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锦年回家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外面的阿水哥在催促我：“小河，好了没有啊？” 我立刻回复道：“没有！我在大便呢！我估计你还要在等一会儿，要是江油来了你就直接带着孩子跑吧！” “好吧，那你快一点儿！”阿水回应道。 继续我和张扬两人的对话，张扬说：“你大概不知道她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危险吧？算了，这个我也不说了，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她现在精神失常了，时不时嚷嚷着要去报仇什么的。” 从张扬的表情当中我确实是可以读出这件事的严重性，我开口问道：“那么没有解决的方法吗？比如说找个心理医生什么的？” 张扬继续说道：“当然在做，但是目前还没有出什么效果。” 我笑了笑，说道：“这很正常，心理治疗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好的。” 张扬叹气道：“但愿吧！” “哦，对了，你们知不知道蓝科长她……”我开口说道，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张扬点了点头，主动说道：“我已经知道了，就在我来这个厕所之前，就把她的残肢送往了殡仪馆。” 看来蓝兰岚的死应该是很快被人发现了，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已经结束了现场勘查。 我忽然意识到我们说话的时间有点长了，于是马上拍了拍张扬的臂膀，对他说道：“时间差不多了，你该去准备一下如何‘演戏’了。” 张扬也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而后率先离开了。 我在他出去之后，也离开了厕所。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阿水哥问我。 我支支吾吾地回答道：“也不是我想要这么久的呀！主要是因为有点便秘嘛！所以……就久了一点儿。” “好啦好啦，我们赶紧走吧！我刚才好像看到江油的一个手下了。”阿水紧皱着眉头对我说道。 “啊？真的？”我惊讶道。 “别‘啊’了，赶紧走吧！” 我们后来一路小跑进了一家公园里，在不远处的长凳上，我看到的是一个熟悉的人——张扬。 长凳上还有一个拿白布蒙着的童尸。 我真没想到这个张扬会如此神速，竟然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向殡仪馆借出了一具童尸。 当然，我估计那具童尸应该是父母也已经不在了的那种，不然殡仪馆不会允许张扬这样做的。 张扬在那儿哭喊，引起了公园里很多人的注意，我和阿水哥也不例外。 “阿水哥，那个人好像有点精神不太正常？”我指着张扬对阿水说道。 阿水走到了张扬的面前，打量了一番，而后开口说道：“先生你这什么情况？” 张扬捂着眼角，慢慢抬起头来，哽咽地说道：“我儿子死了，我永远失去了他，现在我一无所有了。” 我假装安慰道：“节哀顺变，不过您这样不让孩子入土为安似乎不太好吧？” 张扬抱着那具童尸，自言自语道：“不行，他是我的唯一了。你们不知道他对我有多么重要！我的妻子早就离开了我，只留下他了，现在……我真的不能没有他……不然……我怕我也……” 张扬的演技简直高超，周围不明真相的观众们都纷纷开始发表同情的言论了。 这时候，阿水哥开口说话了： “如果你有机会拥有另一个活生生的孩子，你愿意好好照顾她么？” 张扬的嘴巴大张，一副很惊讶的样子，随即我又指了指阿水哥怀里的锦年，于是帮忙“助攻”阿水哥：“虽然这个女婴和你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是她也和你有着类似的遭遇，她也是一无所有了，没有了父亲，没有了母亲，任何亲人都不在了，不知道你们俩个到底谁更惨一点。” 张扬缓缓低下头去，装作是在思考或者犹豫，好吧，其实这时候的他肯定在想怎么组织好自己的语言。 阿水哥把锦年递到张扬的面前，开口说道：“先生……” 张扬抬头扫了阿水哥一眼，而后问道：“要多少钱？” 阿水哥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无价。” 张扬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呵呵，那我可买不起。” “先生，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这个女婴没有价格，可以算是……直接送给你的。” 听到阿水哥这样说，不仅张扬大吃一惊，就连我也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正在做梦还木有醒。 阿水居然会做赔本的买卖？ 不过我仔细一想，这倒也并不是不符合人他的作风。 其实他这个人好像并不是那么在乎钱在乎利，光凭他有钱搞组织没工夫换衣服这件事来看，这货应该不是那么在乎钱的。 他似乎更喜欢的是权力，而不是利益。 今天如果我们再不把这个锦年脱手的话，恐怕真的会凶多吉少，所以他这么做倒是明智的很。 只是有一点我很想不通，为了一个女婴，江油和阿水、我搞得这么折腾，真的至于吗？ “阿水哥，你可想好了呀！”我对阿水开口说道。 阿水哥咧嘴一笑，对我说道：“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虽然我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可能是人之初性本善吧！看着这个无辜的孩子就有一种想要救她的欲望。” 张扬一脸懵逼地看着我和阿水，并且问道：“这孩子当真就这么送我？那我要不要办什么领养手续？” “不用，就当是你的私生女养着吧！别管户口什么的了，总之活着就是比死掉更好。”阿水对他说道。 随后，他便把手中的孩子交付给张扬，并且开口说道：“先生，我希望您可以记住她的名字。” 阿水哥大概是没记住锦年的名字，于是偷偷瞄了我一眼，我很配合地回答道：“她姓陈，名字叫锦年。当然，如果你觉得这个姓氏太唐突了得话，可以改成您自己的姓氏。” 张扬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眼神中满满都是戏，抱着锦年别提有多感动的感觉。 随后我就和阿水哥一同离开了公园，准备暂时回地铁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