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深入
“我没真名儿，就叫我阿水就行。” 我快速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好，阿水，我也不爆真名了，以后就叫我小河吧！” “哟，你这名字是现场起的吧！！！河水……有意思，故意要和我套近乎是不？”他爽朗地笑了笑，我感觉他根本只是个普通的乞丐而已。 “汗，管这些干什么？出来混的，谁会用真名啊！” 我尴尬地笑了笑，希望他不要因此对我起了疑心。 “要我说你还是算了吧！你这打扮怎么都不像是个乞丐，而且关键是，你没有碗啊！” “这个嘛……买的碗的钱我还是有的。”我挠了挠头皮，说道。 我正打算去买碗，阿水却叫住了我。 “新买来的碗怎么讨饭呐？”他看着我说道。 “那怎么办啊？”我愁眉苦脸道。 “没关系，我有办法！！！”阿水拍了拍胸脯对我说道。 “什么办法？”我一脸懵逼地问他，他却没有说话，而是把我拉到了另一个乞丐的面前。 那个乞丐是一位大爷，阿水轻轻踢了踢他的碗，开口说道：“喂，碗留下，人离开。别让我再在这里见到你！！！” 大爷看了我们一眼，然后默默离开了，两只空荡荡的袖子给我印象很深刻。 “阿水，这样做不太好吧！”我有些内疚的说道。 “这有什么？城管们来驱赶我们的时候，比我刚才凶多了。”阿水靠在旁边的护栏上，惬意地说道。 “可是……对了，你之前不是说你不是这里的头头么？怎么……”我一脸疑惑地问他。 他呵呵一笑，回答道：“我顶多也就算个这里的二当家。” “哦？那么还有大当家咯？他是谁？在哪里？我倒是想认识认识。” “大当家怎么可能亲自过来乞讨呢？哪是你说认识就能认识的？”阿水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还是那句话，你可以的话，我为什么不可以？”我隐隐约约感觉到阿水所说的这个大当家和龙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你都没有跟我说，怎么知道我懂不懂？” 阿水没有回答我，而是坐了下来，继续在地铁站附近乞讨。 没办法，我为了完成当卧底这个任务，也只能委屈一下自己了。 嗯，没错，我就这样在阿水的旁边装作乞讨的样子…… 虽然我也知道我这打扮坐在这里是非常尴尬的，但这也是万般无奈啊！ 果然，一天下来，我的碗里啥也没有。 晚上，阿水对我开口说道：“唉，你这样就算是乞讨一年也得不到多少钱。” “可是我又不可能马上变成你这副样子的装扮。” “这样吧！你去比较脏的地方爬一爬，那样看上去比较狼狈一些。” 我很无语，还以为他真的有什么好主意呢！没想到竟然这种烂主意……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似乎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趁着夜色，他带我来到了一个小河塘的岸边，我怀着迎接死亡的心情在那里摸爬滚打了一会儿，总算是把自己全身弄得脏兮兮的。 “好啦，总算是正常了，像个乞丐了。”阿水看着一身泥的我口中称赞道。 我自己也这么觉得。“是啊！” “其实吧！这当乞丐就是靠的卖惨，不过有的时候不是人人都会买账的，所以我实际上也并不是以此为生。”阿水开口说道。 我顿时打起了精神来，心说他终于要向我透露一点自己的秘密了吗？ 于是我急忙开口说道：“那你以什么为生啊？” 阿水撇了撇嘴，貌似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我。 “说啊！” 阿水忽然咧嘴一笑，对我开口说道：“你该不会是条子吧？” “条子？什么条子？”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反正我的主业是不能轻易告诉别人的，更何况咱们俩这才认识几天呀？”阿水笑道。 “好吧好吧，那等到咱俩熟了，我再来问你这个问题，到时候，你可不许再有隐瞒啊！”我开口说道。 “行吧，我觉得我们还是挺投缘的，你真要是想知道，下个星期我就可以告诉你，你要是想要加入的话，到时候我带你去见我们这儿的大当家。”阿水爽朗地说道，并且挠了挠头皮。 他这个动作让我回想起了一个人，他叫小马，这个可是他的招牌动作。 也不知道小马这货现在混得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是喜欢挠头皮这个动作。 不得不说这个阿水好像还挺得小马的真传的，很像的呢！ 后来的一个礼拜之中，实在是让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行行出状元”，那些个跟我们一样在乞讨的老头老太瘸子们，讨钱的本事可是一个比一个高，强行讨要的那种是最低级的，最高级的是什么呢？就是路人一边走过，乞丐一边演苦情戏般的诉说着自己的人生经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人生经历反正至少把路人是唬得一愣一愣的，差点连我也要哭了。 不过这个职业的确可以让人饿不死，这倒是真的，即使是我这样的不专业乞丐，一天下来，至少也能让自己不饿死。 “阿水哥，我以后就跟着你干了。”我开口对阿水说道。 “可以啊，只要你别后悔就行了。”阿水也回应道。 我想了想，差不多已经和他认识有一个礼拜了，于是试探着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一见大当家呀？” “还早呢！大当家日理万机，公务繁忙的，估计只有等到晚上，才会有空暇时间。”阿水干脆地回答道。 我继续问道：“那么他到底是干啥的呀？怎么这么神秘？不可捉摸呀！” 阿水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开口说道：“哼，他可是干大事儿的人！当然是既神秘又不可捉摸的人物。” 我板下脸，开口说道：“阿水哥，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说他厉害，可是，他要是真的这么牛逼的话，你一个二当家的，怎么还需要在外头乞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