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替身
听完小马这句话，我愣了愣神，疑惑道：“你说的是真的？” 小马白了我一眼，说道：“骗你干嘛？” “我这不是确认一下么？” 我问那位大兄弟：“哎，为什么不把嫌疑人带回省厅去审讯呐？”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你以为我们愿意啊！这大热天的！还不是因为这是李处的主意？” 我纳闷道：“李处的主意？他人不是还在医院里么？” “是啊，我们抓到这个嫌疑人之后，第一时间就打了他的电话，我跟他说了一下这个福利院的名字，他好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就让我们直接在这里审讯。” “这是为什么呀？” “我特么哪知道？” “你不知道谁知道？你肯定也想我一样问了他吧！”我白了他一眼。 他东看看西看看的，说道：“我可不是那种好奇心溢满全世界的人。” 我继续盯着他看，他这才说道：“好吧，他说，是因为这个地方比较特殊，至于特殊在何处，他就没有告诉我了。” 我虽然心里感到古怪，但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法医而已，人家李处这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 “好吧，那你们的审讯进行到什么程度了？”我问道。 “呵？什么程度？那个嫌疑人能哼一声就不错了。” 我好奇道：“怎么？难道还是个哑巴不成？” “他之前亲口说了一句‘我认罪’，这特么会是哑巴？” “至少也是精神上的哑巴。”我汗颜道。 说完，我就走至嫌疑人那边。 审讯他的是一个新手，在一旁审讯了一大堆的话，无奈对方就是一字不说。 那个嫌疑人瞥了我一眼，依旧没有说话。 “何法医，您帮我想想办法吧！”那个新手开口哀求我。 我汗颜道：“我能有什么办法？” “可您毕竟是那个专案组里的人，可是接手过很多大案子的人！” 真是的，他这么吹捧我，我都不好意思不帮他了。 “好吧，我试试。” “那个……这嫌疑人叫什么名字？”我挠了挠头，问那新手。 “龙涛，本地人。” 我点了点头，问嫌疑人：“龙涛，那天去殡仪馆的时候，和你一起最先下车的人是谁？” 嫌疑人依旧沉默不答，双眼一直盯着我，而且眼神还很复杂。 “龙涛，你说一说杀人的经过吧！” …… “龙涛，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 “龙涛，你的大瓮是哪里买的？” …… “龙涛，你是孤儿么？” …… 我问了这么多问题，这个龙涛一个都没有回答，真的把人都当成了空气一样。 连小马也看不下去了，安慰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不过我应该可以确定他是个孤儿。” 我泄气道：“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小马你上吧！你也说了，你跟他从小一块儿长大的。” 小马扭扭捏捏的，最后一个问题都没问出来，而且还把我拉到了这家福利院的男厕所里。 我突然意识到，他可能要跟我讲什么比较重要的机密了。 果然，他对我附耳道：“龙涛他小时候就开始混社会了，所以福利院里根本没人跟他关系好，当然，除了一个人。” “谁？” “我mama。” 后来，我和小马一起回到外面，我们几个商量来商量去，最终还是又劳烦了李有为一次。 我打电话给李有为。 “李处，那个嫌疑人一直闭口不言，我们实在是没辙了，您给出个主意吧！” 李有为沉吟了片刻，回复道：“那这样吧！先暂时把他押到省厅里来，等我出院了，就亲自来审问他。” 我把李有为的意思传达给大家之后，我们就准备一起回到省厅。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女子忽然从中走出来，对我们说：“我是福利院的副院长，我想跟你们走一趟，把一些重要的话告诉你们。” “mama，这种事情你又何必参与呢？院里还有很多大事小事要你去忙……”小马开口对她说道。 “不打紧的，此案事关我们乐天福利院的名声，我再怎么忙也得腾出时间来的。” 就这样，这个女的跟着我们一起回到了省厅，当然，还包括那个嫌疑人。 我本来对这个女的要说的话十分好奇，但是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迫使我找个隐蔽的地方继续和发件人保持联系。 而这个发件人正是蓝兰岚！ 我选择了男厕所，然后拨通了电话。 “蓝科长，什么事儿？” “我已经知道你们现在遇到的案子了，我想说说我的看法。”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 蓝兰岚笑道：“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该怎么怎么一步步了解这个案子的案情。” “好吧，你有什么信息就尽管提供吧！” “谈不上什么信息吧！其实这是暗流高层以前的专利。” “什么意思？这案子怎么突然扯上暗流了？” “你还是太年轻，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上去得那么简单的。” 蓝兰岚继续开口对我说道：“如果我说，你们现在抓到的那个嫌疑人只是个替身，你信吗？” 我愣了愣，忙问道：“替身？给真凶顶罪用的？” 蓝兰岚说道：“差不多是这样，至少暗流的高层都是有一个替身的，这个替身要天生就和真身长得像，就算是不太像的，也会整成像的。” “您也有过替身吗？” 蓝兰岚笑道：“我没有，我比较特殊。” 我仔细一想，蓝兰岚的眼珠都是蓝色的，确实不太好找替身。 “那些替身难道就心甘情愿为真身去死吗？”我疑惑道。 “当然不会，但是为了他们的家人，他们最终会放弃挣扎的，然后久而久之，就没有什么反抗意识了。”蓝兰岚说道。 “那您为什么觉得那个龙涛是个替身呢？” “他不是龙涛，是龙涛的替身。至于我为什么知道，那是因为这个名字对我来说非常耳熟。”蓝兰岚说道。 她这样说，可把我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