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一个见过鬼的人
汤水饺和林萧在审讯室内问了她半小时后，又一个陌生女人走进了审讯室，大概是她同事。 五分钟之后，所有人从里面出来了。 我对结果挺好奇的，于是就问林萧：“怎么样？” 林萧说：“她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除非她是教唆杀人，否则不可能做到的。” “那接下来我们查谁？或者说从什么查起？”我疑惑道。 林萧叹气道：“只能从那把菜刀或者那个脚印查起了。” 我皱着眉头，不是很懂他的思维，于是问：“怎么个查法？” “去学校。”林萧看了我一眼，脱掉外套，继续说道：“你想想，一个学校里，住宿的会把菜刀带进去么？学校里唯一有菜刀的地方，那就是食堂。不出我所料的话，这把菜刀应该就是凶手从学校的食堂里偷出来的，那么我们只要查到是谁偷走了菜刀，也就等于是找到了真凶。” 我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现在吧！再晚食堂阿姨要下班了，而且明天又是双休日，食堂里应该没人上班了。”林萧说。 随后，我们向汤水饺请示了一下，就出发了。 到了食堂，我们把食堂师傅里面管事的小头头叫了出来。 这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大爷，看上去老当益壮的。 “大爷，我们叫你出来目的就是想问一下，最近学校的食堂里，有没有丢过一把菜刀？” 大爷一脸茫然，“是丢了一把，不过不碍事，怎么了？” “有人用这把菜刀去杀人了。”林萧叹了一口气，随即把那把菜刀拿给大爷看。 大爷自然是很惊讶，双眼直盯着那把菜刀，久久说不出话来。 “老师傅，我们当然不是怀疑你们食堂出了什么问题，您大可不必担忧。我们只是需要了解一下这把刀是如何丢的。”林萧诚恳地说道。 大爷这才开口说：“丢了有一阵子了，大概快一个月了吧！”他凝眉回忆着。 “一个月？”林萧和我都有点不敢相信。 大爷继续说道：“唉，当时我们发现丢了之后，也没有重视，只当是有女学生偷偷借去学切菜了。” “现在叹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以后发生类似这样的事，请一定要加以重视。”林萧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大爷很通情达理，把我们带进了食堂的内部，找到了当时第一个发现丢刀的人。 她是一位食堂阿姨，大爷跟他讲明情况后，她就开始交代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是在三十号那天下午，发现平时用的那把菜刀突然不见了，我都问过食堂里的同事了，都说没有拿。我就想啊，是不是我放错地方了，于是就四处找了一遍。菜刀倒是没有发现，但是发现了半个耳环。” “我问过其他人，这东西不是她们掉的，所以，很可能就是偷走菜刀的人掉的吧。” 食堂阿姨说得绘声绘色，还把那半个耳环拿给我们看。 这确实是半个耳环，只有下半部分的耳环。 “这么说凶手应该是个女人？”我若有所思地说。 林萧叹气道：“其实，我觉得这回，就算我们找到耳环的主人，她也不一定就是凶手。” 我没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只当他是有点泄气。 林萧说：“谢谢两位的积极配合，我们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新发现，你们可以随时联系我们专案组，专案组有公共电话，号码是……” 就这样，我们打算打道回府了。 回到省厅，我们商讨了一下接下来要不要调查这半个耳环的主人，最终同意与反对参半，只好先放一放。 晚餐时间，小马约我和林萧出去下馆子。 小马边吃边说：“林哥，其实这半个耳环的主人大家根本用不着查了。” 林萧和我都不明所以：“为什么？” “因为这个耳环就是李时老婆的。”小马很惬意地喝了一口冰可乐，瞅了瞅一脸疑惑的林萧和我，就继续说道：“把她从警校里带到省厅问话的，就是我。那时候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女厕所化妆呢，我清楚地看到她原来的耳环貌似坏了，然后换了个别的。” 我挑眉笑了笑：“你小子竟然偷窥女厕？” 小马撇了撇嘴，狡辩道：“才不是呢，我问了她的同事，才知道她去女厕所好久不出来了，所以就站在男厕所那边看了一下而已。” “可是她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而且我们也不明确她的动机。”我说。 林萧笑道：“你不要先入为主，就因为她有嫌疑就把人家当作杀人凶手了。” “林哥说得对，掉半个耳环这件事情，本身就很蹊跷嘛！我就不明白什么耳环的质量能有这么差劲。”小马说完后，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第二天，那个食堂阿姨突然联系我们，说有要事找我们。 她给了一个地址，貌似是她的住址，我和林萧带上那半个耳环后，就马上出发了。 我真没想到见到她后，她的第一句话是：“我是这个学校第一个见过鬼的人。” 她的神情还表现出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搞得我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林萧听到后身子也是一僵，随后回过神来，友好地对食堂阿姨说：“阿姨，我们过来可不是听你开玩笑的。” 阿姨叹了口气，说：“我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我在这个学校工作有十余年了，学校里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我都知道。” 林萧眯起眼睛看着食堂阿姨，“阿姨您工作十余年了？那怎么可能还没当上个食堂的小组长呢？” 食堂阿姨给我们分别倒了一杯茶，稳坐下来后，才回答道：“不是没当过，只不过自从那次以后，我就被领导命令再也不许当了。” 她的眼神中竟然有着些许闪烁，我就像小时候听大人讲故事一般，安静地等待她继续讲下去。而林萧就是一副一丝不苟的样子，手里拿着本子和笔随时准备记录重要信息。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有故事的食堂阿姨。