有些后悔了。”程处默抬头望了他一眼叹息道。 “后悔？你在开什么玩笑。”苏云惊讶问道。 “不是你想的这般，而是送花的事情，现在弄得家中的几个女人整日都要缠着我，可惜父亲偏偏不允许我出去，你我该如何是好？”程处默苦涩道。 “这可是你的家室，我哪里会有办法。” 苏云哑然失笑笑道：“若是要怪也只能够怪你自己，别忘了，你现在可是长安城苦情的人。” 程处默听到‘苦情’二字也就没有了力气，好不容易换来一个好的名声，什么都得维持下去，不就是花束么，买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