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闻到就会死
张法医及时被我们送到了医院，医院门口也已经有很多医护人员在那里等候着。 他被推进手术室里后，我和其他人就坐下来等候结果。 我们等到了吃晚饭的点儿上，手术室里还没传出来消息，于是我和其他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轮流守着，直到张法医脱离危险为止。 说实话，我挺后悔之前没有把蓝兰岚说的当一回事的，如果我相信她的话，也许李有为的尸体就已经被火化掉了，根本不会有今天。 我们不加上张法医，去的一共有四个人，我要守的是三个小时的深夜时间，所以除了吃晚饭以外，还有时间去省厅看望一下厅长，顺便问一问他们后来事情怎么样了。 我回到省厅后，第一时间找到了厅长。 厅长还在办公室工作，鼻子也已经经过了简单的医疗处理。 “厅长，李处长他……”我踌躇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进去。 厅长轻抚了抚鼻子，开口对我回复道：“他已经被火化了。” “哦，那您鼻子没事儿吧？” “没事，小伤，倒是张法医啊，不知道现在人怎么样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他……还在急救室里呢！” “哦，我知道了，你先走吧！我也要下班了。” 我点点头，离开了厅长的办公室。 幸好，在我赶往医院的路途中，一个实习法医打电话给我，传来了一个喜讯，那就是张法医已经脱离危险了。 我对实习法医说：“太好了，我马上就过来！” 等我赶到的时候，已经可以进去看张法医了。 这个张法医名叫张扬，原来是另一个小城市里调来的基层法医。 我问了一下实习法医张扬的伤势，三个实习法医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思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去问一下医生。 我找到医生，医生告诉我，张扬的腰椎骨折了，很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后来又过了几天，我和厅长一起来看望张法医。 张法医马上就要去做一个手术了，貌似是要给他受伤的腰椎装一个金属器械，以便他不会一直瘫痪着。 当然，这手术的价格非常昂贵，光是材料就价格不菲。 好在这个张扬的家境不算太烂，而且据说厅长也帮忙出了一笔，所以才能负担得起这费用。 我们走进病房的时候，张扬床边还有一个青年女子陪着，我猜想可能是厅长的女儿。 张扬见我和厅长来了，貌似有些紧张，“厅长，何翼……” “不要乱动，你和婷婷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厅长缓缓坐下来，开口对张扬说道。 “厅长……” “你下午几点钟手术，我就等着。”厅长说道。 厅长的女儿替他回答道：“下午三点。” “婷婷，你要是下午要回去上课的话，就赶紧去吧！你爸在这儿陪着他就行了。” “爸，这哪儿行啊？你公事那么忙，我怎么好意思叫你一直陪着张扬。” 我觉着自己有点多余，于是说道：“呃，既然你们都打算陪着他，那个我就不陪了哈？” 张扬和厅长居然也没有拦着我。 就这样，我回到了省厅，一个实习法医突然找到我，对我说：“我知道李处长为什么会猝死了！” 这个实习法医叫夏天，似乎是挺有天分的，但我没想到他能够厉害到这种程度，省厅里的其他法医都束手无策，甚至还不相信李有为的猝死不是偶然。 我跟上他的步伐，顺便问他：“夏天，你真的知道李有为为什么会猝死了？”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总之是和气味有关！一定是这样的，我在李处长的坐椅子上发现了那种气味！”他带着我来到了李有为生前的办公室门前，我正要打开门，他却阻止了我。 “别打开，你会闻到那种气味的，闻到就会死！”夏天一惊一乍地说道。 我怔了怔，问道：“那你……” 夏天眨了眨眼，笑了笑，开口说道：“我……正是因为出现了症状，才发现了这个的……” “你说的是真的？你不是开玩笑吧？”我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 “是真的。”说话间，夏天的额头忽然出现了许多豆大的汗珠。 我见他有点不对劲，于是说：“夏天，你不要紧吧？” “千万别随便打开这个门，一定要戴好防毒面具才行……”夏天捂着胸口艰难地说道。 “你还能撑多久？” “十分钟。” 我怕他会跟李有为一样，所以赶紧扶到省厅门口，让门卫把他送去医院。 随后我没有急着拿防毒面具什么的，而是坐下来静想，有多少人闻过那个可怕的气味。 我庆幸那时候我没有因为好奇而打开那个绿色液体的透明袋。 那么当天闻到过那个气味的其他法医，估计也差不多已经出现状况了。 我回忆了一下，于是打算挨个儿去找他们，看看他们到底到什么程度了。 事实上这比我想象的要艰难，因为许多法医根本不在省厅，而是去执行任务了。 至于留在省厅的丁法医，他是属于打死不说的那种，我也搞不懂他为什么要瞒着。 无奈，我只留下一句：“保重。”之后，就离开了他那里，转而跑去医院看看夏天怎么样了。 不过我在路上的时候，还是觉得心里很不安，如果丁法医在这个时候发病的话，他及时得救的几率又有多少呢？ 于是我又返回了省厅。 我看到省厅的门口又有了sao动，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于是赶紧跑上前去一问。 一位小哥对我说：“也不怎么的了，我们省厅的法医好像一个个都倒下了，昨天缪法医请病假，今儿个丁法医又忽然晕倒了，还有好些个实习的也貌似没来。” 这个时候我除了说卧槽，还能说什么呢？ 特么的，蓝兰岚既然知道这猝死药会猛成这样，怎么不告诉我这特么闻到就中毒了呢？ 当然，现在这个时候怪她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